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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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为仙-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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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只是在原地静悄悄地看,淡淡而笑。

正文 番外二:闭月羞花

    他平生最大的爱好,不是坐拥天地,也不是财贯万千,而是追求美色和机智的爱情。

    而爱情对于他来说,就是昙花一现的东西,幸福过后,一旦迎来苦痛,那么便是时候体会一场新的爱情,只有这样,人才能永远的存活在幸福之中。

    因为所有的东西,哪怕是爱情,匆匆忙忙的,只要过了一定的期限,那就会变得很糟糕。

    他是魔族,和人不同的是,他拥有漫长的生命,所以所有人类珍视的东西,在他的眼里,却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一抹尘土而已。

    所以在他懵懂处事以来,他几乎能阅尽世间所有的风雅和花蕊,简直是逍遥自在得很……现在想来,他之所以有这样想的权利,那就是他活了匆匆两千年,但凡看上的姑娘,从来没有失手过。

    他玉不休好歹也算是人间绝色,所以这样还真的不足为奇。

    但是前一阵子,他偶然间再去花间坐喝酒的时候,他遇见一个琴女,她叫临娘。

    临娘是他这辈子遇见过的最特殊的女子,在他最无聊的时候,她一身淡粉色的衣服,在她弹琴的时候,那一双素手在琴弦上缓缓拨动,他彼时正在一旁痛痛快快的喝酒,然后就看见有一朵朵花开在琴上,周围也都是湖光水色,慢慢的,鸟儿也从窗外飞到了花间坐,围绕在临娘的身边。

    他那时以为他喝酒喝的眼花缭乱,将梦境中的美景带到了现实中来,他便仔细地眨了眨眼睛……然而一切依旧在进行,这并不是梦,而是这个姑娘给他造的幻境。

    霎那间,那如梦如幻的姑娘,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在琴声优美而又有回味的尾音中,微微抬起氤氲的眉眼,轻轻的朝他看去。

    就在他接触到这姑娘的眼光的一瞬间,他似乎便彻底沉醉于她手下的湖光水色之间,甘愿不再醒来。

    他看的痴了,便忘记了饮酒。

    然而就在他如醉如痴的时候,一曲也已经结束,临娘也缓缓起身,她旁若无人地拍了拍裙子,轻轻的抱起琴,便朝着来路缓缓归去。

    他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下一个目标,就是一定要将这个姑娘追到手,而且这次的感觉,却比之前要强烈上许多。

    于是他便扔下酒坛子,在众人有些吃惊的目光中,摇摇晃晃的朝她追过去。

    “玉公子,前面是姑娘们休息的地方,您不能进去。”老板娘知道他向来风流成性,然而今日他瞧上这姑娘……

    “哦?”他挑眉笑了笑:“我知道秋月和冬雪已经不在这里了,可我今日不找别的人,你将刚才进去的那个琴女给我叫过来。”

    “这……玉公子,就是这个临娘叫不得。”

    “临娘?”他轻轻的笑了:“为何叫不得?”

    “这姑娘不是我们花间坐的女子。”这句话,无非就等同于卖艺不卖身了。

    真是正好,因为他玉不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姑娘,只是他喜欢的从来都不是勉强……爱情最美妙的地方,就是如此,在偶然间再次相遇,在机缘巧合间心意相通。

    于是他在某天再次遇见了临娘,如愿以偿的和她心意相通,共度春宵。

    一切的一切就如他预想的那般美好而梦幻,让他忘记了喝酒是什么滋味,然而第二日早上起来,这姑娘就完全变了个脸色。

    一脚,将他踹下了床,对他说了一个“滚”字,然后穿上衣服就冷着脸走了出去。

    美梦走得太快,还没等他回味,他就已经坐在了地上,看着变脸如同变天一样快的姑娘,他有些狼狈地起身拽住她的衣袖:“临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临娘回头轻轻瞥了他一眼,褪却了所有的温柔,有些轻蔑地道:“玉不休,你不是喜欢昙花一现的感情吗?我这样懂事,又不像别的女子那般缠着你,怎么,你还不开心?”

    他有些愣住了,只是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袖,生怕她这就跑了,然而却哑口无言。

    他的确是她口中的那种人,可是……

    “可我现在还没……”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临娘冰冷的话语打断:“你还没腻味呢是吗?那可真是可惜了,不能什么事儿都可着你来,我也是跟你一样的人,对于我来讲,你也只是我众多喜欢的男人中的一个。”

    “而我对你钟情的时间,也只有一个晚上而已。”

    临娘的桃花眼中有点点的水波,撩的他的心底又痒又折磨,让他的控制欲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过一个姑娘,他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玉不休还能这样狼狈。

    临娘摸了摸手中的琴,淡然而疏离的朝他一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她的身上散发出来一种香味,就像是媚香一般,将他的心魂一并勾走。

    “玉不休,你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是最好的那一朵花了。”临走之前,她这样跟他说过。

    他不知道这姑娘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就是这样的,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和倾心。

    自那以后,他就一改常态的逍遥,整日的跟在临娘身后跑,临娘对他的态度也从最开始的冷嘲热讽变成了最后的恶言相向。

    “你滚不滚?”临娘看着成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将她好好的宾客都赶走了的玉不休,心里更是气的要死,便转身狠狠一脚踢向他那干干净净的衣衫。

    他很委屈的看了看自己瞬间变的惨兮兮衣角,但是舔着脸赖得要命,说死也不会动地方,起身就跟在她屁股后面:“我不走,我就喜欢跟着你!”

