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伸出手,还没碰到那红盖头,忽然无奈一笑,闭了双眼。
林傲棱角分明的脸在昏黄的油灯下显得神情恐怖,阴森怨毒之气满载于面上。
他也非是要做出一副死人相,只是今天的结亲实在让他心有不甘。自己高高兴兴从灼阳山庄而来,没想到却像办丧事似的办了喜事。他本是极好面子的人,又见时夜在众人前冷落自己,即便想到对方是那风华绝代的阴帝,也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大婚之夜,你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吗?”林傲看见时夜在自己面前紧闭了双眼,怒火更甚。
被林傲如此一说,时夜才发现自己失态,他半睁了眼,淡然一笑,“为夫只是醉了,夫人……”
听见时夜叫自己夫人,林傲眉毛一挑,笑得乖戾起来,“你叫我夫人?”
“夫人。”时夜本着君子温润如玉的性格微笑着又叫了一句。
林傲眉毛拧起,默不作声,一会才开口道,“我虽下嫁于你,但是我毕竟也是堂堂八尺男儿,又是叱吒江湖的阳帝,你叫我夫人,实在是令人不快。”
“那叫什么?”时夜笑得脸上发酸,面色一沈便不笑了。
“有了,不如这样吧,我叫你郎君,你叫我夫君可好?”
不知那里来的一阵风,倏忽间便把屋内油灯吹灭了。
林傲和时夜在黑暗里坐在床边,面对面瞅住对方。
“夫君……”时夜勉强开口道。
“郎君……”
“夫君~”
“郎君~”
“夫君!”
“郎君!”
…………
“苍天啊,大地啊,小米黄豆啊!”
准备闹洞房人咬着手背在墙根辗转纠结,他们怎么也不相信阴阳二帝竟然真地成为夫妻了。
两人在床边如此坐着对叫了一阵,时夜终于出声打断了这无聊的闹剧。
“夫君,我看我们还是先睡觉吧。”
“正合我意!”林傲目中精光一闪,随手便把自己穿的衣服丢到一边。
时夜怔了片刻,发现对方的喜服下竟未着寸缕。
此人委实是个猥琐的老色狼。
时夜冷笑一声,推了林傲来扶的手,指着旁边的一个木盒说,“且慢,为夫想和你先玩玩。”
待林傲看到那木盒时脸色一变,他万万想不到平日他用来调教喜玩男宠的全套工具怎么会出现自己的新房里。
杨鼎!一定是负责嫁妆的杨鼎使得坏!
林傲咬牙切齿,却已是无处可发泄怒火。他面前只有一个时夜,而且对方的身份还是自己的相公,如之奈何!
时夜从木盒中挑出一根纯银雕的如真人大小的假阳物,拿在手中对林傲笑道,“夫君,我想在你身上用用这个助兴,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一字一句都是询问语气,也无强迫之意,可林傲听在耳里却是难堪万分。
“郎君……这……”
“这不是你送来的吗,难道不是你平日喜欢用的?”时夜笑了反问,眼见林傲已被自己逼得声音颤抖,心中一阵痛快。
想我堂堂灼阳山庄庄主,号令黑道的阳帝怎能受此侮辱!
