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全身衣物的辽一郎低喃后,隔着裤子开始抚摸他的分身。
熨贴在自己光裸肌肤上的结实肌肉,让国贵不禁轻喘。
「呃。」
「啊啊……已经变成这样了。」
都是因为帮你口淫嘛。心里这么想的国贵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看到国贵的脸颊羞怯地染红,辽一郎怜爱地泛起微笑,伸手扯下他的底裤与长裤。
他用指尖轻柔碰触国贵的性器。
「嗯,不……啊、唔……!」
遗传自父亲的淫荡肉体,在辽一郎的抚弄下敏感反应着。
胸前的突起在辽一郎灵巧的揉捏下,立刻染上殷红色泽挺立。
「膝盖立起来,然后把脚张开。」
国贵摇头抗拒,但在辽一郎安慰似地亲吻额头后,他便乖乖照做。
他看得好清楚——
腿间那渴望淫靡娱悦的器官,以卑猥的姿势不停颤抖着。
「啊、啊……辽……唔。」
光是肉茎被舔,理智就快被淫欲啃食殆尽。
嘴里不停呼出情色的叹息,双眸因快感而湿润,国贵害羞地以手捂脸,但辽一郎随即伸手拨开他的遮掩。
「不行喔,国贵少爷。请让我多看你一些……」
「辽……可是……呃……」
微微泛红的眼角诉说着国贵的羞怯。
然而这样仿佛还无法满足,辽一郎转而舔弄敏感的窄穴。
「唔!」
国贵几乎无法出声。
「……不……不要、不……」
淫荡跃动的舌头执拗地催促那紧闭的花蕾绽放。
咕啾!一阵湿黏的声音响起,如天鹅绒般湿软的物体滑进了国贵体内。
「呃……嗯、嗯嗯——」
早已变得敏感不堪的身体,愉悦地接受辽一郎带来的快乐。
偶尔抚慰似地摸过,饥渴蠢动的肉茎便汩汩流出蜜液,沾湿辽一郎的手指。
「哈……呼……唔呃……」
受不了埋在体内的手指,国贵不停扭腰渴求,于是辽一郎转而亲吻那挺立颤抖的性器。
「辽……不、不可以了……我已经……辽……」
当辽一郎的手再次握住兴奋脉动的肉茎时,国贵气息紊乱地呻吟着。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宛如软体生物般,毫不留情地在
嫩道内蠢动。
「还不可以。要等我把你全部尝过一遍才行……」
语毕,辽一郎起身吻住国贵的颈项,舌头在他锁骨凹陷处游移,一路下滑至胸前的蓓蕾。
乳首遭凌虐的国贵感觉电流般的快感在体内乱窜,企图瘫痪他的思考能力。
「……嗯、呃……」
蜜液不停涌出。
下腹部阵阵抽疼,却得不到更进一步的刺激。强烈的喜乐几乎让国贵灭顶,脑中除了辽一郎,再也想不起任何事。
「求、求……你……」
他不停地扭动身体嘤嘤啜泣,辽一郎不由得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想要……」
「国贵少爷。」
「……求求、你……我要……」
国贵如泣如诉地哀求,辽一郎不觉瞪大了眼睛。
「我要你……」
覆在国贵身上的辽一郎,用右手抚摸他的脸颊。
「真的可以吗?」
为自己丢死人的要求感到羞愧的国贵怯生生地点头,辽一郎随即露出微笑。
「求求你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好像我在虐待你似的。」
低喃后他起身在棉被上坐定。
「过来这里,国贵少爷。」
「咦……?」
「你可以自己坐上来吧……?」
瞬间,国贵的脸火烫般地涨红。
「请接受我的一切。——我的身心完全属于你。」
下定决心后,国贵张开双腿跨坐在辽一郎腰间。接着伸手握住他奔张的欲望,抵在身后狭小的入口。
「呃。」
他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想到要主动将辽一郎的性器纳入体内,国贵不禁害怕起来。平时总让自己万般陶醉与愉悦的器官,此刻却变成狞猛的凶
