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璇不由“噗嗤”笑道:“骗鬼吧你,小气又狡猾的家伙,还不是在意你这劳什子破袋子,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说罢不由再次拿出罗凡的乾坤袋一阵翻看。
罗凡淡淡笑道:“还给我,教你怎么用,如何?”
石青璇伸出玉手将乾坤袋递来道:“给你。”
“咦~你不怕我拿了东西跑了么?”罗凡随手将乾坤袋拿回,开口问道。
石青璇写意轻盈地于窗前坐下,漫不经意的踢掉鞋子,露出晶莹如玉的一对纤足,玉箫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搁在膝上,灿烂夺目的阳光从林木间洒落窗前,化成彷如把她笼罩仙氲霞彩的绿荫中,令人感动得屏息。
石青漩的美和师妃暄的美都令人感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可是前者的美态於此之外却能引人去欣赏和沉醉其中,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石青璇朝他瞧来,漫不经意的道:“你不过是因为被青璇摆了一道,因此故意装作不愿帮忙来为难青璇对不对。坐到人家对面好吗?让我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才会像你这样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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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天君”席应
“原来还有这样的宝贝,你在哪弄到的?”石青璇睁大一双宝石般的美目看着罗凡手中变戏法一般的储物袋,讶然问道。
罗凡淡淡一笑胡诌道:“当年我在一处荒原中偶然见到了一处宫殿,叫什么惊雁宫,里头有一座战神殿……”
罗凡又开始了他的忽悠大法,这次直接将传鹰入战神殿的故事稍加改造便给扯了出来。
此时罗凡也不得不暗叹自己的聪明,惊雁宫不知多少年才开启一次,时机未到,外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找到,而它又实实在在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并不算太过扯淡。
更妙的是这又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让人听着觉得合情合理,因此以石青璇的聪明才智,竟一时也未瞧出什么破绽来,只轻叹罗凡确实太过好运。
罗凡负手站在窗前,欣赏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林木。只要移旁少许就可触碰到她的芳体,转头下视,她像揉合了光明和黑暗的玉容更是清丽得不可方物,明亮的眼睛在修长弯曲的眉毛下顾盼生妍,轻纱之下,更隐隐可见丹唇开合时,两个可人的梨窝天然地现在颊边,长秀洁美的脖颈更是线倏诱人,雪肤外露。
石青漩出其不意的探出纤手,在他肚子推一下,带点不耐烦的道:“喂,快脱掉鞋子,呆头鸟!”
罗凡好笑地将一双靴子甩在门外,放松至极地躺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享受着窗外林木缝隙中吹来带着丝丝草木芬芳的微风,惬意地道:“原来石小姐这么会享受的啊。”
石青璇嗔道:“坐好!没个正形,现在人家教你换日大法。”
罗凡立即将身子绷得笔直,装作严肃地道:“是,请石老师授课。”
石青璇轻声浅笑,两道浅浅的酒窝在轻纱之下忽隐忽现,遥不可测的犹如远方拂来轻纱般温柔的声音道:“这还像点样子。”
与此同时,东北方向距离此地极远的某处。
“吱呀~”
似是门被打开的声音。一间密封得严严实实的房间,烛光突兀地燃起。
一名头戴竹笠的高大男子步入其中。
浑厚而威严的声音传出道:“虚彦,进来吧。”
“是,圣君大人。”杨虚彦垂眉低目地步入其中,入目是一方数丈的血池,鲜红的血水在四周烛光之下犹如琥珀般晶莹。
池水中似有什么异物没入其中,带动着池中粘稠的血浆缓缓蠕动。以致这池血水似乎永远不会凝结枯死。
“这是……”即便是心如刀锋般寒冷的杨虚彦,见到这等景象也不由有些头皮发麻。
只听得那人淡淡地道:“这是为你提升功力的秘法,还记得我教你的引龙功的行功路线么?”
杨虚彦躬身道:“虚彦记得。”
那人淡淡地道:“那就好,下去吧,这可是本君送给你的第一份大礼。”
那人见到杨虚彦还有迟疑,又道:“你莫非忘了你的苦恨么。是否要临阵退缩呢?”
“没有!”杨虚彦似乎想到了昔日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张英俊的脸庞顿时因为狰狞而扭曲起来。
那人厉喝道:“那你还迟疑什么?不要忘了,你已经没有别路可选!”
杨虚彦纵身跃下。
血水忽然诡异地翻涌起来,在血液的掩盖之下,似有什么事物不断在血液之下翻涌,凄厉的惨叫声在整间密室回响,却诡异地丝毫传不到外面。
“好!好!”一连串的长笑声响起。那人推门而出。
门外,似乎被分隔成了两个世界,只听那人喃喃地道:“万盛龙气,七龙圣极,此子虽然龙气差了些,但此次过后应当是够了。”
笑声戛然而止,那人忽然捂着胸口连咳数声,似是感到了些许不适……
十日后。
大石寺。
宁静祥和的阳光穿过大殿四方的万千竹树。斜射下各种姿态的竹影。
阵阵梵呗诵经之声,悠悠扬扬的似从遥不可知的远处传来,传遍寺院。
来往僧人,过往香客,游人不断,都似乎在向世人昭示着这座名刹的繁盛与荣光。
就在这时,一道如鬼魅般的幽影便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越过山门殿。直射天王殿,途径七佛殿、大雄宝殿、藏经楼,转瞬间飞过重重殿堂,化作一道幻影落在大殿之前。
阴风乍起。
转瞬之间穿过门前来不及躲闪的香客。立于殿内。
“噗!”方才拦在面前的香客与僧人悉数吐血抛飞出去,身体以一个怪异的角度扭曲跌落,再无声息!
