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顿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之中,片刻皓哥拿着手机走了进来;将手机递到沐寒墨手中“老大,鬼医要与您通话。”
沐寒墨微点下颚,伸出大掌,将他递过来的手机接了过去;温煦的嗓音,从性感的双唇之中冒出“什么时候到?”没有丝毫避讳,直接询问,也不浪费时间。
“十分钟以后到,老大我将祁甯也带来了。”鬼医那边踌躇的声音,让沐寒墨不悦的紧蹙眉头“带她来做什么?”
“老大,我只是想她能够接受我的身份而已;别无他意。”鬼医不安的嗓音,传入沐寒墨耳中,微微那双深邃的鹰眸,愈加阴沉“既然带来了,那就一起吧!给你五分钟时间,不到后果自负。”
言罢,不给鬼医争辩的理会,便突然挂断电话。
娃娃抬起头看了一眼沐寒墨温煦的脸庞,而那双鹰眸而透露着太多的杀意与寒意;让坐在他旁边的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同时,也让她的心猛然一痛。
伸出白皙细腻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掌;无声的安慰着,沐寒墨感觉到那温热的体温,让他的心狠狠一撞,立刻收敛身上散发而出的寒意。
“没事。”大拇指轻轻抚着娃娃的手臂,手软无骨的小手被他握在掌心之中;心中的杀意也减缓了许多,娃娃这才放心一般,与他两手交握。
这时一名男子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里面装着乳白的牛奶,还冒着热气。
“皓哥,牛奶到了。”皓哥微微点头,对着他说道“给老大送去。”
男子领命,双手捧着牛奶杯;垂首走到沐寒墨面前“老大,牛奶。”沐寒墨伸出手,结果她手中的牛奶,放在娃娃手中“趁热喝了吧!”
娃娃看了看那乳白色的牛奶,有些为难;在这么腥味儿浓重的地方,她喝不下“还是回家再补上吧!在这里我喝不下去。”苦着一张婴儿肥的脸蛋儿。
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沐寒墨的心又是一阵难受,好似无数双手紧紧捏着他的心脏一般疼痛;剑眉微蹙,娃娃以为他不高兴她的拒绝,继续撒娇道“老公,我不要嘛!这里好腥臭,我喝不下去。”
沐寒墨抬起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将她紧蹙的眉头抚平“好,回家,补两杯。”
娃娃欢快的点点头“好,两杯就两杯。”到时候给谁喝还不一定呢!
立于房间内的男子,都纷纷一怔,看着沐寒墨疼爱娃娃的画面;虽然在报纸、新闻上看到过他们家老大如何宠爱妻子,如今真实看到了,却又是另一番震撼。
旋即纷纷回过神来,赫拉拉宁默戏谑的嗓音传来“想不到沐总,还是依然那般宠爱你的小禁脔;在下还以为,沐总只是新鲜玩玩。”
娃娃顿时紧蹙秀眉,旋即恢复到笑容明媚的娃娃;抬起纤细的手臂,将手中的牛奶递给沐寒墨“老公,我不想喝这杯牛奶,不如请他帮我喝吧!”娇笑的脸庞,映入众人眼中,却是有一种与沐寒墨笑起来时,相同的味道。
沐寒墨欣然接过她手中的杯子,递给立于身侧的男子手中“去给皓。”男子领命,又将牛奶,送到皓哥面前。
皓哥不明就里的看了看沐寒墨,老大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居然给敌人喝牛奶,但见沐寒墨阴森的目光,与透露着另一层意思的目光,皓哥顿时了然。
