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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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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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的花儿端了上来,正是谢霏云亲手养的君子兰。

    太后左右看看,脸上一副和蔼的神情,“谢硠宁家的闺女也有一副巧手,看看这君子兰,若不是养了好几年,只怕是养不成这样,赏!”

    谢霏云却是脸上有些羞的挂不住,她的君子兰才抱出来花苞,连个花儿都没开,难为太后这样给她脸面,她连忙站起来谢赏,接过女官手中的发钗。

    她的发钗与谢霜云的一样,都是内务府造的,工艺也一样,不过是一个君子兰一个茶花的分别,虽然如此,但她也心满意足了,笑着将发钗放进匣子中收好。

    再一抬眼,就见太后怔住了,前头端放的是那盆从头绿到脚的万年青,谢霏云嘴巴微张,她原先以为婵衣是逗她的,没料到她真的就带了这么一盆花儿过来,再看看太后脸上明显怔愣的神情,忍不住闭上眼睛。

    而原本热热闹闹的百花宴,此刻也停滞了一瞬间,像是没人敢相信,会有闺秀献这么一盆花儿上来。

    太后缓过神来,往谢氏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夏家闺女,你怎么带了这样一盆花儿过来?”

    婵衣忙站起身来,恭敬的答道:“臣女原先是想挑一盆时常开花的花儿来送给太后娘娘的,可找来找去,却没有一年四季都会开花的花儿,不论什么花儿都会谢,臣女每每看到花谢,总会有些伤感,臣女便想到了万年青这样的花儿,它四季常青,哪怕是最冷的冬天,它也不会枯败,臣女将它送给太后娘娘,祝愿娘娘就跟这花儿一样,永葆青春,健康长寿。”

    太后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看向庄妃:“整么个小人儿,倒是能言会道,说的好,赏!”

 赏赐

    一旁的女官儿却愣住了,委实是不知该拿哪根发钗去赏,犹豫之下求助一般的望着庄妃。

    庄妃笑着看向太后,语气为难道:“这还是太后娘娘头一回收到万年青这样的花儿,内务府制的发钗中也没有做万年青的样式,您这可把我们都难住了。”

    众人都不由的暗自扶额,万年青都是叶子,这万年青样式的发钗,想来也不可能会好看。

    这样想着,大家脸上都露出了忍笑的神情,尤其是一些女孩子,更是带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生像是婵衣出了多大的丑似得。

    太后不以为意的道:“既然没有这种样式的发钗,那便由哀家决定,将这支发钗赏给依云县主,”她边说着话,边将头上一支金灿灿的凤头钗取下来,放到匣子里,递给女官,“难得依云县主这样的心意,哀家也不好太过小气。”

    全场的哗然之声立即静止。

    太后头上的凤钗,那可是极大的恩典,就这么一盆随处可见的万年青,竟然能够得到太后这样的赏赐,其他人都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婵衣也愣住了,先前不知道今年的百花宴因楚少渊选妃才比往年重大,所以她不想太引人注意,才打算拿一盆万年青来蒙混过去的。后来她知道了这场百花宴是为了楚少渊选妃特意办的,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太痛快。

    本也是带了些存心,才故意没有换,打算给楚少渊添些堵,让他头疼的,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反转。

    直到女官儿将发钗捧到眼前了,她才回过神,连忙行礼谢恩,接过匣子的手指还有些微颤。

    谢氏却吃了一惊,太后娘娘重赏了晚晚,这难不成……

    一想到其中的含义,她惊讶极了,看看婵衣,又看看太后跟庄妃,越发觉得心中不安,晚晚一向跟意哥儿不合,若是硬将二人凑在一起,怕是要天天吵闹不休了,她一想起先前女儿头上身上因为三皇子直接间接受的那些伤,就更加的坐立不安,只想赶紧问一问庄妃,把事情问个清楚。

    太后的脸上却没有显露任何端倪,继续点评其他闺秀的花。

    直到最后点评到最后一盆,她忍不住站了起来,声音中含着惊喜:“这…这是姚黄魏紫!”

