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光阴不可轻by 俗念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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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光阴不可轻by 俗念亲-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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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今结束这个短暂的吻,心里顿时觉得自己形象高大起来,分明就是一个温柔安慰受气小媳妇的好男人,心情十分上道,额头抵着林隐的,盯着他眼睛说道:“林隐,我不生气,真的,你没事,比什么都好,我高兴的没心思生气。你别低沉了,咱俩都还好好的,还要一起过五六十年的。”
  



     ☆、第 96 章

  林隐看着陈今,眼神温柔带着些许忧伤,他想道,这是他喜欢道骨子里的人,一天见不到人,心里就想的紧,他这样好,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拼命积过福今生才能遇到他,他说道:“我没事,我…就是有些怕。” 
  “怕个屁,我命硬着呢,再说了,老子现在好歹也算半个大款啊,有钱人都怕死,心里惦记着卡上那长长一串零,爬也得从黄泉路上爬回来。高兴点~~老实交代,你跑我老家干嘛去了,”陈今说到这里,做出一副惊吓状,拿食指指着林隐面门,倒吸一口气说道:“你特么不会是…跑去惊吓老子爸妈了吧?” 
  这副活泛的精气神终于将林大别扭人逗出一个笑容,他抿着嘴要笑不笑,放下心里的疙瘩立刻开始耍流氓,抬手拽住陈今的手指就凑向嘴唇,结实的在其上印了个没色的唇印。陈今火烧尾巴似的抽开,在林隐若有似无的笑容里渐渐红了老脸,恼羞成怒的拿手捶了一把病床,深觉此人是典型的不要脸到死。 
  林隐将陈今好好的搂在怀里,伸手拽过床头柜子上的一个黑包,拉开拉链,里面是台黑色的单反,他按开了开关刷刷点了几下,凑到陈今面前,开口说道:“没吓。” 
  陈今盯着那个已经开始播放的视频,眼睛粘在上面似的,画面上的人,是谢言民的爸爸谢群。不到五年的时光,在谢老爹的身上刻下了深厚的痕迹,头发已成花白,宽阔的额头上分明的几道皱纹,曾经目光如电的双眼也架上了笨重的老花眼镜,挡去了凌厉的目光,只剩下掩盖不住的老态龙钟。养尊处优的谢家老爹,都已老成这幅模样,那,自己风吹日晒、辛苦劳作的双亲,如今身体可健康…… 
  陈今敛敛心神,看到视频里的谢家老先生神态沮丧又无奈的说了句话:“陈今,你想回来,就回来吧,我…放弃起诉你。” 
  屏幕突然黑暗下来,这段视频,全部的内容,就只有这一句话。 
  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瞬间将陈今笼罩,他一直在等的,就是这句话。可作为亲儿子的谢言民都求不来办不到,陈今死死的盯着黑暗的屏幕,觉得刚刚那段录像就像一场自我意识主导的梦一样不真实,他甚至有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错觉,他颤抖着左手摸上了黑色的摄像机,又不知道该按哪个按钮,才能让刚刚的画面重现。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边伸过来在摄像机上按了一下。
  今天真特么是个倒霉催的日子,陈今垂下头骂道,这日子没法过了,刚醒这一小会,自己就怂包似的直想哭,他心里愤愤的鄙视自己,还是有微弱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哭又怎么了,我他娘的,是真委屈,爸妈,儿子不孝,马上就回去给您二老磕头…… 
  陈今垂着头很久没动静,林隐知道他心里不平静,只是静静的搂着他,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等他自己缓过来。 
  半晌,陈今抬起头来,神态已经和平时无异了,他拿胳膊肘捅了捅林隐,问道:“你…对谢言民他爸干了啥?那老头子可倔了,谢言民给他下跪他都不肯松口,你就去溜了一趟,老头就妥协了,我说~~~你没使用啥非法手段吧?” 
  “没有,我拿东西跟他换了你打破的秘色瓷。” 
  “换?他肯换?故宫博物馆的瓷器拿来他都不一定看得上……”陈今僵在当场,他想起视频里谢老头身边的一个正黄色青花纹物件,虽然只露出小半截,明显摄像的人没准备把它摄进来,可那模样和颜色,分明就是雍正年间的黄地青花缠枝花卉纹荸荠扁瓶,那在国宝级别里都是罕见的宝贝,林隐是哪里来的。 
  陈今再次按开摄像机,指着屏幕边角那一撮鲜艳的黄色扭头问林隐:“这个?” 
