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下她背后的内衣扣子，她胸前一松，她去护，但是还是护不住。
“没有人跟你说过睡觉要取下胸衣吗？”
她松了一口气，随后说，“我哪像你见过那么多女人，也不懂怎么做女人。”
他俯下身去亲了亲她赤、裸的背，复又上来，“那以后好好学着做我的女人，睡吧，我累了。”
过了一会，就听到后面平稳的呼吸声，黄婉灵放下所有的防备，想要逃离他的束缚，怎奈他睡着了，手臂上面的力量也是不松开的，只好安静躺下。
这一觉睡了很久，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的身后的人，还没有醒，居然这么能睡！
秦子宇醒过来，侧了个身直接下床，进浴室前说，“你走吧！”
黄婉灵起来穿上衣服，望了望浴室那边，生怕他是开玩笑的。
黄宅的客厅是全玻璃式的，远远就看到客厅里面的梁岩坐在客厅里面了，黄婉灵摸了摸手指，她出了酒店围着那个窗户下面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戒指，而且秦子宇让她跟梁岩分手，她怎么说出口。
她虽然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但是这个男人她想要一起过一生。
梁岩脸上一脸冷，问，“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我等了你一天了。”
黄婉灵把手背在身后，怕他看到，却说不出话来。
梁岩接着说，“打电话也不接，你爸爸昨天担心了一天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黄婉灵听着训，一点都不想反嘴，觉得自己现在特对不起梁岩，“你坐一会，我上去看看爸爸。”
她刚走到楼梯口，听到身后的人说，“他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小七
黄婉灵低下头停了停，最后还是上了楼，看见黄生正睡得熟，轻轻关上了门。
“梁岩，我们需要谈一谈。”
梁岩开着车，两个人一路上盯着街上的熟悉布景，这里埋葬着他们过去所有的岁月，高兴的，不高兴的，现在全都化作烟了，好像总是只有现在，是过不去的坎。
到了G中校园里面，梁岩将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出来牵着黄婉灵的手，一起走进校园。
“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记得，我那时候没有钱，在附近的店子里面偷了一件衣服给我妈，撒谎说是我爸送的。”
“那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要说真话？”
“当然！”
“夜不归宿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
“哼，早知道应该把你告到警局去。”
一片绿叶光影交错中梁岩将她抱在怀里，“是不是有话要说，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喜欢翻旧账的人。”
“梁岩啊，我把你的戒指弄丢了。”
他一怔，随即说，“戒指丢了就丢了，我再给你买。”
“还有，我不喜欢戴戒指。”她从他的怀抱里面出来，盯着他眉清目秀的脸，这样的男人居然属于她这么多年，该是她的幸还是他的不幸啊。
“不喜欢戴那就别戴，只是个形式而已。”
这些年，她就这么一步一步将他逼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不需要为了我这样的，不需要什么都顺着我，你每次这样我心里像是针扎一样，但是又忍不住去伤害人，我是不是很坏？”
学生下课了，好多学生穿着校服窜出来，打打闹闹的，一路欢声笑语。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他受不住她的阴阳怪调，有时候宁愿她对着他发脾气都可以，只要不像现在这样。
黄婉灵走过去，理了理梁岩的衣领，“梁大设计师，我不想要你了，我们分手吧。”
梁岩从未有过的怒不可止，“黄婉灵，我不同意！”
她摇摇头，说，“送我回去吧，我累了。”
她就是这样，不给人任何理由，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即使是现在她让梁岩送她回去也是完全没有想到开车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梁岩送她到黄宅，她规规矩矩的下车，想要说什么，还是住了嘴。
“如果你是因为黄七的原因，为什么不相信我一次，我，不一定斗不过他，而且我可以为了你跟他斗。”
她转身笑靥如花，“不用了梁岩，我想我就是想要跟小小七在一起，以前是我不懂自己，现在即使回来的只是他身上的一根羽毛，我也想要待在他身边，我怕我一转身，连那根羽毛都不见了，你知道的，我很久很久以前就爱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将私藏在心里的秘密吐露出来，她知道梁岩一直都知道，这可以说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他们可以在一起，但是却都避而不谈黄七。
梁岩脸上有些苦涩，“那你，爱过我吗？”
她怔怔的看着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转身离开。
