《重生之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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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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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曼曼手指收紧,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皱眉道:“可我并没有说要放弃,这钱你收回去,跟你们楼主说,这单生意还是有效的,只要他能够将夏婵衣的名声破坏之后再杀了她,我多出一倍的钱给他!”

    女子却轻轻一笑,啜了口茶,看着顾曼曼的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嘲讽:“顾小姐这是将我们鸣燕楼当成什么了?我们鸣燕楼向来是只管杀不管埋的,你这买卖可不该找我们鸣燕楼呀,你该找的是江湖上邪派之首的青夜宫,他们最擅长这些下作的勾当了。”

    女子嘲讽轻视不屑的眼神夹杂在一起,让顾曼曼忍不住气的直抖。

    “当初咱们可是说好了的,我出钱你们出力,务必要将夏婵衣名声尽毁死相凄惨,你们敢反悔,就别怪我将你们报到官府去,我们宁国公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女子眨眼之间就贴近顾曼曼,那双保养得当的手略微使力,就将顾曼曼的脖颈死死捏住,让她再说不出话来,手指收紧的瞬间,顾曼曼气血不畅,一张脸憋得爆红。

    “顾小姐这话就有些不太中听了,怎么是我们反悔呢?难道顾小姐不知道我们鸣燕楼的规矩?我们楼只管杀人,顾小姐却要求太多了,我们楼主又暴露了身份,想必那个夏家早就有所防范了,这样还要我们如何进行下去?我原是本着生意不成情意在,才来跑这一趟,可顾小姐这话说的,我好害怕啊,少不得要用顾小姐来压压惊了。”

    顾曼曼惊恐的看着女子,用力摇头,眼中布满了哀求之意,声音呜咽,喉咙在女子的手中不停吞咽着,似是到了极致,她双眼上翻,一张脸越来越红,眼见着就要呼吸不畅死在女子手里。

    女子猛然松开手,顾曼曼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喉咙被女子捏过辣辣的疼。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顾曼曼一开口,声音却像是被砂砾磨过一般粗哑难听,她狠狠的抬头看着女子。

    女子却冲她微微一笑,笑容甜美充满蛊惑,“怎么?顾小姐还想再来一次?”

    顾曼曼回想起刚才濒死的那一刻,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由的确定,这个女子是真的想杀了自己的!若再来一次,只怕她当真会被女子杀死。

    她瞪着眼睛怒声道:“既然不接我的生意,你还不快滚!”

    女子懒懒一笑,瞥了她一眼,扬长而去,那样嚣张放肆的样子,仿佛宁国公府是她的后花园一般。

    顾曼曼眼中凶光乍现,嘴里喃喃着一个名字,正是“青夜宫”三个字。

 米粮

    婵衣遭遇杀手的事情夏老夫人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她心疼的搂着过来行早礼的婵衣仔细端详,嘴上却埋怨起来:“早前就说今年你这娃娃是犯了太岁,时不时的就有小人作乱,让你出门仔细些,怎么还敢往那些没人的地方跑?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让祖母可怎么活!”

    夏老夫人说着说着,眼泪就要落下来,原本这几日养的有些精神气儿了,这下看着好像又不济起来。

    婵衣忙开口劝解:“祖母,我就是怕您担心才没敢告诉您的,那人看上去厉害,实际上却不怎么样,孙女还捅了他一刀呢,您瞧,我都没伤着一点儿。”

    说着还转了个圈儿给她看,夏老夫人见她还有说笑的心思,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就说你是个猴儿,越大越皮实了,那样穷凶极恶的人你也敢上手捅他刀子,你这才多点大,万一他功夫好,一下子要了你的小命,看你怎么办!”

