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实的躺在椅子上,那针刺进皮肤时候的感觉,其实并不太疼。大约针尖上是涂了麻醉剂的。
只是那一遍一遍反复的着色,实在太漫长。
好容易挨到最后那一下烫烙,果然疼得不堪忍受。
纪沫学着其他人一样,嘴里咬着毛巾叫得撕心裂肺。
其实心里倒是觉得,好歹是个发泄的出口,叫出来,居然好多了。早知道,他方才就不蒙在被子里哭,直接对着虞辰歇斯
底里的大叫,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知道别的奴隶方才是不是都真的疼到昏了过去,纪沫从椅子上被抬下来的时候,意识非常清醒。
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因为他懒得动,不是不能动。
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着,因为被涂了清凉的药膏,变得一丝丝的微痛,不鲜明。
他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躺了一会儿,又爬起来,分开腿,努力的想要看看那个刺上去的花……
苦中作乐的想,既然那花已经是身体的一部分,就只能巴望着,它是个漂亮的花,千万可别刺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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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沫刺青之后,睡了整整一个白天,越躺越懒。
于是到了这一晚,翡翠岛上,热闹非凡。
直升机陆续的升降,大型游轮与私人游艇陆续的泊在码头岸边。不知都是什么大人物纷纷而至,身边跟随着的保镖人数不
多,却都是气势十足。
翡翠岛上的警戒也异常森严,到处有手持重武器巡视的保全人员。完全正规军式的装备。武器之精良,叹为观止。
拍卖分为几场,中间穿插了一些娱乐性质的表演。奴隶分为拍卖品与非卖品。
预备拍卖品虽然是奴隶,却也都有正规编号。印成图册简介,人手一份。
纪沫被调教师从他自己的那个房间带出来,做了例行的清洁,之后被带上了一个设计简单但是样式很别致的贞操带。
每年的拍卖会,对于翡翠岛而言,都像是个节日。
调教师的打扮也都一丝不苟。他们列坐在展示台单独设出的席位上。
等待展示的奴隶则跪在他们所属的调教师身旁。沉默安静的等候。
纪沫在虞小攻手里的时候,就没有被彻底的训练过。遇上如此正式的大场面,难免露怯。他跪在那里,根本就安静不下来
。东张西望。
身旁的调教师见了,不动声色的踩了一下他的手。纪沫吃痛,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大叫出来。弄得那位倒霉的调教师赶紧
俯身捂住了他的嘴。
即使如此,他们的动作也还是吸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你干什么!”调教师怒,压低了声音说他。
纪沫看了一眼那个展示台,又再看看那台下正对着宾客的席位。
他说:“我紧张……”
“紧张什么!”
“我想上厕所。”
“忍着!快到你了,哪儿也不能去。”
“但是……”哪里忍得住啊,纪沫挣扎着想要起身。
调教师见状,使劲儿拉住了纪沫脖子上的项圈。
“别……别拉那个圈……”
“你小声点。别动。”
“可是,我一紧张就想吐……我真的是要去厕所吐……”
“等下,你……”
于是,来不及了。
原本就有点想吐的沫沫,因为倒霉的被拉住了项圈,脖子更不舒服,终于忍不住。一下次吐在了调教师的袖子上……
于是,调教师气得头顶冒烟也好,终于还是,不得不领着沫沫率先离席。
原本的展示表演,只得押后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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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沫被人领着重新清理了一番,由于他面色出奇的苍白,于是岛上的医生给他检查了一下。据说脱水、血糖过低,需要输
入一下营养。
沫沫被送到医务室的床上,打针。
正在无聊的数着液体一滴滴掉下来,房间里就进来了人。
“就知道你不可能不给我搞出点状况来。”
宁越手指勾住了沫沫下巴,凑近了去看他。
纪沫怕他,直往后缩了又缩。
“我是真的紧张。不是故意吐了的……”
“所以呢?”宁越漫不经心的听他解释。他的手指碰触着纪沫脸颊,然后顺着脸颊的皮肤直到脖子。让人丝毫不怀疑,他
会一下子发狠,把纪沫看起来就很脆弱的脖子给咔嚓一下捏断。
“我只是不太适宜那个场面。”
“不适应?”宁越轻笑“你不是跳脱衣舞的红牌吗?去台上表演,难道不是你的专长?”