    “你真以为我不杀你?”临娘的原身是有毒的曼陀罗花精,看起来性子温柔而刚烈,然而实际上娇媚入骨,让人欲罢不能。

    平时对着别人都是温柔一笑,然而只有面对他的时候,她才有着更多更丰富的表情,这让他喜欢和着迷的紧。

    “你就算是杀了我,我变成孤魂野鬼也要跟着你。”玉不休不要命的笑了笑:“除非你答应跟我在一起,除非你爱上我。”

    临娘每每听他这么说,就颇感兴趣的挑了挑眉,然后便道:“你现在在我的心里,已经枯萎的不像样子了,怎么还有脸面跟着我呢?我且告诉你,无论你跟我多久,我都不会被你打动。我和原先的你是一模一样的人,所以你别指望我回头。”

    “玉不休,你真是完了。”释修听说了这件事情,跟他说到这样的话:“你也有栽在别人手里的这一天。”

    他倒觉得他这话甚至可笑,他只不过在追求他得不到的爱情而已,若是一旦追到手,便会有枯萎的一天,这样的过程在别人眼里看来虽然痛苦不堪,可对于他来讲,却是最享受的。

    他跟着临娘的这段时光,很久很久以后想来,那可谓是最美好的日子。

    他从前只觉得逍遥度日这般美好,却没发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风景,还能有人弹奏出这样好听的琴声,这世界上竟然还能有一个姑娘这样叫他牵挂。

    他有的时候还真是怀疑,就像很多好友说的那般,他的的确确是爱上了这个姑娘,然而那怎么可能的,他是没有心的。

    他只会喜欢这些姑娘,却不会爱上任何人,他对临娘的执着,只是因为还没得到而已,若是到手了之后,那么他便会像往常那般……再次陷入轮回往复之中,脚踩着“得失”二字,乐此不疲的享受着常人体会不到的乐趣。

    “你别再跟着我了,我的寿命对于你来说也不过是昙花一现,你若再追下去,便会看见这样不好的场景……你不是最不喜欢这种事情的吗?”

    “你怕我看到你老了的样子?”

    “不,恐怕我若真的答应跟你在一起,不到我老了,你就不再喜欢我了。”临娘无奈的停下弹琴的手,罕见的回了他一句。

    “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他挑眉笑笑:“那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那样不是便宜了你?”临娘媚眼如丝,清澈妩媚的眼眸中,竟然划过一丝他读不懂的哀伤:“我告诉你玉不休,我劝你还是早日放弃我的好,现在还没被我骂够吗?”

    “你不懂,你们姑娘家家的,总是多愁善感,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玉不休斜着靠在一旁的石头上,慵懒的摇了摇头,便陆陆续续的又听见了临娘的琴声,心情便一下子放松了起来,慢慢的闭上眼睛说道:“所以本来是那样美好的爱情,到了你们这群姑娘的眼里,就变成了最让人牵挂和难受的东西,这样想来,你们的爱情,太过无趣。”

    临娘手下一重,七弦琴中的一根弦应声而断,然而她就这手上的血依旧弹下去,仿佛没被影响到一样,纤纤素手每每移到那根断掉了的琴弦上,就轻轻一按,仿佛它还在一样。

    乐曲依旧如此美妙,却让他的心莫名其妙的揪了起来。

正文 番外三:沉鱼落雁

    她最讨厌的就是玉不休的这一点,把什么事情看的都这么好。

    临娘轻声笑了一句:“你觉得,你是常胜将军?”

    “什么?”玉不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她究竟是何意。

    “你之所以这般,都因着你在每段感情中都是获胜的那一方。”临娘粉色的衣裙在灼灼桃花中的颜色陷得更深了一些,精致而魅惑的脸庞却像是致命的毒药,诱人而遥不可及。

    一颦一笑,都让他仿若置身于梦中,很久之后,他就在想,若是她没有那么完美该多好,若是她没有那么完美,他是不是很快就能分清,什么是执念而对美色的垂涎,什么是爱了?

