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求你了……”咬住红唇,红着眼眶,他继续哽咽道:“或许没有你相像的那么恶心……”桃夭有着自己的骄傲,可面对爱情,只能不断的放低姿态,甚至再三的低声下气。
“放开。”我面无表情,再次说道。
似乎看到我的决心,他的凤眸一下暗淡无光。木然的松开手,黑亮的睫毛没有生命般的垂落,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
心狠狠纠结在一起,此刻我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悲伤与绝望,那种令人恐惧的绝望像蝰蛇一点点啃噬我的心,让我不能呼吸。
眼睛涩的很厉害,十指收拢,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似乎只有疼痛才能缓解我心中的疼痛,让我不至于没出息的流出泪来。
事到如今,我和他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试问自己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徐少向我表白时,虽然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但是我心里还是十分惊讶和不可思议的。
后来我果断冷静地拒绝徐少,拒绝他不是因为我们都是男人,也不是因为接受不了同性相爱的事情,而是我对他没有心动的感觉。最后就算勉强在一起,估计也不会幸福到哪里去,毕竟喜欢是两个人的事,长时间在一起,单方面的喜欢,会很累,我累他更累。
而桃夭,不可否认,自己对他是心动的。其实他根本不用低三下四的乞求我,我对他亦如他对我一般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对我生出那种感情,但是我知道自己对他的亲情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变质。就如刚才的反抗,如果我用尽全力,他根本压制不住我。
期待着却又害怕……
理智告诉自己,那是错误的,不可以发生。明明知道不可以,却控制不了沉沦,沉沦在那几乎令人落泪的温柔中。
现在,连最后一丝理智也要随着那令人绝望的悲伤断了。如果注定要发生,那么就接受吧,或许结果会比自己想的要好。
如此安慰自己,伸手捉住他削尖的下巴,在他惊讶的神色中封住了他的唇,我用行动告诉他想要的答案。
闭上眼睛,这一刻忘掉所有烦恼的事情,尽情的吻着他。事情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不能逃避,那就选择一起堕落与沉沦……
“哥……”话音消失在炙热的吻中,直到他气喘吁吁,我才放过他。
“哥……你……答应了?”他问的小心翼翼,紧张着又似害怕着,怕听到与期待相反的答案,下一刻希望就会落空。
伸手抚摸着他细腻如白玉的脸颊,我浅笑道:“你果然是笨蛋,要是不答应,还吻你干嘛,干脆让你伤心死得了。”
想到刚才他悲伤地样子,心脏不由得又是一缩。
抱着他,环着他的手臂收紧,微微加重了力道,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对他的喜欢似乎比想象的重得多。
“笨蛋……”轻柔的在他娇艳的唇上落下一吻,如羽毛一般轻轻拂过。只是,那句“笨蛋”说的不知是他还是自己。
“哥……”
长睫扑扇了两下,眼角闪烁着晶莹。
如丝的媚眼紧紧盯着我,疑惑、惊喜诸多情绪自眸底一一闪过,不再死气沉沉。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如桃花般娇艳的笑脸定格。
足足定格了三分钟,我才看到他的樱唇轻轻颤动。
如果他一整晚都是这个样子,我就要抱个木头睡觉,这样我可不乐意了。
伸手将他推倒在床,翻身压在他身上。心里想着刚确定关系就嘿咻嘿咻,发展是不是太快呢?
抓了抓头发,一低头,就见他的浴衣大敞,露出白皙优雅的脖颈,细致性感的锁骨,与大片光洁滑嫩的胸膛。
我的目光停留在这片春(和谐)色撩人的领域,犹豫良久。
自己明明直男了二十几年,怎么一断袖就狼性大发,压不住蠢蠢欲动的心?一定是春(和谐)色太撩人,凡人把持不住啊!
舔了舔唇,手指摩挲着他的唇瓣,我坏坏一笑:“和男人做我可没经验,或许你知道怎么做。啊恩?”尾音上扬,语气轻挑。
“我……”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他微微一怔。
“我在你的房间发现了不少东西呢……”轻舔着他的耳垂,送入带着吐息的爱抚。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他的额头,我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对望着我的凤眸微微惊大,淡绯色的羞意迅速爬上白玉般的脸,似做坏事被人发现的孩子,晶透的眸子闪躲着不敢再看我,娇艳的唇轻咬着。
突然发现这个样子的他十分可爱,让人忍不住要捉弄。
“如果你都不知道怎么做,我这个才弯的可没办法啊。”手指穿过他的发,嘴中说着苦恼的话,脸上却扬起淡淡的笑容。
其实男人和男人怎么做,我十分清楚。说起来,完全归功于陶露露她们的腐女热血。
想起吴小囡和我分手后,暴露出其可怕程度赶超陶露露的“真性情”,我那个汗颜啊!
