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虚笑:“哈哈……哈……不想了,不想了……其实只痛那一会……”
“你说什么?”有事瞒着我?
“没有!真……呕……”十七正要摆手,喉间却涌上来一股难以控制的恶心感,放下宝宝躲到一边干呕起来。
“怎么了!”邢北溟瞬间移到他身边,边拍着他的背边询问,“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不是,别……别担心主子……呕……”十七试着让主子放心,无奈话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
邢北溟焦急间,忽然觉得这症状有点眼熟,一时间脸色有点复杂,还有点黑,“什么时候开始想吐的,来人,去叫徐大夫!”
十七一惊,还没开口就被邢北溟一把抗到卧室去了,片刻之后,主屋里传出一声怒吼:“十七,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喜脉——”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偶可以打上完结二字了,侍卫本预计15万字完结,所以偶这是超字数了╮(╯▽╰)╭
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所以正文完结,剩下的就只有甜蜜蜜的番外了~~小七的番外真是伤透了偶的脑细胞……激动ing(^o^)/~
小七番外 为你生孩子 1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分量足吧,啊哈哈……
酷寒,一眼望不到边的黄沙,零星的几间破旧的房子,一番破败的景象,这就是中原与各番邦国交接的地方,虽处于无人问津的自由状态,但每家每户的日子仍是苦不堪言,许多人离开这里到中原富庶之地去讨生活,却又大半的人因为遥远的路途客死他乡。没有足够的水和食物,也没有可以遮挡酷暑和严寒的物资。
八方客栈,依稀是这里唯一的一家客栈,坐落在地势较高的坡顶,栈外一串串红灯笼异常招眼,二层小楼,栈后还有小院,比起触目所及的漏风的房子不知好太多。离得近了,每间客栈里都会有的吵嚷喝酒的声音便传出来。
刚踏进这间客栈,原本热闹的大堂顺间安静下来,人不多,只有十几个,目光却无一例外落在这刚进门的客人身上。黑色劲装,外罩一件灰色斗篷,同色系的围巾,为了遮挡风沙和寒风,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了起来,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腰间悬着的一个东西,虽用布条层层包裹起来,明眼人却能一眼看出是把剑。这是个江湖人啊!
本来与那些个壮汉虚与蛇尾笑得风骚的老板娘见来客了,扭着腰过来了,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呦,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那人退后一步,拽了拽牵马的缰绳,语气温和:“劳烦老板娘叫伙计帮忙喂下马,在下这马很久没饮过水了。”
“好说,”老板娘娇声朝后院喊了一声,“猹虎,过来帮这位客官喂马,草料和水要足足的!”
一个粗壮汉子过来憨厚一笑,牵着马朝马厩去了,那人点头,然后径自抬脚进了客栈,在角落里一张方桌坐了下来,看了眼悬挂在对面墙上的菜单,对着跟上来的老板娘道:“一碟牛肉、干炒辣子、五个馒头、一壶清酒,劳烦。”
竟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撅嘴瞪了他一眼,跺着脚往后厨去了。
都是简单的饭菜,很快便上来了,那人解下脖颈间围着的纱巾,露出一张温润柔和的脸来,老板娘登时看直了眼。这破落地方一年也见不了几个外乡人,都是些被风沙侵蚀了的粗实汉子,就连她为了保养皮肤使尽了办法才可堪堪与他一比。眉眼温润,鼻挺唇红,跟这一屋的粗眉毛厚嘴唇的汉子一比,简直如画一般。
那些个汉子见他们的风头全被这人抢去了,仔细想想确实比不上人家,顿时心生怨恨,嘴里也不干不净起来。这个说:“哪里来的年轻公子,吃个饭也是秀秀气气,别不是个娘们装的吧?”那个道:“老板娘你别在你家汉子面前勾人,就他那个身板,肯定也满足不了你啊!哈哈哈……”
对于这样的话,老板娘只是佯怒骂了他们几句,就把视线移到那人身上,见他毫无反应,不禁在心里鄙视,原来也是个无胆的主,被人寒碜也不知道反抗!不由得对他也没了兴趣。
有些人永远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见人不敢答话,那群汉子愈加放肆起来,言语上激不了那人,有人眼珠一转,奸笑着从墙缝里捏出一只蝎子,这种蝎子在这里很常见,个头大却毒素却少得很,他们胆敢随意捏拿,但那些中原人可不知道,几个人低声嘀咕:“吓一吓他,看他会不会尿裤子,恩哈哈……”
让蝎子慢慢爬过去恐怕效果不大,几人一合计,心生恶胆朝着正去夹牛肉的人扔去,还惊叫道:“啊——有毒蝎子!”
蝎子张牙舞爪地向着角落飞去,目标正是那张让人嫉妒的脸,却见那人仍是不慌不忙,镇定地把刚才夹起的牛肉塞进嘴里,众人暗纣,这人该不会吓傻了吧,真没种!
下一刻,只见执着筷子的手轻轻一抬,一只筷子透过蝎子的身体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移动眼珠的速度竟还不敌筷子疾驰而过的速度,人们下意识去找那根消失的筷子,却见那个捏出蝎子的人脸色惨白地靠在墙上,“喂,你该不会被吓到了吧?也够没种的!”