器。
「我不会伤害你,绝对会很温柔的。」
国贵鼓起勇气再次握住,并抵在自己不停收缩的入口。边吐气边沉下腰,感觉前端已摩擦到嫩道内壁。
「唔……」
「你没事吧……?」
「……嗯……」
国贵略微回应后,再次深呼吸将辽一郎迎入体内。
他搂着辽一郎的脖子,尽情放松地沉下腰肢,边让柔嫩的肉壁吞没屹立的贲张。
源源不绝的快感让早已熟悉他人进入的肉体不停颤抖。
「……呃嗯……」
敏感的肉壁紧紧夹着坚挺的肉楔,为国贵带来另一波愉悦的浪潮。
「国贵少爷。」
「你、你就在……我体内……」
一股由两人紧紧相系产生的娱悦,让国贵再次流下泪水。
他什么都不要了。
除了这份彼此渴求的感觉,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他只想沉溺在这股无边无际的热情中,享受爱人与被爱的感动与喜悦。
「……啊、啊……啊啊!」
他把脸埋在辽一郎的胸膛,凭着本能上下扭动躯体,原本从容应对的辽一郎也开始急促喘息起来。
摩擦着他下腹部的国贵性器,不断分泌出透明的体液。
「好棒……」
辽一郎陶然低喃后露出微笑,突然伸手紧抓住国贵的腰,接着猛一使劲往下拉。
「……呃!」
在深处被盈满的瞬间,国贵发出悲鸣似的叫声并同时达到高潮。
「……国贵少爷。」
在仍结合的状况下,辽一郎就这么压倒国贵并高高抬起他的双腿,将膝盖几乎折抵到他的胸口。而当辽一郎稍稍抽出,
原本紧含着他的嫩道立刻抗议地缩紧。
「辽……我还要……」
「别那么说,小心我控制不了自己,对你做出残酷的事。」
「对我做……我要你残酷地对我。」
诱惑低喃的国贵将脸埋进辽一郎爬满汗珠的颈窝处。
「国贵少爷……」
不知不觉间,辽一郎的动作变得猛烈十足。当他忘情地抽送时,国贵只是死命攀住他的背。
「辽……辽、辽……」
「求求你,不要哭。」
温柔轻喃的辽一郎,用舌尖舔去国贵眼角的泪水。
两人热情地接吻,感觉对方的心就是自己最后的落脚处,紧密贴合的每寸肌肤没有一丝空隙。
他们不停地渴求对方,品尝着这份人间至福。
不知要了彼此几次,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的时间,两人只是不停地缠绵、渴望对方的体温,其他什么都不去想。
「明天我就去那间酒馆回绝工作。还得好好跟对方道歉才行。」
情事后,国贵躺在靠着墙壁的辽一郎身上,这么喃念着。
「说的也是。」
「可是这么一来……我又没有工作了。」
「这种事急不得,慢慢找就好了。你放心,我也会帮忙的。」
辽一郎吻了下国贵的太阳穴。这亲密的举动让国贵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好像我被你保养一样呢。」
国贵开玩笑地说,辽一郎不禁笑出声。
「光荣之至。」
在朦胧的灯光下,辽一郎突然有所发现似地捡起掉落地面的明信片。
「这是……?你要寄给谁吗?」
「喔,那是有人托我写的。我去买明信片时,有人请我替她写家书。」
「也就是代书啰?」
辽一郎微笑地将明信片放回桌上,却突然灵光乍现地喃念道:「对了……」
「怎么了?」
「就是你的工作啊。我想到你可以在家做的工作了。」
说完,辽一郎开心地笑了。
第四章
「你好,国贵。」
听到一阵开朗的叫声,正在擦窗户的国贵低头望路面看去,正好瞧见隔壁的太太正对着自己笑。
「你好。」
「我正要去买东西,你要不要买猪肉?有人分摊比较便宜。」
「那就麻烦你了。」
如果对方愿意,国贵自然乐于接受。有人分摊食材的确能节省不少伙食费。再加上国贵不太能忍受肉贩特有的腥臭味,
