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找时间折磨他。
比如今天,又是一样,纪沫才没精打采的吃完了晚饭,虞小攻就回来了。
他一回来,纪沫就紧张。
龟缩在主卧室的窗台上,希望那条窗帘能把自己遮挡严实点。
虞辰进了房间,对著镜子换衣服,伸手去扯领带,照例的纠缠在一起,虞小攻便召唤著奴隶沫沫:“过来,帮我解领带。
”
纪沫不甘不愿的挪蹭过去,站到虞辰跟前,手指灵活的穿过纠结的地方,轻轻一滑动,变魔术一般的,就搞定了。就这个
简单的动作,虞小攻照著练习了许多次,结果只会更糟糕。
最後得出的结论是,纪沫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这种事情也是需要看天分的。
虞辰换下了西装,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出来,见纪沫仍是维持著先前那个呆呆的样子,坐在窗台边上,一点不活泼。便走
近了过去。
“洗澡了没有?”
“早就洗完了。”
“那就把衣服脱了,跟我进调教室。”
“我今天不去行吗?”
虞辰倒是没有强行把他拖走“给我个理由。”
“我……今天胃疼。”纪沫抱著膝盖的手臂紧了紧。
虞辰没有说话,静静走到床边,按下电话按键,吩咐管家:“叫医生上来一趟。”
“别、别叫医生!”
“不是病了吗?”
“我……”
虞小攻微微眯了下眼睛,轻声问道:“沫沫,你对我说谎?”
纪沫吓得顿时一哆嗦,条件反射一样的迅速,脱口就说:“我错了!”
那模样,实在有点可怜兮兮的,虞辰淡淡笑了一下,坐在床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要他过来。
纪沫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像只受惊的猫一样,眼神很警惕。
所以,当虞小攻一下子将他压在床上的时候,他吓得哇哇大叫。
但是後来,他又发现,虞辰除了将他按倒了搂住之外,也没有做什麽别的可怕事情,更没有要打他的意思。松了口气的同
时,就又继续警惕起来。
虞辰撑著手肘,低头看著被自己困在怀中的小奴隶,揉了揉微微有些卷翘的头发。
“沫沫,你太紧张了。”
对著你,不紧张才怪!喵了个咪的!
纪沫把脸别开,腹诽不休。
虞辰看他那个样子,却笑了,低下头,嘴唇轻轻沿著纪沫脸颊的皮肤慢慢的亲吻,羽毛一样,痒的很。
“沫沫……”虞辰叫著纪沫的名字,那种温柔的召唤,就像含著嘴里将要融化了一般,特别好听。
“嗯?”纪沫紧闭的双眼微微张开一点,看著虞辰那张俊美的有点邪恶的脸。
“沫沫,你信任我吗?”
“……”
“既然求我救你,就要相信我。”虞辰吻住纪沫的嘴唇,就像一种充满魔力的安抚,会有奇迹般的功效。他对纪沫说“…
…不会伤害你的。”
要命了!
居然还有这招!
纪沫在心里哀号不已,然而身体却对这样温柔的挑逗表现出了非常激烈而热情的反应,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双手环住虞辰的
脖子,不能控制自己的嘴唇去回吻,当然,更无法控制自己腿间的那个地方变得坚硬滚烫──看来一时半会儿性功能障碍
是不会得上的。
但是最最要命的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心。
……好吧,投降了,认了。
就是这样的。
从来如此。
无论虞辰做了什麽,只要他稍微温柔那麽一下,自己依然对他的温柔诱惑无法抗拒。依然不会记得他之前对自己有多过分
,依然觉得,他人虽然变态,但是变态的一点也不讨厌。
纪沫叹息,并且鄙视自己。
於是,完全可以借用一部非常有名的电影里的一句经典台词来形容,嗯,那个……
人就是贱,贱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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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辰所谓的不伤害,究竟指的是什麽?
