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虞大少今天真是彻底的没用了。
原本是想著说得冷酷一点,残忍一点,绝了沫沫的念想,结果看著小沫沫越听越绝望的模样,他又不想继续了。
不得不承认,他不喜欢看因为绝望而温顺的奴隶。
他喜欢看的,是有精神、能吵又能闹的沫沫。
“我们不说这些。”
把擦干净了的纪沫抱回床上,两人一起躺下,用被子盖好。
昏暗的床头灯下,纪沫缩在虞辰怀里,半长的头发遮住眼睛,眼泪湿湿的淌下来,不多,却让本就心烦意乱的虞辰更加睡
不著觉。
他低头,找到沫沫的嘴唇,以温柔的吻安慰著。
沫沫乖乖的不动,只是那眼泪却越流越多了起来,怎麽安慰也止不住。
“别伤心了,是我不好,不该跟你说那些事。”
纪沫哭。
……
“以後再不穿环了。这个环,若你不愿意,也就只带几天,等不需要了,就再也不带了。”
纪沫哭。
……
“好了沫沫。”虞大少头疼得嗡嗡响,终於叹了口气,把那个最最底限的筹码也拿出来。“别哭了,我把你的卖身契还给
你。一定拿来给你。别再哭了。”
纪沫还是哭,只在专心流眼泪的空当抽时间说了一句:“大骗子。”
“我认真的,沫沫,不骗你。”
“你刚刚还说不是那麽简单,说我天真。”
“是我天真,行了吧!”事实上,虞大少也认为忽然答应这种事的自己简直是吃饱了撑得。“事情确实不是你想的那麽简
单,沫沫,我不能保证立刻就拿来,得给我一点时间,但是,一定不骗你。”
“真的?”
“真的。总之你别再闹了!不然……”虞大少捏著纪沫下巴,在那哭湿的脸颊上亲吻著“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给自己揽了个这样大的麻烦事,虞大少以为自己过後定会懊恼,然而事实证明,第二天醒来,他反而觉得,轻松多了。
40
纪沫趴在地毯上摇晃著双腿,面前摊开一本时尚男装杂志,嘴里叼著蛋卷酥,吃的浅灰色地毯上到处都是金黄的碎渣。
见虞小攻走进来,便偏著头看过去,说是看,到不如说是看著虞辰的方向去发著呆。
虞辰走过去坐到纪沫身边,把发傻的沫沫抓住抱进怀里。
“你一个上午这麽安静,我真不习惯。”
沫沫反应慢半拍,好半天才回神,看著虞大少。
“嗯……你昨天晚上说的,真的是真的?”
虞大少头疼“问一百遍了,你魔障了吧。”
纪沫蹙眉,盯著虞辰的脸使劲的看,仿佛能在上面找到金子似的。语气是将信将疑的“可我总是觉得,像你这样的大变态
,不会有那麽好心……”
“……”
虞大少磨牙,恨不得吃了这个没良心的贱人。
“等我揍你一顿你就知道我有多好心了。”
纪沫一听,不好不好!赶紧踢腾著腿要爬走,被虞辰抓住一只脚踝又给拖了回来。
“放开放开!放开我!”
“别动沫沫。”
“你要打我,不动才傻呢!”
“不打。”
“那你脱我裤子干嘛?”
“新玩具,给你试玩一下。”
说著,捏住沫沫大腿根,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塞进纪沫屁股里。
“啊!疼……”
“你别动,不疼的。”
……
……
……
屁股里塞著东西,沫沫躺在虞辰怀里,闭著眼睛喘息。双手用力抓著虞辰的衣服,身上却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沫沫,舒服吗?”
纪沫哼唧两声“……不舒服……”
“那,再开大点。”
“啊啊啊……”这下连话也哼唧不出来了,不过那扭动模样却是非常诱人。
变态虞小攻略感欣慰,他费心的调教到底还是有点收效的。
“果然这个最大的频率才能让你觉得舒服。沫沫,你身体真是越来越淫荡。”
你才淫荡呢你个变态!沫沫一边难堪一边觉得舒服。
这没出息的破身体总和小受沫唱反调,他死不承认自己淫荡,可惜在那大频率的振动按摩下,身体里那个敏感点被刺激得
太舒服,过不多一会儿他就呻吟著射了。
虞大少抱著沫沫,笑得十分邪恶,手里居然还拿了个秒表出来,仔细看看。然後说:“比插上次那跟旋转式的足足早射了
五十秒。沫沫,你身体果然对新玩具更感兴趣。”想想,又说“改天,让你插著按摩棒跳脱衣舞给我看,扭得一定更好看
!”
