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情作者:冷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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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情作者:冷斯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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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卓眠这边一出门就给葛可风打电话了。“可风,我现在去你那儿,待会就到。”
  葛可风在那边低笑:“不是说家里有事的吗?怎么又来了?”
  卓眠在这边翻了个白眼:“那我可不去了。”
  “别,别,我这边都翘首以待了。”
  “……我马上到。”卓眠挂了电话就又提了次车速,路两边的霓虹灯变成了一条连着的彩线,贴着车窗向后退,简直要飞起来了一样。
  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轻快了,也要飞起来了一样。
  到他停下车子的时候,脸上也不由自主地笑开了,一抬头,就见着那人了。葛可风倚在阳台的栏杆上往下看,瞧见卓眠也笑开了。
  葛可风招了招手,转身回到里面,不一会儿,卓眠面前的自动门就开了。
  葛可风看着他人进来,一把抱到怀里。卓眠拍了拍他的肩膀,站在那里任他搂着。越过葛可风的肩膀,可以看见桌上吃剩的菜,屋子里薄薄的灰尘,又有点心疼了。
  这两个人在门口腻味了一会儿才放开对方。保姆的假也还没到,这两人又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直接就进卧室了。
  他这里有不少卓眠的衣服,从睡衣、浴衣到家居、西装一应俱全。倒不是卓眠常来他这里,而是他自己给人家准备的。
  卓眠刚打电话的时候,葛可风就把他的睡衣拿出来放到床上了,卓眠进卧室的时候就瞧见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捞起睡衣进了卧室。
  他洗澡洗到一半,就听见后面门开了,他头也没回,就说:“出去,我待会儿就好……”话还没说完人就在他后面了。葛可风搂着他的腰不说话。




☆、镯子(改)

  “……怎么了?”
  “没,就是想抱抱你。”
  浴花还在哗哗的往下洒水,卓眠任他搂着,整个浴室都烟雾缭绕的,旁边的镜子早就花了,即便人站在前面也映不出个人影。卓眠睁着眼瞅了一会儿,回过身去,反搂住葛可风,把他的头牢牢地放在胸前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这是他心爱的男人,这是他自己迫不及待要见到的男人……
  葛可风松开手,压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他的眼角:“快点洗。”说完人就转身出去了。卓眠看着他的背影终究没有说什么。
  就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在卓眠出公司之前,葛可风已经出门了,开着车绕到了卓越楼下的停车场,正要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就见到人了,只是,身边跟了个极美丽的女子,他替她拎着包,她挽着他的手臂,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对上莫诚,他还可以说说话,对上女人,他连嘴的张不开,况且,他和卓眠最初开始也是……自己缠着的。他看着两人从车前经过,看都没看他一眼,心里冰凉一片。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那两个人,浑浑噩噩得回到家,灯不开,门不关,径直地跑到卧室里,一头栽倒床上。他就这样躺着,眼睁睁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上面纠缠的花纹好像动起来了一般,轻飘飘,白茫茫。
  他什么都没想,就看着头顶的花纹,一点一点地研究它的路径,从东到西,从西到东,原来竟是一条。从东忙到西,从西忙到东,竟然还是在哪一条窄窄的线上徘徊。
  他迷迷糊糊的觉得想通了什么,又觉得没想通,直到心上人的电话打来,打起精神来同他讲话,装模作样地连自己都反胃。
  挂上电话,他对自己说:“真难看。”真难看——怨妇一样。
  他站到阳台上,看到那人的车驶进来,一瞬间无数的阴谋诡计从脑海掠过,最后,只是在那人仰头笑的时候,也对他笑。
  他挥了挥手,走回屋里……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来了,这,就够了。他一遍一遍地劝着自己,最后,好像真的满足了。
  卓眠进来,拥抱,接吻,一如往常。
  他看着那人拿了自己准备的浴衣,看着那人走进浴室,深吸了口气,仰面躺回床上,闭着眼,不再去看那天花板上忙忙碌碌的曲线。耳边响着轻微的水声——是那人在洗澡了,外面的天色早就暗下来了,路灯早早的亮了起来,透过窗帘的缝隙射了进来,在地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虚弱的光,黑的地,白的光,是该说外面亮,还是说里面黑?
  他站起身,来到浴室,朦朦胧胧的雾气里去看那人,仍是觉得美,手也美,腿也美,还是看不够。他抱着那人,轻轻地叹口气,再抱得紧一些。
  罢了,随你吧。
  
