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我和知青同铺炕(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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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我和知青同铺炕(原创)-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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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裆部,他看到我不自主的去用手捂,嘎嘎的直乐,连叫着,

  对呀,对呀,踹卵子,踹卵子,嘿嘿……

  听听,这就是全团赫赫有名的大理论家的语言。

  从那以后,他常常是喝着酒,便要站在地上和我比划,且美名其曰为请教,我常常是被他一下子搂住腰,再不就是抱住腿,我只好一边和他比划一边心中暗想,这理论家可能精神也有毛病吧,再后来,我们的喝酒就成了一半是酒席,一半是格斗场了,所以那个时候的午夜时分,邻屋人常能听见我屋里扑腾扑腾的声音。

  再后来,他不知怎么知道了我和尚纳的事,于是,又是在酒桌上问了我,我最初是沉默不语,后来经不住他的套,最后终于全部坦白了,他听后放下酒碗。竟然倒在炕上笑得来回打滚,看他那样,我有些发傻。

  好久,他才止住笑,重新坐在那儿,拿起筷子指着我的鼻子点点,你这小子,原来是看到人家的屁股才喜欢上的呀,告诉你吧,你这不是爱情,只是性!

  “性”?我头一次听到这个字眼,

  对,就是性,也就是说,你看到了那姑娘的屁股,于是你心里便产生了强烈的想法,那就是,你想操她!对不?

  听听,这叫理论家说的话吗?直言粗语,真让人难以接受,我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我不知道对谁开始生气了。

  你别不服气,我告诉你,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用哲学的辩证观点来看,这世上是有阴有阳,也就是有男有女,男女要在一起结合,要传宗接代,这就是性的使然,所以你的先有性也不为过的,过去的包办婚姻大都是双方不熟悉先都走到了一起,可后来不断的磨合,也就产生了爱的呀,可是你呢,从来都没有和那姑娘交流过,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她是什么样的情况,你也不了解,而你怎么样,她也不知道,怎么能产生爱呢?当然了,有那么一句话,叫做“一见钟情”,可是那一见钟情是双方的事,而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所以,说你仅仅是Xing爱,没冤枉你吧?

  我虽然是心里在窝火,但听他的话又感觉很在理,是啊,我们真的都不了解,可是我真的喜欢她呀,

  别拿这事当真,兄弟,其实想性也不是你的错,别说你了,什么样的人物都需要性的,大哲学家康德听说过吧?那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了,据说有一次,他的弟子看到他一天到晚陷入书里,太累了,就想了一个给他放松的办法,在一个晚上,他们便给康德找了个妓女,妓女是什么知道不?就是现在哈尔滨人说的“马子”,北京人叫的“鸡”,徒弟们把妓女锁在了老师的屋里,便离去了,第二天,徒弟们来到了老师处,问道:老师昨夜里感觉如何?

  你猜,康德是怎么回答的?

  我答不出,看我一脸的窘相,烟斗哲学家咯咯的乐着说道:

  他的回答是:“是一大堆可笑的忙乱动作”,哈哈哈……。

  烟斗哲学家这一番又是民间风情,又是引经据典的开导我,渐渐的我听明白了,他的中心意思是让我放下这无虚有的事,别给自己寻烦恼,爱情这东西,并不是一厢情愿的事。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那时每天一到晚上,我都和烟斗哲学家喝酒扯淡,日子过得倒是不感觉沉闷了,但没多久,有一天晚上烟斗哲学家和我又瞎侃了一阵后,他盯着我的脸,忽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我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还很年轻,以后还要走很长的路,要学些本事才对呀,

  学啥呀?我不在意的说,现在团里稍好点的工作,全都让知青占了,我们当地的孩子只配出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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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型的目光短浅”,他眼睛眯缝着望着窗外,好像那漆黑的夜里有什么让他怀念的东西,好久,他嘴时喃喃的说,这局面不会太长久的……

  我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他什么也不再说,酒碗一推,回到自己的被窝里,呼呼睡了起来。

  几天后,又是在喝酒时,烟斗哲学家忽然问我:

  你知道什么是哲学吗?

  不知道。

  于是他便给我讲了一段今天已被好多报纸刊物用滥了的,但那个年代还十分新奇的史话,他是这样讲的:

  马克思在给一个哲学家XXX(那个名子我没记住)写的一封信中,引用的一段阿拉伯寓言,说是一个哲学家要过河,当他坐上船时,便问船夫,你懂数学吗?

  不懂,船夫回答。

  那你的生命就失去了三分之一。哲学家说。

  当船行驶一段后,哲学家又问:

  你知道什么是哲学吗?

  不知道。

  那你的生命就失去了三分之二。

  就在这时,一阵风刮起,水中的浪将船掀翻,俩人掉在水里,在挣扎中,船夫问哲学家:

  你会游泳吗?

