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下很大一盘棋——才怪。
☆、不会啦
哪怕有一点的可能,他都不想放弃。
半个小时后,终于听到齐一鸣轻轻的松了口气,“终于清理完了。”
蒋左顺手点了软件清理所有可能的痕迹,转过身看到齐一鸣的电脑桌面一片干净,“(⊙o⊙)哇,这么快!”他还没玩够呢。
齐一鸣:……谁来教教他翻身农奴把歌唱是个什么调调?再不济也要唱出马赛曲!为什么越来越有种蒋左欺压他的感觉?而且这一定不是错觉!
齐一鸣累die不爱,蒋左依旧嬉皮笑脸,一手搭在齐一鸣的肩膀上“天下为攻你为受嘛,当受则受。”
齐一鸣:……为什么他又被扣上基佬的帽子?
蒋左看齐一鸣蹙着眉头,食指像是按电脑开关一样想要把蹙着的英眉展平,伸出手后意识到这是三次元,而现在这样的动作太过于亲密,只能突兀的转过来揉揉自己的眉心,“O(∩_∩)O谢谢。”
这样一边揉一边笑的样子十分的诡异,齐一鸣从想要有表情变成了面无表情。
阳光从窗户倾泻进来,角度恰好可以到蒋左的耳边,带着一丝粉嫩,青色的脉络凸出一点点,埋伏在有些透明皮肤下面。
齐一鸣忽然想要摸摸蒋左的耳朵,但是他只是生出了这个念头,却没有付诸行动。蒋左在觉得熟悉的人面前做事,不怎么动大脑,所以刚才的动作先大脑一步行动,在半路停下;而齐一鸣是三思而后行的人,动作在大脑发出指令的时候就及时作出判断,所以没有出现尴尬的局面。
可以调侃一下陌生人,对于熟人却要有一定的距离,不然一旦触到别人的线,便不好了。
齐一鸣心道虽然我是个基佬,也不能看着谁就对谁生出心思,蒋左虽然足够让人心动,然而近水楼台先得月,兔子不吃窝边草。
对于齐一鸣而言,虽然蒋左跟他年岁差不多,但是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孩子,心思单纯,这样就下手,有种辣手摧花的感觉。
总是容易愧疚和反思的齐一鸣和思路总是弯弯曲曲拐到那美克星的蒋左就在这样的双向互想戳一戳又不好意思戳一戳的情况下迎来了凌晗老师的挑战:电脑直接崩溃了。
“团队合作啊团队合作。”凌晗扯着一本书,翘着二郎腿往这边撇了撇,嘴角含笑,“不要糊墙啊不要糊墙,伦巴,伦巴。”
伦巴即为扯淡吧,那些东西哪里有这么容易清除?
蒋左半信半疑的又趴到显示屏前,庆幸自己刚才把记录清理完毕了,不然摸着过去把污染了自己的后宫,就完蛋了。他昨天和今早都比较匆忙,没有来得及备份,只有自己设下的三套防护。
刚才觉得很简单的东西,现在看来根本是自己粗心大意。
他和齐一鸣对视了一下,为刚才的自得而惭愧。
刚才种下的病毒就像是有一层掩护色,他们自以为是的把一些地方改了,以为万事大吉了,却没有想到居然变异了。
蒋左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变异。
凌晗弄下的这种病毒更像是生物性变异,概率小,所以他们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并没有注意,但正如人体细胞变异的概率实在是太低,然而这样低的概率一旦碰到了大量的寄生体,便可以进行这样进行爆发。
毕竟电脑是死的,不像人体可以产生自主免疫,它可以进行大型的数字计算,可以进行信息储存,但是在智慧上,却是一点都没有的。
齐一鸣和蒋左齐力解救了近三个小时,电脑没有给面子,毫无反应。
白英奇和秦汉就在他们的隔间,两个人,四只手,齐齐的比出中指:凸。
蒋左:0 0
齐一鸣:=_=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中午了,这样盲目的拯救,再怎么爱也不行。蒋左的头垂了下来,往下滑,接着往下滑,最后脸挨着桌子,侧着头,看着齐一鸣,眼神示意:怎么办?