    姚黄跟魏紫是牡丹花中极为珍贵的品种,而眼前这盆花显然是将两种珍贵的花种嫁接到了一起,花枝上错落的盛开着黄色跟紫色的牡丹花,还有些含苞未放的,看上去错落有致十分好看。

    太后定睛看了看花枝上头挂着的木质小牌,上头书写着大大的‘朱瑿’二字,她暗暗地点头,不愧是她们朱家养出的嫡女,这样的牡丹也只有朱家才培育的出。

    她笑着看向朱瑿,“好孩子,这姚黄魏紫你养了多久?”

    朱瑿站起来,恭敬的答道:“回禀太后娘娘,臣女养了三年,直到去岁开始,姚黄魏紫交错开花了,臣女今年才敢献给娘娘。”

    太后大悦,慈爱的看着她:“难为你有这样的心性,好,好,好!罗素,将姚黄魏紫两朵发钗都赏给瑿姐儿!”

    太后一脸说了三个好字,足以证明她心中对这盆花儿的喜爱,而先前觉得诧异的那些闺秀,心思又活泛起来,想来先前太后重赏夏二小姐,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发钗,再加上她近日风头正劲,太后娘娘才会给她这样大的颜面。

    女官忙应了一声,寻出了那两朵代表姚黄跟魏紫的发钗放置到匣子里,恭敬的呈给朱瑿。

    朱瑿笑着接过来谢了赏,虽然她将眼中的那抹黯淡努力压了下去,可心中的那股子不甘心却压制不住的冲了上来。

    她抬眼去看对面坐着的婵衣,看见她正跟谢氏说话,瑰丽的脸上开满了比花儿还要灿烂的笑容,笑容纯澈秀美,在阳光下像是会隐隐发光似得。

    她心里越发的不舒坦了,凭什么她花费了这样大的精力才培育出的牡丹花,却败给了婵衣一颗随处可见的万年青?就连赏赐也不过是这样的花钗,而婵衣却得了太后娘娘头上的凤钗。

    世间的事难道真的就这样不公平么?

    她还在不平,就瞧见远远的有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过来,跟太后禀告道:“皇上跟三皇子正往过走呢,说今儿是百花宴,也一道儿来赏赏花。”

    水榭当中的各家闺秀都惊了一跳,没料到皇上会跟三皇子殿下一齐过来,都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太后笑着对众人道:“不碍的,既然他们要来看看,那便将花儿都摆开吧。”

    原本百花宴是要将赏过的花儿都搬到慈安宫的,既然皇帝过来,太后也就索性不让人收了,一字摆开来,花红叶绿一片锦绣当中唯有那盆万年青最为显眼。

    皇帝跟三皇子楚少渊不一会便到了水榭,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而皇帝跟楚少渊则是给太后行礼。

    礼罢,皇帝坐到太后身边,开口说道:“刚才跟老三说到云浮城这几日的气候反常,老三说他宫里头的花儿都冻死了,看着有些冷清,想让朕跟母后讨一盆花儿给他,朕哪里知道现在小娃娃喜欢什么花儿,索性与他一道儿过来瞧瞧都有些什么花儿,就是打扰了母后的清静。”

    皇帝的话刚出口,底下坐着的各世家闺秀忍不住吸了一口气,都没想到会有这样意外的一出,皇帝跟太后竟然这样看重三皇子,连婚姻大事都由着他来决定。

    有大胆的女子,抬眼瞧了三皇子一眼,便愣在那里。

    不远处的少年有着一副如山峦般迤逦的精致眉眼,琥珀般的眸子十分深幽,气度高华举止优雅,嘴角含笑的站在那里,沉静之中隐约带着泰山压顶般无坚不摧的气势,让人看了一眼就满脸羞红的垂下脑袋。

    在场的闺秀们内心都希望三皇子能够亲睐自己养的花儿。

    太后笑着看向楚少渊:“呐,花儿都在这儿了,捡你喜欢的挑,可别看花了眼。”