    婵衣吐了吐舌头,“就算孙女不捅他那一刀,他缓过劲儿来也会要了孙女的小命,何况他是对着四妹妹下手,我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夏老夫人虽不喜娴衣,但毕竟是在府里养了多年,又是儿子的闺女,再不喜欢也不会看着她这么死了去,听婵衣这样一说,夸赞的点点头,道:“晚晚真的是长大了,知道一家人要兄友弟恭姐妹之间相互扶持,只可恨不知是哪家黑心烂肝的,竟然买通了这样的歹徒来作恶,”说着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夏世敬,“枉费你还是大理寺少卿,自己家的闺女都保不住,你今儿去五城兵马司衙门立了案子,将这事儿调查个水落石出,一定要将歹人抓到,不然我们一家老小以后都不用出门儿了么?”

    夏世敬知道母亲这是在气头上,也不敢违抗,当下沉声应了。

    一家子大小又劝慰了夏老夫人几句,这才摆了早膳。

    婵衣陪着夏老夫人跟谢氏一同用早膳,期间说起想请几个护卫来,夏老夫人想了想,觉得是该请几个护卫了,不然下一次再遇见这样的事儿,岂不是生生的就要把一条命折在那里了?

    夏老夫人道:“这事儿交给你父亲,他认得的人多,四处打问打问,看看有哪家的武馆或者镖行有退下来的武师,咱们请到府里来做护院,以后出门的话带些护院出去,省的三天两头儿受伤。”

    婵衣这其实是为了两日后的沈朔风报备,不过说到武馆或者镖行的话,她倒是不认为夏世敬会有那么大的人脉,她想了想道:“祖母,我倒是知道二哥哥跟沈尚书家的儿子有些交情,想他是在五城兵马司做东城指挥使的,不如让二哥哥跟他说一声,让他帮着打问打问,他是武将出身,说不准能打问出合适的人选来呢?”

    “哦?”夏老夫人来了兴趣,问道:“什么时候彻哥儿跟沈葳家的小子有来往的?”

    婵衣笑着回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听二哥哥说原本沈公子是跟萧二公子相熟的,您也知道,萧二公子是大哥哥的朋友,过年前的时候大哥哥不是武试么,估计是那段日子熟稔起来的。”

    夏老夫人点头笑道:“这样好,多个朋友就多一条路,既然彻哥儿有这样的朋友,那让他帮忙打问打问倒是比你父亲更方便了。”

    这样一来,也算是过了明面儿了,到时候二哥安排沈朔风的时候,就可以说是沈伯言推荐的,祖母总不会连这点小事都要去明明白白的问清楚。

    婵衣笑着往夏老夫人碗里夹了一筷子素炒双菇,眼睛略抬,一眼就瞧见东次间挂着的那副农耕图,前头是几个小娃娃在田里拾稻穗,后头却是几个农夫将地翻过,播种第二茬农物,她知道这样的一副图画的是南方的田庄,因为南方暖和,一年能播种三茬儿农物,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一副景象。

    一直坐在旁边听她们说话的谢氏见婵衣对着一副画微微愣神,夹了一直虾饺放到她的小碟子里头,温声道:“赶紧吃,别东看西看的!”

    婵衣回过神来,将那只虾饺几口吃掉,大概是用的虾不是很新鲜,吃到嘴里有一股土腥气,她嘟了嘟嘴道:“今儿的虾饺做的不好吃,以后得跟大厨房的人说,若是虾不鲜了,就不要上桌了。”

    谢氏好笑的看着她,“如今东南那头水患盛行,连一些大的船坞都不运作了,虾子哪里有那么多新鲜的,只怕运过来的时候就隔了好几日了,咱们在云浮城里头还能挑三拣四的吃,你想想你大舅,他常年在泉州赈灾的,一天当中能吃两顿热乎饭菜就不错了。”

    婵衣扁了扁嘴,又想到米粮的事情,忙道:“祖母、母亲,有个事儿我还想跟你们商量。”

    是之前跟夏明彻说起的,在云浮城中收米粮的事情,因为她病了几日,一直没机会说,才会隔了这么些天才提起来。

    “……不是说东南那头有水灾么,我记得之前从二哥哥那里看到过一本书,其中有段是写前朝发生过几次水患,有一些流民从受灾的地方过来,那会儿的都城还是西京,米粮囤积的不多,城内每日都有流民饿死,而城外一些流民已经开始易子而食……”

