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还知道要讲礼貌了，跟我去趟办公室，我有话跟你说。”
办公室里面正好黄七也在，看她进来，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了好几秒。
黄婉灵看着教导主任的地中海，耳朵听着那边的说话。
“黄七同学你这次考的非常好，全校第一，虽然考试相信你可以考这么好的成绩，可是英语考149分让老师实在无法接受。”
“老师你是对149分无法接受呢，还是对我这个人无法接受？”他转了个弯，问的老师哑口无言。
“我……黄七同学我想你还是解释一下，以前为什么考倒数第一，现在一下子到了第一，有什么学习方法？”
“想着自己喜欢的人，然后再去学习，就考了第一。”他陈述一样，没有油腔滑调，说出来让人想要锤死这个人。
“黄婉灵！”
“到！”
教导主任调整了下气息，“知道我这次找你来是为什么吗？”
“因为我男朋友他没有考第一。”
“嘿，你倒是挺大胆，看别人叶慕青态度多好，说是一定断绝关系，互相督促学习，这次黄七就考的第一。”教导主任语重心长。
“主任，我可以作证，他们两个根本就是藕断丝连，还一起回家来着。”
……
两个人一起从办公室里面出来。
黄婉灵哼了一声，“没想到叶慕青对你影响挺大，想着想着就考了第一，人长得美就是不一样，不像我长得不好看，害梁岩只考了第二。”
黄七低笑，“我喜欢的人一直以来对我影响很大。”
黄婉灵甩了甩手，趾高气扬地走了，黄七摸了摸鼻子，偶尔认真一次感觉也不错。
叶慕青再遇到黄婉灵的时候都是一副得意的样子，用她的话说就是我现在可是状元的媳妇，谁都给我让三分啊。
黄婉灵呸了一声，对于她这种仗着男朋友在外面小人得势的作风很是鄙视。
庄胜晓认真地吸着饮料，“没想到黄七同学这么厉害。”
“那是，我教导有方嘛！”
“叶慕青，你这个不要脸的……”
……
梁岩对第一第二并不在乎，反正他以后不准备考什么清华北大，他想念的是最有名的设计学院，完成他妈妈的心愿。
黄婉灵就不依了，“梁岩，我不高兴，我不高兴，那个叶慕青天天在我面前炫耀，不就是考了这么一次第一么？”
梁岩最受不了她撒娇了，耐着性子，“好了好了，不要不高兴了，下次我就考第一好不好？”
“这才像我黄婉灵的男人嘛，下次不考第一你就不要来见我！”
当然回去对黄七还是要好好训一顿的。
“好啊，小小七，你以前都是对我藏着掖着的，现在有了女朋友了就想要在她面前展示威风是不是？”
“婉婉，你误会我了。”
“这是一件喜事，”黄生身体还是有些弱，听说黄七考了第一，硬是要在家里好好庆祝一下，黄婉灵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让老头子从伤感中缓和出来。
“我从来不指望你们读书厉害，但是如果出了个状元，那真是我们黄家的荣幸，小七啊，好好努力。”黄生拿起黄婉灵热过的酒，喝得一脸陶醉。
“哼，他下次还考第一，那我男朋友怎么办？”
“那个小子，居然说以后要去学什么服装设计那种女人干的活，没出息。”黄生酒劲上来了，就开始胡说。
“不是好不好，你不知道现在世界上面知名的设计师基本上都是男人，因为他们会比较了解女人的美，这也是艺术，你们这种土罐子肯定不懂的。”黄婉灵开始也不能接受梁岩高中毕业要去学这个，可是爱屋及乌嘛。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欣赏个屁的美啊。”
“你就知道他保护不了我？”
黄生叹了口气，黄婉灵知道戳到他的痛处，即使如黄生，也没有保护他今生遇到的两个女人，怎么可能不怕啊。
“保护自己女人这种事情，即使自己要死也会尽力做的，所以婉婉你以后一定会被保护的好好的。”
他说话很绕，黄婉灵以为他是酒喝多了，横了他两眼，继续为他们热酒。
黄生这次真的是喝醉了，如意，月茹地开始叫，黄婉灵将他安顿到他的房间里面，发现老头子将那些照片都找了出来，放在床前满满的，怎么说也是放不下，可是老这么看着，心里难道不堵得慌吗？
她出了门，在二楼看了看楼下，桌子上面已经空了，黄七估计已经回去了，她扶额有些累了，推开门就拿衣服要洗澡。
她裹着浴巾出来，坐在化妆台前抹油，头发还在滴滴答答滴水，脸上红扑扑的，被刚才的热气熏出来的，一坐下来腿上的风光就完全漏出来。
后面有人将她的头散下来，黄婉灵一惊，屋子里面居然有人！
她要转过头，头却被那人禁锢住，她的身子挡住后面那个人，他抚摸着她的头发，细细的扫过头皮。
“小小七？”那样的力道她很熟悉，应该是小小七的，看他刚才喝得有些醉了，她还以为他自己回去了，什么时候跑到她房间里面来了。
“不要动婉婉，我给你吹头发。”
他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肚子上面，然后她听到开关的声音，因为看不到，听觉的感觉特别敏感，他的喉咙咽一下她都能够听到。
接着就是一阵温柔的风吹过她的头发，一束一束的将她的头发拿起又放下直到都吹干为止。
黄婉灵靠在她身上，全身都放松下来，她不喜欢吹头发，但是又有时候会不小心睡着，于是很多时候都是湿着头发睡觉，早上一起床就会觉得头疼。