    他疑惑的微微侧头,一言不发的盯着她,似乎想看她这张巧嘴能说胡什么花样儿来。

    “你之所以能够一直这样自在,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爱过别人,而那些姑娘们却爱你至深,却在最难分难舍的时候,被你抛弃。”说到这里,临娘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恨意和厌恶,然而却逃避似得微微偏过了头:“若你有朝一日,真正爱上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人,那么你所谓那样美好的爱情,带给你的,将会是无法言喻的痛苦。”

    当时他听了这句话,自然是很生气的,那是他以为他生气的原因是因为这女人说话简直是胡诌八扯,然而其实他心里是知道的。

    他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再对不过了……他就是没能找到一个带给他难以割舍的痛苦的人,才有胆子说那样的话。

    “你真的觉得,得了我的喜欢,就可以肆意妄为吗?”他彼时寒着脸,慢慢站起身,身上散发出来强大的寒气。

    临娘只是淡淡的盯着他,手中弹琴的动作都没有停下来,眼中未曾包含任何的畏惧:“玉不休,只有我说中了,你才会生气。”

    “况且,你并不喜欢我,相对的,你也未曾喜欢任何人。”临娘突然笑了,停下弹琴的那双手,慢慢的摸上了自己的脸:“你看女人,从来只看皮囊而已,你和她们相处的时间,了解不到一个人的内涵。”

    “我并非……”他刚想说什么,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临娘,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听说过而已,你的花名,早已经盖过了当年魔族战神的名声,扬遍天下了。”临娘回过了头,轻声说道,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听她这么说,他心中的疑虑很快就过去了,气儿也莫名的消了下去,慢慢的走上前,看了一眼她琴弦上的血,心就突然间的疼了起来,便默不作声的将她的手轻轻的抬起来:“你也真是倔,都这样了,还弹什么弹。”

    “我并不疼。”临娘低头看着跪在地上,往她手心吹气的玉不休,心里还是忍不住一暖,便淡淡的笑了起来。

    “胡话,快些跟我进去,这么好看的手……”

    临娘的笑容慢慢凝固,变得云淡风轻了起来。

    他抬头看见她脸上的冷意时,心底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自从遇见这个女人,他的情绪变得更多了起来,有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

    这样的征兆,让他感觉到不知所措,这样的慌乱,随即化作体内熊熊灼烧的欲火:“临娘,今晚我们住在哪里?”

    “我会回到花间坐,至于你怎样,随意。”临娘的手腕微微一动,就挣脱开了他的束缚,这样的动作,不禁让他开始刮目先看起来。

    临娘这个姑娘的神秘感,是让他最为欲罢不能的。

    他追逐临娘身后至今,已经是第三年,在这相处的三年里,他们二人是一个追一个打,那可谓是难舍难分的紧。

    然而在这样的过程中,他便逐渐发现了临娘这个姑娘,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惊讶和难以预测。

    如今一个动作就能挣脱他的束缚,光是这一点,便让他忍不住频频侧目。

    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想,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每每他这么问到,临娘都会一脸奇怪的看向他:“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曼陀罗的花精,你怎么这么健忘?”

    他能看到她的原身,他也知道她说的一点错也没有……可是,他想听到的答案,却不是这个。

    他莫名的有些烦躁,低下头去,慢慢的环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只见,轻轻的吸了一口。

    临娘的身上僵了僵,却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挣扎和大骂,逐渐的,她的肩膀有些微微的颤抖。

    那一晚,他得到的是女子意外的殷勤和缠绵,让他几乎忘记了此时是何时,身处的,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

    第二日醒来,枕边已经没有了人,琴案上也缺少了一把琴,他所能触及到的,只有临娘那淡淡隐于空气中的香气,和怀中疑似残留的温度。

    她又走了。

    如此不负责任,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样的想法一出,他便觉得甚是惊恐。

    近日来,他似乎掉进了这女人莫名的圈套里,越陷越深。

    “玉不休,究竟是你糊涂了还是我听错了?”释修彼时抱着自家新娶进门的念夫人正你侬我侬的,然后听他说了这话,便转头有些奇怪的笑了。

    “你这分明跟当初的我一般无二啊。”

    那个叫姚念的女人也点点头一脸轻松的说道:“嗯对对,玉老弟,你这就是爱上了这个姑娘。”

    “简直放屁。”玉不休罕见的爆了粗口。

    他怎么可能爱上临娘,况且……谁是你的老弟?想当年他在战场上和释修一起称王的时候,这女人还没出生呢。

    释修这重色轻友的混账,就因为这四个字,便将他一掌打出了魔界。

    连释修那样的不开花的老铁树如今都芳香四溢,而他还在苦苦追着眼前的临娘,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夕不同于往日了。

    这一掌可是不轻,让他兜兜转转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正枕在一个女人的膝盖上。

    这种魅惑而诱人的香气,让他瞬间就辨认出了来人:“临娘,这是哪里?”

    “魔界之外的须臾河畔。”酥麻入骨白嫩的双手,在他的额头之前停留了一刻,随即离开,指了指前面。

    须臾河畔……

    听到了这样熟悉而陌生的地名,他忍不住起身,扶着额头看了看四周,似乎感受到了心底传来的恐惧和疼痛,便忍不住皱着眉头,看了看一旁坐像端庄典雅的临娘,总觉着她此时此刻的气质与表面娇媚入骨的样子并不相符,反而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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