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从白鹅群里飞出几只天鹅呢！
当然，更重要的是，高歌现在和她是一路的，高歌将九路寨这个小村落展现的越好，月亮湖保护区成立的可能性越大。领导们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意思，可都是想将这个宝贝从漳南县弄走，不管是到中央还是到省里，反正再也没江汉市漳南县的份儿了。
做为分管领导，靳冰云那能不着急上火？但现在，高歌这种近乎于插科打诨的采访反倒让斑鳖留下的希望增加了几分可能。
高歌将手指放进嘴中打了个响亮的唿哨，然后，白鹅群中飞起几只大肥鹅，优雅的在天空中划了一条弧线向这边飞来，高歌又挥挥手意思是让它们离开，大肥鹅们在目瞪口呆的众人脑袋上方不甘心的转悠了两圈，重新又落回湖里。
竟然真的是天鹅，除了天鹅，这世界上恐怕再没有一种鹅能飞上天吧！所有人想不傻眼都难。
“怎么样？我们九路寨是不是个好地方？也只有在这样好山好水好人的地方，斑鳖才能幸福的生活下去。”高歌斩钉截铁的得出自己的总结，为采访画上了一个句号。
九路寨的村民们笑眯了眼，虽然他们不太清楚湖上多了几只天鹅，水里出了一只连大人物们都要来看的王八对自己有什么实际的好处，但每个人都至少清楚一件事，九路寨出名了，不光是在漳南县也不仅仅是在江汉市，而是在全国人民面前露了一个大脸，这面上有光不说，以后谁再来咱们月亮湖玩儿，是不是该收点儿门票啥的？有心思灵活点儿的已经开始考虑着借着这股东风挣钱了。
靳冰云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略显惫赖的家伙，装憨了半天，这才是图穷匕首见吧！敢情是逼宫来着，想利用舆论优势帮自己村创造最大利益，这家伙，心眼不少啊！比他占了便宜就赶紧跑路还要奸猾。
当然，靳副县长现在不仅不讨厌小农民的奸猾，相反还有些欢喜，至少到现在，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领导们心里可有点儿不爽了，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搞了半天，绕来绕去，他们是这个目的。这位胃口不小，不光是宣传自己的家乡，还打着把国宝留在他们村的主意。
你还别说，他这方法挺有作用，节目一播，两位大领导心里都明白，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普通民众都会希望将斑鳖留在生活地。
你看人家这和谐的，天鹅都跟家鹅生活在一起了。
一直想得脑仁疼的贾史贾站长这会儿对高歌的印象简直好得不得了，在二位领导的逼迫下，贾站长心里很清楚，只有在就地建立保护区，他才会从这种谁都有可能得罪的漩涡中脱身，高歌现在显然给他提供了可能。
不说在场诸人心情各异，屏幕前的观众们可是炸开了锅。
有人甚至心情激荡之下，砸了杯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天鹅提前来过冬，过泥煤，那天鹅还曾经是他碗里的。
第155章 这就是操蛋的生活
翠微山庄的小楼里，休息室屏幕前的光头强很愤怒，一脸抑郁的砸了刚端到嘴边的茶杯，那副模样仿佛他又被萌蠢的熊大熊二给欺负了。
至少朱帅脑海里是浮现出了这个对老大不怎么尊敬的念头。
这一切都源自于屏幕里出现的那个无耻小子，一二三四五六，只用数数屏幕中在天上盘旋的大肥鹅的数量，都不用看什么具体特征，虽然那也不怎么看得出来，朱帅和面部狰狞扭曲的朱有才都知道，那就是从他们这儿盗走的天鹅，用来做烤鹅的天鹅。
