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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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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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鲁特巴尔怒目圆睁,一扭头,发现其他四部的汗王或者王子都来了,他脸色煞白的看着说话的人,“希那木罕,你什么意思?”

    希那木罕冷笑道:“没什么意思,我是老了,看不懂现在打仗的战术,竟然能在城下待了近一个月也不攻城,我们部落中的粮食早损耗完了,再待下去只有杀战马吃了,你察阿安部战马多多,不在乎,可我们阿鲁海部穷的很,跟你损耗不起。”

    “你!”乌鲁特巴尔怒道:“难道我们察阿安部的损失就不大么?打仗的时候难道不是我察阿安部打头阵?你不过是损耗些粮食……”

    “是,我们都不如你们察阿安部的损失大,所以我们其他的四部就该陪着你在这里等死么?”一旁的格里吉泰嘴角含着一丝冰冷的笑意,“九叔,你太托大了!我们阿鲁海部也决定撤兵。”

    乌鲁特巴尔忽的笑了,看向未开口的剩余两个部落,“阿颜托尔,斡罗玖玖,你们两个不会也是要来跟我说撤兵的事吧。”

    阿颜托尔跟斡罗玖玖的脸上顿时难看起来。

    “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族人去死吧。”阿颜托尔低声说。

    “好,好!”乌鲁特巴尔闭了闭眼,“既然如此,你们都滚吧!”

    身边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只剩他一个人站在箭矢纷落的城楼前,看着城楼下那十几包装了军粮的麻袋,静寂的夜中忽然起了风,大风将一律花白的头发从他戴着铁盔的缝隙中吹散下来,在紊乱的风中飘着。

    “……九叔,我劝你还是收兵吧,”长长的叹息声,从背后传来,“在这场战争里,你已经失去了你的儿子。”

    乌鲁特巴尔没料到斡帖木儿还在这里,他咬牙骂道:“滚!”

    斡帖木儿在他身后弯了弯嘴角,抬眼看了看城楼上那个少年,嘴角的笑意更深一步的同时,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策马离开。

 安慰

    萧沛将卫风跟卫捷关到了卫所之中的牢房里,守着的人都是广宁王从云浮带来的燕云卫。

    虽然已经快到四月了,可雁门关的早晨还是来的很晚,守了一夜未睡的几人此时也忍不住哈欠连天的打着,围在议事厅中将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广宁王瞧见大家伙儿的精神都不太好,站了起来。

    “离天亮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大家都回去补个觉,天亮以后再商议。”

    广宁王都已经这样说了,其他几人也都没有再强撑,纷纷行礼便回了屋子睡觉。

    楚少渊却用手揉了揉涨的发疼的头,并没有动身。

    “意舒,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落脚处的?”广宁王坐到他身边,有些疑惑,“我来雁门关的事情就连安北候都不知,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楚少渊轻轻笑了,“我一直在暗中留意往来雁门关的人,多花些心思就知道了,这并不难,”他不打算将沈朔风的事说出来,只是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却将话头转到了别处,“十五叔,有件事我还要与你商量,”他边说边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你看看,这是我查到的有关于西北马市的情况。”

    广宁王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皱了皱眉,“安北候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这么多的战马竟然都被他们卖到了关外,怪不得西北地区有传言说安北候是西北的土皇帝。”

    楚少渊点点头,“这些事都我是亲眼目睹,我在关外养了两个月的伤,鞑子不知我的身份,便将我当做奴隶派到马场中刷马,看着数以千计的中原战马在鞑子的马厩里,我震惊极了,这么大批的战马,安北候是要搬空我们大燕么?若再让他们把守雁门关,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二人说着话,就听侍卫来报。

    “太子殿下伤势发作了,现在看着很凶险!”

