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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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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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话,她看向锦心,发觉她身上还带着水渍,下午的雨下的大,想来一定是怕自己担心,只换了外衫,便匆匆来回话了,她连忙道:“你赶紧回去换了衣裳洗漱一下,淋了雨当心着凉。”

    锦心点点头,凑近婵衣,轻声道:“主子明日会去广安寺上香,说不准会到厢房后头赏花。”

    婵衣知道,楚少渊这是在约自己出来,想来是有话要对她说,她点点头,“你洗漱好之后去一趟福寿堂,就说明日我想去广安寺给二哥求一个平安符来。”

    锦心点头退了下去。

    锦屏将小银剪子收起来,看婵衣在发呆,温声劝道:“小姐不必太多担忧了,所谓吉人自有天相,二爷这样有福气的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婵衣点头,她也相信二哥不会有事的,虽说二哥上一世不算顺风顺水,但也一直平平安安的,这一世不过是去了一趟福建,不应该前一世翾云表哥都避过去的祸事,二哥却折在这里。

    她定了定神,微微点头,“你去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去一趟广安寺,将要进的香油钱准备好,还有前些日子抄写的经文也带上。”

    虽说是去见楚少渊,但除了这样的事,她也是真心想去拜拜佛祖,希望一切平安。

    ……

    萧清将手中的兵书收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看看窗外已经全然黑下来的天空,风中带着一股子潮湿的水汽,闻起来十分清新,让人精神舒畅。

    她站起来扭了扭脖子,看书太久了,脖颈酸的很。

    萧沛带着一身的湿气进了屋子,看见萧清脸上带着些疲惫之色,脸上就有些不忍的神色。

    萧清揉着脖子的动作在看见萧沛那一脸的郁色,顿了顿,上下打量他一遍,奇怪道:“二哥,你这脸色,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儿还是跟人比武比输了?”说着,安慰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我是谁,回头我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萧沛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妹子还是这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他道:“不是我,这回是有关你的事。”

    萧清更奇怪了,她能有什么事?

    “清儿,这件事你一定要稳住,不要着急,三皇子已经在想法子了,想必瑾瑜不会出什么大事,虽然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妥当,但总会好的,你别担心……”

    萧沛一向直来直往惯了,这样温声软语的安慰人还不习惯,尤其是对象是一贯以欺压自己为乐的妹子,他更是大大的不习惯。

    显然萧清更不习惯他现在这个样子,尤其是他嘴里冒出来夏二公子的名字,更是让她吃了一惊,看向萧沛的眼睛里就有些不可思议,只觉得自家兄长一定又在耍弄她,脸色更加沉下来。

    “二哥,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这样拐弯抹角的。”

    萧沛说了半天才发觉他没有说夏明彻发生了什么事,忙一拍额头,眉眼都皱到了一起,“瑾瑜他在福建染上了瘟疫,说现在情况十分不好,三皇子已经派人过去照顾了,你别着急……”

    萧清愣住,夏明彻……染了瘟疫?

    她的心像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连吞咽唾沫都艰难了起来。

 重要

    “什么?你要去福建?”萧睿皱着眉头看着萧清,“福建这个时候瘟疫蔓延,你又不会医术你去福建干什么?”

    萧清正色道:“大哥去年在川贵的时候,是女儿跟着一同处理军务的,川贵那地方瘴气多,大战过后会有一些病疫,先前都是女儿在处理疫病的,后来情况渐渐好转之后,女儿才回了云浮,如今福建有了病疫,女儿想这种病疫应该跟川贵那边大同小异,故此,女儿想跟着一同去福建看看,若能真的帮上忙是再好不过的。”

    看着萧清一脸的坚持,萧睿忍不住头疼起来,自己这个女儿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福建的疫病十分凶险,又没有熟人在那边照应,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就是赶都赶不过去!

    萧睿斥道:“胡闹!战后的疫病跟福建的瘟疫怎么能相提并论?便是太医院的圣手都不敢说自己有把握真的能处理好,你一个十七岁的毛丫头凑这个热闹做什么?”说着,摆了摆手,一副撵她走的样子,“回房去多看看书,再过些日子就该备嫁了,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有点闺秀的样子!”

    萧清被自家阿爹这副随意打发人的样子惹怒,大声道:“阿爹既然嫌弃我不像女孩儿,当初为何又要把我当成男儿来养?养成我现在这个样子,却来嫌弃我不像女孩儿,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这件事阿爹若不同意,我便去求三皇子,福建我一定要去!”