调教依然有,而且还是那麽冷酷又严厉,让人畏惧。纪沫越来越迷惑,但是似乎也并没有再像先前那样压抑得透不过气的
感觉。
也许潜意识里,他的确相信虞辰不会真的伤害自己。
就像是原本将要溺死在大海里的人,忽然被温柔的抱住,并且对他催眠说,别怕,你只是在洗冷水浴,很安全的。
所以,纪沫相信虞辰的催眠。他只是在洗冷水浴,他不会淹死。
但他仍然有些莫名的情绪需要发泄以及疏解。
每当这种时候,他无一例外的,都很想找个地方去跳舞。
虞辰从来不限制他的行动,他想出去玩的时候,随时都可以。何况是大白天的,他借了单车骑著从虞家大宅出去的时候,
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
上次之後,他再不想去陈哥的地盘上跳舞,於是自己乱逛,找到了一家看上去非常不错的24小时营业的娱乐会所,因为是
会员制,所以他甚至现办了一张普通会员卡。
进去之後却大失所望。
白天,人很少,里面的灯虽然打得很暗,但是寥寥的几个人都是在独自喝闷酒,钢琴师没精打采的弹著不怎麽耐听的曲子
,助兴的节目更是一个也没有,让人一进来就想睡觉。
他坐在楼梯转角旁的一处僻静地方,百无聊赖,正在考虑著要不要打道回府的时候,却从楼梯上下来几个人。
“你管我干什麽,玩够了,自然就会回去。”
其中一人,声音清冷,听起来似乎有些不悦。
“可是……老板他说……”另外几个人则似乎想要劝阻,十分为难的开口。
那人虽然不高兴,却语气很平淡,没什麽波澜“大哥的命令是命令,我的就不是吗?”
“可是……”
“还不让开?”
保镖企图继续说服“少爷,白天这个地方又没有什麽人,您喜欢,等晚上热闹的时候,让老板陪著您一块来玩……”
“少废话。”那人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绕开保镖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拉住正在沙发上喝酒的纪沫。
“他不是人?”
纪沫糊里糊涂的被拉起来,一听人家这样说,纳闷的立刻接口:“我是啊!当然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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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保镖同时看向纪沫,那眼神,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吃掉似的。
纪沫缩了缩脖子,考虑著自己难道是说错话了?
但是,人家问的是“他不是人?”自己总不能应承了说“没错,我不是”吧!
好歹,也算是个原则问题。
拉著他的人却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淡淡笑了,说道:“是就好。我看你一个人也是无聊,不如你就陪我一起玩吧!”
纪沫於是看向这个拉著自己胳膊的人。
这位少爷长得很不错,尤其一双弯弯的笑眼,敛著水光,美得有点像假的。
那人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说姓秦,秦惜简。於是便不由分说拉著纪沫一起直接上了电梯。
楼上是高级会员区,纪沫这种普通会员原本是不允许进去的,但是这位秦少爷似乎来头颇大,他那麽一路的走,高级区的
经理就在後边点头哈腰的陪著,话都没敢多说一句。
秦公子抓著纪沫,一直走到了VIP区的娱乐大厅。
这里面与楼下那种寥落冷清的状态有很大的不同,客人虽然并不多,但是节目不错。灯光打得很朦胧,表演台上一个风姿
绰约的金发美女眼神暧昧的一边放电一边唱著英文歌。
秦惜简找了一处视野不错的位置,坐下来,叫来服务生,要了酒。
保镖一见,立即上前劝阻“少爷,这个太烈,不适合您,不如喝点啤酒?”
秦少爷一听,不但不把之前点的酒取消,反而对著服务生又说了一句:“那就再来两打啤酒。”
“少爷……”
秦少爷於是不高兴了,冷下一张脸“你今天是铁了心要扫我的兴吗?!”
保镖立即退後一步,再不做声了。
酒水上来,纪沫对洋酒素来无爱,只开了一罐啤酒,慢慢的喝。秦少爷倒是对威士忌很喜欢,喝了一些却又说没意思,缺
了点什麽助兴,於是想了想,又叫了服务生来,要了四五个陪酒的美女。
秦少爷见到美女,终於高兴了起来,左拥右抱,还拿来骰子扑克牌之类的东西助兴,一时之间倒也是非常热闹。
纪沫身边也坐著两个劝酒的美女,但是他看见诸如这种胸大又美豔类型的女人,常常恍惚的觉得是和马莉娅挤著坐在一起
喝酒似的。马姐姐的彪悍,让沫小受完全无法招架,更生不出什麽搂抱乃至想要亲吻的感觉,以至於他喝酒喝得完全没有
秦公子那样的好兴致。
酒喝了一会儿,纪沫便起身去了卫生间。秦少爷见了,便也非要同去。纪沫纳闷,又不是小女生,怎麽上厕所还要结伴呢
!
