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乐收敛起笑容,停下了攻势,问:“说吧,你想怎样?”
“……”江兆唯一喜,在心里泼天漫地的撒花,欲擒故纵地保持沉默:我想干你!
不想,死骚货不咸不淡地又说:“你这么勉强……不如分手吧。”
江兆唯一颤,还没做出回应,那根该死的凶器退了出去!睁开眼,看到贝乐回身解开了他脚上的丝袜。“老板!别,别啊!”厚脸皮如江兆唯,立时掉转狗头爬过去抱着贝乐的腿,忍了一晚的泪水哗哗地掉,终于认清这一晚遭遇的反转强【打码小妖精泪水涟涟哀求不要举报不要举报,多么和谐的肉啊!】暴就像和狗抢包子,是打算被狗咬了仍能吃到包子,还是让狗咬完又丢了包子,全在他自己的态度!
贝乐表情凝重地看着他,是一张薄情寡义的嘴脸!
江兆唯心悸,当然是舍不得这个薄情寡义的包子!抽噎了几下,他眼泪往肚子里吞,哀声求道:“贝勒爷,我!我不闹……你,你疼疼我……”
贝乐没有绷住,喷笑着抱住他在大床上打了个滚,随之往他屁股上响亮地打一巴掌,“说好不闹了啊,不乖可没人疼!”
江兆唯一愣,捂住屁股,含着泪破口大骂:“死骚货!你又玩弄我!我日你全家!”
“嘘……”贝乐吻吻他的唇,吻吻锁骨,吻吻胸前敏感的小点,细细碎碎地往下轻啄舔【打码小妖精:靠!这词为毛被和谐?舔~~弄~~冰激凌不可以吗?】弄, “没让你先爽到,算我的错还不行吗?”话音一落,突然含住了他受惊瑟缩的小鸟……
“啊!啊?啊……”江兆唯遭雷劈了一般大惊失色,四爪乱蹬腰身乱扭,胸膛连着小腹猛烈起伏,“你干什么?喂喂喂!”
“不想要?”贝乐停止吞吐,抬起头玩味地看着他,眯眼轻笑,雪白的牙齿松松地咬住下唇,唇上的水光何其淫【打码小妖精:(#‵′)凸我还以为这个词是纯洁恩发明的】色!
“想,要……”江兆唯失神地错开目光,两腿盘到对方宽厚的肩上,骚动的欲望被火热的口腔包裹——前所未有的体验,浑身神经都被快感揉碎了!他双手无谓地抓了一把空气,又抓住贝乐的头发,再向上抓住枕头,最后捂住鼻子,他感觉自己的鼻血快要飙出来了,都不好意思向下看!
我的天呐!贝勒爷好色啊——
另一个房间里,乌漆抹黑的,陈跃进顶着一头衰毛回到床边,拍胸口舒口气:“兆唯总算安静下来了。”
“听别人叫【打码小妖精快要精尽人亡了!】床有意思吗?”冯趣两腿交叠半躺着,指间一支烟,烟头忽明忽暗。
“我是担心闹出人命。”陈跃进义正言辞。
冯趣抖抖烟灰,“没出人命,可以安心睡了吗?”
“瞧他们又打又吵的……多伤感情……”陈跃进背对着他坐在床沿边,拉过他的一只手拢在双手中,羞涩又幸福地自言自语:“谈恋爱要像我们这样循序渐进,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走,感情才稳定嘛。”
是你个傻B脑残偶像剧看多了!冯趣翻个白眼,正要吐槽,那人摊开他的手掌,低头在他的手心吻了一下。
小心翼翼的吻,痒痒的,一路痒到了心里。
冯趣张了张嘴,冷嘲热讽卡在喉间,顿住了。不经意地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夜,他躺在床上装睡,眼睛张开一条缝偷看。有一个男人也是这样坐在床边,专注地吻他的手心,和指尖,却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因为那年他还小,年长的爱人把他当成了禁忌而诱惑的稀世珍宝。
他跪起身,从后面抱住陈跃进,探到前方吻住对方唇角,低声说:“喂,我爱你。”那个男人把他惯坏了,分手后,他随性地混过一段日子,没把谁放在心上,也没有谁把他放在心上。能好命地再遇到一个这么宝贝他的人,他很珍惜,对方是想轰轰烈烈爱一场,还是小火慢炖绕指柔,他都愿意。
冯趣开始戒烟了。
清晨,他在地下室练完拳回到厅里喝水,一件薄薄的背心全沁湿了。
贝乐洗漱完,喝着柠檬水懒懒地搭讪:“我说……你这么多剩余精力没处发泄,多干点活吧!打什么拳呢,想练成一代拳王还是怎么的?”