  林隐十分理所当然的点了下头,好像他换出去的陈今指的就是厨房里随处可见吃饭用的白瓷碗。陈今看着他标准帅气的五官平平静静的摊在脸上,心里十分呕得慌,恨不得伸手将他的脸揉成扭曲的一团麻花,他觉得自己的内心破了个大豁口,拔凉拔凉的往外飙血。 
  国宝,顶级国宝啊,自己虽然是个半吊子,懂的少,可这件价比天高的稀世珍品还是知道的,自己别说摸都没来得及摸一把,连看一眼都没机会,就被这个沉默寡言的缺德货给换出去了,草啊~~~~~
  陈今抓狂了几秒,瞬间反应过来,黄地青花荸荠瓶确实罕见珍贵,起码也是市场上有的交易的,只要你够有钱够牛逼,总是能见得到摸得着的,它能稀罕过传世仅仅只有14件的秘色瓷?答案当然是不可能,古董行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咱先甭管质地品质模样卖相,东西贵在少,最好少的明明是有这么件东西,可甭管您是富豪大官天王老子,坑蒙拐骗偷样样手段全都使还是得不到,那就更加稀罕无比了。现代那些个全球限量发行x套的模子,就是由此而来,因为不论是谁,都是有攀比心的。 
  陈今撑着坐起来,严肃的看着林隐说道:“你当我傻子啊,说,你还干了什么?以我对谢言民他爸的了解,你就是拿你那把削人骨头跟削木条似的刀搁他脖子上,他都不会眨下眼。” 
  林隐直视陈今,脸上波澜不惊,毫不隐瞒的说道:“我说要么接受荸荠瓶,要么去坐牢,选一样,他选了荸荠瓶。” 
  陈今一个没憋住,噗哧一声笑出来,事实证明我们不应该一边惊吓一边欢乐,遭报应的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透,强烈的想说话的欲望被梗在气管的咳嗽半路拦截,咳得整张面皮红的跟熟透的西红柿有的一拼。这话怎么听怎么熟悉,那什么,好几年前,谢老爹不就是这么跟自己说的么,难道这是现世报?还是坑爹的雷同版啊。 
  陈今咳完了,拿手指着林隐鼻子质问:“你还牛了?我说你拿什么威胁谢言民他爹了?吓坏了老头他找你拼命。” 
  林隐浅笑着说:“你猜?” 
  “我不爱猜,快说…笑…笑个屁~~~赶紧说。” 
  林隐笑完了,将陈今的脑袋扒拉过来,看着陈今说道:“小今,你真傻。你自个委屈躲了几年,怎么就想不到秘色瓷,它不是寻常人家该有的东西,谢言民他爸,怎么会有。” 
  陈今心神一秉,脑子立马转过弯来,是啊,秘色瓷全部在省级或是国家博物馆里,因为所有器形加起来传世量都约等于无,仅仅只有14件,民间一件没传出来,谢言民他爸哪来的净水瓶?这么大一个盲点,不止自己,就连谢言民也没想过。要是林隐不挑出来,自己一生一世估计都想不到,就这猪脑子,活该背井离乡。不过也只有林隐这样的行里人,又对自己的事情上了心,不然也想不到这里来。自己打破了谢老爹的心头宝,赔不回去了,可这四年来自己也吃够了苦头赎够了罪,林隐也帮自己补上了那个巨大的资金缺口,也该是时候挺直脊梁回家去了。就是欠林隐的,越欠越多,是怎么也还不清了。 
  “你…太不尊老了,会遭报应的,不过有报应,我扛了。” 
  陈今猛然想到,荸荠瓶也稀罕啊,林隐是那儿来的?难道是从华夏典当里拿的镇店宝?这也不现实啊,宁清和一定会给,可林隐不会伸手要啊,他还不知道宁老板就是他爸的事情。 
  “林隐,荸荠瓶你哪来的?” 
