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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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爱情-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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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雅笑起来:“嗯,就算您一毛钱都不给我,我也要和他在一起,如果累死了大哥,还有二姐,爸爸不必担心没有继承人。”
  乔爸爸苦笑道:“你都这麽说了,我还能怎麽阻止?我总是希望你幸福的,把那个人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吧。”
  家里这三个已经搞定,国外的那三个二姐不会反对,至於爷爷奶奶,也不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老人家不易劝服,还不如不让他们烦那个心。
  周逾带著见面礼来到乔家别墅时很汗颜,小乔居住的地方与他那八十坪的小房子比简直美得像天堂,他还要小乔搬去和他住,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啊。
  他手心已经出汗了,但是面对丈人丈母娘还有大舅子时表现得很从容,不卑不亢,应对得体。
  乔妈妈从前去乔雅学校开家长会时见过周逾几面,对他非常有好感,觉得儿子与他也算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便放心了。乔爸爸听说他是警察,有些担心这职业太危险,尤其知道他不久前还受了伤,便表示希望他换职业。
  乔臻好笑地等著周逾回答,只听周逾道:“伯父,我热爱我的职业,以後会加倍小心不让小乔担心的。”
  “但愿吧。”乔爸爸淡淡道,“什麽锅配什麽盖,小雅固执,你也够呛,我也不指望说服你。”
  他们算是被乔家父母认可了,周家父母还不知道儿子的事,小乔的父母能答应,那麽他家应该也不成问题。
  当晚在乔家吃了饭,周逾自己开车来的,乔雅送他出门,他捏了捏乔雅的手:“明晚去我那里吗?”
  乔雅眼眸一转:“好呀。”
  约定了春宵,周逾就期盼著明日。
  第二天周逾下班後开车去花店买花,远远的看见一个年轻男人拿著一束花从花店出来,虽然隔得远,但周逾能肯定那是小乔,他甜蜜地笑起来,难道小乔和他一样的心思?
  虽然小乔买了花,他还是要买,特地让老板娘帮他挑一样的花,插一样的造型,连包装都要和刚出去的那人一样。
  买了花又去超市买红酒和蜡烛,回到家立即开始做饭,才做好一道菜乔雅就来了,不过手上没捧花,看到那束花很诧异道:“咦,还买花送我啊?”
  他只意外周逾要送花给他,却不意外这花和他买的那束一模一样。
  周逾笑道:“是啊,亲爱的,你父母接纳我,我高兴啊,所以要送花给你。”
  他把花捧到乔雅面前,乔雅从中抽出一支玫瑰给他:“那我也借花献佛聊表心意吧。”
  周逾接过,也许他的花是买来送给酒店哪个贵客的,也就不多问了。
  烛光晚餐很是浪漫,两人喝了两杯红酒,面色染上一层薄红,但都没醉,望著彼此的眼中含情脉脉,却又有无边的热度能融化对方。
  对话已经是多余的,周逾牵著小乔的手迅速走进卧室,等不急小乔把门关好就把他压在墙上亲吻,他们都有过一次经验,做起来也不算生疏,亲吻间很快脱光衣服赤裸相对。
  当周逾把小乔压在床上时小乔想反抗,但见他幽深的眼中有著无尽情意,也就作罢了。这次周逾做足了前戏与润滑,感觉比初次要好得多,於是两人又做了一次,最後疲惫地相拥著。
  乔雅低哑地笑道:“我从前觉得男人送花给别人挺傻的,今天收到花却没觉得你傻。”
  “还说我,你今天不是也买花送人了吗?”周逾咬他圆润的肩膀,他本来没往心里去,被小乔这麽一说才忍不住提出来。
  “我今天买花了?”乔雅抬头,挑眉看他,“我一天都在酒店里,下了班直接到你这,根本没出去过啊。”
  “怎麽可能?我明明看到你从花店里拿著一束花出来。”周逾也觉得奇怪了,如果那个人是乔雅,买了花後直接来他家,应该比他先到才对,难道他看错了?