而后每次见到她,我都忍不住两腿打颤。因为她总是特别热情的塞给我两本以上的男男“教科书”,让我必须将它看完,下次见面的时候还要让我复述一遍大概内容。
那两句不到就【哗——】【哗——】被系统屏蔽掉得字眼着实令所有被她荼毒的男生痛不欲生,恨不得跑到钟楼极限蹦极,做自由落体加速运动。
我深受荼毒,排得上头号,原本只深知男女XXOO的过程,后来对男男OOXX的了解,可谓是入骨了解,理论性很好很强大。
现在想想,不由得庆幸。幸亏我与她分手了,否则真在一起,我一辈子就黑暗了。
“我知道。”话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
看到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他老喜欢捉弄我。因为看到被捉弄的对象露出“你欺负我”的表情,真的很爽。
于是,我用足以气死人的口吻道:“真的吗?如果不行的话别勉强哟。”视线隐晦的扫过他的□,仿佛说的是另一种意思。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你真的不行哟,别勉强了”这种话还能做到心平气和的话,那他身为男人的身份一定会遭到质疑。
“行不行做了才知道。”羞愤的神色仿佛只是错觉,他的神情伴着嗓音变的妖娆魅惑。
纤长的手在我的胸口四处游移,微凉的指尖在我胸口挑逗般的画圈,细长的凤眸静静的看着我,如同魅人的狐狸精,妖孽勾人。
盯着他,我的目光怎么也移不开。
☆、夜妖娆
衣带不知何时被解开,浴衣滑下肩头,落到腰际。他的手臂环上我的脖颈,纤长的手按着我的后脑勺,迫使我低□来。
火热的唇贴上我的,唇齿间一时全是属于他的高雅清香。
“开始了,好好享受……”他勾唇一笑,轻轻吐着几个字眼,而后揽住我的腰,手脚向床借力,将我反压在下。
细细的吻落在我的额头、眼睛……下巴上,最后停在了我的唇上,缠绵良久。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脸庞,痒痒的酥麻的。
“你好香。”他调侃似的说笑。
吮吸粉唇的动作停下,唇瓣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贴着。彼此的呼吸暧昧的交换着,微微急促。
同哥耍流氓,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流氓。长眉一挑,左手手捏着他的下巴,抬高,我暧昧的对他一笑:“美人,这就没了?
隔着浴衣,我的手指沿着他的脊背一路滑下,引起他一阵轻颤。他不悦的瞪了一眼,不知是为我那句美人还是别的。
“……”他泄愤似的咬上我的脖子,让我闷哼出声。
“臭狐狸,你属狗的啊!”我痛得扯了一下他的头发。
“谁让你欺负我。”抿唇,他小声的说。
“我哪儿欺负你呢?你看,哥脖子都被你咬出血了,谁欺负谁啊!”手指着脖子上的罪证,我抬眼瞪他。
“对不起,很疼么……”垂眸看着我被咬出血的脖颈,凤眸盛满心疼与自责,而后伸出红舌轻轻舔、弄,让我疼痛间竟产生微妙的酥麻。
艳红的樱唇画着圈,渐渐从脖颈向下移动,轻柔的碰触一圈比一圈缩小。最后含住了胸口一抹嫣红,轻轻蹂躏着,纤长的手指灵活的戏弄着另一粒。
故而,灵动的舌又游移到我的小腹,缓缓的绕着圈,一股热流从头皮向下,身体瞬间灼热起来,不可思议的酥麻与快感自下腹涌上。
“你有感觉了哟,下面都硬了呢。”刚刚还在上面戏弄的手移到了下方,握住了我的欲望。
“你都脱了半光又服务这么长时间,再不硬,你的技术连小女生都比不上。”我调笑道。
“不准和我做、爱时提别人。”他不悦道。
醋坛子翻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醋味。
“那你就好好努力,让我看看你的成绩。”挑眉,放松身体躺在床上,我一副“任君采撷”的摸样。
冷“哼”一声,他便跪到我的双腿之间……
(大批河蟹慢慢爬过——)
“谢谢夸奖,你的也不小。不过,小我一点。”
桃家生产,质量保证。这是西米兰自吹自擂的,我只觉得当时他的表情很不要脸,现在的我也很不要脸。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很缺德。”沉默了两秒,他问道。
我沉默了两秒半,回答道:“就你一个。”
我们一起沉默。
我觉得上个床上成我们这样沉默年代的,实在不容易。
(大批河蟹再次慢慢爬过——)
“要继续么?”
“当然。”他一把扯下自己的浴衣,扔在一边。披散着的长发划下肩头,几缕落在胸前,墨色的发丝映着白玉般的肌肤更加莹白。
他坐在我身前,两手撑着床,看样子就要直接坐下来。
我看了,冷汗直流。
“你确定这么‘坐’下来?”我汗颜道。
他眨了眨眼仿佛在说“当然”。
我瞪直眼。
我滴娘哎!
就这一屁股坐下来,他不为自己屁股疼,我都为他疼。当然,之后我也疼。
“内个……润滑知道不?”抓了抓头发,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自然一点。
“啊?”
从那声惊讶的“啊”中,我知道了这小子压根没考虑到这事。
“你不会以为自己和女人一样,做做前戏就可以开菜了吧。不润滑,疼死你。”我没好气道。
连我这个“门外汉”都知道的事情,他居然给我“啊”!