殿中仅剩的一名老僧抬起头来,浑浊的双眼打量着来人。
只见这人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白哲清瘦的脸上挂著微笑,便好似一个文弱的中年书生。
随即见到他浓密的眉毛下那对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内中透出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老僧高宣一声佛号道:“我佛慈悲,施主为何要在本寺妄开杀戒?”
“叫大德秃驴出来。”这文士嘴角逸出一丝不屑的笑意,语气却出奇的平和地道。
老僧再宣一声佛号道:“主持在十余日以前已经圆寂,不知施主……呃……”
话还未说完,那文士不知何时已飘然而至,纤细修长的手指已经捏住了对方的脖子。
稍一用力。
“卡擦!”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老僧重重摔落在地,浑浊的双眼内依然带着临死前的茫然与不知所措。
这文士声音温和地自语道:“既然大德已死,那席某便屠遍寺中诸人,以报昔日伤我席某之仇!”
转头望去,只见寺中香客、游人、僧众乱作一团,这寺中似乎会武者并不多,大都是一些文僧,连组织反抗都欠奉。
人影一闪,一道掌影自一名逃窜不及的香客胸口透出。
青影再闪,一名僧侣跌飞出去。
无尽的青影犹如狂风扫落叶般连连闪动。整个大殿外广场只见幻影重重,阴风四起,前一刻还争相奔走的人流在这一刻似乎全部定格!
这青衣文士再次回到广场中央站定,便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满脸淡然。
“噗!”
鲜血,如飘絮一般撒满整个广场。血流成河!
青衣文士环顾四周,确认再无一个活人之后,才淡淡地道:“所有人听好了!我席应宣布,从今日起,大石寺已废!若再有人逗留寺内,我便尽杀方圆十里内所有生人。以儆效尤!”
他的声音不大,却似有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即便相隔极远,亦能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只见整个广场中满是游人、香客、僧人的尸体,只见他们满眼错愕与茫然,到死,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阵逆风拂来。将满场阴风吹散,一道稚嫩而清脆的声音从拐角的月门后传来:“风筝……我的风筝……”
“囡囡,快回来!”一道哭喊声从后方传来,只见一只白底画着燕子图案的纸鸢从墙外飘飞过来,一位身青布衫子,脑后扎着两道小鞭的小女孩儿,迈着小小的步子追着被风刮跑的风车向场中跑了进来。
因为着紧她新买的玩具,甚至都没有注意四周的景象。
“快回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在背后响起。一位身着月白长衫的少妇快步追过月门,见到广场上尸体横陈,血流成河,一时怔在原地,却是再也不敢上前!
“噗通”一声,小姑娘不小心却被一具尸体绊倒在地,重重地跌了一跤。疼得大哭起来。
纸鸢飘落在席应脚旁,这名杀人如麻的魔枭俯首轻轻拾起纸鸢,走到摔倒的小女孩面前,温和的声音道:“给你。”
小女孩见到纸鸢。连忙擦干挂满泪水的嫩红且充满稚气的脸蛋,伸出跌得满身灰尘的小手往纸鸢抓去。
与此同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重重击落下来!
“不要!”
厉啸的破空之声穿过重重虚空,传入三人耳中,锐利的声音连那女子凄厉的呼喊声也掩盖不了!
一柄厚背大刀犹如来自天外,径直向席应胸口射来!
掌势顿止,席应双目紫芒大盛!
双手连连挥动,划出一道又一道玄奥异常的轨迹。
厚背大刀撞至席应身前数尺处,势头突兀地大减,便好似空中有一张无形的网,将这厚背大刀层层网缚,席应滑退数步,大刀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极远的空中似有一道黑点射来,继而越来越大,现出人形,见是一名满脸霸道充满霸道的神采,长发花白的老者负手飘来!
灰影如同一道灰色旋风,卷起跌坐在地女孩儿,送回那少妇身边,轻轻拍了拍女孩儿可爱的小脑袋,粗犷而沙哑的声音淡淡道:“快走吧。”
那少妇喜极,一把将女孩儿抱在怀中,千恩万谢地去了,这时才听得背后颇为不屑的声音传来道:“岳兄何时变得这般好心了?莫非残废了几十年,连性子都残了么?”