那大汉也不说话,僵硬地把身体移开一寸,紧接着瘫倒在地,他这一倒下,人们可以清楚看到就在他原先耳朵的位置,挂着一只蝎子,为什么说是挂呢,因为蝎子的一只螯被仅余的筷尖钉在墙上,怎么也挣脱不开。而那根筷子已几乎全根没入,这是留下蝎子的命给他们一个警告吗?冷汗刷刷刷流了下来,有怕事的悄悄离开了,剩下的也不再废话,这中原人他们惹不起。
老板娘张着嘴愣在一旁,眼里失去的光彩又回来了,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那么点勾引的意味,不料掌柜的在后面咳嗽一声,老板娘回头瞪他一眼,倒霉催的,老娘又没做什么过火的事,大不了收敛一点不看了嘛!
伸手从筷笼里又拿出一双筷子,影七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没错,他就是数月前从天下第一堡失踪的影七,据说他的失踪还引发了一场骚动,不过很快就平息了。那天同十七告别之后,他就一路往西行,期间躲过了无数殷诫的人马。他心中并无恐慌,只有无奈以及一点点的恨意,他活了二十多年,并未喜欢过什么人,却被殷诫强制发生了这样那样的关系,他只想逃离,殷诫却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吃了两个馒头,也没胃口了,影七到柜台前找掌柜的要了一间房,半个月没好好休息了,今天要饱饱地睡一觉。
入夜,漠上狂风呼啸,影七紧了紧略微单薄的被子,想到出堡之前的事,宝宝的满月酒,自己特意等到了那一天,虽然也许有可能见证不了他的成长,但想到他、十七还有主子幸福的笑脸,那就够了。闭上眼,摒弃繁杂的思绪,强制自己入眠。
木质的走廊上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影七睁开眼,冷笑,若是正常的脚步声他或许还道是来投宿的人,这般蹑手蹑脚,是白天他的威慑还不够吗?
过来的人就是白天被影七一筷子震傻的几个大汉,虽然当时是怕了,但越想越窝囊,就想找人来出出气,他们平日里没少在各处为非作歹,手上倒是有些好料,就想给那家伙使使,灭灭他的威风。
下三滥的迷烟吹进影七住的方间,十七把枕头塞进被子里裹好,下了床围着纱巾跃上了房梁,看着那几个鬼祟的人影摸了进来,直朝床的方向而去,手里貌似还握着什么东西。黑灯瞎火地,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包,狠狠一叫:“打!”
几个闷棍砸上去,边砸边喊:“狠狠打,让你小子知道我们的厉害!敢吓唬爷几个,打死你!”
影七摇头,就看这几个人在那里憨砸,手下倒是没留情,可气又可笑,也不吱声,等他们砸累了,觉摸着不对头了,悄声道:“哎我说,这咋用棍子打着不对劲呢?”
另一个说:“不会打死了吧,他武功不是挺厉害的吗,这几下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出气就行!不过,还真有点不对劲!”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粗喝,抬手去掀床上的被子。那床被子早已被砸得棉絮到处飞,烂得不成样子了,一揭开,底下是砸扁的枕头,“格老子的,上当了!”
影七无声地落在他们身后,沉声道:“没错,是上当了,你们若要喜欢这里,就凑合着在这里过一晚吧。”没等几人反应过来,疾伸手点了几人的穴道。搁下浑身僵直得站在床前的人,影七去窗户跳了出去,这些纷争,不想理会。自己还是继续走吧。
这天晚上,住在此处的人们都听到一声马鸣,然后是马匹远去的声音。黑夜里,是谁站在萧瑟风中看着他远去……
再往西行就出境了,影七打马北上,在一处破败的客栈停下了。此处虽比之前人多些,但看上去更为凄惨,馒头是粗粮,有些发黑,影七也没在意,买了些当做干粮,还有风干的牛肉,要了一碗面坐下来吃。
旁边几张桌子大概是行走的商人,正谈着这次的买卖,还有路过的见闻。“……八方客栈虽然不怎么太平,还没出过这么恐怖的事,听说那几个人死得特别凄惨,整间房子都被血溅满了,人都传是罗刹做的,人怎么会把尸体撕成那样子……”
八方客栈?影七一愣,那几个人还在说:“不是还说那间房本身就住了一个江湖人吗?人死了他就失踪了,八成是他干的!”
影七脸色沉了下来,谁会在他走后把那些人全部杀了?匆匆把面碗一推,影七拿着干粮就上路了,他不得不仔细想想自己是何时被人跟踪的。他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人的掌控……
行至一处荒林,影七喝住马,声音里失了温和,“你想跟到什么时候?出来。”
身后紫影一闪,有人落在他的身后,影七反射性抬手拍去,却被狠狠制在马背上,连下马逃脱都不能。身后那人用着几乎要把他勒进血肉里的力道,把他紧困在怀里,几乎要让他做噩梦的声音在耳边道:“我说过,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既然你胆敢逃跑,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捉回来。”
*********************记忆的回放*********************
“刷——”一盆盐水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人疼醒过来,睁开眼,还是那个手持各种刑具的面目狰狞的魔教徒。
那人见他清醒,狞笑着在那已无完肤的身体上再使力甩上一鞭子,嘴里不干不净:“挺硬气的,不过我屠夫刘三的名号可不是白吹的,放心,就你现在这模样还不够凄惨,宫主见了肯定要怪罪我,哈哈!等着你哭爹喊娘啊!”