林傲在心中怒吼一声,藉着月光看了时夜俊美的面容,唇间一颤,话已出口,“喜欢……我喜欢。”
我喜欢你个大头鬼。
当时夜把假阳物推入林傲后穴时,林傲浑身一颤便闷哼起来。
“郎君,痛……呃啊……痛……”
他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只是话已出口,面子重要,已是不能反悔。
“全部进去就不痛了。”
时夜手上一用力猛地把整根都推进林傲身子里,直痛得对方大喘不已。林傲那里知道,时夜平日对房中淫具的熟悉不亚于他,甚至时常出入风月名所燕归楼去体验别样风情。
“乖,不痛,不痛。”时夜看见林傲竟被一根小小的假阳物痛成这般模样,心里痛快万分,只是还要装出副温柔,一边伸手摸了林傲的头好生劝慰,一边慢慢转动起林傲后穴中的假阳物。
“唔嗯……”
林傲无可奈何,只好闭起双眼,果然,前番的剧痛之后如今时夜转动起假阳物时已给他带来了说不出的快感。
“再快一些……唔啊……快一些……”
快感如流,林傲渐渐贪婪起来,不断催促着时夜加快动作。
“不知道师傅今晚的洞房怎么样了,希望没晕过去。”
杨鼎望了望月亮,发现月亮又大又圆,果然是洞房花烛的好夜晚。
5
时夜发现林傲要射的时候,躲已经来不及。
他松开了那根假阳具,抹了一把脸,粘稠而浓腥的灼液让他很不舒服。
林傲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不得不佩服时夜的厉害,这个看似俊美的冷月宫宫主,不仅武功卓绝,而且房中术也是如此了得,仅是用一根死物便把自己搞得四十多年来头一次行完房事后浑身发软。
啪。
林傲突然挨了一个耳光。
“老子!”他还没回过神,挣扎着便破口大骂,手也顺势举了起来。
压在自己身上的是时夜,林傲僵着神情,手没能打下去。
接着又是几个耳光,一个比一个重,时夜面无表情地抽着林傲的耳光,而林傲则咬紧牙忍着。
等到时夜打完了,林傲擦了把鼻血,狠狠一笑,问道,“你干什么?”
“教训你,教训你以后别乱射。”时夜的眼半眯了起来,看来心不在焉,嘴角的笑若有若无。
林傲气得脸都扭曲了起来,重重喘起了气。
“我是你丈夫,对吗?”他伸出手,轻轻擦了擦林傲的鼻血,放进口中舔了舔,不等对方回答,便俯下身子吻住了对方的唇。
时夜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林傲被他吻得迷迷糊糊连准备好的骂词也忘了说,就那么乖乖地张开嘴,迎进对方的舌头,继尔不舍地和时夜纠缠在一起。
“哎哟!”林傲觉得唇上一痛,看见时夜已正冷冷盯着自己。
他心想,这阴帝变脸变得好快。
“睡了。”
时夜吐出两个字,身子一倒便瘫在床上,又拉过被子裹住了身体才算。
林傲被时夜吻得欲火又起,此刻却见他竟不理不顾地安然入睡。若按林傲平日习惯,定要把身旁的人拉起来连做三次才肯放过对方,只是如今他却是甘做人妇那个,而且睡在床边的人还是和他武功不相上下的阴帝,一切似乎都变了样。
“主上,昨夜可睡得好。”
时夜一早出来,看也没看仍裹在被子里熟睡的林傲一眼,披了衣便出去。
赵四早就心有灵犀地等在屋外,满脸堆笑。
“嗯。”时夜冷淡地回应了他一句,点了点头。
“适才燕归楼的白老板有信来,请您……”赵四边说边递了一封信过去。
时夜展信,皱眉,慢慢又笑了起来。
“我要离开冷月宫一月,这里的一切事宜由你负责。对了,等他醒了,你去把我时家的家规给他看看,好好背熟了。”
赵四曾看过时家的家规,那繁琐而又苛刻的条文岂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而如今这人非但不一般,甚至是和时夜平起平坐的阳帝,赵四隐约看到时夜是把一个烫手山芋交给了自己。
“夜郎……唔……夜郎……”
林傲尤在梦中,一夜春梦。他正双手握住自己的分身套弄,身子半蜷在被子下,口中不断低唤着时夜。昨晚时夜虽已让他尽兴一次,可是仍远远不够,睡到清晨,他春梦不断,无意识间便抓了自己分身套弄起来。
悠长呻吟一声,林傲方从梦中慢慢醒来。
他睡眼稀松地看了看身旁,却发现已是人去床冷。
若不是床中间还扔着那根银雕的假阳具,林傲只以为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个梦而已。
猛地想到昨晚时夜对自己的戏弄以及掌掴,生性易暴躁的林傲陡然大怒起来,昨夜他顾忌是新婚之夜并没有反抗,可是对方却变本加厉地羞辱他,简直令人忍无可忍。
“来人!”
“阳帝您有何吩咐?”屋外的仆人听见林傲的声音,急忙跪了下去。
“时夜呢?!本座要见他!”林傲抚了抚头发,眼神里透出股怒意。
“主上已出去了,他请您好生休息,一会自会有人带您去宫中逛逛。”
岂有此理!