  



     ☆、第 97 章

  “我师傅的。” 
  林隐淡定抛下一句话,陈今这才反应过来,妈的,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是个高干子弟,后台杠杠的啊,他爸已经算够硬的后台了,看来这师傅,更不是吃素的,念此,对这岳父老泰山同等级的师傅大人更是好奇的无以复加,陈今问道:“你拿去换了,你…师傅知道不~~~?” 
  陈今在心里狂念,快回答“当然知道”,林隐立刻浇灭了他一腔热切的希望,一本正经且毫无愧疚的说:“不知道,我等会给他打电话。” 
  陈今心里泪流氓面,骂道,打你妹的电话,你丫这不是害我么,解决了谢家的老头子,心里还没来得及乐呵起来,转瞬间就又得罪了你师傅,你师傅把你当心肝儿,舍不得怪你,肯定将所有责任都推脱到我身上来,我特么多么的无辜啊,你丫卡里那七千万,还不够我赔个零头啊次奥…… 
  陈今表里不一的功力不够深厚,一不小心就被林隐看出了内心的剧烈活动,林隐笑着将陈今的头发揉巴成一个造型犀利的鸟窝状,安慰道:“我师傅人很好的。” 
  哥啊,那是对你好不,陈今无语,不过好歹是知道他家这位不是靠坑蒙拐骗偷弄来的,心里落个底儿,待看见林隐又放出的一段MV,更是眼珠子都恨不得贴在上面,立刻将未来岳父大人对自己的种种不满和歪曲臆想抛诸脑后,满心满意都只有画面上那面对画面极其拘谨但还是努力说着话的两人。 
  今天注定是个落泪的日子,陈今憋来憋去忍回去的泪水,瞬间淌了下来,他两手抱着摄像机贴近了脸部,生怕错过视频里人的一举一动。 
  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今心心念念挂念多年的父母,谢言民他爸都老了,他的父母,自然苍老的更加厉害,浑浊起来的眼神、额头爬上的皱纹以及渐渐稀疏花白的头发。陈今看见他爸眼泪蔓延过鱼尾一般的眼角皱纹终于顺着凹陷的脸庞流下来,颤抖着嘴唇对着镜头说道:“今儿啊,回来让爸看看吧啊~~你妈想你啊……” 
  又见他母亲满脸的泪水扑过来凑在镜头前不成句的喊:“今儿~~~儿子啊…你个没良心的兔崽子…今儿……” 
  四年多了,特别是年末春节来临的时候,他总是顶着寒冰大雪在火车站门口一连坐几天几夜,看着背负行李的人来来往往的面前经过,脸上带着的笑容,将他伤的体无完肤,他都没敢不管不顾的爬上火车回去看一眼。再见双亲,恍如隔世,陈今将脸贴在屏幕上哽咽不成声,眼泪成线的从眼角往外冒,这一刻,他忽然不想再压抑自己懦弱的一面,在林隐面前泪流满面。 
  林隐将手搭在陈今起伏的背上,慢慢抚着给他顺气,等他自己将压制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 
  陈今冷静下来,将满是鼻涕眼泪的脸直接擦在了林隐的大衣上,抬起红通通的眼睛看着林隐笑了,林隐伸手提他揩去了残留的泪水,说道:“快点恢复了,我们回家去。”
  陈今已经在医院呆了半个月了,何正第二天就杀过来,一把推开了床边的林隐,不仅掀了陈今的被子,还将他身上的病服撸得贼高,上上下下显微镜似的检查个仔细,身上只有一些擦伤和淤青,他眼睛无法媲美x射线,于是看不到伤的最重的骨裂和有毛病的心脏,伤势没查出来,倒是将他小今哥冻了个汗毛直立、鸡皮疙瘩层层叠叠的涌起,友情赠送他一个响亮而潮湿的喷嚏,林隐赶紧绕到另一边将陈今捂了个结实。 
  何正耸拉着脑袋,一张秀气的脸上又是难过又是愤愤,趴在床边上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将全世界最好的小今哥害成这样,他骂的聚精会神,没注意到陈今眼神一直在撩拨林隐,那眼神分明就是,看见没看见没,有人在谴责你。 
  谁知道林隐真是个实心眼,丝毫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善意的谎言这一说法。何正口水费多了正伸手够水呢,他隐哥就体贴的递上一杯水,何正谢过就往嘴里倒,林隐态度诚恳的承认错误:“阿正,害你小今哥的人是我。” 
