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省份?……一个儿子?”周林记起了一点东西,是那个小晴培训班的老师,他是外省人到这里上培训班的。
如果真是这个人为了母亲回来报复的话,也有很多地方是能解释过去的,首先是他的年龄与证据吻合,然后就是性别和地理条件,也符合要求。
这样分析起来的话,他就是发觉自己有了异能后,要为了替母亲报仇,才回到这里寻找当年的仇人。找到仇人后,他又想办法了解仇人的家庭情况,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有意接近小晴,并且通过小晴了解到仇人的家庭情况。
接着他施展了整个报复大计,直到最后剩下小晴,可能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孩子而放过了她。完成这个任务后,他就辞职离开了,让一切变得扑朔迷离,无法查证。
想到这里,周林马上要求得到这个人的所有资料,包括他曾经学过什么专业的课程,还有他的近照,用以提醒在那里暗中保护小晴的协警注意,发现这个人后马上把他抓起来。
然而对于周林突然这样的反应,这里的刑警们有点不以为然,因为所有东西都只是周林的分析,他根本连一点真实的证据也没有。
不过周林刚破了一悬案,他们还是马上把这些向上级报告,因为要抓人还得经过上级部门审核的。现在公安部门的很多手续都逐渐完善着,要随便做点什么已经不可能。
上级批准后,经过电脑联网,周林也很快找到了这个叫谢智才的年轻人。这家伙果然是音乐学院毕业的,而且善长发音,懂得用一个嘴巴模仿各种动物的叫声。
直觉告诉周林,很可能就是这个年轻人,为了报仇母亲的仇恨,设计杀害了一个十几口的大家族。但从样子看来他是斯斯文文的,而且文化水平高,根本不像无恶不作的人,让周林也希望只是他找错了对象。
接下来周林没有再继续查看那些资料,他向这里公安局提了一个暗中通缉谢智才的要求,直接在小晴上学的那所小学附近埋伏着,希望能找到那个他。
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没有一点消息,跟他一起的小阮和小丹都厌倦了,由本来的两个一起陪,到轮班来陪。周林也知道这样等不是办法,但眼前又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第三天,这边公安局的刑警就告诉他,根据铁路部门提供的情报,谢智才应该还没有离开这里,因为有他进来的登记,但没有离开的登记。
虽然谢智才要离开是有很多方式的,没有坐火车也是很正常,不过既然公安局这样说了,周林也得利用他们辛苦得来的成果,就当谢智才还留在这里。这样的话,他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呢?
对此周林就分别问了小阮和小丹,如果他们在办案的时候经过家乡,刚又有点时间,会首先考虑干点什么,他们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就是要回老家看看。
所以周林认为谢智才如果还留在这里的话,很可能会回他以前的家,至少应该会去看一看。于是这天他没有再去学校,而是打探着去找谢智才的老家。
这个家乡其实并不是乡镇农村,而是本市的一个旧城区,二三十年前整个市区就在那里,那时候的市区面积大约只有现在的十分之一,现在真是面貌全非了。
然而政府还想重新开发那里,把旧城拆了建新城,但随着新的土地政策出台,因为补偿等的问题,迟迟动不了工。也是因为这样,这条线索才留着,要是全部拆了的话,周林他们就难找那个谢智才了。
………【22、复仇者】………
周林他们到达这旧城区的时候,还是早上,但因为这边公安局的警察对这些路都不是很了解,再加上各种各样建设导致的道路改变,他们一直找到中午,才在当地社区居民委员会的帮助下找到那片老屋子。
据了解现在那里居民已经很少,大部分都是一些租户,甚至有的房子因为太旧了,连租客都没有,那些屋主就空着房子等政府补偿拆建。
如果谢智才没有离开,估计藏在这里的可能性最大,但是最大不等于就在,因为这里的条件已经住不了人。
已经找到那幢房子了,它真的很旧很旧,以前谢智才的父母就住在二楼,但从地面看上去,已经不成样子。楼梯底部还堆满着垃圾和废品,好像有一个乞丐住在那里,臭气熏天的。
没有来到这里之前,周林对这城市的印象还是很好的,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地方。他走到了楼梯口,发现还是有不少脚印,这楼上面应该还有住户,于是走着上楼梯。
到达二楼的时候,周林就愣在门前,因为他发现了这扇门被打开过,同时锁已经被换了新的。如果不是有别人住在这里,很可能就是谢智才的确回来了。
习惯地,刑警们知道这个谢智才可是一个杀了十多人的凶手,都轻轻掏出手枪,然后分了两个小组到三楼和楼下,封锁敌人的退路。气氛紧张起来了,其中一名刑警在所有人准备好后,开始叫门。
但是没有人回应,于是他们开始进行强行开锁,门很快被打开了,他们举着枪冲了进去。但是这个房子空荡荡的,只有一些破床和垃圾,根本就没有人。