什么叫打脸？这就叫打脸，而且还不加任何的掩饰。在全国直播的节目中把这帮天鹅们宣之于众，分明就是变相的告诉他们，那天晚上的事儿就是他做的，你能怎么的？
可是，面对这种赤果果的打脸行为，他们所能做的事儿还真不多，能说这天鹅是他们的？再脑残的人恐怕也不会去做这种自投罗网的事儿，甚至他们还有些庆幸那个小子并没有说出事实的真相，否则后果真是难以预料。
心里还要感谢偷东西的小贼没说出真相，那个别扭劲儿就甭提了，朱帅很怀疑这才是老大发飙的真实原因。
能去那个什么九路寨村把天鹅抢回来？必须不能，那样的后果是他们很有可能就在那个风景看着还算不错的小湖里回不来，山里人能猎野兽，自然也不会怕他们这些所谓的江湖中人，这点儿朱有才和朱帅都很清楚。
“老大，要不要我找几个兄弟废了这小子，敢偷我们的东西，真是胆上生毛了。”朱帅恰如其当义愤填膺的帮老大宽心。
心腹之所以是心腹，就应该在合适的时候帮领导舒心解忧，关于这点儿，朱帅做得是一天比一天娴熟。
“废尼玛。”朱有才又是一个杯子砸了出去，双目赤红鼻孔喷着粗气就像一头都逗弄的七窍生烟的公牛恶狠狠的盯着想拍马屁的属下。
搞得朱帅裆下一寒，貌似今天自己没穿什么红裤衩啊！
“蠢货，你是不是想把这事儿闹得再大点儿，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朱有才搞天鹅来做烤鹅？”朱有才见小弟一副委屈的模样，不由怒哼一声。
虽然价值几万块的货物被人偷走了，但朱有才还真是打着捏着鼻子自己认了的心思，根本没有给那位大佬汇报的意思，甚至他那怕已经猜出是谁干的，那怕是高歌在电视上还把曾经是自己碗里的鹅展示了一圈。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朱有才已经过了热血小青年们你打我一拳我必须还一巴掌的年龄，但现在小弟这个提议几乎是把他放在火上烤的节奏，气倒是出了，人也爽了，可若是逼得人家把原因一交待，如果大佬顶得住，他顶多也就是被训斥一番，可万一大佬没顶住呢？那可就要到大霉了，他那些事儿可是经不住查的，随便拿出几件来，那都是把牢底坐穿的节奏。
搞了半天是自己怕了，朱帅也不笨，听得出来老大表达出来的意思，心里不屑，脸上却还是得做出不忿状：“那怎么办？咱们就这样被这个王八蛋玩儿了？”
“哼，那个家伙就是你说的在甄家打工的小子吧，甄家的女儿不识时务，正好，咱们就这么办。”朱有才阴阴一笑。
朱帅忙附耳上前。
朱有才正阴笑的脸一囧，伸手就是一巴掌：“你凑那么近搞什么？早上吃面条时又吃蒜瓣了吧，这么大味儿。”
“防止隔墙有耳。。。。。。”朱帅很委屈。
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领导和属下这样聊天总是很和谐的样子呢！你以为你嘴里的烟臭味儿就好闻？
有这样的一个二货小弟，朱有才脑门上的青筋直蹦，你这么一搞，老子都觉得自己是坏人了。
不管是不是非要有坏人才有的场景，反正朱有才强忍着小弟嘴里的大蒜味儿说了自己阴谋诡计，朱帅做两眼直冒星星状，拼命朝老大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高泥煤，朱有才已经无力吐槽了。
实在是这幕场景真是太有画面感，让他不可遏制的想起鬼子翻译官点头哈腰恭维鼻子下方一撮毛的小鬼子那一幕，朱有才实在想不通太阳国的人为何有那么低趣味的审美观，那一撮毛，是为了掩饰喷涌而出的鼻毛吗？
显然，高歌在屏幕中给光头强添了点儿堵，心腹小弟又毫无素质的跟着堵了一次，朱有才就算想出了报复的手段，这个心里还是不怎么顺畅，远没有电视上想出了一条奸计就得意非常对天大笑三声的心情。
这就是操蛋的生活，郁闷的朱有才一脚将不知所以然的小弟踢出门后，冷不丁很文艺的想感叹一下。