  何正瞪大了眼,“噗”的一声喷水器似的将一口夹杂着口水的混合物喷成一道细腻均匀的水雾,陈今作为城门下的池鱼,立刻遭了殃,被喷了个外湿里透。何正握着纸杯的手指着林隐,疑惑的视线在陈今和林隐之间来回,呆呆的问道:“那个~~~隐哥,你怎么能将我小今哥打成这样……” 
  陈今抹了把脸上的水,笑疯了,这是哪里来的火星人,啧啧,这丫的思想就是与众不同,谁知道他身边的火星人不止何正一个,林隐木着脸认真答道:“我不会打小今,我是罪魁祸首。” 
  面对这两个一本正经的神人,陈今终于破功,倒在枕头上哈哈大笑。 
  何家兄弟爱扎堆,这是一个永恒不变的真理,不因二人长相差异大而有所动摇。何正赖到中午吃了饭,好歹是记起了他还是实习医生的社会身份,兔子似的蹦走了。不到一个小时,何必同志也大驾光临了,跟他弟一个德行似的紧张兮兮,顺带将陈今骂了个狗血淋头,给陈今扣上了严重的名为不义的高帽子,说他有事记不起自己,不把自己当兄弟巴拉巴拉……陈今完败,毕恭毕敬的给何大哥做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何必这才满意又依依不舍的走了,临走说自己请好了病假,让陈今老实养病就是。 
  窗外的阳光陡然透亮着照进来,瓷砖的地面反射出柔和的微光,弱弱的打在林隐身上,他看起来帅的让自己无法直视,陈今笑着看何正离开病房,对林隐说:“看,我多幸运,遇到了何必,何正,还~~~遇到了你……”
  



     ☆、第 98 章

  陈今已经在医院呆了半个月了,人已经被消毒水的味道荼毒的将近崩溃,他强烈的要求回家窝着,一向有求必应的林隐在医生潜台词的劝诫下,态度坚定无比,必须住院。 
  陈今本来想装出一副茶不思饭不想的柔弱逼歪像来逼迫林隐就范,耐不住他天生就是个吃货,伙食又是宁显壹家的专用厨子天天烧好了差保姆送来的,每次做好的思想准备在饭盒打开的瞬间就节节败退,每次吃的比林隐还多,这条策略是彻底行不通了,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调戏和被调戏,就是琢磨着怎么回家去。 
  下午陈今脑子不知抽什么疯,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想要吃烤红薯的欲望。林隐作为眼里心里只有陈今并且唯他是从360度无死角体贴温柔爱人,当然毫不懈怠的执行每一项任务。 
  医院附近当然是没有卖红薯的,林隐沿着医院兜了挺远,都没有圆满完成任务。不过正所谓没有条件,那就自己创造出条件来,我们林大帅哥有颗和其长相成指数正比的智慧脑壳,他折身就去了超市,出来的时候,手里拧了个白色的大号塑料袋,里面装着烤箱一台,以及带着泥巴的红薯若干个。 
  林隐提着塑料袋走到陈今病房门口,伸手去拧门,手一碰到把手,门自动开了,他警戒意识强,推开门快走一步喊:“小今……” 
  房里哪里还有陈今的影子,输液的瓶子孤零零的挂在床边,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液,床的被子上乱七八糟,床头的水果撒了一地,自己刚坐过的椅子也歪倒地上,整个病房一片混乱。林隐心里咯噔一下,心思急速转动,小今下床都习惯将被子掀向一边叠起来,从不会团成这样,这些痕迹,明显是撕扯的结果。 
  小今呢?谁来过?霍三,八成是霍三的人来过…… 
  他丢了手里的塑料袋,转身朝外奔去,边跑边拿出手机打了宁显壹家里的座机,三秒后冯至接了电话,林隐说:“冯至,小今不见了。” 
  冯至心头敞亮的很,立刻明白陈今怕是被霍三的人弄跑了。他猛然想起自己去医院那天,撞到自己的那两人明显盯着自己多看了几眼,恐怕就是那个时候被盯上了。那时他没放在心上,毕竟自己一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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