  到了大半夜,卓眠累得睡着了,葛可风抱着人,还是睡不着。盯着卓眠的连看了会儿,起身下床,翻出了那个蓝色的首饰盒,取出了那串翡翠,小心翼翼地给怀里的人戴上。卓眠睡得不沉,手上一凉就醒来了。“这是什么?”
  “送你的,不喜欢的话明天再拿掉。”
  卓眠转了个身,又睡了。
  葛可风看着他,忽然就想起了一个朋友的婚礼,那是一场中式婚礼,新郎新娘,两个玉人。新郎一身喜气洋洋的大红婚服,新娘也是一身喜气洋洋的大红旗袍,上面是绣着龙凤呈祥,富贵牡丹,金边银线,几乎耀花了人的眼。两人别出心裁,不要戒指,而是将两个祖传的玉镯子拿来,我给你戴上,你给我戴上。
  一下子就把对方圈住了,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岁月静好,平安喜乐。
  满场的人都成了陪衬,只是为了有幸见证他们的幸福,他们的约定。
  他恍惚记得,那个新郎走到他旁边的时候说了句什么,喝得昏昏沉沉中的一句话,“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似乎是这样的一句,记不真切了,话却记得。
  他站在人群外,看着那个新郎被灌的东倒西歪,快乐的藏都藏不住。他又看到,新娘不露痕迹得走来,轻轻地扶住新郎,相依相偎的两个人,真正的完美无缺,花好月圆。
  一来一扶,白头到老。
  那是他还没结婚,却对这喜悦不上心,因为,不论和谁结婚,自己都不可能如此幸福。
  到了现在,却突然想了起来,满心满意的羡艳。
  他看着身边的人,仍是眉眼精致,温婉动人,闭眼睡了。
  
  这翡翠手链卓眠终是没戴久,两天不到就收起来了,葛可风后来看到他空落落的手腕也没说什么。这是后话了。我们现在要说的是卓眠公司里的事。
  新年过去了,假玩了,都该回来了。人事调整也要开始了。
  人事部的经理就站在卓眠面前作汇报,末了,又加了这样一句:“总经理,您的秘书室今年有个人请了孕假,要不要从下面调一个人上来。”
  卓眠看了面前一身套装的严肃女人一眼,笑着说道:“好啊,你挑几个人,拿资料来让我看看。”
  那女人朝卓眠回笑一下,把手中的档案夹递了上去。
  卓眠翻开第一张就愣了,然后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前的女人一下:“就要这个卓林吧。”低着头不再去看人,“你出去吧。”
  卓林,是刚进公司每两年的新人,很是机灵能干的小伙子,卓眠从他一进公司就注意他了,就算她不说,他也要提他的,只是,不会把他往秘书室里塞。一屋子女人,一个帅气的小伙子?
  他摇了摇头,罢了,随他去吧,迟早自己会补偿他的。
  对,补偿他……
  卓眠坐在椅子上转了个身,外面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直堂堂的通过玻璃窗照了进来,满屋的金黄。他现在对着那轮金色的圆盘,眼睛微眯着,白的,金的一片,其他的都看不清楚了。
  他想起房里的那副梵高的《向日葵》,绝望的盛开,死亡的灿烂,带着满心的激情描绘的自己的生命。热烈而残缺,努力却粗糙,无畏却无为的一生。
  即使最后被人奉为了神,还是个悲剧。
  