冯趣撩起衣摆擦擦汗,抬眼一瞥他,“一大早发什么骚?领子扣牢点,把那些个狗啃的印子遮起来。”
贝乐闻言撇下睡袍衣领,露出香肩半边和白皙的胸膛,那上面印满了牙印和吻痕。花枝招展地照着镜子,他眼神迷离地啧啧有声,也不知是赞自己美艳不可方物,还是赞江兆唯口牙好。
“看得出昨晚很尽兴嘛。”冯趣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没有摸到烟,不觉有些别扭,打开冰箱想找个替代物。
贝乐倚在全身镜上自顾自陶醉,慵懒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千回百转的叹息,表示默认。
冯趣颇为同情地问:“江兆唯快被你弄死了吧?”
“还没醒,”贝乐挑起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冯趣,“你带他锻炼锻炼身体吧,他太弱了。”
“他号称一夜八次郎呢。”冯趣落井下石。
“嗤。”贝乐端庄地一笑,“他落在我手上,八夜一次郎还差不多,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那副小身板,又不自量力,真够遭罪的……”冯趣没有找到香烟替代品,更烦躁了,“骚货,和你说话呢!臭美够了没有?你照应着点,他第一次,你以为像我那么耐磨耐操?”
“放心啦,我有数。”贝乐的唇边笑意盎然:“那小子白白猥琐了一场,真他妈的,一到床上,那反应嫩得要命。”
冯趣好不容易找出能直接进嘴的东西,一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唉,对了,小趣乖乖~”贝乐一高兴就话多,用胳膊肘捅捅他,“你对第一次有什么印象?”
“我?15岁,在发育呢,瘦成一捻麻杆,”冯趣直白又露骨地评价:“毛都还没长齐,就是疼,没别的感觉。”
贝乐抹把冷汗:“我知道你从小就堕落,还真不知道这么小!你二叔是禽兽啊!”
冯趣正嚼着苹果,滞了一瞬,继续静静地咀嚼。他很久没有听到“二叔”这两个字了,刹那间有点恍惚,下意识为那个男人辩白:“是我求他的。”
眺向窗外,他看到陈跃进买早餐回来了,立即切换成纯洁话题模式,“我让跃进买了莲子粥,你装一碗去给兆唯吧。”
贝乐拢起睡袍,转过沙发去翻橱柜,“加点儿冰糖……”
吧唧……
踩到了……什么?
似乎,他们都忘记了……屋里有一只,鸭子。
小鸭子也刚醒,昨晚没有大猫大狗舔它叼它,它睡得很安稳,缩在沙发下一觉到天亮,扇动短翅膀蹒跚走出来,惊喜地看到了一个美男子。它“噶”一声歪歪鹅黄色的脑袋,黑眼睛晶晶亮。
贝乐抬起脚,花容失色地发现自己高贵雪白的鞋子踩到了一坨屎。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打码小妖精一己之力十分有限,还有口口或者错字错句,记得帮捉虫,╭(╯3╰)╮
59
59、我好爱他! 。。。
陈跃进哀哀凄凄地蹲在门口的水龙头边刷鞋底,老板大发雷霆,残忍无情无理取闹地责怪他昨晚拿来装鸭子的竹篮太浅,害鸭子爬出来到处乱跑。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不关江兆唯一毛钱关系。
冯趣冲了个凉,拎着几件衣服拿出来晾,顺便把小鸭子放到院子里,让它在灌木丛下钻进钻出,自娱自乐。
贝乐站在二楼卧室的窗户边,对着楼下说:“那个谁,到地下室找块纱窗,把铁门栏杆下面挡起来,几个角绑牢一些,别留空隙,否则它钻出去,不被车碾死也要被过路的野狗叼走。”
老板发话,无疑是表态要养鸭子了。“那个谁”把刷干净的鞋子靠墙摆好,双手在裤侧擦一擦,兴冲冲地去找纱窗。
冯趣笑着抬头,被太阳照眯了眼,“这样优雅的英伦风格铁门挡上纱窗,不符合你的审美啊。”
“挡两个月再拆下来,到时它就肥了,想钻都钻不出去。”贝乐笑吟吟地垂眼看着东啄啄西啄啄的小黄鸭,降低声调对屋里的江兆唯说:“喂,小子,那鸭子挺像你的。”
江兆唯是典型的不挨操不老实,他安静地趴在床边吃贝乐送来的莲子粥,听着那两个人谈论鸭子,知道贝乐是对他让步了,不由鼻子一酸,心里美滋滋的,故而也没顶嘴。窗外照进来的冬日阳光拂过他青涩的脸蛋,绒绒的睫毛晕开了恍惚的金色光芒,眸子黑漆漆的,白中带粉的嘴唇沾了一点滑腻的粥汤,红润的舌尖偶尔探出来匆忙一舔,神态乖顺得像讨到了美食的小乞丐。
对于示弱伏底的小可怜,贝乐自然是爱心泛滥,满心怜惜,走到床边收拾吃剩的碗筷,弯下腰吻他的头发,“宝贝,还难受吗?”