  “你看错了。”乔雅说,摸摸他的脸,“也许你看到的是阿久上次看到的人。”
  “难怪阿久误会了,真的非常非常像。”周逾搂著乔雅,抚摸著他光滑柔韧的肌肤,“我还白白高兴了场,以为你要送花给我。”
  乔雅轻吟了声:“我不是送了?”
  “嗯,送了。”周逾含住他唇,挑起他另一波热情。
  和喜欢的人做爱是会上瘾的,周逾算是明白了这点,乔雅也深有感悟,他热切地回吻周逾,攀著他脖子,腿缠著他腰,回应著他的撞击,即便都是男人,他们也能这样亲密结合,给彼此无法言喻的绝妙快感。
  “小乔……小乔……”周逾低喃著胡乱在他脸上脖子上热吻,身上的汗液因为撞击的动作而滴落在小乔身上,两具湿滑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乔雅和周逾半同居,不忙的时候就来周逾这过夜,忙的时候就回家。有天和家人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想到了件事,便笑道:“我回国之前,一个同学说看到我和女友去订婚戒,上个星期,周逾还说看到我去花店买花,原来这世上有个人长相和身形都这麽像我,爸妈,你们别还有颗沧海遗珠流落在外吧?”
  他说的本是玩笑话,乔臻瞳孔一缩,乔爸爸面无表情,乔妈妈手一抖,勉强笑道:“怎麽可能?”
  他以为家人会很感兴趣地问那个人在哪,到底有多像,没想到他们这样一种反应,这让乔雅很怀疑,难道那个人与自己那麽像不是巧合?
  乔臻迅速地转移了话题,谈起股市,乔爸爸用心倾听,不时说上两句,乔妈妈却有些神思恍惚了,乔雅注视著她的反应,更加怀疑这事了。
  他回房後找出全家福仔细地看,哥哥长得像爸爸,他长得像哥哥,但是二姐的相貌却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小时候上学,很多人都没想到他们是双胞胎。
  他心里一跳,拿著照片敲了父母的房门。只有妈妈在,爸爸在书房处理公事。
  “妈妈,我是你抱来的吗?”他问,带著玩笑的口气,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
  乔妈妈瞪他一眼:“当然不是,你看看你和你爸爸多像,怎麽可能是抱来的?”
  “那二姐是抱来的?”他问,这次语气凝重了很多。
  “……”乔妈妈眼神闪烁,不回答了。
  “准确的说,二姐是你们用我的双生兄弟和别人交换的吧?”乔雅垂下眼,语气淡淡的。
  乔妈妈哭了起来,边哭边道:“你爷爷奶奶那对老资本家,你小姑姑去世後想女孩想得要命,你大哥不是女孩,他们硬逼著我再生一个,也许因为心里压力大,我越想怀孕就越怀不了,婆媳关系越来越冷淡,你奶奶甚至强迫我吃中药让我容易受孕,你大哥五岁的时候,我终於怀了你们,还是双胎,你爷爷奶奶对我可好了,予与予求,我问他们如果这是一对儿子怎麽办,他们回答我那就继续再生。”
  乔雅给母亲抽了张纸巾抹泪,乔妈妈擦干眼水继续道:“我一听就吐酸水了,我再也不要喝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祈祷著一定要有一个是丫头,我连超音波都不敢去做,怕这个梦想被打碎。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我去医院待产,两个老资本家给我包下了一层楼。那时我在医院认识了一个女人,经常在医院的花园里聊天。
  “她也是豪门贵妇,回本市的娘家待产,她已经生了两个女儿,如果这次再生女儿怕是地位不保。我们同一天生的,我难产,你爷爷一听他宝贝孙女难产,当场发心脏病住院了,你奶奶赶著照顾他,没空管我,结果我生下一对男孩,那女人的丈夫知道了就来求我和你爸,他妻子生了女儿,我们换一下,他爱他妻子,但是如果他妻子再生不出儿子他们家老爷子会逼他们离婚。
  “我们都有非常爱自己的丈夫,不忍心妻子受公婆刁难,那家人也姓乔,算是有缘,便换了孩子,约定了这辈子保守秘密,不让孩子知道,没想到你知道了。”
  乔雅心里五味陈杂,一方面觉得这事太戏剧性太滑稽,一方面却又不得不信,他为流落在外的兄弟心疼,不是亲生的,那家人会对他好吗?如果他们以後生出儿子,会不会觉得他没用了,不再喜欢他?