    婵衣说到这里,抬起头看着谢氏,“母亲,我在想,既然大舅年后会继续回泉州,那东南的灾情大舅一定比咱们更清楚,咱们是不是囤些米粮,若是有流民涌到云浮城里,咱们支几个粥厂施粥,这样也算是支持大舅了。”

    谢氏脸色大霁,笑着看向夏老夫人:“母亲,您说她这是像了谁?今年不过才十三岁大,就能想到这些事情,”说着又转过头来,轻轻抚了抚婵衣的头发,“难为你有这份心,就照你说的,咱们家屯一些米粮在家里吧。”

    婵衣道:“我们要屯的话,就多屯一些,米粮屯多了也不怕的,总能卖出去,但屯少了赶上要用的时候再买的话,恐怕价格就要翻一番了。”

    她说着又将家里头的结余跟谢氏和夏老夫人报备了一下,夏家如今大概还能有五六万两银子的结余,也就是说最少能够屯个五万两银子的米粮,这样一来就能屯很多了。

    谢氏没想到女儿会这样细心,不觉间有些失笑。

    夏老夫人倒是觉得婵衣这个想法不错,赞同道:“咱们家里留下一万两银子做周转,其他的银钱都去买了米粮吧,若到时候当真要用,咱们也能拿出来许多,不会捉襟见肘的,”她边说边看着婵衣,眼中皆是夸赞之色,“既然这事是晚晚想的法子,就由晚晚来管吧,祖母把张盛全拨给你用,你有不懂的就问他。”

    张盛全是夏老夫人身边得用的大掌柜,现管着夏老夫人陪嫁铺子中规模最大的古玩铺子,那个铺子经了张盛全的手,一年的结余也有一两万两银子,下人们直管他叫财神,有他在的话,定然不会被人骗了去。

    婵衣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忙笑着点头。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婵衣手里头算是有了五万两银钱,但如何能够抽出两千五百两,却成了个难题,她不由的有些抓耳挠腮,看得夏老夫人跟谢氏齐齐一笑,都以为她是在发愁收米粮的事情。

    她们二人各自安慰她道:“你还小,不打紧的,这个事儿就当是给你练练手,若是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有张盛全在,他见多识广,总不会让咱们家亏了银子。”

    婵衣胡乱的点头扒饭,脑子里却在过着云浮城中个大米粮铺子,以及上一世自己知道的一些大的米粮铺子,一顿早饭就在她满脑子乱飞的思绪中吃完了。

    半晌午的时候,她跑到隐秋院去跟夏明彻说了沈朔风的事。

    夏明彻却是狠狠的训斥了婵衣一顿,“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样大的事情自己一力承诺下来,万一他图谋不轨你该如何?更何况他之前还要对你下毒手,你也敢用他,更许给他那么大数额的银子,到时候他熟悉的我们府,又见钱眼开对家人下手,你就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了!这件事我不同意,等他后日上门我亲自与他说,不论如何我们总是救过他一次的,他若是敢乱来,我就让沈伯言全程通缉他,让他以后再不能在云浮城立足!”

    婵衣等到夏明彻训完了,才开口道:“他若是想取我的性命,昨天我早就死了,又何必废这么大的功夫,二哥哥说的这些我也都懂,可是如今的局势这样不好,我们难道真的要一直被动挨打么?而且以他的功夫来看,熟不熟悉我们府,对他来说有区别么,还不是如入无人之地?据他所说,他们楼中需要钱,若是再有旁人出钱买我们的命,你说他还会不会手下留情?”

