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必盟于是鬼使神差的又抱住了车烈。
这个呆呆傻傻的家伙身上,是不是种了罂粟啊……不然他怎么欲罢不能。
车烈下身穿的是运动裤,带绳子的,单必盟修|长的手指探进去,轻轻松松的解开了绳子的结,再探下去,隔着内|裤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车烈的下身。
单必盟的另一手,绕过车烈柔韧的腰身,探进了车烈的内|裤,挤进了车烈的臀缝。
车烈一惊,臀瓣间的不曾料想到的凉意蓦的让车烈察觉到了什么危机,这和车烈想象中的场景有不小的出入,不是他压媳妇儿么,媳妇儿怎么反过来捅他菊花,车烈反应很大的弹跳了一下。
“必盟,那里脏,不要碰!”
“不碰怎么行呢。”
单必盟好笑的扬起了嘴角。
但是在下一秒,单必盟的心猛的一沉。
——媳妇儿不要碰那儿,脏!
车烈那一晚酒醉之下迷迷糊糊说出的话,闪电一样的打亮了单必盟的脑海,让单必盟想起了刚刚一直有意无视的事情。
车烈原本是直的啊!亲亲抱抱的车烈似乎挺兴奋的,但是真枪实弹的上了,车烈准备好了么。
单必盟还没来的及多想,车烈的下一句话又狠狠的震惊了他。
“别担心,你一点也不脏,必盟,你浑身上下都干净,不脏。”
车烈说着,抱着单必盟的颈子的两只手就滑落下来,一拱一拱的钻进了单必盟的裤子里,颤抖的手指碰到单必盟挺|翘的臀部,车烈兴奋的鼻翼里都在冒着焦灼的热气,脸更是红的熟透的虾米一样。
“住手。”
单必盟的手像铁钳一样的钳住了车烈的试图乱窜的两手,这和单必盟想象的场景同样有着不小的出入。
干柴烈火的楼一块儿之前,两人都一点没有纠结上下的问题,车烈是以为第一夜就已经定下来,没改的,而单必盟,则是怎么都不觉的车烈能有那能力压他,所以动手不动口,也没和车烈事先知会一声。
单必盟轻而易举的钳的车烈动弹不得,车烈的动作让单必盟有些惊讶,再略一沉吟,单必盟的眉皱的很紧。
单必盟想通了车烈这些日子为什么对他死缠烂打。
“嘶嘶——”
车烈被钳的挺痛,倒吸着凉气,泛着泪光不解的看着单必盟。
“必盟,不是这样做的吗?呜呜,必盟,真是不好意思,我上次怎么做的,我酒醒了之后就不记得了,要不你教教我……”
“你为什么口口声声的说要对我负责?”
☆、076 心无旁骛
“你为什么口口声声的说要对我负责?”
单必盟居高临下的看着车烈。
单必盟有些紧张,又有些愤怒的等着车烈的回答,车烈的,他其实这会儿已经料到了的回答。
车烈羞羞的低了头。
“我爸说过的,我要敢脱了人家闺女的内衣,就得给人家闺女穿上嫁衣,然后做牛做马,逆来顺受的疼她一辈子,必盟你不是个闺女,但是我也不识抬举的让你当了回闺女,我就得对你负责。”
“呵,这样啊。”
车烈的回答和单必盟想象的一模一样。
“恭喜你,你不用负责了。”
“啥?”
车烈很困惑的看着单必盟,单必盟的脸色不太对劲,比上次在农家乐时单必盟误认为他偷听,把他拽进房里乱摸那会儿还要不对劲。
难道他又说错话了?
车烈忐忑的咽了一口口水。
“因为那天晚上,除了亲和抱,我们什么都没干,就你这孬样儿,醒着都上不了我,醉了还想上我?”