齐一鸣仍然坐的端端正正,检查问题,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几处代码,试图找出异常的地方。他声音冷淡,在蒋左的耳朵听来,他是从之前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变成了清冷禁。欲的声音:“继续。”
真是简单明了的两个字。
“可是我好饿啊……”蒋左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摸着扁平的肚皮。尽管他吃饱了也很扁平,长得太瘦了,这么一动,空荡荡跟一根钢筋戳在麻袋一样,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齐一鸣挤了挤眼角,站了起来,“算了,下午再接着来吧。食堂这时候应该已经做好菜了,走吧。”
凌晗早就已经跑了,走的时候两手插袋,除了一张卡,其他什么都不用带,当老师尤其是高能的老师就这点好处,轻松。
大家吃的饭都是他挑剩的,食堂就这点好处,作为“特权阶级”,可以早退,凌晗表示非常满意。
当导师神马的太辛苦了,还要走过来什么的真是浪费时间浪费体力,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有硬性要求,他会直接邮件把东西发给这群被放养的学生,自己优哉游哉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不过道理来讲,他其实蛮喜欢眼前的生活,除了要每天出来两个小时当固定的吸尘器,其他的一切,都好,都好。
蒋左一步一挪,挪到了食堂。
齐一鸣眯起眼睛,“你怎么了?”他事实上是想要问是因为腿伤疼痛的原因吗,但是又觉得不能这么直接的问出来,所以间接的问了这句。
蒋左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声若蚊呐,“没有。”
齐一鸣越来越担心,“要不我背着你吧,我看你现在整个人有点不好了。”
蒋左:“啊,被你看出来了啊,我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行饿死我了……昨天又做梦了没睡好,我这是水土不服吧,是吧?估计时差没有调过来。”
齐一鸣觉得有点奇怪,调时差这个,他还真不知道蒋左居然从国外回来,“你之前在哪里?”
“L市啊。”蒋左回答的理直气壮。
齐一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L市是国内吧,虽然离北京还算远,但是也没有到要调时差的情况吧。
“可怜我今天还要这么忙。”蒋左的声音哀怨极了,然后缓缓的把头扭过来问齐一鸣,“食堂的饭菜好吃吗?”
“你昨天不是吃过了吗?”难道吃完就忘了吗,这简直是吃干抹净不留渣啊,连记忆都没了。
蒋左终于不再像是林妹妹一样拖着病怏怏的身体走了,虽然走起来依然不如常人,好歹和刚才算是判若两人,“不,昨天的饭菜是昨天的味道,今天的饭菜是今天的味道。有道是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食堂饭菜几多愁。我昨天只吃了一次,感情和自己在家里的感觉不一样,但是问一个在这里吃了一年的人,总是不一样的。”
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刚换了一个地方,除非那里的食堂做的饭天地难容,日月可泣,不然吃起来总有那么几分不会厌烦,但是吃了一年的人对食堂还是会有另一个评价的,毕竟一年了,厨师总不可能换三百六十五种口味,总会重复,而且重复的概率还是非常之大,这样问下来,蒋左觉得自己基本上也会走上和齐一鸣相似的道路,觉得好吃,还能忍,觉得不好吃的话,他发现公寓还是有一个地方可以当成厨房的,虽然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东西,那里就要好好收拾一下了。
在一年的休学生活里,蒋左虽然厨艺没有飙升至大厨水准,但是还可以吃,毕竟家里的饭菜,自己做出来的,总有那么几分滋味,只要不吃到住院这种情况下就好了。
齐一鸣平时不会想这么多,他对于吃没有什么讲究,这时候想起来不免去比较一下,这样看来其实NZ学院的厨师厨艺非常的高超,食堂非常的有良心,和自己家里做的其实已经相差无几了,吃了一年也没有觉得厌烦。把记忆回溯了一边,想到这里他点点头,“食堂会经常换花样,不会让人吃得觉得厌烦,味道很好,因为人不是很多,所以都是小炒制度。”
蒋左心满意足,“其实我昨天都没有吃饱。”
“为什么?”齐一鸣觉得昨天蒋左和自己吃的差不多,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或者说没想到蒋左会直接跟他说自己没吃饱。
“因为不好意思让你破费啊。”蒋左一脸快夸我贤惠的表情,这样让齐一鸣反而不能将自己的表情继续僵硬下去了,只能哭笑不得的说“不用担心这个,你是吃不穷我的。”
蒋左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求包养求投食吗?”