  “我大还是他大?”乔雅涩声问。
  “你大,他是弟弟,他叫乔思,是你爸爸给他起的名字,表明我们一直思念他。你姐姐的名字是她亲生父亲起的,她生母的名字叫雪。”乔妈妈回答,眼白微红,“那对夫妻一直没儿子,你弟弟是他们家的继承人,他们待你弟弟比亲生的还亲,你放心。”
  “哦。”乔雅心中波澜起伏,太阳穴抽抽地疼。
  他敲了乔臻的房门,乔臻一看他模样就问:“你知道乔思的事了?”
  “你也知道?”乔雅问,对啊,大哥比他们大六岁,怎麽可能不知道?
  乔臻露出回忆的神色,将这段离奇的历史徐徐道来:“妈妈生你们时我六岁了,那天早上我一起床,就听说妈妈难产,央求著司机不要送我去学校,带我去医院看妈妈,我一到医院爷爷就心脏病发了,奶奶哭哭啼啼跟著医护人员跑了,不管妈妈,他们一走,你们两个小东西就出生了,一模一样,两个男孩。
  “母子均安,我也没必要留在医院添乱,爸爸叫司机送我去上学,结果我下午放学後再去医院看妈妈,已经变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了,我问妈妈怎麽回事,妈妈居然说我看错了,本来就是一男一女,我都六岁了,她当我三岁小孩哄。”
  乔臻苦笑了下:“我知道小雪不是咱家亲生的,不过对她比对你还好,我们既然把人家孩子抱回来,就要加倍地疼爱。我担心那个弟弟会在别人家受苦,多年前去调查过,他过得很好,高中毕业後去了美国留学,你要去美国的时候,我怕你遇到他,不过想想也没什麽,能做亲兄弟就是缘分,本该遇上的。”
  乔雅捂脸道:“怎麽跟电视剧似的?”
  “有的人的人生就是这麽精彩到不可思议。”乔臻耸肩,“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小雪就是我亲妹妹。乔思在另一家活得不比我们差,也是个天之骄子,他不回来认我们,我们就不能先去认他,不然他恨我们揭破他身份害他失去继承权怎麽办?”
  这人一向喜欢冷笑话,乔雅被他逗笑了,拍拍脑袋道:“我回房了,你们都没和乔思一模一样的脸,所以不能理解我心情的。”
  乔臻笑道:“嗯,问问你的周逾是不是独爱你这张脸,不是的话就去整容,这样就没重复的了。”
  “大哥,我发现你有时很讨厌。”乔雅瞥了眼哥哥,出去给他带上房门。
  乔雅心里很乱,当初何吟久发疯,赫连星辰逼他走时都没这麽乱过。如果有人告诉你你有个双胞胎弟弟流落在外你会是什麽感觉?
  他从前有什麽事都会藏在心里一个人想,和周逾在一起後慢慢习惯了对周逾倾诉。
  周逾一听惊讶道:“丈母娘也真会编理由啊,乔臻都六岁了竟然告诉他是他看错了。”
  他注意力竟然放在这上面?乔雅捂额呻吟一声:“喂,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有个一模一样的弟弟,你与阿久都曾与他擦肩而过,但是我却从未见过他,我不知道他的性格,他的经历,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知道了这段离奇的历史。”
  “小乔,小小乔的性格经历和你又有什麽关系呢?这个城市有几百万人,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碰到,你们有缘做兄弟,无缘再见,这就是天意,何必追究那麽多?乔臻既然调查过而没有任何行动,那你也别多想了。”周逾劝道。
  乔雅道:“嗯,好,我要像当初制止自己想你那样制止自己想乔思。”
  “嗯,如果你一定要找个人想的话,那就想我吧。”周逾开朗地一笑。
  乔雅哼道:“你有什麽好想的?”