    广宁王立即站起来,“快去喊军医,意舒,你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

    屋子里有浓厚的草药味道,床榻上躺着的人此刻闭着眼睛不断的翻腾,呼痛声一声高过一声,似乎已经喊了许久,嗓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楚少渊跟广宁王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太子露出锦被之外的皮肤都红的像是煮过一般,额头上不停往外冒汗,整个人像是用水浇过,汗将锦被都打湿了。

    而他脸上满是狰狞的表情,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二哥,你坚持住,军医马上就到了!”楚少渊连忙上前,一把将太子的手握在手里。

    广宁王也在旁边抚慰太子:“少洲,你忍一忍。”

    太子迷迷糊糊的听见楚少渊的声音,心中十分不喜,伸出胳膊便下意识的要去打人,嘴里喃喃:“……孽种!十三年前的那把火怎么没有烧死你!派了那么多杀手过去,你为什么还不死……和昶,你不是说万无一失么?怎么萧洌的先锋营你接不了手……舅舅…我不要去……”他喃喃到最后,像是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惊恐的嘶吼,“舅舅,你不要逼我!别过来!”

    广宁王顿时愣住,不可思议的看着太子,虽然只是断断续续的话,他却在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先前三皇子遇见的那些刺客竟然都是太子的人!没想到皇上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不由得去看楚少渊。

    楚少渊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神色淡淡的,手中还握着太子的手,只是原本飞扬的神采看上去有些失落,眼角下的朱砂痣也不再通红耀眼,变得有些暗淡,精致的五官一半隐藏在阴影中,显出几分忧郁之色。

    察觉到广宁王的目光,楚少渊抬起头,轻轻的对他笑了笑,“十五叔别担心,二哥是烧糊涂了。”

    就连话里也是多为太子开脱的意思,反而让广宁王忍不住对他痛惜了起来。

    广宁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

    婵衣盘腿坐在炕上,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

    最近几日的天气好了许多,积雪渐渐的都融掉了,朝廷开仓放粮赈灾的措施也层层批复了下来,缓解了城郊灾民的现况,已经很少再见到为了一口粮食而争的头破血流的灾民了。

    婵衣还采买了一些被褥和衣物之类的东西,发放给了灾民,城郊的人如今一提起夏家,没有一个不称赞的,许多灾民也都是因为婵衣的善举得救,夏家的声望在民间越来越高了。

    锦屏端了一盘刚从大厨房领回来的雪梨放到桌案上,“小姐,这是今年刚上市的雪梨,您尝尝,汁多皮薄,还很甜。”

    锦瑟在一旁凑趣道:“锦屏姐姐一定是偷吃了,不然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婵衣从账册里抬起头,笑着看向锦瑟,“你可冤枉锦屏了,她从前发过痘症,吃不得梨,后来好了她就不爱吃梨了。”

    锦瑟睁大了眼睛看着锦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我不知道呐?”

    锦屏忍不住笑了,“那时候你还没到小姐身边侍候,自然不知晓这些事情。”

    婵衣将账册合起来,从盘子里拿了一只梨放到小碟子里头,吩咐锦屏,“把这盘子梨给屋子里的几个丫鬟分了吧,春天干燥,大家都吃些梨润一润。”

    锦瑟笑起来:“谢谢小姐,倒是便宜了我们几个。”

    锦心进来的时候,就见屋子里头笑意融融的,奇怪的歪了歪头,将手中的信笺递给婵衣。

    “小姐,二爷从福建托人捎了些土产回来,老夫人看见有二爷给您的信笺,遣了张妈妈给您送来,正好奴婢经过福寿堂,张妈妈就给了奴婢。”

    婵衣连忙接过来,用小银剪刀拆开信封,信封里头除了一张薄薄的信纸之外,还有几张叠的整齐的银票,她打开一看,都是大额银票,她仔细数了数,竟然有一万两千两!