单必盟讥诮的看着车烈,车烈对他死缠烂打那么久,居然只是源于车烈一厢情愿的误会,他拒绝了那么多次,连诡计都耍了,始终一无所获,却原来只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开了,就能轻易斩断车烈的执念。
单必盟一时觉的有些心冷,语调冷,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冷的。
就这么烂的误会,这么一戳即破的误会,竟然被车烈这个一根筋的傻子吼出海誓山盟一样的‘当我媳妇儿吧,我疼你一辈子’,搅和的车烈几乎生生的被掰弯,生活大乱,也搅和的他心绪不宁。
单必盟觉的好笑,觉的无聊。
更觉的……难以言喻的苍凉。
“明白了吧,你那点不合时宜的愧疚,是不该存在的,以后别追着我叫‘媳妇儿’了,你从小到大约喜欢的都是女人吧,所以这么你追着我,我不胜其扰的日子,我觉的心烦,你一定也不好受。”
单必盟捡起地上的T恤递给车烈,努力风轻云淡的说着。
“还有,这个房子是我买下的,要和你合住的是冬生的娘,冬生是个孝子,娘的话听的不得了,你只要照顾好了他的娘,就不怕冬生杀你灭口,嗯,这么一来,就不存在你要和我亲密这一必须了,那么合租的事情,也不成立了。”
车烈呆呆的攥紧了T恤。
知道了真相后,车烈迟钝的大脑细细的咀嚼了一下,接着铺天盖地的失落。
在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单必盟之后,车烈是真心的想和单必盟好,车烈很有自知之名,如果恶俗的给两人打分的话,单必盟绝对是爆表的十分,而他,则是看人心情才能勉强凑个及格的。
这差距足以让人自卑,他却还敢不依不挠的追赶着单必盟,是因为一种叫做‘车家男人的责任感’一直支撑着他,支撑的他自说自话,没皮没脸。
如今,这点支撑断了。
车烈红着眼,伸出手,抱住了正欲起身的单必盟。
“必盟,不是你说的这样的……我很好受,这些日子,你骂我耍我踢我下水,我都觉的很好受!”
车烈从来不觉的他喜欢找虐,但只要这虐是单必盟给的,车烈甘之如饴。
即使自卑,还是想坚持,刚刚进这个房子时,车烈想了太多和单必盟一起生活的美好,这美好这让车烈怎么甘心放弃。
车烈的心在猛烈的撞击着肋骨,一下一下的,钝钝的沉重,比痛更经久不息,比痒更抓心挠肺。
请让我,再没皮没脸下去,好不好?
“我喜欢你……我形容不出来有多喜欢,但确实是真金白银的喜欢!我那晚没上了你,那不是更好吗,这么一来的话,从今往后,我就可以不带歉疚的,心无旁骛的只用‘喜欢你’这个理由追你了。”
车烈抱着单必盟的手紧紧的,箍的单必盟的腰背有些发麻。
☆、077 百八十斤的都归你
“这样,不是很好吗?”
车烈抱着单必盟的手紧紧的,箍的单必盟的腰背有些发麻。
单必盟的心口也被震的发麻,单必盟几乎要绷不住脸色。
“你有病,找虐么?”
单必盟凉薄的嘴唇微微的扬着,森森的白牙咬合出了残忍的讥讽。
“嗯。”
车烈应了一声,脸上却没有受伤的神色。
车烈只顾着摇尾乞怜的像小狗一样的点头,虽然车烈很清楚他这么紧抓着单必盟不放,是单必盟的挥之不去的孽缘,也是他的没尊严,但是车烈停不下来。
车烈是向阳花儿,唯单必盟马首是瞻的迎合着,只是为了想得到单必盟这个太阳的另眼相看,他的追逐,只要单必盟的一点点的回馈就足够。
单必盟两眼看了看车烈,车烈脸上情|欲的余热还没消退,眼里烧着的却是执着的让人无法直视的一往无前,单必盟恍然间就觉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胆小的车烈,也许是比他要坚强的。
能在同学受辱时,单枪匹马的冲上去找打的狗熊。
能虚弱的在被冬生几乎掐死时,还自不量力的让他快跑。
更重要的,是能在他露出明显嫌弃的表情,毫无回转余地的回绝的时候,还紧紧的抱着他不放。
这样的车烈,让单必盟不由自主的横生刨根究底的好奇。
再坚强的人,也有放手的时候,如果被拒绝,被伤害,被冷嘲热讽不是底线,甚至他被当猴子耍一样的丢进了局子,抹黑了履历也不是底线,那么连生命都被当棋子一样利用,是不是底线呢?