远在小山村的高歌自然不知道有人已经在想办法如何阴自己，他这会儿，正在应付一帮老头儿们的骚扰，无法分心他顾，连美丽的副县长频频丢过来的眼色都没办法回应。
或者是说，他压根儿都不想回应。
混蛋，跟老娘商量一下再去应付那帮顽固的老头儿们会死？看着不远处对自己的示意视若罔闻的高歌，靳冰云恨得牙根直咬。
靳冰云理所当然的认为有自己出谋划策，不经世事的小年轻会更容易跟那帮老科学家们交流一些，就地成立保护区的可能性也会更大一些。
可她还是低估了高歌，虽然在阅历方面高歌不如她，但有金手指傍身的高歌，实在不能以常理而度之。
至少是在那帮老科学家们眼中，能和动物相处的如此融洽的小农民，比所谓的领导要顺眼的多。
虽然都看出了几分蹊跷，但直到袁洪把高歌介绍给几个电视采访一完就围过来的几个院士级的教授们，他们才完全确定，这小家伙原来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在电视上装的憨呼呼的，其实一直卯着劲儿给自己家乡做宣传，还打着一些心照不宣的主意。
不得不说，教授们在学识上甩领导们几条街，但在看人方面，确实还差那帮领导们几把火。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各有所长吧！
欣赏是彼此的，高歌也觉得挺愉快。
第156章 双花红棍之天鹅版
“小高，能不能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让斑鳖听从你的指令的。”一个老者笑眯眯地先问道。
老者身形微胖，穿着淡青色长裤传统圆领汗衫，脚下蹬着一双老北京布鞋，很和蔼可亲的邻家大爷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这位脑袋上还顶着一个华夏科学院院士的头衔。
不过，就算是科学院院士，说话也很和善，高歌也不打算就这么惯着这些天子脚下来的科学家们，他那会儿可是发现了，除了省农科院来的那两位专家可能跟老师袁洪认识，时不时的还跟老师搭搭话以外，这二位基本都不怎么带搭理的，偶尔的问话也是纯粹的专业询问，搞得老师很有些郁闷。
要不是自己那会儿露了一手，让小绿乖乖的服帖，高歌相信，这老头儿才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
“赵院士，我要说是天赋呢，您可能不会信，但我也只能给您这个解释了。”高歌心里不太爽，自然言语中也就少了几分亲近，虽然并不失礼，但拒人千里的意味儿就颇为浓厚了。
潜台词中的外交辞令也很明显，您爱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
“这。。。。。”老头儿微微一愕，继而有点儿恼怒。
做为一名已经戴上院士头衔的学者，赵记华实是已经登上搞科学研究这一行的巅峰，别说做学问的见他毕恭毕敬，就是那些当领导的，见他也是一口一个赵老的称呼着，少有不敬者。
可今天，他却被一个小小本科毕业生给怠慢了，还是毫无来由的那种。
“要不，您问问我老师也成，我学的东西都是他教的。”高歌见老头儿发窘，心里也有点儿虚，忙扯上虎皮当大旗。
最重要的是，他相信白猿大师的忽悠能力，以老师深厚的专业技能，忽悠起来总能扯上点儿科学依据吧！反正他是没词了。
“扯淡，老子教你观察动物，啥时候教你训养动物了，你以为老子是教饲养员的？天赋就天赋，有啥不敢承认的。”袁洪在一旁怒哼一声训斥弟子道。
“是，是。”高歌低头受训，顺便拿着脚尖画圈圈。
也不知道是在咒谁。
反正不会是骂他老师，几个已年近古稀之年的老头儿虽然醉心学术，但不代表不通世事。