    她不由得惊讶了一下,连忙打开信纸,边看边舒了一口气。

    夏明彻信上说,泉州的水患已经平复下来了,而他们投在河道中的第一笔银子款项也结算回来了,就在信里一起夹着给她送回来了,安排送信的是他贴身的小厮,所以也不担心安全的问题。

    婵衣将这些银票收好,吩咐锦心道:“你去一趟门房,就说我要去城郊看看我们家的粥棚,让他们将马车备好。”

 撞人

    婵衣坐车看了自家支起的粥棚,这几日因为朝廷赈灾的米粮都发放下来了,所以灾民也逐渐的减少,此时皆然有序的在领粥,婵衣不由的长舒了一口气。

    在城郊附近的一个茶庄上略坐了坐,玉秋风收到锦心送的信,到了茶庄。

    婵衣将装着五千两银票的信封递给她:“先前听沈朔风说庄子上急用银钱,这是五千两,你先拿去用,若不够再来与我说。”

    玉秋风没料到婵衣会这样痛快,她拱了拱手,没有推辞的接了银钱,道了句:“多谢!”

    婵衣端起茶碗来浅呷一口,声音逐渐放低:“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消息么?”

    玉秋风道:“师弟昨日传回来一封信,说还要在雁门关呆上几日。”

    婵衣不由的皱眉,“那其他事没有说么?情况如何?人可找到了么?”

    玉秋风摇了摇头,“最近道上不太平,尤其是书信这种东西,万一被旁人截去看了总归不妥,所以书信里我们都不放重要的东西,一切还要等师弟回来才能知道。”

    婵衣的心却像是被提了起来似得,最近不太平的事情太多了些,让她总是担心。

    玉秋风见婵衣面上神情不太好,想了想又道:“师弟既然说还要再留几日,那便说明事情有进展,夏小姐也不必太过于忧心。”

    如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婵衣点头:“但愿如此,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若有事便让锦心传话给我。”

    玉秋风将她送出茶庄,轻声在她耳边提醒:“这几日小姐还是尽量不要出门,道上不安全,等过几日事情平息了,有消息我会派人告知小姐的。”

    婵衣皱了皱眉毛,她知道朝廷上但凡出个什么事,都会引起大风波,只是不知道这一回又会有什么事发生。

    安北候这样处心积虑的陷害楚少渊,难不成真的是有一定乾坤的手段?所以楚少渊才会中了计?而且直到如今也没听见什么关于皇上那头的动静,难不成真的就这样将一顶通敌叛国的大帽子扣在楚少渊的头上?可前一世皇上明明是那样宠爱楚少渊,难道也是假的么?

    还是她错过了些什么?

    直到婵衣上了马车,她脑子里还是没想明白这些事情。

    挑起车窗的窗帘,她往外看了一眼,城郊渐渐被抛在了车后,近日的天气都很好,春|光明媚,前几日因那几场大雪而冻得恹恹不振的树木又重新生机勃勃了起来,让人心中的忧郁也散了几分。

    马车行着行着,突然从一旁的树林当中窜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让车夫惊了一跳,连忙一把将马拽住,因来不及躲让,那女子竟然直接冲到了马车底下,把车夫吓得立即惊叫了一声,马儿几乎受惊般的要跑起来,还是锦心察觉不对,一把撩开门帘握住缰绳将马拉停。

    车里的锦屏跟婵衣被突如其来的颠簸撞的几乎魂飞魄散,锦屏惊魂未定的去看婵衣,“小姐,您撞到哪儿了?”

