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敌右手勾着元明清肩膀,左手在钢琴上四处游移,将能够得着的范围都摸了一遍,然后回到琴键上,不讲条件,没有多废话,调动起高贵的手指叮叮咚咚地弹起来。
想必这是钢琴天才弹的最糟糕的一首曲子,没有一个键能用力到位,音调断断续续的,时有时无,半死不活,根本听不出弹的是什么。弹了两分钟,连他本人也听不下去,收回手,脸扭进元明清颈窝里,语气是不可置信地颓丧:“怎么这么难听?”
这样就够了。元明清满心知足,面上露出遗憾之色,心里笑得张牙舞爪,捧着他的脸,低下头有意吻一吻,转念一想:给他开了白白借嘴的先例可不好。于是转换目标,在他鼻梁上软软地亲了一下,抱起来回卧室:“你使不上劲呢,改天再弹,先好好睡一觉。”
没能为冒险出借小鸡鸡的法克密做出补偿,李无敌感到很抱歉,下意识抱紧了元明清,回到床上还舍不得放开,手手脚脚都缠在一起,鼻子抵着对方的锁骨蹭了蹭,莫名地觉得对方肌肤的味道很好闻,独一无二的亲切,可又说不清是什么在诱惑。他试探性地伸出舌头,用舌尖触了触元明清的喉结——只尝到一丝咸味,真是大失所望!
元明清失笑,“都是汗,你舔什么舔?睡觉吧。”
“不困。”李无敌深埋在毯子里,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
“不累?”元明清暗叹:这么说没能把你干昏迷,得怪我无能了?
“累,可是不想睡。”李无敌垂下眼帘,嘟囔着说:“法克密,我们好久没见了,聊聊天吧。”
元明清把壁灯的光线调暗一些,“行啊,聊聊你昨晚去维薇娜家鬼混了什么?”
“哦!你怎么知道?”
“全世界都知道了。”
“我只是去吃了一个奶油蛋糕。”
元明清嗤之以鼻:“想你也只有本事吃奶油蛋糕。”
李无敌挪动着伸出半条光腿,搭在元明清腿上,毫无自觉性地扭来扭去,“法克密,你们店里有没有北斗神拳盔甲?”
元明清毫不犹豫:“当然有,还有头盔呢。”
“我表弟定了一套,我也想要!他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没有,上次那个手办还是坏的!”李无敌枕在他的胸口上,期期艾艾地仰望着,一点儿也没察觉自己是一副撒娇的可怜模样。
元明清捏捏他的下巴,调侃:“萝莉小控控,你怎么不自己定呢?又不是买不起。”
“萝莉小控控是我表弟,我自己是没有电脑呐,那次是用了他的电脑,我姐从来不让我上网,说分心以后就弹不好琴了。”李无敌打个呵欠,语气并不伤感,眼里却是泪花花的。
元明清愁上眉头:糟糕,这家教简直严得灭绝人性!如果让兔子姐知道我诱|奸了肉兔子还了得?
“法克密,你带一副盔甲给我吧,我拿手表跟你换,在我口袋里……”李无敌身上的毯子全团到了上身,□满色春光遮不住,一会儿撅起若隐若现的光屁股,一会儿光腿搓揉着元明清的光腿,蠕来蠕去的找自己的外裤,“哦!找到了!你看,我这表是上次做代言人时商家送的,肯定不便宜呢……”
元明清忍无可忍——诱|奸是不道德,不过面对这天然骚的肉兔子,不奸会憋死,还是性命要紧!既然这小子不肯睡,那么就在天亮之际再打个第三炮吧。
他翻身握着李无敌的脚踝,一下子把两条捣蛋勾引人的腿提起来,连细腰也一起从被子里拖出来,热乎乎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李无敌“哎呦”一声惊叫,脑袋全被拖进毯子里,“啊,干什么?”
元明清又咬又吮,从肉兔子的腿根吻到小鸟,又从小鸟吻到肚皮,一路往上,钻进毯子里,绞尽脑汁:干第三炮要找什么借口呢?