    说完话,她风一般似得回房了,也不理会自家阿爹完全黑下来的脸色。

    ……

    广安寺的外院中种了许多玉兰树,现在正值花期,洁白的玉兰花在微风之下轻轻摆动,怒放在枝头的样子十分讨喜。

    庭院深处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少年的声音十分温柔,含着极大的耐心安慰身边的娇俏少女,眼角眉梢之间的关切之色遮挡不住的散发出来。

    “二哥会没事的,我来之前刚将简安礼送出城门,这个时候他应该进云州了,我私底下问过他,他说他先前跟着觉善大师云游的时候曾经遇见过疫病,这次他过去定会将疫病治好的。”

    婵衣手心中攥着的帕子皱成一团,轻轻蹙着眉,抬起头看着楚少渊,“今天出门的时候祖母精神不大好,原本母亲打算跟我一起来的,可见着祖母这般,又不放心……”说着话,她的眉眼垂下去,遮住眼底浓浓的忧虑,声音低沉,“母亲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若二哥哥实在不好,只怕母亲会不听劝,亲自去泉州那边接二哥哥。”

    这也是她最担忧的事情,若是二哥哥的情况实在堪忧,即便母亲去了也无济于事,而且还有被染上时疫的风险,可母亲却一门心思打定了主意,更让人头疼。

    楚少渊将她略微有些发颤的小手包进掌心,“我已经派沈朔风去泉州接应了,不管福建的情形如何,我总会将二哥囫囵带回来的,你在家好好安抚母亲,让她别太担心,”说着,又不放心的回过头来说她,“你也是,别整日胡思乱想,父王说毓秀园的宅子再过几日就会修缮好了,等我搬出宫接你过来游园,毓秀园中的碧湖很漂亮…”

    在说到碧湖二字时,他明显感觉到手心里的那双小手猛的一抖,他连忙低头看她。

    婵衣轻轻将被他包住的手抽出来,碧湖……她前一世就是死在碧湖……

    谢霏云的话忽然在脑中响起,‘朱瑿往后是什么身份,你不知,我更不知,既然他对你情深意重,那你务必笼络住他。’

    抬起头看着楚少渊,面容昳丽的少年一脸关切,分明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却耐着性子安慰她,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真的生气,可是上一世他却娶了朱瑿,谢霏云话里的意思她明白,朱家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以物易物是最便捷的法子,想必他也会同意。

    可是,一想到他前世身边的那些妾侍,甚至是莺莺燕燕,她心里就有些泛酸。

    楚少渊看着婵衣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心里猛地一跳,说不清是什么一种情绪,只觉得有些心慌,上前一步想拥她入怀,却被她避了过去。

    “怎么了?”

    婵衣垂下的头摇了几下,轻声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晚晚,”他一把拦下欲走的她,急声问道:“到底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话才是,怎么她一下子就变了颜色?

    婵衣伸手将他拦下自己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少年的手,指骨修长,葱白的指尖显得很精致,手掌上的伤疤结着粉红的色泽,是伤口已经愈合之后泛着的颜色,虽然破坏了这份精致,但仍然很好看。

    她眉梢微抬,认真的看着楚少渊,光影从层叠的枝桠中散落下来,撒在他精致的脸颊上,似乎全天下所有的美好都长到了他的身上,而云浮城中,有多少闺秀争破了头也想要在他心里留一个影子,可他此刻却这样认真的看着她,仿佛她是天底下最要紧的事一样。

    她的语气不由得放的很轻,低声轻喃:“意舒,在你心里,什么最重要?”

    脸颊忽然被人一把托住,少年的目光直勾勾的盯住她的眼睛,琥珀般的眸子里有极亮的光。

    “是你!”他几乎是不加思索便脱口而出,见到她有些怔愣,又笑着将话补齐,“还有,将身边的人护得周全,这便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事情。”

    婵衣移开了目光,眸子低垂,却忍不住问道:“那皇位呢?若是为了皇位……”

    对面的人忽然笑了,极盛的容貌笑起来像是会发光似的,“皇位与重要的人并不冲突。”

    不冲突么?

    婵衣不知道,但她清楚的是楚少渊从来都是一个精明的人,该舍的时候绝不会拖泥带水。

    那双捧着自己双颊的手忽然收紧,接着眼前一暗,额头传来柔软的触感,他温柔的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整个人被他拥进了怀里。

    “晚晚在担心什么?”

    ……

    ps:这两天小意在外地,因为行程不固定,只能到网吧码字,网吧又很吵,没什么思路,这几天可能会更新的少一些,抱歉了。

 不安

    婵衣默然,她不是担心,而是不安。

    因为知道了未来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才更加的不安起来。

    楚少渊不知道婵衣的想法,只是觉得怀中的少女纤细脆弱,连拥着她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她,而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听的出来,先前她不理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七上八下的不安,而现在,一切都在渐渐的好转,他不明白她为何还会这样不安。

    轻轻拍抚她纤细的背,他的声音越发的温柔:“往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都不怕,现在有了你,我就更不怕了,你只需要好端端的站在一旁,不用想什么做什么,看着就行了。”

    他是在安她的心,是在告诉她,即便真有什么意外,他也会保全她,不会让她身陷险境。

    他下了决定的事情,往往不会食言,或许她应该试着多信他一些。

    ……

    从广安寺回了家,就有下人过来禀告,说萧清等了她许久。

    她连忙快步回了屋子,门帘一挑,萧清正在屋里踱着步子走来走去,见她回来,眼眸一亮迎了上来:“晚照,你可回来了!”