转身,端起被子走到赫拉拉宁默面前,递到他的面前,无奈的耸耸肩“你自己惹的祸,我也没办法。”赫拉拉宁默狐疑的看了沐寒墨一眼,见沐寒墨没有任何异常。
便伸出手接被子,而皓哥突然手臂上扬;玻璃杯中的牛奶尽数泼到他的脸上,那乳白色的牛奶,顺着他的脸颊,流到衣襟之上“老大说的,请你喝牛奶。”微微带着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声。
赫拉拉宁默微微一怔,旋即便反应过来;也不恼,在这里,他没有恼怒的资格,抬起手,将脸上的牛奶尽数擦去。
脸上依然是一派淡然,毫无情绪起伏;这一点在沐寒墨眼中,没有任何奇怪,在赫拉拉那个复杂的家族内平安度过二十多年,没点城府是不可能存活至今的。
娃娃欣赏着美男那胸前结实的肌肉,有一种做色女的潜质;伸出手,拉了拉沐寒墨的手臂,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老公,你看他的胸肌好结实,被衣服紧贴着,让人忍不住心动。”
沐寒墨垂首,看着娃娃痴迷的样子;不禁有些无奈的摇头低叹,在她耳边轻启唇瓣“娘子,是不是为夫昨晚没有满足你?开始觊觎别的男人了。”一句暧昧的话语,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娇嗔他一眼,小手,捏了你他那结实的手臂“说什么呢!我是纯欣赏,懂不懂?”翻翻白眼,没情调的家伙。
沐寒墨那双阴鸷的鹰眸,阴沉的扫了赫拉拉宁默的胸肌一眼;眼中出现嫉妒的神色,该死的!娃娃居然欣赏别的男人的胸肌。
皓哥见沐寒墨脸色阴沉,再看看他旁边的嫂子;一脸欣赏,不禁偷笑,老大居然吃醋了,第一次见,够酷。
“老大,我来了。”鬼医急冲冲的拉着祁甯走入房间内,气定神闲的对着沐寒墨说道;眼光触及在场的十几人时,不禁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冷酷的目光落在赫拉拉宁默的身上,牵着唯唯诺诺的祁甯走到沐寒墨面前“老大,你说今天要处理几个人,就是他们两个?”
沐寒墨沉默的点点头,看了看鬼医背后的祁甯;不悦的神色齐跃眉间,轻启性感的薄唇“开始吧!”充满磁性而低沉的嗓音,在房间内流转。
鬼医点点头,拉着祁甯立于沐寒墨身侧;祁甯紧紧握住鬼医的手,看了看坐在沐寒墨旁边的娃娃,松了一口气。
娃娃扭头,在沐寒墨的背后,朝着祁甯招招手;示意她过去,祁甯看了看鬼医,鬼医也注视着她片刻,扭头看了看娃娃的小脸。
神色之间微动,祁甯这才走到娃娃身旁坐了下来;拉着她的手臂,说着悄悄话“娃娃,你这几个月怎么没到学校去?”又抬起眼脸,看了看满面温煦笑容的沐寒墨。
心底开始打寒颤,他的笑容之中又有几份真实?昨天学校被购买一事,便已经传边整座学院;而购买这座学校的便是娃娃的老公,此事一传开。
那些在娃娃受伤时,袖手旁观的人,纷纷战战兢兢;在惶恐中度日,一旦学校被收购,那么便意味着沐寒墨并没有遗忘几个月前娃娃险些丧命之事。
“我家老公不让我去了。”娃娃朝着祁甯眨了眨星眸,顽皮的说道;经过危险的洗礼,她仍然那般快乐。
沐寒墨侧耳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不禁好笑;而皓哥已经带着一行人将赫拉拉宁默与王东韧带到房间中央,沐寒墨朝着皓哥使了一个眼色。
便气定神闲的,伸出手搂住娃娃纤细的腰肢;将她的小身子带进怀中“要开始了,你确定要看?”沐寒墨有些担忧的语气,让娃娃心头一颤,下意识的摇摇头;回过神来,又猛烈的点点头。
沐寒墨将小辰枫的身子,紧紧保护在怀中;娃娃的小脑袋也靠在他那结实的胸膛之上,紧紧禁锢住她,好似要她见识见识,他的胸肌也很好似的“究竟看不看?”