  而在此时,葛可风也在看着这灿烂的日光,泼天的阳光被窗边的文竹一挡,零零碎碎地撒了一地,就像是一块破了的水晶,粘不好,连不全,可惜的紧。他拿着手里的电话,犹豫了许久——他不知道该不该给卓眠打这个电话。
  他要去香港进行一个交流会。
  可是,想了又想,这个电话还是没有打出去,他们俩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省得自己一厢情愿了,徒留伤心。
  这时候,陈航的电话打进来了。陈航也是京里风头比较响的一个太子党,只不过这人不走政途,下海经商了。他也算有本事的,借着父辈的关系,一手创立公司。这年头,下海经商的人很多,借着关系起来的也有很多,只是能屹立不倒,又越做越大的却是真没有几个,而陈航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来S市是为了一个工程,国家现在大力宣传的一个交通工程。在京里好不容易拿下了,只等这边的消息了。葛可风和他的关系一向不错,自然是帮忙。现在事情都办妥了,他也要开始过来了。
  “到了给我说一声,我找个人给你接风,顺便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这是要把他往S市本地的圈子里带了。
  “那敢情好啊,省得我人生地不熟的碰了壁。”
  ……
  葛可风接着就给卓眠打电话了,他是官,不好正大光明的去做这种拉线的事,再说了,他明天就要去香港,也没时间。
  卓眠接了他的电话,听他这样说了满口答应,倒是知道他要去香港出差的时候愣了一下,嘱咐他说:“最近香港的天气变化大,小心别感冒了。”葛可风的心情一下就好。
  他的秘书这时正好进来,一抬眼就看到他一脸灿烂的笑了,心抖了抖,放下茶杯就走了。
  ……升官了——这是他第一个想法,不过很快就否定了,没听到风声,不可能!
  ……恋爱了——这是他第二个想法,不过很快也被他否定了,没见过他跟那个女人很熟啊。
  他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东西丢掉,我只是个小人物,我猜不透的……
  葛可风因为这句颇为关心的话,高兴了好一会儿。只是他高兴归高兴,心里的那一块疤还是时不时的抽上一抽,心情马上又低落了。
  卓眠必然是要结婚的,他不怪他,也没有立场,没有理由去怪他,只是卓眠若是在这个时候准备结婚,他还真是难以接受,刚刚进入状态就被告知注定出局。
  理性是一回事,感性又是一回事。
  就好比你在一家饭店吃到一样好吃的,刚吃第一口就迷上了,还想着继续吃,只是就有人对你说了:“要吃快点吃,再一会儿我门就打烊了。”——还是不外卖的那种!
  他现在就像是算着时间在饭店里拼命吃东西的那个人一样,也在算着时间过着和卓眠在一起的生活。看着卓眠和卓家的样子,这儿媳妇基本上是定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结了婚之后两人还在一起,那还能一样吗?
  而且,还有一点是他担心的,卓眠毕竟喜欢女人多一点,这冯秋玫又是出了名的美人,听说性子、人品也是一等一,要是两人真看对了眼,又该怎么办?
  他放下杯子,叹了口气。
  ……也许,当真求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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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改)