李无敌在黑乎乎的毯子里举起手表:“你看,还能发光。”
元明清看也没看一眼那手表,手指探进对方已然开发松软的小|穴里搅弄几下,熟门熟路地拿真家伙顶进去,淡定的夸奖道:“真是好漂亮的表,跟我换个盔甲你太亏了,这样吧,我再借你一次小鸡鸡,我们算扯平了。”
李无敌将价值三百多万的钻石手表随手一丢,摆臀扭腰地配合他的侵入,一口答应:“成交!它归你了!”
这一回,元明清把刚缓回神的李无敌彻底干昏迷了,不想睡都由不得他。
天大亮后,元明清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坐在床边足足欣赏了半个小时肉兔子,摸头摸手摸屁股,亲嘴亲脸亲咪咪,依依不舍,最后站起来,料定昏睡的兔子跑不了,这才放心的去上班。
陈跃进过的很抑郁,这个月来贝乐面对江兆唯的性骚扰先是生气后是反抗接着躲避然后习以为常最终打情骂俏,他看在眼里,纯洁的小心灵受到极大的撼动。
凌晨被尿憋醒,陈跃进打算起床去撒个尿,可撑起半身坐起来时,瞥到冯趣的睡脸。冯趣并不是贝乐那种张扬的英俊相貌,而是五官周正,肤色健康,如果没睁开眼放射那刻薄冷厉的眼神,还是很宁静祥和的。陈跃进顿了顿,做贼心虚地左右一看,飞速在冯趣嘴上啄了一下。
嗷嗷嗷嗷——吓死了吓死了!亲完后,陈跃进没尝出什么滋味,当即捂脸恐惧地缩成一团:蛐蛐儿不要打我啊!
冯趣睡得很熟,没有任何惊醒的兆头。
陈跃进呆呆地缩了半晌,见对方没有动静,又壮起胆子凑近……
冯趣在睡梦中轻哼了声。
嗷嗷嗷嗷——吓死了吓死了!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陈跃进没有亲到,捂着砰砰砰狂跳的心脏卧倒,血涌脑门,紧张得完全忘记自己本来要干什么了,闭着眼无声地念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要乱来,命只有一条,不要拿来开玩笑啊!烈女怕缠郎不适用于蛐蛐儿,他和贝勒爷可不一样,惹火他,他会打得我半身不遂,连缠的能力都没有。
冯趣翻了个身,一只手搭到陈跃进的胸口上,脑袋歪歪地抵着他的脸颊
陈跃进小心握了冯趣的手,脸不敢动,苦恼地闭上眼,绷紧的神经松懈下后睡意轰隆隆袭来,他在半睡半醒中自叹命不好,似乎成了传说中的同性恋,又暗恋上一个硬拳头的毒舌王子。
元明清到达小洋楼,远远地就听到陈跃进凄惨哀怨的哭声,踏入院子里,晾在院子里的赫然是一床尿湿的被褥。
他从容地吃了一惊:“贝乐,你又尿床了?”
贝乐幸灾乐祸正高兴,慢悠悠抬起美腿踢飞他:“滚你妈~”
江兆唯一脸忍笑的欠抽表情:“是跃进尿床了,他正光着屁股在楼上哭呢,走走走,贝勒爷,我们上楼去玩弄玩弄他。”
冯趣黑着脸把洗干净的衣裤晾起来:“他真的是活着浪费口粮的稀有废物。”
元明清不信:“贝乐,是你诬陷跃进吧?你专门干这种事,以前我们去旅游住同一间酒店时就赖我……”
贝乐一大早好心情都被破坏了,拿起鞭子乱抽:“我怎么诬陷他?我又没跟他睡一张床!你他妈的昨天跟我吵架没吵够今天还要继续是吧?”
元明清伶伶俐俐地避开鞭子,快步走进屋里,“好好好,我的爷,我错了还不成吗?”
贝乐纳闷:“喂,你今天怎么背了个大包,要去旅行吗?”
“没有啊,”元明清撒谎不带眨眼,“今早在发财包子店买早点,碰巧遇到他家做周年庆抽奖,抽到一个旅行包。”
“呦,”贝乐摸着下巴评价道:“这包款式忒土了,包子铺老板也只有这眼光。”
“说的是呢。”元明清诚恳的点头。
那一对奸夫淫夫狼狈为奸,跑楼上去可劲儿地冷嘲热讽一顿陈跃进,把那娘娘腔损得恨不得掘地三尺埋脸进去,嘤嘤嘤哭个不停。冯趣看不过去了,抢过皮鞭把他们全抽出去,“笑屁?弱智尿个床有什么好稀奇?滚!”