影七一个眼神也不想分给他,他们如此大费周折,主子他们应是安全的,前几日听他们无意中说出被抓住的人逃了一个,如今这么大的囚室只关了他自己,即使未来生死不明,心里的担忧也少了许多。
刘三见眼前这人根本不甩他,搁平时在他手底下的人早已鬼哭狼嚎起来,不由得一股子怒气直朝天灵盖冲去,让他直想折磨得此人痛苦求饶。扔下手中染血的鞭子,刘三视线转到墙角烧得红红的炭盆上,人一走到边上,就能感觉到热浪袭面,他颇为享受得闭了闭眼,不怀好意地笑道:“烙铁这东西就是好哇,甭管什么铁硬汉子,只要被它一沾上,什么骨气硬气都要靠边站,你说这东西要是烙在你身上最脆弱的物件上,该是怎样的舒爽啊哈哈……”
不过一死,影七咬紧了牙关。
刘三握着烙铁站到影七身前,欠扁似的在他眼前绕着,“别怕,宫主说了,留你一条命,我要是不小心按上去了,你这条命就算是交待了,我只在你不致命的地方烙两下,啊?”
感觉到越来越近的热源,影七闭上了眼睛,刘三正得意着,远处铁门嘎啦一声响了,传来叫着“宫主”的声音。刘三赶紧把手中的烙铁重新扔到火盆里去,弓着身体迎接殷诫的到来。
殷诫一身紫衣,虽然比起青楼的花魁也丝毫不逊色,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敢有猥亵的心理,甚至抬头都不敢。脚步悠闲地来到吊着的血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会,觉得还挺满意:“刘三,还不错,手法没有退步,你先下去吧。”
刘三唯唯诺诺地应着下去了。
抬起染血的下巴,殷诫对上那双除了坚忍什么也看不出的眸子,叹道:“本宫倒是忘了,你们这些个死士都是经历过常人难知的痛楚,这些根本不放在眼里。不怕死,不怕痛,这样想来,本宫还真奈何不了你。不过,本宫这些天倒是想到了不同以往的刑囚方法,可能会奏效哦~要第一个拿你来开刀,怕不怕?”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答。殷诫走后,刘三没有再过来,也没有人再来上刑,就在影七无法不对外界的事情产生担忧的时候,殷诫带来了主子回到天下第一堡的消息,既然主子回来了,那么谷神医是请到了?没有给他时间考虑这个问题,殷诫不知为何发起怒来,抽了他几鞭子,便着人把他锁链去了,带到一间略带着脂粉气的屋子。
被扔进冒着热气的浴桶里,影七还没来得及想殷诫想要做什么,便被猛然袭上来的剧痛摄去了心神,水里放了药,全部渗进伤口满布的躯体,疼得影七颤抖起来,嗓子里挤出再也抑制不住的悲鸣。
房门紧闭,殷诫施施然站在浴桶边上,玉白修长的手指划过水面,语气中带着得逞:“这水里可是顶级的伤药,为了你,本宫可是下了大功夫,你身上的伤很快就可以痊愈了,不过,只治标不治本哦~想要逃走,没有内力可不行呢!等你好了,本宫和你在那边的大床上好好玩玩~”
影七痛得神志不清,根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内力被禁锢住,对于这极致的痛楚,只能咬紧牙关干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朦胧间被人抱上床铺,有人在他身上涂抹着什么,最后全身被包扎起来。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眼前雕花的床顶,影七焉然想起身,双手却被紧紧束缚在床头,浑身也使不上力气,影七心下一惊,他可以感觉到被子下面的身体并未着一缕,之前几乎让自己晕过去的痛楚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殷诫想玩什么花样?
“醒了?”门口传来那人的声音,食物的香气传进来,好几天未曾好好进食的肚子顿时不受自己控制的咕噜噜叫起来,听到那人毫不掩饰的笑声,影七只想一头撞死在床柱上。殷诫笑够了,把托盘拿到床边,语气诱惑地说:“鸡蛋火腿饼、开口笑包子、香辣金针菇还有菜粥,一品楼的早点还真是不错,起来吃点?”
影七移开了视线,殷诫也不在意,接着道:“唉,不明白你们这些武林人士怎么想的,落到对手手里,难道不应该好吃好喝活得好好的气死对手吗?就算不气死他们,也要保证自己的体力,以免有人来救的时候连逃都没力气逃,你们这些个死士奉行的是被抓到就要一心等死吗?恩?”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殷诫说得很有道理。“你绑着我,怎么吃?”许久没有湿润过的喉咙异常干涩,说话间带起丝丝疼痛。
几乎算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