  哲学家:不会

  船夫,那你就失去了生命的三分之三……

  呵呵,挺有意思的呀,这个寓言就是说哲学很重要呀

  不是很重要,是非常的重要,是人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烟斗哲学家开导我:你应该认真的学学哲学。

  我为什么要学这东西?管吃还是管喝呀?说实在的,那一阵子连里天天有学习大会,会上就是学的这个,什么批中庸之道,什么反复辟,这些东西,让人如坠闷葫卢里,弄不清是个啥东西。真让人心里长毛草……

  我嘟囔着,

  它会让你聪明,让你有智慧,

  我心中一振,因为我崇拜聪明,我非常佩服那些有才的知青,总渴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变得聪明起来,学哲学真的是能让人聪明起来吗?

  当然,因为这是门智慧的学科。

  我就是在这种诱惑下开始当起烟斗哲学家的弟子来,最初的学习,真如读天书一样,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学哲学那块料,当时正是把中国一个“天马”式的人物和一个古人大圣贤结合起来痛批的年代,后来又具体到批中庸之道的年代,那时连里每周有一个晚上是专门学哲学的时间,连里有几个业余哲学理论教员,轮流给大家上课,记得当时我是一开这样的会,头就会疼,而头一疼,我就把头扎在膝盖上,开始想那白白的大屁股,借以分神,不过也有的时候可能是心情好些,所以也想学点知识,就抬起头来听听,但有些东西却是越听越弄不明白,比如,讲到中庸之道,那个从五十七连来的戴着眼镜的北京知青教员是这样讲的:

  什么是中庸之道呢?就是对事物认识采取模棱两可的态度,比如说,我们吃饭的筷子,对于唯物主义的观点,那就是一双吃饭的筷子,无可置疑,可是让中庸之道来看,那即是一双筷子,是用来吃饭的,但同时也可以认为是两根竹棍,做别的也能用……就是那些概念观点,让我的头变得硕大起来,我糊涂起来,把筷子叫成两根竹棍,就是中庸之道了?

  当我把这个疑问向烟斗哲学家提了出来,他听后哈哈大笑,当时我俩正在喝酒,他吱的一口将酒咽下去,开始给我解释,他的解释听起来可是真够邪性的:

  男人俩腿根部那地儿长个什么东西?用老百姓的话来说,叫“###”!但在医学理论上,它被叫做生殖器,而唯物主义就是用最正确的叫法,那就是根生殖器,可是中庸之道呢,却把它即叫###,也叫生殖器,你说,哪个对?

  说完,他哈哈笑的前仰后合,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最后竟在炕上打起滚来,我只能是在旁尴尬的嘿嘿傻笑,因为我实在弄不明白他哪句话是真话,哪句话是瞎逗。笑了很久,烟斗哲学家又开始绷起脸来(我估计他原来在团部给领导上理论课时就是这个表情,所以大家都不喜欢他),给我认认真真的上了一堂“中庸”之课:

  所谓中庸之道旧说是孔子提倡、子思阐发的提高人的基本道德素质达到太平和合的一整套理论与方法。中庸之道的主题思想是教育人们自觉地进行自我修养、自我监督、自我教育、自我完善,把自己培养成为具有理想人格,达到至善、至仁、至诚、至道、至德、至圣、合外内之道的理想人物。中庸之道的理论基础是天人合一。通常人们讲天人合一主要是从哲学上讲,大都从《孟子》的“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讲起,而忽略了中庸之道的天人合一,更忽视了天人合一的真实含义。天人合一的真实含义是合一于至诚、至善,达到“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的境界。“与天地参”是天人合一。这才是《中庸》天人合一的真实含义,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人合一。天人合一的天是善良美好的天,天人合一的人是像善良美好的天那样善良美好的人,天人合一就是人们自觉修养所达到像美好善良的天一样造福于人类和自然理想境界。中庸之道不仅是我国古代哲学家探讨的重要内容,也是国外哲学领域里的一个主要范畴,毕达歌拉斯学派把现存事物看作是对方之间的“恰如其分的均衡”,柏拉图开始把这种均衡概念移植到伦理学中,亚里士多德则把中庸和节制相联系,并制定了系统的理论。认为万物皆有其中庸之道,中庸有两种,自然界的中庸是绝对的,人事的中庸则是相对的;在伦理中观上,人的一切行为都有过度、不及和适度三种状态.过度和不及都是恶行的特征,只有中庸才是美德的特征和道德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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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中庸通俗点说就是 “中庸就是在过与不及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举个数学的例子:在十位数中,九是最大,一是最小,而五就是中间数,如果9是过,1是不及,那么5就是平衡点。用朱熹的话说:不偏不倚,无过不及。在现实社会实践中,这样的例子就更多了, 对农民而言:按季节播种收获,既不能提前也不能拖后。我们养猪也是如此,在喂饲料时,即不能喂得多,也不能喂得少,喂得多了,猪吸收不了,消化不了,就造成了浪费,但要是喂得少了,营养成分不够,就胖不起来,所以要把握好合适的度,这就是中庸……小子,你听明白了吗?