“没有人,那锁是什么一回事?”有刑警想不明白问。
“不,他曾经回来过……”周林这样说,刑警们马上赶了过去,才发觉原来是一个供奉拜祭的画像被擦干净了,同时右下角还贴上了一张小照片。
这画像是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子,估计就是谢智才的父亲,周林能从相貌找出与谢智才的一点相似。而画像右下角贴上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妇女,这张照片是比较新的,应该是新加上的,她可能就是谢智才的母亲。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现在谢智才的母亲也已经去世了,他把她放回到这里,可能就是要让父母亲共聚吧。
看到这里周林又轻轻地抹了抹那个画像,画像表面已经有丁点的尘土,这说明应该是几天前擦干净的,但并不能说明谢智才已经离开几天,因为他不一定天天都擦一次画像。
“别乱走……”一名刑警叫停了周林,然后弯下身检查着地面的脚印,他找到了几行脚印,一直通向一边的阳台。周林他们便跟着过去,发现阳台的一个位置被擦干净了,而一个角落处还有一些已经被风吹得散乱的灰烬。
在灰烬中,刑警找到了一角还没有烧完的纸屑,里面写的是有关那个遇害大老板公司的情况。从这点他们更加可以证实,这个谢智才真的与这案件关联极大,这里可能曾经是他的藏匿处。
“大家看……打火机!”又有刑警找到线索了,是一个打火机,看样子还是挺新的,应该就是谢智才留在这里的,但周林不知道一个打火机为什么会让刑警如此兴奋,直到听到那名刑警念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这打火机是来自一个小型酒店的,所以为了宣传它上面刻着酒店的名字,而谢智才带着这样的打火机,很可能他就是曾经到过那个酒店,说不定还住在那里呢。
“这酒店不就是在遇害人别墅附近的那家吗?”其中一名刑警这样说,所有人都马上转过头看着他。
“还等什么?行动吧!”带头的刑警这样说着,马上要离开这房子。周林就提出,他们最好叫这里居民委员会给换个锁子,把门修好,要不然被发现就打草惊蛇了。
其实就是换锁修好门都会打草惊蛇的,周林这样说只是觉得这个谢智才也挺可怜的,这里还有供奉着的先人,破坏了人家的门是对人家的不敬。
到了楼下的时候,又刚遇上那个住在楼梯底的乞丐回来了,他看见周林他们,还笑着哼一段小曲子。
本来周林是不管他的,但听着这个曲子又觉得有点熟悉,因为它与《黑色星期天》有点相似,于是他走过去问那乞丐这音乐是不是曾经在楼上响过。才发现原来这乞丐的精神有点问题,而且说的又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方言,他只有放弃了。
他们到达那个酒店已经是下午,在与该酒店的人员交涉后,却发觉该酒店并没有执行有关规定,要求住户登记身份证。不过从那些登记本上,周林看到了一个只有一个“谢”字签名的记录。
为什么他会留意到呢,一是谢智才本来就姓谢,二是这个“谢”字签得很艺术,很像一些音乐的符号,也是凭一点直觉,周林便问起那些服务员关于这个住户的情况。
服务员告诉他,这个住户很年轻样子也长得不错,戴着墨镜还随身背着吉他和背包,平时很少露面,要不就长时间不在这里,要不一回来就躲在房间很长的时间,不用别人打扫他的房间。前段时间还经常在深夜出动,半夜三更回来。
问完这些情况后,酒店的老板也突然赶到了,他见面后就不断地哀求周林他们,叫他们不要处理他的酒店,还说他们这样的小本经营,手续办得太多就基本没有客人了。
“我们现在是来办案的,你最好先配合一点。”周林向他示意后,又留意到那些视频监控,于是提醒那些刑警,最后把有关视频带走调查。
至于那个可能就是谢智才的住户,酒店的服务员也搞不懂他现在在不在,因为近几天更是很小看见他。于是刑警们一边布着防一边向着那个在七楼的房间去了。
他们一群人出现在那些客房时,服务员和经过的住户都吓得跑起来了,他们很快就包围住了那个可能是谢智才的房间,然后问服务员拿来门卡,准备破门进去。
门被反锁了!这说明里面很可能有人!大伙都紧张起来,周林更是害怕谢智才会作最后的反抗,要知道他可是一名强大的异能者。
于是他提醒那些刑警们,到时候如果谢智才反抗的话,他们得第一时间制止他。看着周林这样说话的表情,他们更是如临大敌,部分警员还要求带头的要不要马上请求一个附近的派出所支援才开始行动。
然而就在他们还在外面部署着的时候,那边房间却是响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是反锁的装置被打开了,然后又是一个声音:“请进吧。”
太可怕了,里面的人竟然知道他们来了,他们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没有弄出一点的声响,何况这隔音的门也是关着的。
他们都纷纷拿出手枪,打下保险按钮,然后在不同角度守住那扇门。这时候周林就向他们示意了一下不要乱开枪,然后走过去敲了敲门,对里面说:“请问是谢智才先生吗?”