再去见他的时候，黄婉灵故意将自己打扮一新，果然出现在黄七面前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亮。
“跟旧情人分手了？”
她乖巧的点点头，然后过去挽住他的胳膊，“以后我会好好在你身边的。”
秦子宇摸摸她的头，说，“乖，那你以后好好待在我身边，如果我发现你跟旧情人有什么，那黄生的命，我随时捏碎。”
“我知道了。”她仍然看着他，秦子宇别过头去，“以后不许这么看着我。”她轻轻哦了一声，随后盯着他的鞋看。
这时候基哥进来，通知人都到齐了，说完看了几眼黄婉灵。
秦子宇勾着她的肩膀，姿势暧昧的出去。
到了会议室，坐在最高位置的黄生，看到他和黄婉灵一起出来还是顿时胸口起伏，黄婉灵低下头都不敢看父亲一眼。
秦子宇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黄婉灵也在他旁边坐下来。
“今天是黄老大的金盆洗手的日子，应该开心才对，怎么气氛这么压抑啊？”他开玩笑似的说出来，手里还在玩弄着黄婉灵的手指甲。
众人看到他带着黄婉灵出来，又想起那天他在宴会说的话，不免担忧，难道这是要跟黄生和平往来？
“哼！谁说我今天金盆洗手了，我还没死呢，当年我在外面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黄生气的脸都红了，黄婉灵反手握住秦子宇的手，他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说，“今天你是退也要退，不退也要退，程序我都弄好了，不管你签不签字，以后这条道你算是走到终结了。”
他没看黄生，转头对基哥说，“送黄老爷子回去，下面外面说的都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黄生被基哥强行拉走，这么多年的江湖老大，居然以这样的结局收尾，难免让人心酸，但是在场的人，很多并不能因为他下台了他们就可以放过他的。
祁东坐在秦子宇的右边，这些年他也算是打拼了一片自己的天空了，但是因为他是黄生的人，现在黄生倒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黄婉灵的心思全花在黄生身上了，看着他出去，自己也跟着飞出去，他们说什么她是什么都没有听到，那些对黄家有仇恨的人现在都不敢贸然行动了，还是等到哪天秦子宇将黄婉灵甩了再动手吧。
桌面上，一个人将手上的杯子重重一摔，正是陈瘸子，以前黄生将他赶出G市，自此以后再没有回来，今天却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
秦子宇将黄婉灵的手拉到自己的大腿上面，饶有兴趣的等着对面的人发飙。
“黄生这么多年，这么对不起我们兄弟，难道就这么对他？”
黄婉灵一惊，这些人，还要对她爸爸做什么？！
秦子宇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反而诧异的看着黄婉灵，说，“怎么？饿了？”黄婉灵点点头，猫一样的温顺。
整个屋子里面因为他这一句话火气大了起来，有人怒，有人恨。
“先吃饭吧，等吃完饭再说。”秦子宇一吩咐，那些人敢怒不敢言，陈瘸子腿脚不方便，又想要发脾气，正要站起来，反而让椅子背碰了一下，差点摔倒。
秦子宇看都没有看那边，半抱着黄婉灵出去。
找了一个小馆子，以前黄婉灵硬是要离家出走的时候他们两个经常在这里吃，这时候正是生意好的时候，秦子宇点了两个菜，就拿着水壶过去。
黄婉灵撑着脸，笑靥如花，“你还记得这里？”
秦子宇愣了愣，“随便来的，以前来过？”
黄婉灵重重的点头。
“你给我讲讲以前黄七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吧，我很想听。”他斟了一杯水，递给黄婉灵。
提起这个黄婉灵似乎很兴奋，像是导游一样给那些观众介绍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们小小七啊……”
这一讲就是一下午，她把从小到大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个通，末了，秦子宇说，“没想到你还都记得。”
“虽然你现在不是他，但是你的脸长得很像他，而且我心里其实一直有那么一点又非常期盼，以后你可以记得这些事情。”
秦子宇像是不在听自己的事情一样，抽起烟来，烟雾弥漫，他对她说，“医生说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以后我永远都是秦子宇。”
“没关系，只要你身上还有一点像他就好了。”
他手上的眼差点被他掐断，“你想好了，以后你跟着我，我随时可能厌烦，那时候你就给我滚的远远的，不能让我再看到你的。”
“那我有时候偷偷看看你可不可以？”
他灭了烟，严肃的说，“不可以！”
“我偷偷的你又看不到。”她小声说。
狗血，狗血
黄婉灵回到家里，黄生坐在客厅里面，暮年失势的悲凉感连她都感觉的到，黄生一声没有，沉静的像是一潭湖水。
“爸？”
黄生看向她，“婉婉，明天就带着那个梁岩来家里，最好让他父母也来。”
“干嘛啊？”
“商量你们结婚的事情。”
黄婉灵不敢靠近黄生，只在远处装傻，“不行啊，爸爸，我和梁岩已经分手了。”
“那随便谁，你大学那个喜欢的，追到家里的，他也可以。”
“我跟他都没有联系了。”
“让我再想想啊……”
“爸，我喜欢黄七，我要跟他在一起。”她知道黄生现在这样都是谁害的，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她就是一个坏女人，忍不住想要拿到自己喜欢的一切东西。