“可是我没有上过那么压抑的表演台。我不习惯。”
“不习惯?恩……由不得你不习惯。”宁越施了力道,一把抓住了沫沫头发,拉紧,冷声说道“若是害我损失了钱,剥了
你的皮一块块的卖,也都还赔不上个零头。你可知道?”
“唔!”纪沫痛,赶快应道:“知道……不会。我不会再出状况了!”
“是吗?”
“恩,放开……”
宁越看了看他,放了手“最后一次机会。”
纪沫得了自由,赶快用手揉那疼得发麻的头皮。心里坠坠,怕的很。看见宁越转身要走,却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
宁越转身看他,不语。
“能不能换个方式?”
“什么?”
“我是说,换一个,让我不紧张的方式上台。用我擅长的方式,我觉得,我比较容易能给你赚到钱……”
72
从黄昏开始,虞小攻一直坐在房间里。
在翡翠岛上,他专属的那个房间,窗外,正对着大海。潮水的声音不断。
规律,又好听。隔绝了房间外拍卖会场中的那些让人心烦意乱的喧嚣声。
这个时候,景色很漂亮。
太阳像是一块诱人的黄翡,渐渐消失。
虞辰看见窗外不远处的海岸边,小瑞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安静的趴在一张椅子上,手伸到椅子旁边的石桌上,百无聊赖的
摆弄石桌棋盘上的棋子。结果,一颗圆润的玉石棋子沿着石道滚出了老远。一直滚到虞小攻跟前。
虞辰于是起身走过去,拾起来,递还给他。
小瑞于是冲他笑了笑,然后便不声不响的低下头,认认真真的把棋子一个个安放回棋盘上原来的位置。
虞辰站在他旁边,看着他一个一个的摆。
忽然觉得,如果小瑞,从来也不曾认识过他,就好了……
所以,沫沫……
就当作,我们从不相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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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黄昏开始,展示台上一直便不断的有奴隶在进行一些展示表演。
每一个都有不同的编号。
等到今日这一场所有的奴隶展示完毕,按照编号拍卖竞价。而到了明日,则是另外一场拍卖的开始。
只是在奴隶展示中的时候,不前不后的插了这么一段,实在让每个前来竞拍奴隶的顾客多少有些错愕。
原本展示厅里的灯光就很暗的,只有四出墙面的壁灯,台上稍微明亮些,打着淡色的光束。台子右侧巨大的液晶屏幕上,
接连不断的播放着奴隶被调教时候的录影带,声色魅惑,应有尽有。
只是有的时候,太过露骨的东西虽然刺激,但这样的一步到位,也的确是没了什么让人自由发挥想象的空间。只能是单纯
的看着而已。
于是表演到了后半段,纪沫忽然跑出来的时候,还真的是让人不小的惊艳了那么一回。
主要,也是太吃惊。
因为翡翠岛建立以来,从来没有这样卖过一次奴隶。
向来,所有奴隶上展示台的时候都是一丝不挂的被调教师牵着爬上来的,这回上来的这个,却是个穿着衣服自己跑上来的
。仿佛一个不该站在这里的人,赶错了场。
他虽说身上有衣服……但是,穿了,却又穿的不多。
说不多,却又全身上下都包在里头。
可虽然包住了全身,却偏偏布料都是透明的暗色绢纱。想看见哪里就能看见哪里。
只是,灯太暗,哪里都能看见,却又哪里都看不清楚。
这不是存心要急死人么!!!