    楚少渊嘴角一弯,精致的五官浮动着明亮的笑容,“皇祖母费心了,孙儿喜欢的只有那一个,孙儿早就看好了。”

    他边说边往花儿的方向走过去。

    他的脚步很慢,如鼓的心跳声却像是压也压不住,脸上的神情略有些紧张,反衬得他那双琥珀般的眼睛更加明亮。

    而另外一旁,婵衣只觉得脸上烫的很,她着实没料到楚少渊竟然会这样明目张胆,早知道她就不应该来参加什么百花宴的,直接让他去求一道圣旨来,不是更妥当么?

    可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眼瞧着他离那盆花越走越近,她的脸都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放好了。

    谢霏云眉头皱了皱,像是看出了些端倪,偷眼瞧着在场闺秀的神情,发现楚少渊每经过一株花,就有一个闺秀眼睛默然黯淡下去,而其他的闺秀眼睛则更亮一分。

    直到楚少渊走到那盆万年青那里,停顿下来,看着这盆果真是从头绿到脚的花儿,脸上似无奈又似宠溺,将花盆小心的端起来。

    “皇祖母,孙儿瞧这盆花儿长得这般枝繁叶茂、生机勃勃,很是春意盎然的样子,心中十分喜欢,想带回宫去养着。”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闺秀们,心都要碎了一地,有一些机敏的立即就想到了先前太后的态度,心中大为悲愤,既然太后、皇上跟三皇子的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何必让她们这样巴巴的凑上来呢?

    而婵衣心中却在腹诽,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是这么高,他难道没看到皇上跟太后的脸色都快挂不住了么。

    果然,太后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半晌才道:“既然你目光如炬,慧眼识珠,那便端回去吧。”

    语气当中的无奈让人听了都替太后心疼。

    楚少渊笑着拎起花盆,像是得了个什么宝贝似得,连小太监想替他拿着他都不许,就那么拎着回了宫,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看婵衣一眼。

    可即便如此,婵衣还是十分不自在,因为楚少渊走了之后,立即就从四面八方投过来不善的眼光,让她如坐针毡,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朱谢两家各自有各自不同的状况。

    ……

    等到宴会散了,大家走到崇兴门前告别之后,坐上马车,这才将一整天的喧闹隔绝在车外。

    朱家的马车上气氛十分安静,只有王氏跟朱瑿母女两个坐在车里,朱瑿死死的捏着拳头,盯着车门上垂下来的绣着岁寒三友的棉布门帘,眼睛里充满了埋怨。

    王氏在一旁,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瑿儿,这回死心了吧。”

    她咬牙低声道:“一切听从母亲安排。”

    而另外一边,谢霜云却像是被霜打过似得,整个人恹恹不振,呆呆的看着车厢内小几上摆着的黄底碎花茶壶,只觉得这些天的努力像是付诸东流了。

    三夫人周氏温声道:“你祖父常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如今可明白了这话里头的意思?”

    谢霜云扁了扁嘴,没有做声。

    周氏轻轻将她散落在鬓边的乱发顺到耳后,“许多事冥冥之中早有定数,不该你的,你便是强求到手了,也不见得就一定好,何况今日的事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三皇子分明是对晚晚上了心……”

    “母亲!”谢霜云抬眼看着她,抿了抿嘴,“我就是觉得难受,既然他们都已经决定下来了,为何还要来这一出,戏耍别人很有趣么?”