    婵衣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

    “小姐,我们家的马车撞到人了。”锦心的声音从车帘外头传进来,很有些紧张。

    婵衣道:“快去看看伤的要不要紧。”

    虽然是在城郊,可这一段路已经快要接近城门,路上来往的行人尚多,便有些议论的声音在车厢外头传了开来,听起来像是那人伤的不轻。

    “锦屏,幕离拿来,我们下去看看。”婵衣吩咐道。

    锦屏连忙将幕离取过来,仔细的给婵衣戴好,扶着婵衣下了马车。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头发披散着,看不清面容,锦心在一旁用力的掐她的人中,却不见她醒,正急的满头是汗,看婵衣下了车,她忍不住有些急切:“小姐,这人晕过去了。”

    婵衣走近那女子,俯身下来仔细的打量了她一遍,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女子确切来说应该是少女,看上去十分孱弱的模样,她忍不住伸手轻轻将女子遮挡住额前脸颊的头发拨开,那张脸露出来,她忍不住大吃一惊,虽然这一世只见过一面,但她还是认出了,这不是顾琳琳么!

    她连忙往旁边看了看,立刻看见远远的地方,有两个出家人打扮的道姑正往这个方向赶过来,她当机立断:“将人抬上车,等回城了找家医馆给她瞧瞧。”

    锦心连忙一把将人抱起,几下便塞进车厢中。

    锦屏侍候婵衣上了车,便听见车厢外头有人问道:“请问这位大叔,刚刚可否瞧见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女孩儿从这儿经过?她披着头发,看上去不是很好。”

    车夫得了吩咐,自不会与她们说是自家的马车撞了人,只道:“未曾瞧见。”

    那两个人喃喃自语道:“明明看她往这个方向跑了,怎么眨眼就不见了?”

    两人不死心,又问了一句:“大叔再仔细想想,她身上穿的是半旧藕荷色的袄子,秋香色的马面裙,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说了没看见,难道我还会骗你们不成?”车夫不耐烦,扬了扬马鞭,“往过靠些,我们要回城了!”

    “哎!”道姑还想说话,就被马车扬起的尘土呛了满满的一嘴,忍不住在后头骂道:“我们可是官宦人家奉养的道观,你没瞧见便没瞧见,这般张狂,当心没个好下场!”

    那道姑还想骂,却被身旁的人拦住了,“你嘴上积点德吧,若不是你不善待人家小姐,她能逃出来么?还是赶紧找吧,找不到当心顾家人不再给我们供奉了,到时候观里断了香火,我看你可怎么哭去!”

    那道姑却哀嚎一声:“这个时候都将责任怪到了我头上,难道都是我的错么?折腾顾小姐的时候你也没手下留情啊……”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听不到。

    婵衣低头看了眼车厢里头半靠着车厢瘫坐着的顾琳琳,她身上可不就是穿了半旧的藕荷色袄子,跟秋香色的马面裙么,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在观中遭到这样的苛待。

    看着她状似昏迷般,瘫软的坐在车厢中,婵衣淡淡的开口:“我们进城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哀求

    瘫软着的顾琳琳一动不动,只是闭着的睫毛轻微的闪了闪。

    婵衣很不耐烦顾家的人,原本只是觉得她可怜,一时间起了恻隐之心,才会将她救下来,没料到自己这般挑明了,她还不为所动,不由的有些恼怒,对锦心道:“一会儿你去顾家送个信儿,就说顾三小姐……”

    “夏婵衣!”婵衣话还未曾说完,顾琳琳整个人像是立即跳起来似得,大声打断她,“你怎么这么狠心!你刚刚都听见那两个道姑说的话了,怎么还能将我送回去!”

    婵衣冷冷的看着她,“你们顾家的人一向狡诈,谁知道你这又是在唱哪一出,我可被你们陷害怕了,不想再跟你们家沾上一点点关系,”说着看向锦心,“一会儿到了东市,你直接去宁国公府,就说我们在城郊偶遇顾三小姐,特将她送回来。”

    顾琳琳心下大惊,她原本就是从道观逃出来的,不想却半路撞到了夏家的马车,原先她只想着蒙混过去,没料到竟然被夏婵衣识破了,她自然知道夏婵衣的本事,连嫡母那样有手段的人都在她面前讨不了什么好,最后落了个被杖刑的下场,自己连嫡母都斗不过,如何能够斗得过她!

    她又联想到那件事情,只怕她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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