陈跃进哽咽:“就是咩!”
贝乐笑得东倒西歪下楼来往院子走,指挥江兆唯:“走,我要去那床褥子前拍个照留念。”
江兆唯两手贴着他的屁股,一蹦一跳地狗腿状附和:“是是是,快叫清清给我们拍个合照。”
随之,他们发现淡定帝,连带那个包,都不见了。
贝乐收敛起笑容,迅速反应过来:“江兆唯,去看看店里有没有少什么大物件。”
江兆唯转了一圈,一惊一乍地嚷嚷:“老板!今天就要发出的盔甲……”看到贝乐的脸色,分贝连忙降低:“不见了……”
贝乐扶额:“混蛋!挑什么不好,偏要挑那副盔甲,限量版的,有钱我都没地方再去拿一样的,让我拿什么给订货的顾客?”
作者有话要说:嘿咻,出门一整天,晚上才有空回来赶文,总算赶上了,很仓促,有虫提醒我哈。
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31
31、一触即发 。。。
元明清顺利窃取盔甲,绕到富贵西点坊买一盒专骗小孩的甜点套盒,然后泰然自若地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家哄小情敌去了。
李无敌睡到中午才醒,本来还能再睡一会儿,可是肚子饿得叽里咕噜乱叫,把他给饿醒了。由于睡的很沉,他醒来后意识仍旧在梦游,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是睁着眼发呆。
“肉兔兔~”元明清站在床边俯视着他,拿着一根钥匙绳摇晃不停。细细的钥匙绳上配了一片比可乐盖小一圈的徽章,只挂一把钥匙,随着摇晃叮呤当啷响得清脆。
李无敌涣散懒怠的眼神逐渐聚焦在钥匙绳上,果然像猫咪捞毛线球一般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捞,说话倒是落后了一步,只发出几声哼哼。
元明清一提绳子,微笑,“起床了。”
昏天暗地的睡了一觉,昨晚酥麻的肌肉全复苏了,李无敌不动则已,一动浑身上下从皮肤酸到了骨子里,不可思议地张开嘴,他沙哑着声音开了腔:“嗯?难受……”
元明清一瞧对劲,忙弯腰扶起他,“哪难受?”
李无敌上半身被人抱着动不了,便扭扭下半身,“哪都难受……”
“呃,哪?你指出个地方,我给你揉揉。”元明清暗暗自责:糟糕,昨晚玩太过火了!常年缺乏锻炼的肉兔子突然运动过量,能不难受才怪。
李无敌闻言,也想找出一个确切的“难受点”,他叉开两条印满吻痕的光腿,勉力弯曲膝盖左右拉开,伸直,分别抖了抖,转身滑下来卧趴在元明清腿上,两手扒开白嘟嘟的臀瓣,他扭过头,一本正经地、眼泪汪汪地向法克密求助:“屁股疼,帮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元明清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缓了两分钟,将奔涌到鼻腔的鼻血赶回去,再低下头时,面色平静依旧:“有一点点肿,红了,应该休息几天就好。”
李无敌不满,“你说要给我揉揉的!”
元明清恭敬不如从命,手指摁上去打着漩涡轻揉,喜不自胜,愁眉苦脸:“你还不影响睡觉呢,我小鸟借了你一晚,也疼,疼得一晚没有睡,唉!”
李无敌怜悯地歪头看他,感激道:“谢谢你。”
“不客气。”元明清扬扬嘴角,展露让人心疼的虚弱苦笑。
李无敌真诚地表示歉意:“真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向你借这么多次了。”
“还有以后?那可不行。”元明清连连摇头,把钥匙绳挂在他的脖子上,“肉兔兔,这是我家的钥匙,下次来不用在门口等,被人认出你来就不妙了。”
李无敌拽着钥匙,忽然有点羞涩:“你是欢迎我下次再来?”
元明清语气伤感:“来玩可以,不行再借小鸟了。”
李无敌一撅嘴,在心里嘀咕:行不行,可由不得你哦!