只感觉这感觉特别舒服，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什么在她身上蠕动，皮肤露在外面的感觉也很难受，她微微抬起头，“小小七，你在干什么啊，好难受。”
他的不知道是几双手在她身上揉，浴巾也一半被解开，看得见里面的内衣，他的手像是从四面八方一样，在她身上所有地方吸取养分一样，疯狂动着。
他不说话，黄婉灵又懒得动，以前两个人睡在一起都是安安分分，要么就是抱在一起，要么是背靠在一起，黄七从来没有像这样压在她身上，推都推不下来。
他压住她，见她挣扎，迷茫着抬起头，酒劲上来后的脸跟她一样透着粉红，在加上那一张脸，可以醉死人。
他慢慢贴着她的身体挪上来，摩擦中不知道是那一根神经像是被触动一样，透着一些愉悦不知道哪里来的感觉，她轻轻哼了一声。
他凑到她的耳边，满嘴都是诱人的酒气，“婉婉，我好想，要你。”
妹妹，哥哥
‘要’这个字可以有很多意思，可是她一下就懂他说的是哪一种‘要’，然后想到上次他们野营的时候，那一夜，两个人在帐篷里面，她摸索他的身体。
“小小七，我也想要你。”虽然还不明白具体的‘要’是怎么要，从哪里开始要，但是她就是也想要他。
他顿了顿，捧起她的脸从额头一直亲，一边叫婉婉，黄婉灵闷哼着应着他，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从她身体根部催生出来，让她想要出口释放出来。
“小小七，我难受。”
他听到她的话，挪了挪身体，让她有足够的空间呼吸，腾出一只手沿着她细长的颈脖一直往下，从边缘慢慢将她的握在手上，一边慢慢揉，一边问，“这样好吗？”
她透了一口气，轻哼，嗯。
他的动作很细致，像是珍宝一样慢慢呵护，不敢大动，只是握着那一片柔软像是按摩一样慢慢撩拨。
黄婉灵撑起身子要起来，一脸焦急，黄七按住她，语气里面透着几分急躁，“婉婉，不要动。”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那里出来，她一把推开他，说，“不行，我来例假了。”
然后拿着东西就奔向卫生间，留下黄七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进去之后看到下面是一片干净，她起身正好全身都照在那一面大镜子前，这时候的她面若桃花，身上的浴巾似有还无地搭在她身上，她拉开卫生间，发现黄七已经不在了，床上一片狼藉，她轻轻上床，完全没有刚才黄七亲她时候的感觉了，那种一瞬间的感觉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很舒服。
早上上学，黄婉灵很意外地看到黄七在原地等着她，没有去跟叶慕青一起上学，然后她马上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走近他，黄七欲言又止，她越过几步还是回头，“如果你是要说你昨天喝醉了之类把我当做别人了的屁话，那就不要说，昨天姐姐我也喝醉了。”
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宁，像是被被人发现了秘密的那种感觉。
“黄婉灵！”
“黄婉灵！”
“……诶～”班上一阵笑，黄婉灵给老师敬了个礼，问，“什么事啊？”
“想什么呢，一会笑一会愁眉的，林妹妹重生了？”
她低咒，老师们好像特别喜欢开她的玩笑，从以前的不闻不问到现在的无聊了就开个玩笑，现在她真成了班上的笑星了，这下可好，又出了个新名字，林妹妹。
一传开，几乎全校都知道了，梁岩也搭边地被叫成宝玉哥哥了。
黄婉灵甩甩头，“以前那些个人不是都很害怕姐我么，怎么现在居然敢开我玩笑了？”她记得以前那些人都看到她就躲的，像是她是什么瘟神一样。
“因为你现在可是跟全校的第二在一起呢，占别人的光，你现在在别人眼里可是好学生了。”叶慕青咬住第二这个词。
“喂，你一三班的人，没事总跑到我们班干嘛？”叶慕青下课后经常往这里跑，她自己又犯贱喜欢跟她讨论，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哎哟，林妹妹也有火爆的时候哦。”
“叶慕青我告诉你，我是林黛玉你就王熙凤，看你这样子以后估计没什么好下场。”
“哟，宝玉哥哥来了。”叶慕青赖着不走，黄婉灵揪了她大腿好几下，她吃痛了，踢了她一脚才走。
黄婉灵装作矫情说，“大白天的，你来干什么，等一下主任看到又要说我害你考了第二了，快去好好学习。”
梁岩将热水袋放在她桌上，“如果肚子痛就拿这个敷着。”
“肚子疼？”她讶异，她没说她肚子疼啊，“啊，是不是小小七……”说完才后悔，昨天她说自己那个来了，小小七估计以为是真的，这种事情他到处宣扬干什么啊，真是的。
梁岩郑准备走，走了几步还是回过头，说，“以后少跟叶慕青争，她那就是无聊了故意找茬，就你喜欢跟她疯。”
“什么嘛，那你意思是说我也疯了？”
梁岩抬起手，有点拿她没有办法，“黄婉灵你……”
“我怎么？”
“这一点还真像林妹妹。”
“梁岩你……”她起身去追他，其他班的人看到都看向窗外，梁岩突然转身，黄婉灵来不及刹车撞到他身上，一些好事男生都叫了起来，“亲她，亲她。”