    周氏叹了口气,“只怕今天的事,夏家毫不知情,否则夏老夫人怎么会任由晚晚带那样的一盆花过来。”

 隐瞒

    谢霜云眼睛一亮,“母亲,您说夏老夫人要是不同意的话,晚晚跟楚少渊的婚事是不是就…”

    周氏冷下脸来看着她,“越说越没边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夏家肯不肯又有什么紧要的?只要三皇子愿意,太后跟皇上就不会驳了他的颜面。”

    谢霜云眼中的光亮沉了下去,神情萎顿的靠在车厢上,“从前晚晚常说她在家中最厌烦的就是意哥儿了,她怎么会待他好?偏偏不厌烦的,他不要……”

    “你闭嘴!”周氏听她絮絮叨叨,像是少艾的妇人,顿时火冒三丈,“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名门闺秀,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三皇子娶谁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谢霜云看到周氏怒不可揭的表情,顿时一哽,再不敢说半句。

    ……

    谢氏被庄妃多留了一会儿,庄妃打发婵衣去了游廊上的小亭子里吃点心。

    见人都散了,谢氏急切的问道:“娘娘,这件事儿究竟是怎么…我这脑子到现在还有些转不过来,不是说给三皇子选妃么,怎么突然对我们晚晚……”

    庄妃轻拍她的手,安抚道:“这是好事,你想一想,但凡是男人心里有了女人,他自会照拂爱护她,这要比你费尽心思给晚晚找一门当户对的亲事妥当的多,这门亲事毕竟是他自个儿求来的,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错不了。”

    话虽这么说,但……谢氏迟疑道:“娘娘有所不知,先前在家中,晚晚对三皇子多有得罪,我只怕他们二人彼此间闹不愉快,这结的是亲,若真两个人相处不好,岂不成了结仇?”

    庄妃闻言反而笑了,“你呀,真是把一颗慈母心都放到了儿女的身上,怎么就没看出来,若晚晚不乐意,今儿她眼见着意舒拿了花儿,脸色就该不好了,怎么到现在还能安安分分坐在游廊上吃点心?”

    谢氏略一思索,晚晚她的脸色似乎确实没有怎么难看,若是寻常在家里,只怕即便她不说,脸上也绝遮掩不住的。

    “不行,我得问问她…”谢氏想着就要起身,却被庄妃一把拽住。

    “别急,”庄妃笑着指了指小亭子里散开着的琉璃窗,“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要将你留下来?”

    谢氏顺着她的手指看向亭子,就见楚少渊龙行虎步的向亭子走了过去。

    ……

    婵衣说是在吃点心,其实她也只是吃了一块就没有再吃,宫中的点心虽然精巧,但她却不想留下一个爱吃的名声。

    想到今天楚少渊那样神来的一出,她心中的那股子慌乱还没完全褪去,现在觉得他简直是可恶极了,都没有事先与她商议,结果她看的不止是他的笑话,她是将她自己的笑话也看了。

    正生着气,再一抬头就见到那人大摇大摆的进了亭子。

    她惊讶的站了起来,“你…你……你怎么来了?”

    这里可不是夏家,更不是雁门关,这里是皇宫,走一步都会万劫不复的地方,他怎么能这样优哉游哉,大喇喇的就过来!

    楚少渊见她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几乎立刻就蹦了起来,忍不住低声笑了。

    他精致的五指松松的握着拳轻抵在鼻尖上,像是遮掩自己的笑容一般,可笑了半晌都没停,反而让婵衣更气恼了。

    她压低声音喊了他一句:“楚少渊,你笑够了没有?”

    他这才略略的收敛了笑意,嘴角优美的上扬着,看着她的眼神很是温柔,“起风了,怕你着凉,所以特意拿了件披风给你。”他边说边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要给她。

    “给了我你用什么?你的身子还没好,若是再受了风寒岂不是要遭两份罪?”婵衣拒绝他的好意,轻声道,“我跟母亲在马车上都备着披风,冻不着的,况且这几日的天气也越来越暖了,虽有风却不冷。”

    楚少渊眼睛盯着她看,嘴角的笑容收也收不住。

    婵衣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微微侧过头,嘴角抿了抿,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忍不住道:“你的品位也是够差的,那么多好看的花儿,偏选了个不开花儿的万年青。”

    就听身旁的楚少渊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无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那盆万年青长得俊俏,被它的主人端来参加百花宴……”

    婵衣眼角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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