  周逾低沈地回答:“小乔,我想你了。”
  低沈的声音,柔和的语气,像羽毛一样骚在乔雅心上,轻轻的,痒痒的,让乔雅心一颤。
  “你继续想吧,我要睡了。”乔雅挂了电话,他躺在床上想,家里这麽大的秘密他竟然就这麽轻易地对周逾说了,实在不像往日的自己。
  原来被一个人走进心底是这样的感觉,什麽都可以对他倾诉,而倾诉後是那样舒坦。
  乔臻说如果乔思不回来认亲,他们绝不主动去认他,但很意外的,乔思回来了。
  乔雅接到母亲电话飞快地赶回去,见乔妈妈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儿子道歉,而那个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年轻人优雅从容地坐在沙发上,抽了纸巾递给妈妈。
  乔思看到乔雅站起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试探地叫他:“乔雅。”
  “乔思。”乔雅心情激动,快步走到他身边,他是极内敛稳重的人,想拥抱一下这失散多年的弟弟,但是忍住了,只握住他的手。
  乔思眉眼含笑,毫不慌乱,与乔雅一起走到母亲身边坐下,解释道:“我遇到好几个人叫我乔雅,我说我不是,他们都不信,他们说是你的同学,我就顺藤摸瓜找到这里了。”
  “欢迎你回家。”乔雅诚恳地笑,黑眸蒙上一层水雾,“我之前还一直在想你。”
  乔思的情绪远不如他激动,只客气地笑:“谢谢,我很冒昧地找来,希望不要给你们带来困扰,阿姨,不要伤心了,否则我真的要後悔来这一趟。”
  他叫亲生母亲“阿姨”,显然只是回来看看,并不打算认亲。
  “思思,你恨妈妈。”乔妈妈哭得更伤心了。
  “没有,您误会了,您和我T城的家人各有各的苦衷,这麽多年我活得很好,有许多疼爱我的人,我不恨任何人,我不叫您妈妈是因为怕那边的妈妈知道会不高兴,您别多心。”他的嗓音也与乔雅极为相似,不细听都辨别出那些微的差别。
  儿子不肯叫妈,生母总是无法释怀的,乔雅搂著母亲叫:“妈妈,妈妈,别哭了,乔思回来是喜事。”
  乔妈妈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看著这对双生儿子,如果不是他们穿著不一样的衣服,她也忍认不出谁是小雅,谁是思思。
  “我们简直像照镜子。”乔雅也打量著弟弟,他的发型以及穿衣的品味都和自己一样,不愧是双胞胎。
  乔思含笑道:“是啊,突然知道世上有个人与自己一模一样,开始真是不适应,不过还是很好奇,气质总会不一样吧。”
  这会乔臻和乔爸爸也赶回来了,一家人围著乔思,问这问那,都是无比关切,如果不是乔思有事要走,还不知道要聊到什麽时候。
  乔思一走,乔妈妈又哭起来,乔臻走过去搂著她逗她:“您还说我看错了,这个弟弟哪来的啊?”
  乔妈妈即使在哭也有点不好意思,讪讪道:“我也不想换啊,你爸要换的,他是个孝顺的儿子,想满足你爷爷奶奶的愿望。”
  “你啊。”乔臻哭笑不得地给母亲擦干泪。
  乔妈妈委屈地说:“思思的养父养母人很好,家世也好,所以我才没坚决反对,小臻,我不可原谅吗?思思不肯叫我妈。”
  乔臻理所当然地道:“是我我也不会叫你妈,你给他喂过奶买过衣服,带他上过游乐园吗?生下就拿他换女儿,他凭什麽叫你妈?”
  乔妈妈一听又哭得梨花带雨。
  “哥,别说了,等乔思和我们相处熟了会改口的。”乔雅拉拉那冷酷男人的衣袖。
  乔妈妈一抽一抽地说:“我们、我们忘记要思思的电话了,如果他讨厌我们,再也不来,我就找不到他了。”
  乔臻拍拍母亲後背说:“我还是回去上班吧,顺便把乔思所以资料查出来给您过目。”
  乔雅说:“我也回去吧,刚回来走得急,笔记本没带。”
  就剩乔爸爸陪乔妈妈,果然还是老夫老妻情意深厚。
  乔雅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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