蒋左这个蹬鼻子上脸的人。
齐一鸣只觉得好玩,想果然自己一年的期待没有期待错,比起其他的心思,他其实蛮喜欢把蒋左当成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当滴滴?妄想嘞,江左要跟你一辈子呢~
☆、逻辑经典理论
蒋左的个性其实不适合当一个情人,太过于跳脱,可以和人相处的非常的亲近,但是却不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感情需求,这点齐一鸣并没有如何通过细节判断出来,但是直觉告诉他,蒋左并不是一个需要依赖别人的人。
那些恳求,更像是一种亲昵的表达,而不是情侣在没有成双之前的暧昧。
不是两个基佬凑在一起就可以过日子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情需求,齐一鸣觉得,他更喜欢的是和自己一样处世温情脉脉的人,把这种跳脱除去,就像是鹅卵石经过溪水的长期雕琢,最后变得圆润起来。
但是齐一鸣蛮喜欢这样宠着蒋左,当成是自己的弟弟一样。
毕竟他的弟弟,可是一点都不可爱,每次都冷冰冰的一张脸,做实验才能激发最大的热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三百六十天都泡在实验室。
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喜欢一直呆在医学实验室,可不是什么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
齐一鸣没有回答蒋左这句类似于撒娇的话,只是笑着摇摇头,这次多打了两个菜,四菜一汤两份饭,蒋左坐下来之后吃的像一只松鼠,看着他吃的这么津津有味,齐一鸣也觉得胃口大开,很快解决的眼前的食物。
“不想动了,怎么办?”蒋左背靠着凳子,“撑死我了啊,不行了,中场休息一下,一会再走。”
“只是多了两个菜而已,我听你刚才的语气更像是自己非常的能吃啊。”齐一鸣笑笑,“其实吃的也不多。”
也不怪蒋左那么瘦,他刚才还想蒋左这么能吃还能这样保持,如果让自己的妈妈听到一定非常的羡慕。想到只能吃素来保持身材的母亲,齐一鸣不禁摇头。
蒋左见他摇头以为他是怀疑自己的吃货的等级水平,“其实我真的很能吃的,不过可能是热胀冷缩,也可能是这里的食物给的分量实在是太实惠了,这真的不怪我。”
“不不不,我只是在想,你说你吃的多,又还是这么瘦,让我母亲知道了,会非常羡慕的。”
蒋左觉得齐一鸣说话总是在笑,笑的还那么好看,花痴病犯了总是不容易拉回来,跟脱了肛的野狗一样。
“小贱总是说跟吃得多分分钟友尽,哦不,是吃的多还不长胖的分分钟友尽。”蒋左笑的很嚣张,“天生的基因好,真是没办法啊。”那种贱贱的口气,还小贱说,根本是自说自话吧。
可惜齐一鸣不知道蒋左是个什么德行。人与人之间的认识,先开始只是模模糊糊有一个轮廓,随着时间的延伸,相处的时间长了,才能把这个轮廓给细致化。而现在仅仅是个开始,他们认识还不到两天,四十八个小时,齐一鸣再谨慎再细致,也是会出错了,也是会被蒋左纯良的外表欺骗的。
蒋左外表看起来太正常了,心里实在是太火星人了。
感情上齐一鸣是刚出了新手村,而蒋左才奔向新手村而已。
说不上一个会提携另一个,但是两个人就会这样跌跌撞撞的走的越来越远。
逻辑数学里有一个着名的证明题目,听起来很好玩,但是逻辑非常严谨:
如果马会飞或者羊吃草,则母鸡就会是飞鸟,如果母鸡是飞鸟,那么烤熟的鸭子还会跑。烤熟的鸭子不会跑,所以,羊不吃草。
开始的时候可能是正确的,但是到最后得出的是和生活常识非常不一样的结论,然而最开始的时候就有一个是错误的假设,那么结论的推断就是善意推断,认定是正确的答案,在逻辑上非常的清楚明了。
感情萌生于细节,无论最开始究竟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只要相互扶持,手心温暖,十指相扣,慢慢的沿着街道走下去,就走到了尽头。
中午没有来得及回去,在食堂吃完之后,便接着开始下午的事情——接着修理早上出现的电脑系统崩溃的问题,下午凌晗并不会来,蒋左发现周围的电脑看过去都是坏的,那些人的电脑也不例外的崩溃了?