“唔。”江兆唯拿手背抹抹嘴,“下肢瘫痪了。”
“呸呸!狗嘴里吐不出人话!”贝乐握住他的手,抽纸巾擦擦,“不舒服就躺着,我把你笔记本拿来了,玩游戏解解闷。”
“贝勒爷……”江兆唯哼哼唧唧地用门牙磕住他的手腕,“你不陪我吗?”
贝乐捏捏他的鼻梁,“我有点事,忙完来陪你。”
节日是销售旺季,有大量繁琐的工作,少了元明清,又少了江兆唯,琐事更是成倍地增加。贝乐端着自己的笔记本到厅里,打算速战速决处理掉几份迫在眉睫的采购目录和大额销售清单。打开工作表,没敲上几个字,他就开小差了,神使鬼差地点开江兆唯必逛的论坛。
【报喜】昨晚我和老板身心合一了!我好爱他!我好爱他!我好爱他!
贝乐盯着那标题,西施抚心状欢喜到肝颤,连带唇角都不可抑制地溢满笑意。说真的,这么多年阅人无数,出轨、偷情、419,胆战心惊地提防着元明清,除了罗莫声,他没有安心自在地跟谁正正常常正正经经的谈恋爱,这种久违了的幸福感骤然复苏,迅速袭遍全身神经,他满腔甜蜜地陷入了一种浑然忘我的陶醉境界。
“蛐蛐儿,你看……”陈跃进惊恐万状地扯扯冯趣,他发现老板快要像美少女战士变身一样发光、沉醉、迎风裸奔去了!
冯趣浑身汗毛揭竿而起,断然发出一声惊天大喝:“喂,骚货!醒醒!”
嫉妒~他们都是嫉妒!贝乐风韵无限地白他们一眼,点开帖子,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调|教boss在帖子里很谦虚地表示:老板太害羞了,他拼命缠着我的身体,嘴上却很不诚实地说“不要不要”,我真想干他到天亮!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干了四次,深感惭愧。为了老板的性福,我决定勤奋锻炼,再接再厉,干到他没力气说话!坛子里的哥们!你们都要向我学习!什么美人!什么boss!都是磨人的小妖精!爱他就勇敢去追!追上就幸福啦!我就是你们的榜样!为你们祝福!
附上一张照片,是贝乐逆光侧躺在床上的半截裸背,灯光摇曳之下抓拍不清晰,朦胧感越发显得脆弱而销魂。
想不到昨晚贱小子虚脱成那样仍不忘猥琐一把,还有力气和心思偷拍……
贝乐捂着脸遮住抽搐的嘴角,顺手把自己的美照存下来,痛下决心,今晚非再接再厉把那贱小子干到没力气说话不可!
江兆唯让贝乐折腾得够呛,卧床不起好几天,直趴到圣诞节前夕才能下楼。贱小子明显老实了许多——起码是戒掉了性骚扰老板的猥琐毛病。
而黄鸭子在小洋楼里落了家,别看它细脖子细腿儿,还没有一个拳头大,但又能吃又能拉,菜叶子米饭粒、水果块面包片、青草屑虫壳子,啄到什么吃什么,不到一个礼拜就长了一圈膘,厚厚的黄绒毛金光灿灿,逢人便连跑带跳地跟在后面嘎嘎叫。更让人欣慰的是,它很快养成了在院子里的花枝下拉屎的好习惯,贝勒爷一高兴,正式赐了它一个名字:芙瑞尔达。
据说是德语“宁静”的意思。
冯趣吐槽:“宁静你个鸭屁股!”