于是台下的诸位买家都莫名其妙的伸直了脖子使劲儿的朝他看过去。
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就觉得台上那奴隶长得不错,身体线条极好,至于身材,裹在那绢纱做的衣服里面,看不太清晰。
越是看不清楚,就越是觉得应该可能会很好看。
纪沫在婉转妖娆的音乐里跳起了很有一些撩人脱衣舞。
音乐不是节奏很快很具现代感的类型,反而是空灵飘荡的,辽远的宛如教堂唱诗班的女声,挑动人神经不断攀高的嗓音。
音符起伏的很古怪,越听越失神。
纪沫的身体追随音乐,蛇一般的扭。
隐隐的,带着清脆的一点金属铃音,细细的响动。
他背后的液晶屏幕里,正回房着虞辰给他录的那些调教过程。
台下诸位看到的是一样情色淫靡的过程。只是眼前的奴隶却罩在绢纱做的迷雾里,捉不住的飘忽,却又偏偏看起来极是轻
佻。
也不知道他究竟穿了几层,随着那音乐,衣裳薄如蝉翼,褪去了一层还有一层。只是他每脱一件的姿势动作都绝不同相,
让人觉得新鲜。
衣服似乎总也脱不完,却一层比一层看的更清晰些,便也让人期待,想看他脱到一丝不剩。
这时,那小奴隶,却不肯再继续脱了,音乐渐渐变得和缓,让人听了慵懒放松的钢琴音软绵绵的无力,于是纪沫趁机跳到
了台下面。就近随便挑了一个人,抓着人家的手往自己身上摸。
那人也不客气,只当是碰上了一场风格古怪的脱衣舞秀,伸手便去摸,先是隔着薄纱摸,而后是伸手进了里面,接着,便
一个用力,将那很不结实的衣裳扯坏了……
沫沫也不客气,有来有去,贴在那人身上动手也去脱人家的衣裳。他出手灵活,速度飞快且不着痕迹,方式非常的曼妙。
这点看家本领倒是练的极好。
不知不觉,气氛忽然变得很舒服。
他与那些像是产品介绍般的奴隶展示完全不同。但与一般的脱衣舞秀也不一样。
一般的脱衣舞表演,不会这样带着禁忌的暗示。
也不会像他,打扮的这样露骨。
先前他在台子上,所以还看不清楚,等他跑过来,离得近了,到你身边,这时,才会忽然发现,他一边跳舞一边带动的铃
音是怎样来的……
左右两只乳环被连上根细细的链子,中间环上细小的铃铛,稍微一动,就会响上一阵。
还有,他绢纱的衣裳下面,身体的内部,插着个肛栓,露在外面的部分连着一只环,环上则扣着一只金属镂空的球型铃铛
,比乳环上的略大一些,随着他的扭动,不断发出好听的声音。
离远了的时候,只能听见铃音,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近看之下,非但情色,而且鲜明的带着被调教的奴隶痕迹。
以至于让台下众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撩拨到。
灯光一直追着沫沫的动作,随着他满场的旋转。
看的久了,会目眩。
沫沫跳得累了,动作慢了下来,其中有人忽然将他一把捉了过去,他便也乖乖的伏在那人怀里不动。
“舞跳完了就要走了?”那人将纪沫按到自己下身处“不来点实际的,怎么能解心火……”
纪沫早知道不会那样轻易蒙混过关,倒也不意外。
跪在那人两腿之间,看着眼前那鼓胀起来的部位。
表演到这里,总不能半途而废。
拜虞小攻所赐,他总算还对此有些经验了。于是倾身用牙齿衔住了那人裤子的拉练……
其实,当真说起口交技术来,纪沫绝对称不上是太好。
他只是胜在营造了一种比较诱人的氛围,于是那人也等不及纪沫主动服务,直接狠狠插入到深喉的位置,急不可耐的动作
起来。
这些愿意花大价钱购买现成奴隶的客人,大多没有那种调教奴隶的兴趣。也不会像调教师那样的按耐与冷静,想做什么便
做什么。多是为了寻求一种另类的快感,目的也常常单纯的只有发泄。
那人心满意足,舒服的叹息出声,直接将精液喷在纪沫的脸上。
还捏着纪沫的大腿内侧的那个奴隶标记说道“你的编号我记住了。”
于是在这个时候,场面有点骚动的过分,纪沫的时间到了,他的展示结束了,还有最后几个奴隶等着上台继续他们未完成
的部分。只是,台下的许多人没已经没了继续看下去的耐心。
大概,今年的拍卖环节,会进行的比往日早那么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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