梁岩拉起她，黄婉灵脸上有些烫，他好笑地看了会她，然后转头吼了句，“都不要搞学习了吗，都什么时候了看看倒计时。”梁岩是八班班长，几个班上的人都几乎认识。
那几个玩的欢的人一阵唏嘘，“切！”
黄婉灵推开他，命令似的说，“梁岩，你都不要搞学习的吗？都什么时候看看倒计时！”她学着他的话又说了一遍。
“大家搞学习啦啊，人家林妹妹都发话了要宝玉哥哥好好搞学习。”
梁岩脸上讪讪的，“你还演上瘾了，这次考试如果还考倒数，我就……”
“你就怎样？”
“……不怎样。”
“这才对……”
这阵风最后还是将这件事情传到主任耳朵里面，主任好像挺闲的，专门管这种事情。
“黄婉灵，你们还没有做个了断？”
“我很奇怪，主任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找我，你不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找男生解决么？我一个女生脸皮哪有那么厚，每次都被您拉到办公室里面谈了没了断的事情？”她知道地中海一直都是无聊了，想要对得起学校每个月发给他的工资，所以喜欢这样抓个别典型装装样子。
主任冤枉啊，他也想过要找梁岩的，但是那家伙每次都不怎么搭理他，而且他又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叫他骂不得，请家长不得，又要管，不然风气就坏了。
“不管怎么说，黄婉灵同学你这叫冥顽不化，既然你自己解决不了了，明天就让你的家长来一趟，”主任言辞强硬，很像旧社会见不得人好的小人，阴笑着一定要拆散他们这一对小怨偶。
回到家里，黄生哼着昆曲，最近老头子迷上了昆曲，不时请戏班子来家里唱，黄婉灵嫌弃他资本主义，可耻，黄生气不过不请戏班子我自己唱总该行吧。
黄婉灵在饭桌上面了纠结了好久，还是开口了，“黄生，我们老师要家长去一趟。”
黄生现在很不想动，经常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面喂喂鸟，赶赶鸭子，都不想出门了，成了年老级别的宅男。
“去不去拉倒，我这是给你做家长的机会，你看你有两个女儿，居然还没去学校见过老师，真是一点家长的责任都没有。”她想着明天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黄生出去散散心，顺便跟她老师聊一聊，让那个地中海知道她亲爱的黄生对于她学习的事情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
黄生低着头想了想，问，“婉婉，我明天去见你老是要带什么？”
黄婉灵还在喝汤，抬起头，面带威胁，言辞严肃，“你要是明天敢带什么东西给那些个人，你就不要说是我家长！”
可见黄生第一次见家长，不，第一次去见老师还是有点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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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黄婉灵在后院透了个气，看见早春的玫瑰全部都半开着，等着在阳光下面舒展它的枝叶，她看了好几眼，从小她看到什么花好看就想要摘，现在也是。
黄七一脸不风尘的样子，神清气爽地出来，让她也不爽快了。
“我看你这几天闲得很，半夜三更都不回来？”她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看到院子里面都他房间里面的灯都没有亮起来，只要那盏灯不亮，她就怎么都睡不着。
黄七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想了几秒才说，“婉婉，你该早一点睡觉。”
“我什么时候睡觉关你什么事情？”她不喜欢他一副跟小孩说话的样子跟她说话，“晚上，我要那些玫瑰陪我睡觉。”
“全部？”
“对，全部！”
他似乎对于那些玫瑰花将被全部摘掉而伤感，这让黄婉灵更加坚定要全部摘掉那些长得狐狸精一样的玫瑰。
他垂头，说，“好。”
最后，疯狂
早读过后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也是高三的同学一天中唯一一个课件休息时间，其余下课时间都会被无良的老师抢着去讲题了，所以一般这个时候是班上最闹腾的时候。
黄婉灵趴在教室外面的栏杆上面，眺望对面的八班，中间隔着一块很大的草坪，只看得见里面一个个人头在动，就是看不清楚人。
一长条黑色轿车沿着一条直线进了学校，保安开始要阻拦，最后不知谁下车说了什么，保安恭敬地将这一长条轿车全都放了进去。
黄生一生没读过什么书，在文化人眼里就是一个老大粗，但是他从来不后悔，人啊，没那个天分，就不要老想着如果让自己怎么着了，自己一定能怎么着，他黄生就不是读书的料。
最先下车的基哥，他瞭望了一下G中的教学楼，一脸为虎作伥的意思，他殷勤地过去给黄生开门，黄生在里面险些睡着了，好久没有出来了，再加上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