结果才进去,便被秦惜简一把拉住,推到卫生间的一个隔间之内,秦少爷随後便也挤了进来,顺上还把门给关上了。
纪沫在每当遇上这种气氛有点暧昧危险的时候,总喜欢说一些不合时宜的冷笑话:“喂!一个马桶上蹲两个人,你是提倡
环保、想要节约用水吗?”
秦少爷对纪沫的冷笑话反应平平,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更感兴趣。
他上前一步,贴了过去。空间狭小,这样一贴,纪沫根本是退无可退。
“喂……”
“方才见你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其实,你喜欢的是男人。是吧?”秦少爷笑笑的说道。状似调戏,语气不怀好意。
“我没有!”其实承认这个倒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在此时此地,被一个基本上算是不得认识的陌生人问出来,
怎麽想都觉得别扭。
“没有?”秦公子听了,却不肯就此作罢,反而更往前挪蹭著身体,下身与纪沫贴得紧紧,还时不时的摩擦一番。有了发
现之後,美丽的眼睛暧昧无比的笑成了一弯新月“喂!你有感觉了!”
他这样说著,便又动手开始去拉纪沫的裤子拉链。
纪沫原本就是因为郁闷而偷跑出来散心的,竟然出来散心也会遇上这样的人,还真是挺无聊的。不想遂了他的愿,於是很
不合作的挣扎起来。
结果那变态的秦公子异常执著,纪沫的裤子硬是被他拉扯的半褪下来,狼狈不已,但是纪沫发现这位秦姓少爷也不怎麽有
力气,三两下的就给挣脱了出来。
然而虽然挣脱,那人却仍是扯著他衣裳不松手。纪沫心想怎麽遇上这麽个缠人的家夥,情急之下,推了他一把。
结果,他居然就一下子软绵绵的摔倒了……
不是这麽弱不禁风吧!
好歹也是个男人。
纪沫纳闷了。
谁知这位秦公子还真是被纪沫这麽一推就不行了。
只见他坐在厕所狭小的空间里,蜷成一团,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看上去像是呼吸十分困难的样子,想喘气却又喘不上来
。
“喂……你怎麽了?”纪沫见他那个样,有点害怕,蹲下来道:“我、我可没用力推你呀!”
那人一把抓住纪沫袖子,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你这是不是哮喘病啊?”虽然纪沫没见过哮喘病人,但是大抵也知道就是那麽一回事,电视上演过,似乎这种人一般都
是随身带著药的。
“药放哪儿了?你这麽吓人的病,出门怎麽都不带著药啊!”
纪沫动手飞快的翻他衣服,希望在衣裳口袋里找到药瓶,结果里外都翻遍,却也没找著,正不知道怎麽办才好。这时,厕
所的门板却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少爷!”
几个保镖惶恐的冲进来,其中一人似乎非常习惯於应付这种状况,立即把秦惜简小心的抱到一边,让他靠著自己坐下,然
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喷剂式的药瓶,放在他口中喷著让他把药粉吸进去。方才几乎已经窒息了的人此时才渐渐平静了一点
,只是面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虚弱的半靠在那位保镖的身上,活像是半个死人一般。
保镖抚著他胸口安慰道:“少爷,没事的,我们马上回去,老板他很快就到,您不用担心。”
很快的,秦少爷是被那位保镖抱走了,然而纪沫却很倒霉的挨了一顿打。
谁让保镖踢开门的时候,他正式衣衫不整裤子半褪的趴在秦少爷身上翻找药瓶呢……被人误会也是难免。
“连我家少爷的主意你都敢打,真是胆大不怕死!”其中一个保镖拖起可怜的沫沫就往外走“跟我们回去,看老板怎麽收
拾你!”
沫沫身上被踢了好几下,疼得话都说不出来,眼泪汪汪的被人硬是绑走了。
早知道就不出来散心了,这无妄之灾真是让人更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