这自然是罗凡假扮的岳山。
只见罗凡转过身来,盯着眼前之人,冷哼一声道:“老子做事,需要你席某人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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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反守为攻
席应尚未有机会反唇相稽,自另一处殿顶上传来沉雄的声音道:“不才川帮范卓,请问那边说话的是否岳霸主岳山和“天君”席应贤兄?”
另一声音接下去道:“二位大驾光临成都,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也好让我奉振与范兄稍尽地主之谊。”
范卓奉振,均是在巴蜀武林八面威风响当当的名字,但对席应这种名震天下的魔门高手,在巴蜀除解晖外,谁都不被放在心上,只露出不屑神色。
罗凡淡淡地瞥了二人一眼,答道:“今晚岳某乃料理私人恩怨,两位请置身事外。”
范卓的声音冷笑道:“岳霸主请放心,巴蜀武林这点耐性仍是有的。”
又一道声音从远空传来道:“岳老儿你纵使练就换日大法,仍是死性难改,只爱大言不渐。谁都知换日大法乃天竺旁门左道的小玩意,或能治好你的伤势,但因与你一向走的路子迥然有异,只会令你功力大幅减退,或许你此刻乘机逃走,还能留得性命。”
罗凡视线转过,只见发言者是一名身形颀长的白衣文士,除却边不负还有谁?
罗凡右手从袖袍中伸出,一掌虚抓,跌落在地的厚背大刀顿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摄住,落回掌中!
罗凡侧踏一步,怪异的步伐犹如电影中的快镜头一般转瞬之间已出了廊道,来到席应面前。
“锵!”
收刀归鞘,一双虎目微微眯起望向边不负道:“你最好期盼席兄的紫气天罗不会令岳某人失望,否则下一个便该轮到你了。”
席应好整以暇地伸展筋骨的笑道:“狂妄!今日正好顺手送你上路,好去和妻儿会面。”
岳山论年纪比席应大上十多年,成名时席应尚是刚出道。席应因本门和岳山的一些小怨,登门溺战,仅以一招之差落败,含恨下竟趁岳山不在以凶残手段尽杀其家人,由此种下深仇。是以岳山到死之前依然念念不忘。
罗凡冷笑一声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让岳某人看看练至紫瞳火睛的天罗魔功,究竟能否保住你两人的小命。”连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之人亦能狠下毒手,环顾身周满地残尸,对方已经成功挑起了罗凡的怒火。
席应的气势陡然一变,两腿撑地,颇有山亭岳峙的威猛雄姿。再无丝毫文弱书生之状。
他站的神姿非常奇特,就算稳立如山之际,也好像会随时飘移往某一位置。
在岳山的遗卷中,曾详细论及席应的魔门奇技紫气天罗,当此魔功大成时,会有紫瞳火睛的现象。
他此时眼中紫芒大起。便是这门魔功大成的迹象。
紫气指的非是真气的颜色,而是施功时皮肤的色素,故以紫气称之。紫气天罗最厉害处,就是当行功最盛时,发功者能在敌人置身之四方像织布般布下层层气网,缚得对手像落网的鱼儿般,难逃一死。
假若席应真能练至随意布网的大成境界。那他将是近三百年来首位练成紫气天罗的人。
他在打量席应,席应亦在仔细观察他,绕著他行行停停,无限地增添其威胁性和压力。
罗凡根本不怕席应在背后出手,凭他心剑照影极强的灵觉,会立生感应,作出反击。
寺内此时却是与先前的慌乱景象徊异,逐渐人影绰绰。谁人也不肯错过这场江湖上顶尖高手的生死决战。
绕了两个圈后,席应做然在岳山对面立定,嘴角逸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双目紫芒大盛,语气却出奇的平和,摇头叹道:“自席某紫气天罗大成后,能被我认定为对手者。实屈指可数。但纵使席某知道岳兄仍在人世,岳兄尚未够资格列身其中。不过有像岳兄这样的人物送上门来给席某试招,席某还是非常感激。”
事实上席应那两个圈子绕得极有学问,一方面在试探对方的虚实破绽。另一方则桃引他出手,岂知罗凡全身气息圆融如一,稳如泰山,虽不攻不守,却是不露丝毫破绽。
手轻按刀上,罗凡却是并未拔刀,岳山研究过他的紫气天罗,他席应又何尝不是对岳山的霸道刀法深有研究?
若说岳山的霸刀为至刚,那么席应的紫气天罗便是克刚的至柔,假若对手率先抢攻,席应会诱对方放手狂攻,然后再吐出丝劲,以柔制刚,宜至对方缚手缚脚,有力难施时,才一举毙敌。
他刚才大言不惭宜指岳山没资格作他的对手,非因狂妄自大,而是要挑起性格狂躁的岳山忍不住率先出手进攻,从而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面对的根本不是岳山,而是假扮岳山的罗凡,这不但让他一切谋划皆成笑谈,更错估了对方的实力!
“锵!”
大刀出鞘,真气如流水般经过体内脉穴的千川百河,汇成洪流,凝聚刀上,就在众人还在为刀光的耀眼而闪躲双目时,如山岳一般势无可挡的刀气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击在席应无形有实的天罗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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