娃娃烦恼的紧蹙眉头,扭头看了看祁甯;祁甯一脸茫然,沮丧的点点头“要看!”坚定的说道。
而后,沐寒墨的心便再次提了起来,揽着她那纤细腰肢的大手,也不由自主的紧了近;祁甯见沐寒墨紧绷的下颚,也跟着胆战心惊,悄悄走到鬼医身边,伸出手,牵住他的大掌。
鬼医自然知晓这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抓住祁甯的手,愈加紧;而皓哥已抬手做了一个手势,赫拉拉宁默与王东韧便被上方掉下的手钳,抓住两肩。
铁钳,紧紧陷入他们的血肉之中,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蹙眉;却不能痛呼出声,这样只是懦弱之人的表现。
这一次的铁钳与上一次的不同,上一次的经过加工;所以,没有那么尖锐,也不至于将人体弄伤,而这一次的铁钳却不叫尖锐。
他们两人的体重,不是属于轻的一类;他们的身体体重越重,那么铁钳使出的力道便越加重,致使铁钳深深陷入他们的须肉之中。
“沐总,我想知晓,为何你要一并将我也捉来。”王东韧的身体已经被铁钳夹了起来,面对着沐寒墨,忍不住出声询问;他不记得有得罪过他,而他如此这般草菅人命,是否太不合理?
沐寒墨嗤笑出声“那么,王总裁认为沐某为何将阁下请来?”咬文嚼字儿,让王东韧一怔,这般客气疏离;他在脑中回忆,是否有得罪他的地方,然后唯一的的记忆,便是没有。
“在下并没有得罪过沐总,难道沐总想要铲除我这个绊脚石?”王东韧双目目不转睛的盯着沐寒墨,好似要从他的表情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然而,他失败了,沐寒墨脸上笑容依旧。
深邃幽深的鹰眸,也没有任何变动;有的,只不过是冷冽而泛着嗜血的幽光。
“你是没有得罪过在下,不过你却得罪了在下的夫人;让我沐寒墨的妻子,失明十五年。”沐寒墨咬牙切齿的说着,而那笑容在此刻看来却是那般的让人胆颤。
王东韧将目光移向娃娃,看着娃娃那已经恢复光明的星眸;不禁深深震撼了,原来如此“那不过是小时候不懂事,方才导致给尊夫人造成伤害;如今尊夫人,已恢复光明,沐总又何必锱铢必较?”
沐寒墨见王东韧没有丝毫的悔恨,反而想利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他;霎时间,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庞之上的笑容尽敛;只有无边的怒气与恼恨,一双鹰眸泛起红色的血丝。
赫拉拉宁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丝毫不惧怕接下来的折磨一般;反倒是王东韧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沐寒墨,见沐寒墨脸上的怒气更加更加浓重,不禁心底一颤。
“沐总,有事好商量;咱们公司还有合作,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三十的优惠。”王东韧的额角,已经缓缓地下一滴滴汗液;而他这一条件开除,赫拉拉宁默的脸上,不禁出现,无语的表情。
既然沐寒墨让他们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想也知道;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的,而这些不过是一个开端罢了!
“你认为,一个女孩儿十五年的青春,浪费在一座房子里;你能换吗?十五年不能看到这个世界,不能亲眼见证这座城市的改变,你能补偿吗?十五年不曾读过书,不曾认识心的知识;不能像正常人那般交朋友,与朋友出去玩,不能进到亲人,每天生活在提心吊胆里,你能偿还得了吗?”
一道严肃的嗓音出来,众人的目光,都顺着拿到生源而去;便见奉天誉揽着简小白的腰肢走了进来。
沐寒墨脸色依然不好看,反观娃娃的表情,倒是无所谓;好似说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这时,沐寒墨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许多。
“开始吧!废话太多了。”沐寒墨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让除却赫拉拉宁默与王东韧意外的众人顿时精神一震;已有人前往木箱前,将木箱打开,而木箱上涂上了硫磺。