我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找润滑剂。
“刚才我在浴室里……那个……自己弄过了……”他支支吾吾的说。
我寻找的动作冻结住了,慢镜头的看向他,画面绝对喜感。
“原来是预谋好的啊。”我似笑非笑。难怪在浴室里待了那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坐月子呢。
“是的。”他低头,认错。态度诚恳。
“嗯哼◆~~坏孩子可要挨罚的哦~~”令人胆战心惊鸡皮疙瘩鼓动的音调从我口中发出。
自从我成功演绎西索这一BT的角色后,便有了一个毛病。受刺激“异常兴奋”时,便会学西索的符号语言,狂飙音符。
桃夭一张小脸吓得惨白。
眯了眯眼睛,我双臂环抱在胸,冷冷笑道:“把你的东西交给我。”
他听话的去找了,裸着的身子引人犯罪。将润滑剂交到我手中,他的眼神有些漂移,还是不敢看我。
而我盯着没收品,两眼发直。
XX高级玫瑰精油。
只看“XX”二字,我就知道那是个黑价!
得下血本!
我咬着牙,努力的使自己的表情不要太狰狞。
“哥,是我错了。你别生气行吗?”
见我盯着他上缴的罪证,一副痛彻心扉咬牙切齿的样子,他急了。所以说他误会了,但这不乏是个美丽的错误,尤其针对我。
“趴下。”指着床,我冷冷道。
他乖乖听话,表情很是悲壮,很是悔恨。
没理他,我塞了个抱枕在他肚子下。
“两腿分开。”拍了拍他白嫩挺翘的臀部,我命令道。
他照做了。
修长而笔直的腿大大分开,春光无限。害我一时把握不住,差点强了他。
(一批有一批河蟹爬过——)
窗外,月光皎洁而明亮。
夜深,天亮。
四肢交缠在一起的我们酣甜入睡。
梦,香甜。
这一夜,我们碰触了禁忌。
☆、温馨的清晨
阳光明媚的清晨。
我的脸冰雹加霜。
眼睛一睁开,对着天花板我就开始忏悔。
我对一个男人下手,我不是男人,我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我简直禽兽不如。
老妈老爸我对不起你们啊,桃家的香火到我这一代就断了,你们不能指望我传宗接代了,更别指望桃夭那个妖孽了,我就是给他掰弯的。
不不,或许我还没全弯,是个双的……
在我忏悔了近半个小时话不带重复一句后,桃狐狸醒了。长睫扑腾了扇了两下,涣散无焦距的眸子渐渐清明。
“你醒啦,哥。”打了个哈气,小小的脑袋蹭了蹭我的下巴,手脚紧紧缠上我。
“你这睡姿不中,八爪鱼法,太难看了。”我指责。
“我就喜欢缠着你睡。”脑袋又蹭了蹭,他接着缠。
“破坏形象。”我说。
“我形象就这样了。”红唇微启。
“影响效果。”我又说。
“挺暧昧的,不错。”樱唇翘起。
想了一下,我说:“伤眼。”
“抢空气。”
“影响睡眠质量……”
“不管,我就爱缠着你睡。”就在我认为他又睡着时,他仰起脸倔强地望着我。
“压得我四肢酸。”我终于吐出真相。
“那我改。”凤眸静静注视着我,轻柔的话自喉咙发出,带着坚决。
下一刻,缠着我的手脚松了很多。
凝视着他很久很久,我才道:“骗你的。”
接着,我的手脚缠上他的。
过了一阵,看着睡乡正浓的狐狸,我觉得忏悔了半个小时的自己太吃亏了。
“喂喂,你醒醒,别睡了。”
扯了他一下头发。
他不醒。
我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他睁开眼盯着我,脸红红的。
我发誓自己真的是轻轻拍的,没使劲。都怪他不理我,害我最后一巴掌没拿捏好分寸,就扇了过去。
“什么事。”他问。
“你说我们忘掉昨晚的事,是不是比较好。”我侧脸看着他,好心建议。
“缨,你个大坏蛋,就爱欺负我。”抱着我的腰,唇贴上我的,他软软的说。
我给了他一锅贴,专贴脑门。
“没大没小。叫哥哥。”
他摸着被贴的脑袋,委屈的望着我,眼泪汪汪的,潋滟的凤眸十分勾人。
“哥——”腻着长长地音,他又道:“哥哥你最坏,把我吃干抹尽就赖账。”
“别给我贫嘴。你装可怜对我没用,嘴不用嘟了,我都说你装可怜没用你还嘟,想吊猪肉也不是这个吊法啊。”捏着他嘟起的红唇,我心情立刻大好。
“不好玩。本来还想将昨晚的事好好重温一下的,你都不配合。”张嘴咬了咬我捏他嘴的手,他不满的用膝盖摩擦着我的大腿内侧。
“嗨嗨,大清早擦枪容易走火,小心你的小身板吃不消啊。”翻身压在他身上,亲了亲他的嘴,又咬了咬。
“哥,每次DIY时我脑中浮现的全是你。”凤眸眨巴眨巴的看着我,他突然思维跳跃。
怔了一下,从他身上又翻下去,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我说道:“下流。”
他张了张红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开口,最后闷闷的将脑袋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