新婚之夜一过,时夜竟跑不见了。他究竟是以何心态来对待自己与他这门亲事。
林傲在床上兀自恼恨,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忍辱来此的目的,心中的愤恨也渐渐消了。
他摸了摸被时夜扇得红肿的脸,想起昨夜面对面间所看到那副让人倾心的姿容,眼神一冽,便笑了起来。
6
“我要一盘卤猪手,一壶酒。”
既然时夜人已经跑了,自己再气再急也是无用,林傲总算也是纵横江湖几十年的人物,亦懂得适可而止。
他一把掀了被子,看见昨晚的大红喜服不悦地皱了皱眉,随手去柜子里抓出件衣服套上,还不忘把自己
的早饭吩咐下去。
时夜的衣服多是浅色的,和林傲的欣赏品位大有不同。
林傲扎好腰带,理整好衣袖,这就对着一人高的铜镜顾影自盼了起来。
好在时夜的身形与他相差无几,穿上身来也正合贴。林傲随手抚弄下昨夜弄得凌乱大长发,这才眯了眼笑。
“本座果然穿什么都这么英俊潇洒。”
他正要迈步出去院子里晒晒太阳,脚下一闪便感到腰上的酸痛。定是昨夜自己腰扭得太勤,林傲恨恨想到。
赵四一边叫人下去打点林傲要的早餐,一边正要把时家的家规送来,他还没开门,便听见屋内一声痛呼。
林傲捂着腰,穿着身时夜的银杉,正龇牙咧嘴地扶着墙。
“阳帝,您怎么了?”
赵四看他这模样,心中已知道一二,只是嘴上不好点破,只做出焦急状急忙迎了上去。
“去去!”林傲挥开赵四来扶的手,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轻轻喘了几声,这才又敛起神色,不苟言笑。
“我的夜郎可有说他去那里?”
林傲随口问道。
“主上并未交待……只说要去一月。”
“一月!”林傲又恼了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竟把结实的桃花木桌子拍碎了。
“他去一月,那本座这一月要怎么过!”
“这……”赵四面对怒气冲冲的林傲甚是犯难,想了片刻才说道,“阳帝您初来冷月宫,宫中人事地理想
必不曾熟悉,这一个月您可在冷月宫中好生休息,熟悉下环境。还有,主上临走前,吩咐小的把时家家规
给您,请你好好背熟。”
赵四说罢便把时家的家规递了上去。
此时的林傲,眉毛已经完全拧了起来,一双锐利的眼里戾气十足。
他看见赵四当真递来本时家家规,满腔愤怒无处发泄竟冷笑了出声。
“哼哼……家规,本座倒要看看他时家有些什么家规!”
林傲接过书,翻了一页,面上一白,轻咳了起来。
“哼……我眼有些涩,你来读读看。”
原来他忘了自己并不识得多少字,这时家家规一打开,便是满目不认识的方块。
赵四看他明明不认识字还找些托词,心中不觉好笑,但是也不敢笑出声,只好接了家规读起来。
“时家家规第一条,入时家门者需尊长爱幼,务必以家族为重。”
林傲点点头,心想时家这家规倒是酸得很,还好时夜本人倒无酸腐之气,不然自己以后怎么忍得下去。
赵四条条念来,林傲点着头听,除了觉得啰嗦之外倒觉得算是合理。
然而……
“时家家规第三十条,凡嫁入时家者,不准不满足丈夫之欲望。”
林傲脸上一红,嘀咕几句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自己阳气浓烈,正愁无处发泄,又怎么会有让人不满足的道理?
时夜,时夜,你这姿容颜色正让我心神荡漾,我正恨不得夜夜与你缠绵,不死不休。
林傲边想边笑,不一会便沉溺于遐想中。
赵四偷看了林傲的神色,叹了声又念道,”时家家规第三十一条,凡嫁入时家者,不准要求丈夫满足自己之欲望……”
“什么!”