凌晗果然有两把刷子,蒋左心想,今天他一定没有说真话,蒋左不相信没有人知道爸爸的信息。
虽然爸爸已经消失了六年,错过了自己唯一的儿子的少年时光。然而蒋左心中再是黯淡,也会明朗开心的活下去,因为人不能一直陷入沉痛,六年如果都消沉的活下去,那么更没有希望找到爸爸。
只有在这些IT界的顶尖人士中,才可能知道一星半点的消息。蒋左决定要好好的在技术上磨练一下,和凌晗切磋。
蒋左有种兽一样的敏锐感,他觉得凌晗知道,或者凌晗有渠道可以获得父亲的消息,只是不告诉他而已。
而父亲,父亲只会通过邮件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他确实一度怀疑过父亲已经离世——那是他不愿意去想象的事情,有一次他录了一段话发了过去,一段时间后一段录音发了过来,是爸爸的声音,回答了他的问题,并且安抚了他,他才相信爸爸还在,只是不能回来。
太阳正当午,齐一鸣去把整个教室的窗帘给拉上,紫色的窗帘非常的厚重,挡住阳光之后屋子里陷入了昏暗,空调吹动着令人觉得清冷,只有两人面对着三十台电脑,显示屏上都是红色的爬动虫子,看上去非常的具有嘲讽意味,这一向是凌晗的恶趣味,刚吃过饭消过食,不然看到现在的情况想必会忍不住想吐。
“凌晗老师真是太过分了。”蒋左捂着嘴巴,一副想吐又不能吐,跟孕妇一样,“这怎么对着让人解读,一看就头皮发麻。”
“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好的了,最早的时候每逢快要到吃饭的时候,凌晗老师都会种植名字为‘泔水桶’的病毒,让我们回来之后,面对着泔水桶的图片解码。”齐一鸣淡定的笑着的脸上此时也惨不忍睹,“那段时间班上非常多的人都忍不下去了,都是弄完之后才去吃饭,最后也吃不下去了。”
蒋左想象了一下齐一鸣说的场景,忽然忍不住笑了,“凌晗老师真是个能干的人啊。”
“你终有一天不会这么想的。”齐一鸣摇头,“这些都是小case,我觉得以后凌晗老师会放大招的。”
“最多不过车祸现场,crash,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了,其实你们应该生出了免疫细胞了吧。”蒋左笑的打跌,脑补的停不下来,扯住齐一鸣的衣袖,最后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完了,为什么我非常的期待那时候的情形,我觉得一定很有趣,比如本来是泔水桶,到最后成了现场泔水桶什么的……”
“泥垢了……”齐一鸣满头黑线阻止蒋左的脑补,觉得自己胃里的酸液都有种冒上来的冲动,能忍下去是一回事,但是现在现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甚至有种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