元明清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照片,“来,上次答应你的,莎莎的照片。”
李无敌一把抢过,“怎么只有三张?”
“不要太贪心么。”元明清好脾气的笑着。
“呦,你看!”李无敌翻看着照片:“莎莎比你壮一点,你们根本不配嘛,你还是把她让给我吧。”
元明清锲而不舍地揉着,点头道:“比我壮一小点,比你壮一大点。”
李无敌悻然摸摸鼻子,回头看一眼元明清,再看一眼照片,嘿嘿傻乐:“你拍照没本人帅。”
“谢谢夸奖。”元明清态度谦虚。
“瞧你头发乱糟糟的,拍照也不整好发型。”李无敌挑剔地评价。
“头发短,从不打理。”
李无敌建议:“你穿浅色衣服显得精神,下次拍照别穿深色衣服。”
元明清虚心接受:“说的是,下次注意。”
李无敌笑嘻嘻地一直盯着照片上的元明清,观赏了许久,猛然醒悟:“我靠!我让你给我莎莎的照片,你给我合照干什么?”
元明清很无辜:“你没说只要单人照。”
李无敌恼羞成怒地抖着那三张可怜的纸片儿:“莎莎坐在你的腿上,你们笑得那么开心,这不是成心向我炫耀吗?”
元明清心下冷笑,面上忠厚:“那怎么办呢?我只有合照呢。”
李无敌捶床:“给我剪刀!”
元明清心里闪过一丝不快,但丝毫没有表露,很快找出小剪刀递给他。
李无敌撅着光屁股让情敌替他揉着后面,气哼哼地剪掉照片上的情敌,“不把你剪掉,我老是忍不住看你,真是碍眼!”
小洋楼里,电视正在放今天的娱乐新闻,今天的头条新闻是罗莫声夜宿总裁别墅,被狗仔队拍到下车时总裁给他搭风衣的照片,于是,风靡多年的总裁潜规则罗莫声的谣言又掀一个新高|潮。
三个员工看电视看的津津有味,不时点评几句,也不做事。
电视上,罗莫声面对镜头在大发雷霆:“你大爷的,你拍就拍了,扯我衣服干什么?你敢说你没扯?你再说一遍你没扯?你们这些记者不要太过分!我凭什么要向你们解释?凭什么啊?妈了个逼逼仔的……”
“呦喂……喷火罗……”江兆唯隔着电视都能领会到罗莫声的杀气,畏惧地往后缩缩:“这绯闻我还真不能信,那总裁能受得了这性格?”
陈跃进啧啧叹道:“我看他演《我的小男友萌萌》,多可爱啊,一点都不暴躁么……”
冯趣支着下巴,“那种白痴偶像剧只有十七岁以下的无知少女才会看。”
“乱讲,”陈跃进辩白:“网友们都叫他师奶杀手呢。”
冯趣补充:“嗯,对。还有四十岁以上的妇女会喜欢他,但好像和你都没有一毛钱关系。”
“呃……”陈跃进也感到羞愧:“我就是随便看看而已,挺,挺逗乐的,呵呵,呵呵……”
镜头一换,换成斯洛普的专辑发布会,一个女娱记站在镜头前:“今天斯洛普没有出现在这个重要的场合,让粉丝大大的失望了,有几位狂热粉丝甚至痛哭失声……据娱乐公司里的知情人士爆料,斯洛普患有轻度的抑郁症,常离家出走……而斯洛普的经纪人伊树雪先生则称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纯属造谣……伊先生你能说几句吗?”
相貌气度和风头都不输给明星的经纪人摸了摸一丝不苟的头发,道:“斯洛普是一个艺术家而非花瓶,他对音乐和自身都要求完美,每天练琴时间长达八小时,希望把更多的时间利用在练琴上,希望大家谅解……”
冯趣若有所思地看向贝乐,语焉不详:“看来斯洛普又失踪了,老板,你就放小明几天假吧……”
贝乐手端一个黑绒布面的空盒子,面色阴沉:“我定做的哈利波特徽章钥匙绳呢?”
众人面面相觑,江兆唯讨好人心地扮出怯怯的模样,代表群众发言:“我们没有动啊。”
“想你们也不敢动!元明清,反了你!”贝乐泄愤般把空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