  陈航来的时候葛可风已经走了,是卓眠去机场接的人。当时正赶着人多的时候,陈航拎着旅行包从出口往外走,他走到大厅里的时候就看见卓眠了。不过那是他并不知道这就是来接自己的人。他会注意到卓眠的原因很简单,那人长得太好了,站着那里玉树兰芝,风度翩翩的一个,太招眼了。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搭讪,就看到那人向他走来了,什么心花怒放,喜笑颜开,情不自禁这个时候都能用到他身上了,一瞬间,他以为这是他的魅力所致,当然,下一秒他就明白了真相——
  “陈航先生吗?我是葛可风的朋友卓眠。”他在葛可风那里看过陈航他们这些人地照片,自然是认得人的。
  陈航只看人了,也觉得美人的声音好听了,就是忘了去理解内容,直到美人又说了一遍才反应过来。
  “啊……嗯,卓眠,卓眠?!”陈航心里笑了,来这之前就算着要见一见这人的,没想到竟这么有缘。他一边牵着人家的手,把握手当亲热,一边在心里盘算了——他不知道葛可风和卓眠的事,盘算着怎么把人弄上手。
  卓眠看着他,笑了笑,并不去管他心里想什么。他知道自己长得好,从法国到现在遇到的像这样的人多了。一来他没兴趣,二来他的身份、地位放在那里,他说不愿意就几乎没人强他。所以,对这样的人他通常是不予理会。
  然而,卓眠没当回事并不代表没有事,晚上接风宴完了以后就开始有事了。陈航是他带来的人,自然两人是最后走的。这人借着“还没有车”的昏话非得要坐卓眠的车,卓眠的好脾气就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他开着车把人送到了地方,又约好了明天的活动云云,真真够意思了。
  陈航看着人要走,有点舍不得:“不到上面坐坐吗?”
  他看了看陈航,摇摇头并不说话。
  他知道陈航对他有意思,只是他没想到这人连自己的底细都没摸清楚就开口。
  这时的月光很好,清辉流地,月桂浮瓦,照在人身上就是一圈淡淡的光辉,卓眠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西服,更显人白了,而看的人,就要痴了。
  陈航向前走了一小步,几乎要贴着人,邪笑着问道:“你……试过吗?”
  卓眠仍是笑着不语,只在他越来越近的时候,开口道:“没兴趣。”——对你,没兴趣。
  这人听了连尴尬都没有,还是邪笑着:“试试吧。”
  “我该回去了。”他说完话就转身钻进车子里了。
  陈航站在这夜色里,看着车子慢慢走远,邪笑成了冷笑:“你会有兴趣的……”
  
  酒吧。
  卓眠支着下巴往舞池里看去,男人女人似乎一到那里都疯了,发了疯地甩开手臂,扭动身体。满场儿都是嘈杂的音乐声,突突地往耳朵里钻,丢都丢不掉。舞池中央是个穿着透明衣服的银发少年,看着就像是练过的,抬手,踢腿都很专业。周围的人时不时得摸上一把他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要摸回去。他看着少年的样子,觉得那孩子很可爱,不自觉地就笑了出来。
  陈航本来在喝酒,看到他笑了就坐到他身边,嘴贴着他的耳根:“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卓眠瞥了他一眼,收起了笑,转过头去。陈航讨了个没趣儿,讪讪的笑了一下,低头喝酒了。
  今天晚上来的大多是商界的公子哥,陈航虽然是京里来的,可是跟这边的人并没有大联系,还得一点点的来。卓眠既然答应葛可风了,自然得把事情办下去,这也就是这个聚会的原因。
  现在他把人带来了,该说的也说了,接下来的就要陈航自己去了。他回头看了看这一屋子的人,起身走了出去。
  这家酒吧最近在用复古风,两旁挂满了大红灯笼,地上也铺就了样子老旧的木地板,可偏偏没去改装天花板,还是金光闪闪的装饰,更可笑的是上面还绘了极现代的黑色骷髅,不伦不类,不知所谓。
  他沿着走廊慢慢的往前走,没什么目的地,只是想走走。
  走廊很窄,围着中央大厅转了一圈,所以即使在包间里也能看见中间的表演。他围着走廊慢慢的走着,在昏暗的灯光里去看每个房间上的名字。看着看着就禁不住笑起来了,怡红院、 潇湘馆、 衡芜苑、 秋爽斋、 藕香榭、 稻香村、 栊翠庵,竟然是进了大观园。
  他摇了摇头,正打算回去就被人一把抱住了,浓浓的酒气几乎让人喘不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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