所以了解这点的邻居太太常会像这样询问他。
「那就这么决定了。等一下就麻烦你帮我买米了,可以吗?」
「嗯,我家差不多也该买了。」
「白米那么重我实在搬不太动,有你帮忙真是太好了。」
才刚说完,另一个迎面走来的女性已出声向她打招呼。
住了一阵子下来,并没有人对住在狭窄长屋的辽一郎和国贵,到底是何身份背景产生任何疑问。
上海是个充满活力的嘈杂城市,也因此拥有广大的包容力。起初国贵对于这股几近满溢而出的精力感到恐惧,但居住半
年以来,他已不自觉地习惯了当地的生活方式。
「那个,抱歉。」
一个看似问了邻居太太才找来这里的妖艳女子,出声叫了国贵。从她的打扮看来,应该是浴女或酒家女吧,看向国贵时
还刻意流露出几分娇态。
「是的。」
「我听说这里可以帮人写信。」
「啊,你要找代书吗?请到玄关来。」
国贵打开门朝她微笑。
「好、请说要写些什么。」
「要帮我写的人就是你吗?」
「是的。」
国贵腼腆地笑道,对方的脸颊便染上两抹淡红。
「太好了。这里没有招牌,我本来还以为找错地方了。」
「是我不想设置招牌的。」
说完,国贵便领着她穿过食堂兼客厅。
「请问要写些什么?」
「请帮我写信给故乡的家人,告诉他们我很好,过得很幸福……」
「我明白了。」
「还有……我结婚了,丈夫对我很好。另外,附上一点钱贴补家用。」
国贵假装没听见女子话中的自嘲,仅微微点点头。
「好的。如果你不介意,我有几张风景明信片可以用。」
「真的吗?」
「是的。」
国贵从箱子里拿出好几张风景明信片。
「唉呀,你特地买回来放在家里用吗?」
国贵并未回答,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明信片上印有各式风景图像,像是菩提树林、港都风景等。
「我刚来上海时,觉得这里真的好美,好像任何梦想都能实现……」
女子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然而对国贵而言,上海依旧是个充满梦想的城市。
在这里,他得以实现梦想和心爱的人一起生活。
「好,就决定这张了。」
「要我现在就写吗?还是你之后再来拿?」
「那我在这里等好了。」
「好的。」
国贵点点头,拿起钢笔开始写信。
「好漂亮的字喔。我虽然看不懂,还是感觉得出来。看你的脸就知道念过不少书。不过,你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方?」
「我喜欢的人在这里。」
「咦……真令人羡慕呢。」
听得出她话里带着真挚的羡慕。
「我也是跟着心爱的人来这里的……不过却被抛弃了。」
国贵识相地不回话,安静写着文章。
「好了,这是你要的明信片。」
接过明信片看了看,他便露出天真的笑容。
「谢谢。」
「不客气。」
收了些许礼金后,国贵便礼貌地送她离开。
去酒馆道歉并回绝工作时,老板娘刚好也说,雇用国贵店内似乎容易发生纷争,他主动辞职反而帮了她一个忙,事情于
是圆满解决。
后来辽一郎告诉国贵。其实他可以在家做代书工作。国贵便先到常去的那家书店兼杂货店请老板帮忙宣传,接着准备市
政厅需要的各类文件,好不容易才把相关事宜全部办妥。
他已经不再为自己买明信片了。
国贵已在心里为那些寄不出的风景明信片,写上「我过得很幸福」寄回故乡了。
他真的很幸福。
他以前从不知道跟喜欢的人一起生活,竟是如此幸福的事。有时,他甚至会为这份喜悦感到害怕。
一份几乎令人窒息的幸福。
两人仍在旅途中,今后有可能还要逃往不知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