于是,只有贝勒爷一人深情地叫它“芙瑞尔达”,其他人都叫它“达达”。
平安夜的傍晚,天色已晚,快递员来收快件,嘟嘟嘟地把电动车骑进院子,笑道:“嗨!各位帅哥,圣诞节快乐!”
江兆唯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抱着一个充气浴盆吹气,挥挥手招呼了一下。
“哟?”快递员下了车,走过来问:“吹这个干什么?”
江兆唯憋红了脸吹气,无暇空出嘴来搭理。
“哦!给达达游泳用。”快递员了然,好管闲事地从江兆唯嘴下抢过充气浴盆,捏着气门芯说:“我来我来,你瘦猴一样,哪有力气!你看我——呼——”
快递员一口气吹到底,天使浴盆忽悠悠张开一只粉红翅膀。
陈跃进把货品搬出屋,看到他们在吹气,也跃跃欲试地抢过来咬住气门芯:“唉唉,你脖子都红了!没力气别逞强哈!我肺活量堪比鲸鱼!不信你们看!深呼吸——呼——”浴盆软绵绵地张开了另一只翅膀。
“还说别人!你青筋都冒出来了!我来我来!”江兆唯不甘示弱,抢回来接力赛似的接着吹。
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把直径一米的大浴盆给撑了起来,个个吹得头昏脑胀,四肢百骸都没了力气。
冯趣拎着打气筒从外面回来,冷冷地看着他们:“一个赛一个的脑残。”
快递员悻然抹抹嘴巴,嘀咕:“吹完气,肚子都饿了……”
贝乐也赶巧散步回来,他穿了一件V领的鹅黄色羊毛衣,露出嵌了灰边儿的白衬衫领口,□是卡其色和咖啡色相间的细格子便裤,脚蹬一双金黄色的马丁靴,头戴一顶带帽檐的绒毛礼帽,整体色系明艳动人,夺人眼球,像从杂志上走下来的男模——如果忽视那只一路尾随的小黄鸭的话。
走到花枝边,贝乐拈过来一支嗅了嗅,那花枝上是没有花的,他的姿态虽然不知所谓,但也足够美了。小黄鸭嘎嘎叫着亦步亦趋,在他脚边啄土。
快递员正手脚发软地签单装快件,抬头看到贝乐,呵地一乐:“贝老板,今天cos达达吗?哈哈!真像!”
贝乐差点跌了个马趴,陡然变脸,怒道:“妈了个逼逼仔的!你才cos鸭子!”
快递员见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忙收起嬉笑脸孔表示歉意:“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这……那,哦!是亲子装吧?哈哈,我就说嘛,穿的这么像,哈哈……不是cos,不是不是!是亲子装,哈哈!”
贝乐几欲吐出一口血,懒得跟他罗嗦,虎着脸大踏步进屋去了。
快递员无辜地环视其余人等:“他干嘛……生气啊?”
江兆唯和陈跃进表情复杂,冯趣忍着笑拍拍他的肩膀,赞许道:“其实我们都这么觉得,就你有胆说出来,勇士!”
大过节的好日子,谁都不想做家务,贝乐极度忧郁地换下一身cos鸭子的行头,披着一件华丽睡袍,贵妃醉酒状倒在沙发上翻看附近的餐馆目录——姿态很诱人,至少是诱惑了江兆唯,他蠢蠢欲动,想上前去亲亲对方的脸蛋,掐掐性感的翘臀!
用牙签戳了一块水果,他贱手贱脚地挨到贝乐身边,恭恭敬敬把水果送到对方嘴里,乘人不备,“吧唧”偷亲一口,亲完撒腿就跑!贝乐眼疾手快,一把捞他回来,问:“你跑什么?”
“呃……”江兆唯抹把冷汗:唉唉!习惯成自然了!
贝乐一笑,“笨小子,我是你男朋友,你爱亲就亲,爱摸就摸,有什么好怕的?”
“哇唬!”江兆唯听了很开心,故态重萌地一捏贝乐的咪咪,“神仙采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