  这一番话,当时让我如坠云里雾中,我根本就听不懂,稍能明白一点的就是喂猪时要注意把握好饲料,不能多也不能少,不过,这次我可真正的看清了面前这个黑瘦的小个子,怪不得他敢那么狂,原来肚子里有真东西呀!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真的开始看起哲学书来,烟斗哲学家送给我一本“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开始了我的哲学入门,看来人要想变成智慧是件不容易的事,我最初是采取了死记硬背的方法,尽管这是很让人感到枯躁的方法,但是我可以用来驱赶脑子里时不时的闪出的白屁股,所以也就不感觉太痛苦了,而对背下来的概念不明白就请教老师,老师的指导对我来说则是变得很生动有趣,比如,他用心良苦的给我抄来一首诗,那是当时在全国红极一时的河南某个村农民学哲学时的心得体会:

  学习哲学并不难,主观客观要记全

  唯物唯心是对头,物质精神两方面。

  遇事必须辩证看,矛盾统一就发展。

  正确思想哪里来,三大革命去实践。

  这首诗,当时他让我背得死死的,以至今天还能倒背如流。

  而对我的提问,他又极形象的给我讲解,又比如:

  老师,怎么来理解辩证法?

  记住,有食堂,就要有厕所。

  就这样简单?

  对,就这样简单,你好好悟吧……

  看看,我的哲学就是这样学来的。

  在那个年代,我学哲学就是这样的,它陪我渡过了那无聊痛苦的日日夜夜,我是不是变的聪明起来我倒不清楚,但我确实感到受益了,在恢复高考的第二年,我也壮着胆子参加了,头一关闯过去,但第二次的复考却仅以二十分之差落了榜,当时我的成绩是这样的,政治达到九十分,其中里面有关哲学方面的题,一分也没跑,全抓住了,但是我的数学失败的惨重,就做出一道因式分解而得了四分,一下子就全拖下去了。

  哲学真正让我得实惠是后来知青大返城,农场的机关文教卫生事业缺乏很多的人才,我就是那时考入农场机关党委宣传部的,在考试时,政治这一门,在当地的青年中,我以第一名的优势进入了宣传部,尽管我当时还不是一名党员,但宣传部一下就进了四名本地青年,而且全是非党,分别担负起宣传、理论、新闻几大干事。当时的我负责理论工作,要每周给党委成员上理论课,呵呵,一个非党分子给党委成员们上理论课,现在看来也真够有特色的了,为了解决我们几个人的入党问题,机关党委专门研究决定,把每年机关只能发展一名党员的指标全部给了宣传部,就这样还要四年才解决完这个问题,这段历史不知道这能不能载入党的史册,但当时情况就是这样的。

  我的老师,烟斗哲学家半年后就重返机关,当时在兵团,甚至在全国发生一件很有影响的事,就在我们师,一下子枪毙了两名现役军人,一个是团长,一个是参谋长,而犯罪的原因全是生活作风问题,据说是周总理亲###板命令的。这一下,当时的军人全焉了,而没过多久,柴团长也脱下军装转业了,这样,烟斗哲学家是眉头舒展的平了反而返回机关的。

  烟斗哲学家后来在恢复高考的头一年就参加了考试,结果以政治一百,数学一百、语文九十的如此高分而进入了北大学府,毕业后被分在了文化部一家很有影响的刊物任理论编辑。

  九十年代初,我给当地报社买电脑来到北京,住在北新桥华侨饭店对面的一家旅馆里,一天,我忽然在路边看到一个方向牌,上面标着XX刊物的地址,就在华侨饭店后面,我想起,我的哲学老师就是在这刊物当编辑的呀,于是我便前去打探,真巧,他正在那里,但此时的烟斗哲学家有了很大的变化,他的手上看不到烟斗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罐头瓶,里面是冒着香味的茉莉花茶,他的另一只手挥动着一个芭蕉扇,(那个屋里没有装空调)面前是一叠手稿,他和我聊的再也不是哲学上的事了,而是让我回去后,想法写些纪实东西,特别是企业家的报告文学,在他们编的刊物上发表,当然了,要发表是要付费的,但是你会得到回扣,很有实惠,他特意加重语气说,这可是国家级的刊物,影响力很大的,出名很容易……

  看到老师这样子,我便说道,老师不搞哲学改成出书了,真是变了呀。

  听到我这话,烟斗哲学家呷了一口茶,又给我讲了一段当时感觉很新鲜而现在也是被人用滥了的传说。

  他是这样说的:

  据说,有一次乾隆黄帝下江南南巡,在镇江金山寺与方丈在寺前闲眺,遥望长江上风帆点点,乾隆问方丈,江中有船几许?方丈答,只有两艘,一艘为名,一艘为利。

  其实,名与利怎么能分得清呢?老师接着侃道:后来就有个红顶商人叫胡雪岩,他对此另有新义,他说,那位老和尚的话也不一定对,长江上的船实在是只有一艘,即为名,亦为利。说到这里,老师手摇蒲扇,摇头晃脑吟道:

  天下熙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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