黄生猛地给了她一嘴巴，这是第三次，第一第二次都是因为她提到那个叫如意的女人，今天是因为她说她爱那个长得跟黄七一样却不是黄七的男人。
“爸，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我就是喜欢他，以前我以为他死了，你知道我也多想死吗，我每天无数次的面前都出现他的幻影，可是我怕啊，我怕啊死了，我连他的幻影都看不到了，可是现在却有个真的人在我面前，我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想跟他在一起。”
黄生兀的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要搬出去，跟他住在一起。”
黄生怒，举起巴掌，随后又放下，指着门口，“你去，你去了以后就没有我黄生这个爸爸，以后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黄婉灵什么都没有带，就一个人去了秦子宇的家里，进了门就脱了鞋，光着脚在他房子里面绕了一圈，像是天鹅湖里面的天鹅找到了一片好的栖息地。
秦子宇在后面跟着她，和她一间房一间房的看，她看完之后他问，“怎么？还满意？”
她勾上他的脖子，“小小七啊，以前我养了你十八年，以后你养我八十年好不好？”
秦子宇愣了愣，不待他开口，她接着说，“不要说真话，就当做是甜言蜜语，你现在哄哄我。”
“我想哄你，那你也不能活到一百多岁啊？”他轻而易举的将她举起来，才发现她瘦的厉害，整个人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了。
“模特都要你这样吗？”
黄婉灵想了想明白他的意思，“嗯，每天得很小心的控制饮食，还不能吃自己喜欢的。”
秦子宇皱了皱眉毛，“那以后你的事业可能要终止了，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以后我要你吃什么你就要吃什么。”
她俏皮的泛泛眼睛，“那养成猪了，你是不是就会宰了我、”
“不会，我不会嫌猪肥，一直等到你养到自己膨胀到破了，那才是我的目的。”
“你好狠。”
“黄生让你出来住？”
“他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了。”她说完八爪鱼一样贴到他身上，“你看我为你牺牲好大，所以你多养养我。”
“你想要我养你养到什么时候？”
“当沧海变成桑田。”
她逼近他，渐渐把他逼到床前，直到他坐到床前，她把腰部贴到他脸上，“小小七，我想要你。”
“我不是小小七，我是秦子宇。”
她一下压上他的身体，盯着他的脸细细的瞧，像是看不厌一般，秦子宇一把推开她，“等你看我不像是看另一个人的时候我再跟你上床，还有你要增肥了，身上只剩下骨头，做的时候会没有味道。”
她坐上他的腿，“那你是不是跟很多做起来很有美感的人做过？”
秦子宇在她胸口地方用两颗牙齿狠狠咬了一下，“你在别人面前是不是也是这样……放荡？”
她摇摇头，“我只在小小七面前这样。”
“那我是因为有了这副皮囊所以也有这种特权喽。”他埋头在她胸前，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全身心抑制自己。
“那不做，我今天晚上能不能陪你睡觉？”
“我从来不跟女人纯睡觉。”
“求求你，求求你，你假装宠我一回。”她像只浣熊一样，只剩下撒娇了，男人不都是吃这一套吗？
怎么求秦子宇都不同意，等到了晚上黄婉灵赤着脚从自己房里跑进来，听到他在洗澡，跳上他的床，溜进被子里面，滚了滚，笑着感叹“小小七的味道呢！”
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她赶紧用被子蒙住自己，她很瘦，所以有时候蒙在被子像是没有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因为没有叠被子。
吹风机响了一会，然后就是脚步声慢慢靠近，在床前停了一会，那人上床，碰到被子里面的人也并不惊讶。
黄婉灵见他并不说话，更加大胆起来，脸贴在他的背上，腿也翘到他的身上，这样睡起来似乎很安心。
男人脸色通红，等到她熟睡之后又去洗了个冷水澡，最后上了床脸贴脸看着她，一看一整夜。
早上自然是黄婉灵先醒，如果说秦子宇什么时候最像小小七，那就只有现在现在睡着的时候，眉毛微微皱着，就是一个样，黄婉灵伸手轻轻抚平那道皱痕，然后顺着他的脸慢慢抚摸。
自从黄婉灵住进来之后秦子宇似乎就没有出去过，一整天一整天待在家里，看似对着他的电脑的，黄婉灵在屋子里面不停的转，怎么转都不厌烦。
等到了吃饭时间就有人送饭进来，每次秦子宇都逼她把饭吃完，这时候她就会挑衅的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而等到她巴巴的在体重秤上面称体重的时候他也会讽刺她，“就这么想做？”
终于她到了他要的体重，她把秤搬到他的面前，将他的脸从电脑上面扳过来，看那秤，“你看，一百一了，涨了十五斤额，填鸭的效果还挺好。”
秦子宇将他拉到他的腿上面，哑着嗓子，“就，这么想做？”
她重重的点点头。
“你是想要跟我做，还是想跟这幅身体做？”
“你。”
“撒谎，”他重重捏了捏她的屁股，黄婉灵又往上坐了坐，感觉到那块硬，眼神流转如丝，“明明你也想做。”
他关了电脑，就这这个姿势将她抱起来，走到卧室，一脚踢上门，到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