“车烈。”
单必盟俯身,摸了摸车烈的脑袋,心跳快了起来。
“我想告诉你个事。”
“?”
车烈有些不太适应单必盟的思维跳跃,但还是乖乖的听着。
“秋游的时候,你一个人去深林里找野兔,结果被冬生逮住了,那不是意外。”
“!”
车烈一惊,抬眼看着单必盟的薄唇开开合合的。
“我之前就察觉到有人盯着我们了,是非常不怀好意的盯着,所以我知道,你离群很有可能遇到危险。”
“那为什么……”
“那为什么还让你一个人行动?问的好。”
单必盟顺溜的接了车烈的话,勉强的轻笑了一声。
“因为我想引他们出来,敌暗我明,发生了冲突我讨不了好处,何况身边还带着三十几个累赘,所以我必须用饵料让他们上钩,看起来傻头傻脑的你是个很好的饵料,所以我没拦着你。”
“饵料……”
车烈瞪大了眼,咬了一下嘴唇。
车烈的眼眶有些发酸。
他是人啊,是活生生的,还一览无余的喜欢着单必盟的人啊,单必盟到底是冷情到什么境地了,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冷冰冰的‘饵料’两个字的?
车烈低着头沉默了半晌,却呢喃道。
“但是,你救了我。”
单必盟显然没料到车烈的反应,愣了一下才提高了音量说道。
“什么救了你,你是傻子么!我没有救了你,我只是随手甩了一刀而已,那么远的距离我根本没想能射中人,而且那还是因为我看到抓住你的只有一个人,你是我的学生,我怎么的也要负起责任,你不要自作多……”
单必盟的呼吸有些急促,单必盟甚至语无伦次的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言辞。
车烈摇了摇头,笑起来。
“结果最重要,必盟你救了我。”
“……”
“哇必盟,这么一来,我还是欠了你的!不国这次欠的不只是你的清白了,是更严重的一条命了,哇,那我宠你一辈子都不够了,我琢磨着这下子,我这百八十斤的都得连人带命的都归你了!”
车烈忽然夸张的大叫起来。
虽然车烈的眼睛还红红的,但车烈看起来已经和平常没有区别的乐颠颠了。
单必盟别扭的别过脸去。
“你这百八十斤,我不需要。”
车烈敏|感的察觉到了单必盟的服软,车烈个傻孩子于是难得的聪明了一回,连忙紧紧的贴上去。
“必盟,别一口咬死了嘛,我这百八十斤可比猪肉贵多了,还是白给的哦,你要是和我同居的话,就相当于有了个全职的不要钱的保姆哦,端茶送水洗衣做饭,不怕脏不怕累的哦~~”
车烈也难得的口条顺溜了一回。
☆、078 赵宝儿其人
单必盟仍然别过脸,听车烈啰啰嗦嗦的说着,单必盟没有应声,却也没有反对。
见单必盟没有厌恶,车烈更兴奋了。
“还有还有!我还能扫地洗碗,伺候你沐浴更衣,而且不只是保姆,要是晚上寂寞了,你一句话的事儿,我就给你暖床……唔!”