只准他爽,不许自己爽,这是何等道理,简直做得比自己还霸道。
林傲一怒,忘了桌子已被自己拍成碎木,一掌下去差点摔到自己。
“岂有此理!”林傲站起身,一把抢过赵四手里的家规,几下撕成碎片,仍不解气,还拿脚狠狠踩了几脚才罢休。
“冷静,冷静,阳帝大人,何必为区区条文生气,况且这也并非阴帝亲撰,或许他也没看过呢,有事等他回来再商量嘛。”
“好,我就等他回来商量!”
林傲冷笑一声,拂袖便走,没走几步腰上酸痛又猛地袭来,痛得他不得不又放慢了步子。
赵四在后面看见他这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阴阳调和(强强生子.七.夜风东少.H)
更新时间: 10/23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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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之所,讲的是风月,许的是虚情。
这本来是一个人人都懂的道理,可是刑锋现在却不懂了。
他坐在燕归楼的天字一号房里喝茶,等着一个男人的出现。
他是来这里寻欢的,可是那张俊朗的脸上却挂了丝忧愁。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刑锋转过头,看见一床似乎裹了什么在里面的薄被正被人抬着进来。
“回客官,夜风东少已送到。”
刑锋摸出几两银子打赏了抬人进来的小厮,叫人关上门,自己则径直走到了床边。
他像拆一件宝物似的,慢慢把裹紧的被子揭开。
被子里的男人浑身赤裸,手足均被发亮的黑缎捆了起来,嘴中眼上也都勒上了黑布。
刑锋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身子,男人便微微挣扎了起来,嘴中也发出呜咽之声。
夜风东少,燕归楼最红的男倌,一年中接客的时间也只一个月而已。
而自己已是连续三年包下这价值万金的一个月了。
刑锋的指尖依依不舍地在那副如大理石的肌肤上游走了一圈,这才坐下。
他扶起夜风东少,却没想解开对方的禁锢,只是把人轻轻搂在怀里。
“一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迷人。”刑锋笑了声,把手伸到夜风东少身后,那里果然塞着根玉势。
轻轻一压,便听到怀中人诱人的呻吟,刑锋闭目一笑,又把手伸到前面,一把纂住已贴近对方腹上的分身。
一根黑亮的绸缎正绑缚在夜风东少的分身之上,把两颗小球也勒得发亮。
刑锋的手指只在分身上已通红的铃口处慢慢摩擦,也不管怀中的人挣扎愈剧。
“唔……唔……”
被唤做夜风东少的男人呻吟不止,他分身被绑得正紧,即便受了刑锋诸多挑弄也是一时难泻,呻吟到后来竟带了丝丝哭腔。
刑锋把人放回床上,眼见着夜风东少因为欲望难忍不断地扭着身子和床摩擦的模样,眉眼之间已有些不忍。
他伸手取下勒在夜风东少唇间的黑布,低声问道,“东少,今年我依旧问你,肯不肯跟我一起走?”
夜风东少一听此话,双唇忽然颤了起来,随即又咬紧,偏过头去似是不愿回答。
刑锋见他这样子,面上的忧愁渐渐转为一腔愤懑,冷冷一笑便把布条勒了回去。
“看来你还是这么倔。”
刑锋脱下衣衫,来到床上,伸手到夜风东少身后取了那根玉势,又让对方坐到自己身上,随即便用自己的分身抵在了滚烫的穴口。
他抬头看了眼仍低低呻吟着的人,心中一狠便顶了上去。
“唔……”
夜风东少吃痛猛地呜咽一声,身子一软又没了挣扎的力气。他黑发如墨正铺散在肌肤雪白的身下,一时
妖冶无比。
刑锋一声冷笑,伸出手把人又搂在了怀中,他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舔着对方的乳尖脖子等敏感处,直逼得夜风
东少又是一阵难耐的呻吟。
“你这身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了,真是喜欢得想吃、了、你。”
刑锋说着说着一口便咬在对方锁骨处,这一咬痛得夜风东少惨哼不已,而他却一直到咬出个血印才松了口。
夜风东少在刑锋怀中被他牢牢搂住,又兼身子被钉在对方分身上,自然是一点也动弹不得,只得由了对方如此折磨自己,待到刑锋松口时,他已是痛得只能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