    婵衣看向她,发现她的神情一脸的焦急之色,忍不住有些奇怪,就被她后话吓了一跳。

    萧清道:“我要去福建,你可有什么话要带给夏明彻的?赶紧告诉我,正巧我一道儿就给带过去,顺便看看他的情况,若是好,就接他回来养病。”

    婵衣被她这副风风火火的模样惊了一惊,定下神来看着她道:“二哥哥那边楚少渊已经派了人过去,会没事的,福建正在闹瘟疫,你这个时候过去万一染上了怎么办?”

    萧清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要我在云浮城里待着等消息不如给我一刀来的痛快,既然我与夏明彻定了亲,那便要与他在一起,我不是旁的那些闺秀,一味的注重脸面跟矜持,我只要确切的看见他平安无事,才能真的放下心来。”

    这样表明心意的话,无论是谁听来,都会觉得萧清不要脸面,可婵衣蹙起的眉头却渐渐的舒展开。

    世界上只有真心的喜爱是无法遮掩的,况且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关头,脸面难道还要比自己的真心实意还要紧么?

    婵衣转身对萧清福身行了一个礼:“晚晚替二哥谢过清姐姐的这份心意。”

    ……

    萧清走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发落卫家的圣旨下来了,卫家的爵位被夺,五岁以上的男子被流放岭南卫,女眷和五岁以下的男童贬为庶民,除了保留原籍的祭田和祖宅外,其他的财产均被抄没。

    而跟着楚少渊一道去西北的人都升了官职,定国侯王珏领了西北马市的差事,萧洌则被提升为车骑将军驻守雁门关,夏明辰进了神机营任职,在神机营前哨军任把牌官一职,萧沛则是提升成了燕云卫指挥佥事。

    而圣旨落下没几日,福建又传来急报,水患又再次张牙舞爪来势汹汹汹,四皇子不慎落水,整个朝廷人心惶惶起来。

    婵衣坐在屋里拆看信笺,窗外的光线落到澄心堂纸上,将上头写着的几行簪花小楷照的越发透亮,她眼眸轻敛,收紧眉心。

    信笺是楚少渊差人送来的,夏明彻已经脱离了病疫,只是身子虚的厉害,需要在泉州调养一阵子才能启程回来,这件事虽说让她放下了提着许久的心,但另外一件却让她心口闷着的那口子气再次收紧。

    四皇子是为了救谢砇宁才会落水,虽然已经救了起来,可当天就发起了高热,而谢砇宁却毫发无损,那封急报也是谢砇宁发的。

    婵衣眉头皱了起来,四皇子的落水,竟然会跟大舅舅有关,四皇子究竟是出于想要拉拢大舅舅,还是想要栽赃给大舅舅?前一世有着贤王之称的四皇子怡亲王,从来都是光风霁月的人物,急人所急想人所想,可这一世……一想到他之前在谢家寿宴上曾经与太子一同灌醉楚少渊,婵衣就对四皇子的印象大打折扣。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冲着夏家来的,因为谢家跟夏家是姻亲,而夏家又曾经偷偷将楚少渊养了这么多年,厌屋及乌之下,对谢家下手也不足为奇了。

    她轻轻将信笺收好,想了想,唤了锦心进来。

    “你去回了楚少渊,就说……”婵衣的话顿住,说什么呢?照拂二哥哥还是当心四皇子?亦或是保住大舅舅?这些事不必她说,他也会去做,她垂头想了想,最后轻声道:“福建那边或许并不是水患,沿着堤坝河沿仔细查看,说不准会有什么发现。”

    前一世福建那边的水患就是因为堤坝上头出了问题,导致积水无法汇集入海,才会一直反复,所以皇帝才会让工部的人去整修河堤,而这一回忽然又高涨起的水患,说不准跟河堤也脱不了关系。

    锦心点点头,起身出去了。

    婵衣坐在罗汉床上,抬眼望了望外头蓝澄澄的天,心思逐渐飘远。

    福建一直是四皇子的地盘,从他领了福建水患的差事那一天开始,他就把福建收在囊中了,无论是秦伯侯也好,还是谢家也好,前一世都是站在四皇子身侧的,而这一世一切也在缓缓的按照前世的轨迹运转,没有好与坏,只有成与败。

    若自己是四皇子,会怎么做呢?

    大约也会选择韬光养晦,谋定后动的做法吧,毕竟寻常人是无法有像楚少渊那样破釜沉舟的勇气。

    ……

    夏明彻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又胀又疼,像是喝多了宿醉一般,从床上支起身子来就要下床,却被一双纤长的手制止住。

    “你才刚醒,别急着下床。”

    开口的人有着一副温和的嗓音,听上去十分舒服,紧接着是一碗煮的十分香稠的粳米碎肉糜捧到他面前,一只白瓷调羹舀了一勺,放置在他嘴边,“你这些天一直昏睡着,既然醒了,多少要进食一些东西,身子才能好的更快。”

    夏明彻脑子发懵,顺着白瓷调羹一路看上去,端着细瓷粉彩碗的少女有一双英气十足的眼睛,头发乌黑浓密,长眉入鬓,朱唇丰厚,看上去就是一副不让须眉的样子,却让他莫名的欣喜了起来。

 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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