沫沫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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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虞大少爷坐在沙发上,看著造型师精心打扮著他的奴隶沫沫。
纪沫也站在穿衣镜前看著,淡灰色的西装三件套一上身,再打个浅色系的暗纹领带,发型师再给打理几下头发……纪沫原
本长得就好,身材更好。再一装扮,美得简直闪闪发光,尤其那一双长腿,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别说虞辰,就连纪沫他自己,也不小心被惊豔了一下。他平时穿正式衣服的机会少之又少,跳脱衣舞时穿的是什麽破烂都
有,穿西装却是印象里从没有过的。这会儿他正自恋个没完,镜子跟前左照右看。
这时郁戮过来,对虞辰说:“少爷,时间差不多了。”
虞大少於是拎过沫沫。
“我们走吧!”
因为这一次,路远道长,所以给沫沫吃了晕车药,让他上车之後,一路的睡。
等醒了,就已经差不多快要到了。
迷糊著睁眼爬起来往窗外看,夜色深了,透著隐隐车灯,沫沫看那一路驶过去的地方,都是很荒芜的,长著长长的蒿草,
没有人烟。也连个简易茅房都看不见,要是忽然想上厕所,那只能就地解决。
但是车子开著开著,忽然开到了两扇华丽对开的铁门前。
纪沫吃惊的看著门口,这是个什麽地方啊!外面看个门居然需要架著重机枪警戒……
别是恐怖组织吧!
把这想法和虞辰说了,虞大少爷只是笑笑,却不答他。纪沫觉得很没意思。
车子停了一下,出示了邀请函之後,两扇门打开,车便开了进去。
这时再一看,墙内墙外简直两个世界。
从园林的修剪点缀,到路灯喷水池的式样,都是浓浓的欧式风格,很奢华,不低调。
内园非常的大,又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锺,车子才来到主建筑跟前,纪沫从车子里钻出来,仰望著。
灯火通明的仿欧式建筑,让纪沫觉得很新鲜。
“虞辰虞辰,你看那边那个雕塑,那麽高,雕的那个人还是倒吊著的……那麽倒霉,那是谁呀?”
虞辰顺著纪沫的目光看过去,巨大的雕塑矗立在不远处。石雕的内容是参天大树上倒吊著一个人。一个身体强壮的男性,
身体伤痕累累,表情痛苦非常。双手握著一把巨大的宝剑。
虞大少只看了一眼,说道:“奥丁。”
这个名字纪沫仿佛听过,想了想:“……圣斗士?”
“是北欧神话的诸神之王。”
“那麽厉害还被吊著?”
“倒吊是北欧的一种酷刑,奥丁为了得到无边的智慧,以此作为献祭。”
纪沫听了之後,摇头叹息:“搞那麽惨,还不如傻点的好。这麽吓人的雕塑,一点不好看。”
虞大少却摇头,用很欣赏的语气道:“我觉得不错,痛苦的表情里透著一种悲剧式的美。”
“要不怎麽说你是变态呢!”沫沫小声嘀咕。
“好了,快进去吧!”
“哦。”
纪沫也很想看看建筑的内部是个什麽模样,於是乖乖的跟著往大门走。
快要进去的时候,却被虞大少一把搂到身边,叮咛嘱咐道:“我警告你,在这里头,不比别的地方,规矩多。你给我安安
静静的,不许闹,也不许生事。还有……必须要听话。”想了想,又补充强调一句“装也要给我装得乖一点!”
41
装乖沫沫还是会的,只是维持的时间不能太长,他忍不住。
不过自从进了那扇华丽的大门内,纪沫想不乖也不敢了。明明说了是来参加个宴会,可是,哪里的宴会会开得这麽鬼气森
森的?!