看似是严师教徒的一幕，怎么看都像一老一小两个坏蛋在组成冷嘲热讽联盟呢？还天赋就是天赋，你糊傻子呢？
不过这世上显然没有毫无理由的好恶，看似没有理由，就一定有很重要的理由，能成为整个华夏700名院士之一的微胖老头儿显然不光是在学术研究上极有造诣，对人性也有一定研究。
结合小年轻把专门自家老师扯出来这一幕略一思索，就知道问题出那儿了，这是心里不爽自己等人没把他老师放同一地位上论交呢！
这一想明白，赵记华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这还倒真不是他端着院士姿态高高在上看不起地方上的学者，那完全是先前他们这几位搞学术研究的在一起碰了个头开了个小会的结果。
一听说自己和老陈有把斑鳖运回科学院动物研究所的意思，那位性格有些倔强的同行就没给他们两个好脸色看，没看这会儿都没忘记给他们添堵？
地方上希望成立保护区的意愿他当然清楚，可是，这可是全球唯一的一只野生斑鳖，加上还在人工豢养的，全球也不超过五指之数，但关系到一个物种的种群是否能够繁衍的事，他们必须得慎之又慎啊！
所谓的利益，不管是经济，还是学术，对他们来说，远没有一个物种能继续繁衍更为重要。
“嘿嘿，小子，你这是要替你老师出头啊！”想明白原因的赵记华不由哈哈一笑，转眼看向脸上带上几分得意之情的袁洪说道：“不过，袁老弟，那你可得替我向你的学生解释一下了，咱们可还没决定斑鳖去那儿是不是？”
“咳咳，高歌，赶紧的，别扯淡，给赵教授说说你的诀窍。”袁洪老脸一红，那会儿他也是脑袋没转过弯儿，听两位院士一说想法就毛了，现在人家院士都这样说了，他要还端着地方保护主义的想法也就太对不起人了。
别看院士就那几百个，教授已经烂大街，但其中亲切的意味儿可就扑面而来，再没有先前的生分。
我勒个去，高歌恍然大悟，有点儿想吐血的小冲动。
搞了半天不是人家傲娇是自家老师矫情那，不由朝自家老师丢过去一个幽怨的白眼，自己冒着得罪院士的风险取悦您老人家，您老人家不拉学生出坑就罢了，不能还跟着往里面再铲锹土吧！
眼瞅着老师不帮忙，高歌只能自己努力跳出坑，脸上的笑也灿烂多了：“赵教授，我还真没忽悠您的意思，从小我就喜欢动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动物对我也很亲善，除了野狼野猪那些吃肉的玩意儿我没怎么打过交道不知道，其他的都还成。”
“真的假的？”包括袁洪在内，几名老专家集体惊了，如果是真的，那天赋可就太惊人了，尤其是对于学动物学的。
高歌也不废话，含着手指又是打了个唿哨，湖面上的天鹅又飞了过来，那帮纯粹的家鹅也摇晃着身躯一摇一摆扑腾着短肥的翅膀飞奔而来，嘎嘎大叫着围着高歌好不热闹。
“小子行啊！真是有一套。”赵记华忍不住拍了一下高歌肩头表示惊讶。
这一拍不打紧，不管是天鹅还是家鹅，都怒了，伸长着脖颈就朝赵记华围了上来，还好高歌反应快，几个巴掌下去，把蠢蠢欲动的肥鹅们打老实了。
得，这都混成兄弟了，老头儿们也彻底无语了，也彻底对高歌所谓的天赋信服了。凭借口哨召唤鹅类可以说是喂食时间长了之后的条件反射，但群鹅护主这事儿，没啥科学道理，还真是只有天赋这个词可以解释了。
不过，家鹅像喜欢炸刺的小流氓也就罢了，那几只冲最前面凶相毕露的那几位你确定是天鹅？咋瞅那气势很有点儿像架势堂双花红棍呢？如果翅膀尖上再来两个纹身的话。
回过味儿来的院士们看着那几只犹自不肯罢休，瞪着大黑眼珠子盯着赵记华的天鹅们很是有些幽怨。
请还我天鹅公主的优雅华贵。
第157章 被院士看上了
“小子，如果你能跟我解释清楚那只斑鳖脑门上那块骨质是什么由来，我明年的研究生可以给你留个位置，怎么样？让我看看你忽悠的能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