“闭嘴。”
眼见着车烈越说越猥琐,单必盟一把捂住了车烈的嘴。
单必盟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车烈的话,让单必盟陡然就觉的,刨根究底车烈的底线的他,很可笑。
车烈就是那么一根筋的人,再怎么受挫也积极向上,再怎么被辜负也只看着好的方向,车烈有底线,但是车烈的底线不是逆鳞,抚一下就痛不欲生,车烈的复原力好的让人瞠目结舌。
相比于即使被残酷的曝晒的半死不活,但只要稍稍给点雨露,就又能活的和花儿一样的车烈,他就……
真的是懦弱了吧。
单必盟蓦的想起了九年前的事。
当时单必盟十六岁,刚从新兵连以小列兵的身份,经过重重的特种兵训练比武,过关斩将拼过了经验丰富的一干老兵,班长甚至连长级军官,以令人跌破眼镜的全军区第十一的佳绩进入了特种兵大队。
那时的单必盟正值青葱岁月,热血沸腾的为国家的武装力量全身心的奉献着,那时的单必盟活的坦坦荡荡,心中只有一个秘密:
他的爱人,是个男人,同样在这军区。
赵宝儿。
唇红齿白的少年,文艺兵骨干,直男,众多女兵倒贴的对象,军区副司令的孙儿。
这条条累加,原本是注定了赵宝儿和单必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的,只是老天就喜欢‘孽缘’两个字。
在特种兵训练时,军区的首脑们为了给往死里训的兵蛋子们点消遣,三不五时的会放几场革命电影,或是请军区文工团来场表演,赵宝儿仗着爷爷官儿大,来表演时没有乘着团里的车一起来,而是在表演进行了一半儿时,才姗姗来迟。
姗姗来迟的赵宝儿却是高调亮相,军歌嘹亮,边唱还边走下台,伸出小手和操场上坐的笔直的一群晒的黝黑的兵蛋子们挨个儿的握手,很有几分领导阅兵的气势。
当时的单必盟被集训训的脸色偏黑,浑身精瘦,但是精气神儿都锐利的惊人,温和的五官也磨砺出了势不可挡的霸气。
——一句话,当时还年轻气盛不知收敛的单必盟,diao的逆天。
但这样的单必盟却被越走越近,声音清亮美的脱俗的赵宝儿吸引,握住赵宝儿的手的时候微微的多用了几分力,还微微的多用了那么几秒,害的娇嫩的赵宝儿一惊,唱歌都颤了音。
之后,赵宝儿又兴致盎然的要求兵蛋子们陪同文工团的人打靶子,练拳,障碍越野,说是要体验一下。
赵宝儿是军区首脑的孙儿,打的还是‘体验部队艰辛’的旗号,哪有人敢反对?队长们一个个都点头同意。
赵宝儿似乎挺介意单必盟握手时的用力,更介意单必盟让他唱错了音,于是赵宝儿在几个中队里看了一圈儿后,指定了要单必盟的中队陪同。
虽然说文艺兵也是个兵,但是和特种兵比起来,文艺兵是实打实的弱,而因为单必盟的中队是直属于一个魔鬼中队长的,训练时的项目比其他中队还狠的多,打靶子用的实弹用的超远程。
要是任由赵宝儿等人自个儿抱着枪胡来,绝对是会出事故的,所以商量了一下,就每个文艺兵分派了一个特种兵,手把手的教着打。
单必盟好巧不巧的就被分派给了赵宝儿。
单必盟比赵宝儿高大上了一圈儿,伏地射击时,单必盟严严实实的就盖牢了赵宝儿,侧脸紧紧的贴着,呼吸可闻。
每打一枪,赵宝儿就被震的嘤咛一声,肩也被巨大的后坐力后锉几分,和单必盟的怀靠的严丝合缝。
接下来的一路,练拳是单必盟陪练,不能还手,任由赵宝儿虐,好在单必盟抗打的和块石头一样,拳打脚踢的下来倒是赵宝儿疼的龇牙咧嘴;障碍越野,在沼泽地带,还是单必盟背起了赵宝儿过去的……
傍晚斜阳了,玩的尽兴的文工团的说兵不算兵的一伙儿人坐上了车,个个儿的都晒的面色发红,热汗滚滚,看着挺累的。
当然特种兵们更累,集训一天一夜都没照顾这帮尖叫声此起彼伏的文艺兵们累。
这一天,赵宝儿对单必盟是什么心思,单必盟不得而知,单必盟却是和赵宝儿培养出了革命友谊。
单必盟还年轻,却已经是个嬉游花丛的好手,用了短短两次探亲假就把赵宝儿掰弯,如胶似漆。
单必盟还不确定他对赵宝儿是迷恋,还是真心的喜欢,但是单必盟觉的,他和赵宝儿会是一辈子。
入特种兵后的第三年,单必盟十九岁,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