外面看著那麽大一幢建筑,以为里面会是灯火通明流光溢彩的,进去之後才发现。鬼宅一样,黑咕隆咚,空旷的长走廊里
只有墙壁角落的几个地方,立著圆柱式的灯,不明不暗,还鬼火般一跳一跳的。
地上铺著厚地毯,走起路来并没有什麽声音,沫沫抓著虞辰袖子,悄声说道:“这真的是宴会吗?好像恐怖电影里吸血鬼
住的城堡……我不想进去了!”
“有我在,你怕什麽。”
“你不怕麽难道……”
“不怕。”
“等下会不会飞出来蝙蝠?然後,一口咬住我的脖子。”
“怎麽可能。”
“那僵尸或者木乃伊呢?你看没看过僵尸的黎明,被咬一口,你就也……”
“你电影看多了。”
“那这里就一定是什麽邪教组织,拿活人内脏做祭祀的那种,或者降头术,或者巫蛊。还或者……”
虞大少忍无可忍,冷冷扫了纪沫一眼:“沫沫,把嘴给我闭上,立刻。”
“……”
沫沫没话可说,只得跟著往里走,走得深入了,也没见豁然开朗,反而光线更暗。直到进入中厅,在一扇大门前被侍者拦
住脚步。
一左一右两位侍者朝著虞大少施礼,这两个人打扮很怪异,全身赤裸,只围著白色的布,脖子手腕带著银环。
他们施礼之後便要拉著沫沫走另一边的走廊,吓得沫沫双手紧紧搂住虞辰脖子,大喊大叫:“我不去我不去!放手啊!!
!”
中厅原本就空旷安静,这一喊叫,都带著回声。虞大少赶紧捂住沫沫的嘴,在他耳边说道:“他们带你去换身衣服,吵什
麽!”
“我不换衣服。也不跟你分开。”
“沫沫,进来之前跟你说过什麽来著,怎麽还没转个身你就都忘光了。”
“可是你没说……”
“好了,只是换个衣裳。我在休息区等你。出来你就看见我了。”想了想,又变魔术般也拿出一个银环,哢嚓一下,给沫
沫套在脖子上。“乖乖的,去吧!”
可是沫沫死命摇头抱著虞辰不松手。
最後,虞辰费好大力气才把八爪鱼沫沫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交到了侍者手上。沫沫老大不情愿的跟著去了,一步三回头。
直到进了更衣区,那里还算明亮,看那里面还有其他人也在换衣服,并且那些人看上去都很正常,不是木乃伊不是吸血鬼
也不是降头师,纪沫也就不那麽紧张了。
站在更衣间的玻璃镜前,话说,他还没欣赏够自己穿著帅气西装的好看样子,转眼就七手八脚让人给脱光了。
那侍者边给他脱衣服还一边笑道:“看你那一脸依恋的神情,是个刚学会认主的奴隶吧?分开一会儿都不愿意。真可爱!
”
沫沫心道:可爱个P!
侍者却继续说道:“刚认主的奴隶都这样,就像我当年,片刻功夫看不见主人,心里就惊慌不安……现在就好多了。”
侍者把纪沫给脱光了,连条内裤都没剩下,拿出来要换的衣裳,却是一整块大白布。
“被单?”纪沫问。
侍者笑道:“我们这的规矩,奴隶都穿这个。我主人说了,这个……”
纪沫抢过侍者手中围了一半的白布单“好了好了,我自己穿,你出去帮别的人吧!”免得在耳边没完没了的嗡嗡吵。
“你哪会穿这个?!一个弄不好,走两步可是要掉下来的。”
“这有什麽难的。世上就没有穿不明白或者脱不明白的衣服。被单有什麽了不起!”纪沫抢过了侍者手中用来固定白布单
的几只镂空银雕的搭扣和金丝流苏别针,自己走到镜子跟前去围那意识流的衣服。侍者却也不肯离开,赶紧追到镜子跟前
手忙脚乱帮他围。
纪沫在镜子跟前大叹,连条内裤也不给穿,只要双手高举,下边可就全露馅了……
这被单穿得真色情!
纪沫正想得入神,这时,侍者却忽然说道:“你主人很爱你,可真幸福!”
“呃?为什麽?”沫沫奇怪,从镜子里看那个侍者一脸羡慕的神情。莫名其妙!
侍者手中的白布搭上纪沫肩膀,指著纪沫胸前的乳环、以及脖子上的银色项圈。
“因为这个!”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