铁钳钳制着赫拉拉宁默与王东韧,将他们置于木箱上方;同一个木箱,许多舌头窜了起来,发出‘嘶嘶……’吐信子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娃娃瞪大双眸,看着一条一条,澳洲艾基特林海蛇张着一张大嘴,躯干略呈圆筒形,体细而长;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沐寒墨见娃娃此刻收不回目光,便伸出手;遮住她的双眸,怕她被这些毒蛇吓着。
而娃娃却抬起白嫩的小手,将他那炙热的大掌拿开;看也没看他一眼,双眸直直的盯着那些蛇头以及他们的身子“太壮观了,你看那条蛇红色的蛇,好漂亮,身体好长。”
此话一出,鬼医与奉天誉顿时送了一口气;就连沐寒墨也跟着叹息一声,暗自感叹自己太过紧张了。
而简小白与祁甯却没有这般大胆,她们只看了一眼;便害怕的将脑袋埋在各自爱人的怀里,不敢看那些吐着蛇信子,一副蠢蠢欲动的蛇头。
王东韧不停的踢打着,不想落下去;而他越是踢打,身体的重量越重,铁钳钳制的力道,也就愈加重。
“沐寒墨,你不得好死;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刚说完,便见沐寒墨双眸再次泛起冷冽嗜血的红色,整个眼圈都成了红色“放!”咬牙切齿,极尽忍耐的嗓音出口。
顿时,铁钳大大张开嘴,将王东韧扔了下去;发出咚一声响,几条来不及逃离他落下范围的蛇,被压成了肉酱。
而它们完好的其它部位,不缺吃痛的不断扭动着;造成了蛇群之中的恐慌与愤怒,几十上百条澳洲艾基特林海蛇朝着王东韧扑了上去。
在他的身上留下它们的专属痕迹,王东韧的惨叫声,随即而来;那震人耳膜嘶吼声,让人心中一阵舒爽,沐寒墨也感觉到心底的淤积驱散了不少。
一个眼神,叫人操作铁钳,将王东韧从木箱之中提了起来;铁杆,将他身上缠绕着或者深咬住他的毒蛇一一从他的身上驱赶。
铁钳置于一侧,将他轻轻放了下来;这一项还是贵宾级的待遇,鬼医看了看蛇的类型,从身上掏出的瓶子中掏出两粒药丸。交予立于身侧的男子“去给他服下。”
男子领命而去,走进王东韧时,被他身上一口一口的牙洞而深深震撼;王东韧也已经昏迷过去,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方巾,另一位男子从另一侧取了塑胶手套,递于他的手中。
男子捏住被蛇咬导致一个个牙洞两腮,将两粒药丸喂进了王东韧嘴里;一旁的男子又取来温水,喂他吃下。
王东韧瞬间便被疼痛的感觉惊醒,全身有无数股毒蛇撕咬他的身体一般;疼痛难忍,脸颊之上早已被汗水涔透,溢入伤口之中。
“啊……。啊……”
惨叫声,一阵接连一阵的在房间内响起;身上的疼痛迫使王东韧保住身躯,在地上反复翻滚。
鬼医漠然的扫了他一眼,沐寒墨不悦的紧蹙剑眉“去将他的嘴,给我堵上。”朝着一旁的皓哥使了一个眼色,娃娃瞟见地上来回打滚的王东韧;也不禁紧蹙秀眉。
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也被蛇咬得不堪入目;顿时,心中一阵难受,伸出手拉了拉沐寒墨的衣袖“老公,她好惨。”那张苦兮兮的小脸映入沐寒墨的眼脸,沐寒墨脸色变得无比柔和,抬起大手揉揉她那柔顺的发丝“乖,没事;只是难堪了一点而已。”
娃娃不忍再看王东韧的惨样,将目光重新移到木箱之上;受到血腥味儿刺激的蛇群,争先恐后的上前,想要咬赫拉拉宁默。
赫拉拉宁默一动不动,像具尸体般;垂目见看着地上不停打滚的王东韧,心底也开始犯毛,一阵恐惧感从心底直冒而上。
而目光触及到,无数蛇头长大嘴;吐着蛇信子在他脚下,而铁钳将他缓缓放下,进入木箱之中,顿时,无数的蛇头,张着嘴,朝着他袭击而去。
霎时间,无数的舍身扑在赫拉拉宁默身上,赫拉拉宁默的身体都在颤抖;这时,未松开他的铁钳,又将他从木箱之中提了起来,铁杆将他身上的蛇驱赶,扔到另一边,与王东韧相对。
赫拉拉宁默死死咬着唇,不啃发出声音;他的脸上也比王东韧好不到哪儿去,满脸都是蛇的牙齿洞,缓缓溢出鲜血,鲜血也瞬间成了黑色。
可见这些蛇的毒性有多大,鬼医又拿了三颗药丸,给一侧的男子;让他送去,给他喂下。
沐寒墨脸上洋溢起璀璨的笑意,将他们的惨状尽收眼底;扭头,看了看奉天誉“天誉,这些小东西,真是好东西;以后多运些过来,每个分部都送一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