    夏明彻的脸色一变,他确实没考虑到这些问题,他张了张嘴,才发觉自己没有一句可以反驳妹子的话。

    “二哥哥,我虽然比不得你聪明,但遇事的时候不会一点脑子都不动的,”婵衣声音很轻,话中却透着股子凉意,“他那般缺钱,想来若再有一次,必然不会顾及,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若是下回遇见那功夫高强的,自有他拼命,总能保得我们一时安全。”

 筹备

    虽说这样的话听起来有些不太顾念沈朔风的安危,但也不能怪她心冷,自己明明之前帮过他,结果就为了那一百两银子,他便真的能对她下手,虽说最后没有成,中间也有些他放水的成分在里头,但他却是实打实的动了手,这便不能不防着些。

    夏明彻听她说的有几分道理,转念想着,既然已经答应出去,只怕是不会再变了,既然那个沈朔风自称是鸣燕楼的楼主,云浮城的势力沈伯言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他打听一下,然后再想想该如何钳制这人也不迟,随即点头应了。

    婵衣又将夏老夫人同意她收米粮的事情跟夏明彻说了,说到银钱上头,颇有些苦恼:“二哥哥,我们得想个法子赚些银钱回来,光凭些月钱根本不够花销,若是以后出个什么万一,岂不是要干瞪眼?”

    “这事儿不急,”夏明彻点头,温声道:“等我去一趟外祖父家,回来我们再商议。”

    婵衣不明就里的看着夏明彻,“二哥哥这时候去外祖父家做什么?”

    夏明彻好笑的看着她,“你这小脑袋瓜怎么时灵时不灵?你忘了外祖父在哪个衙门当差了?外祖父是工部尚书,工部的营生虽说不会大大小小都让外祖父管,但大面儿上的一些水利道路工程总是外祖父在做的,我们缺银子自然是要找外祖父了,看看外祖父那儿有没有什么可以我们投些银子进去的工程,常听人说水利道路工程上头最挣钱了,我们既然有这样的路子,自然要好好利用。”

    婵衣睁大眼睛看着夏明彻,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无论是疏浚运河也好,还是搭桥铺路也好,他们参与进去也无非是包销些石材木材,他们虽不懂但架不住有人懂,只要他们分了一段道路或者河道出来,那都是几十万两的大生意,无论是哪个商贾,都会想着法子的跟他们套关系……

    这样一来的话,她那一万两不就出来了么!

    婵衣兴奋的看着夏明彻,“二哥哥,这事儿能成么?”

    夏明彻笑道:“能不能成,去问问外祖父不就知道了么。”

    “可是……”婵衣又犹豫起来,“不是常说贪墨的案子时常出在这些工程上头,一个不慎,若是将外祖父牵连进去,岂不是……”

    夏明彻却是微微一笑,“外祖父在工部当差多年,你见到过哪个贪墨案子会牵连到外祖父的?我们投一段生意,无非就是从一些材料当中赚些差价罢了,左右超不出几万两去,哪有官员贪墨会贪这么一些小钱的?”

    婵衣定下神来,点头道:“二哥心中有主意便好,这事儿还得多跟外祖父商议一下,只是若外祖父问起来,我们要银子做什么?二哥要怎么跟外祖父说呢?”

    “这个好说,”夏明彻温声道:“家里不是要收米粮么,家里的银钱结余没多少,我们做小辈的也想尽一份心,便想着能不能做些什么生意来补些亏空,若是能赚的多了,我们正好也多买些米粮,等到云浮城中真的涌进来流民,也好一起张罗着办粥厂,也算是给大舅舅帮忙了。”

    “这个主意好,”婵衣笑着点头,“那二哥哥赶紧去吧,顺道帮我跟霏姐姐带声好,若她有功夫,让她过来家里玩。”

    夏明彻简单收拾了一下,婵衣送他出了门。

    回到兰馨院,她就让筱兰吩咐外院的小厮去传张盛全过来,米粮的事情还是早些收齐早好。

    张盛全匆匆而至,隔着屏风给婵衣请安。

    透过屏风看,模模糊糊的看见个三十来岁中等身材的男子恭敬的站在后头,一开口便能感觉到是个很和气的人,说话先笑三分,跟她以前铺子里的大掌柜一样,典型的生意人。

    婵衣问道:“张掌柜,祖母可与你说了我们府里收米粮的事?”

    张盛全恭敬的点头,他今日原本打算去铺子的,半路上听说老夫人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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