一会儿,里面回答了,说:“是的,请进吧。”里面的这句话又让刑警们重新举起了手枪,但周林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危险,于是他轻轻地打开了门,走进这个房间。
“我们是公安局的,有个案件可能要让你协助调查……”周林看着那个年轻人的背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说。
年轻人正在收拾着他的东西,把一个吉他放回到袋子里面,他还是很冷静,出奇的冷静,同时对周林说:“好的,请你先等一等,我收拾一下就跟你们走。”
周林有点不敢相信,但看着这个谢智才这样淡定,他好像是真的愿意跟他们走了。
………【23、他不反抗】………
那些刑警们进来后还是高度紧张状态,他们还紧握着枪,但枪头向地。周林害怕他们这样的举动会引起谢智才情绪波动,一再向他们示意收起枪,但是他们都不愿意这样做。
“谢先生,其实你早已经知道我们会找到你的,是吗?”周林看着他这样平静,于是问。
谢智才顿了顿,然后回答说:“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也不想去逃避什么,我审判了他们,同时也做了不少的坏事,让小晴成为了以前的我,我必须为自己的罪行承担后果。”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在天之灵,并不希望你这样做,他们不想你的一生都围绕在这些痛苦中。”周林看着两名刑警把谢智才的双手铐上后,叹息着说。
谢智才听了,轻轻哼了一声,说:“你错了,我母亲临死前的一个最大的愿意,就是要我一定为父亲报仇……”
“为父亲报仇?”周林有点不敢相信,谢智才这么说,难道他父亲的意外身亡并不是意外,因为这个疑点,于是他继续追问谢智才具体的情况。
谢智才听了苦笑了一声,然后说:“我还以为警察都已经把整个事件查清楚了,原来连我父亲被害的情况还不知道……我母亲当时为什么要带着我远走他乡,就是为了避开他们的迫害!”
谢智才说着一些他们两家之前的恩怨,那名官员为了颜面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向他母亲暗示,要他们“消失”。
其实都是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谢智才才几个月大,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但从他最后放过了小晴,到现在的不反抗来看,他的素质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他的一生被仇恨笼罩着,导致了他的命运。
案件总算是破了,带头的刑警马上把谢智才押上警车赶着回去,同时不忘给上级报喜讯,上级知道后很高兴,马上命人去安排今晚的庆功宴。
在他们高兴的背后,周林看着谢智才那一张挺英俊的脸,他闭着眼睛,仿佛临终时候的人那样恬静。这可是一个能控制声音频率,甚至懂得使用次声波的强大异能者,他还是那样的年轻,真是可惜。
“你没有朋友吗?为什么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周林忍不住这样问他。
谢智才仿佛是醒过来,扫了周林一眼,又重新闭上眼睛,然后小声地说:“没有,我不允许别人成为我的朋友,因为我有大仇未报,除了报仇我没有想过别的事情。”
周林听了笑了笑,他突然很有感触,因为这个谢智才怎么说都曾经有母亲把他照顾成长,对母亲有深刻的印象,相对之下他连这个印象都没有。
“反正你已经把仇报了,现在心理负担没有了吧,我想我能成为你的朋友吧?”周林这样说着,把手伸向了谢智才。
听着他这句话,那些刑警都马上转过头盯着他,开车的还急刹车了。可能他们无法接受周林突然会说这样不正常的话,要知道谢智才可是一个把别人一家灭门的穷凶极恶之徒,跟他成为朋友那意味着什么吗?
“周研究员,你的玩笑开大了吧?……”旁边的小阮这样问。
周林没有看他一眼,但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点难让这些人接受,于是说:“因为我是个孤儿,我们的身世有类同之处,反正他也快要死了,我觉得这是一种缘份,交个朋友算什么。”
谢智才听了周林的话,又睁开了眼睛,握了握他的手,然后重新闭上,表情有点丝毫的变化。那些刑警们便拿着这个话题说开了,他们对周林的身世都很感兴趣呢。
然而车子还没有回到公安局,上级又突然下命令,因为害怕这件事对社会构成一定的影响,重要是害怕有人仿效这个案件,所以要求所有人要封口,这个案件绝不能对外界公开。
“害怕有人仿效?”周林真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如果这个逻辑成立,那不是所有案件都不能公开了吗?
然而当他们快回到公安局的时候,却遇上麻烦了,是塞车。那些刑警们都抱怨着,前面肯定是出交通意外,因为这个路段平时很少有塞车情况出现的。
听到这一点周林又感觉有点不寻常,那些刑警就开始联系这里的交通警察同僚,希望能知道堵塞大约什么时候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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