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了。」林凤七倾身,下巴抵着顾长生的肩膀,胯下的灼热一点一点地埋进顾长生的后庭,缓慢的速度与手里的套弄速度配合得恰到好处。
挺身而入的那一瞬,顾长生惊得睁大眼睛,迅速撤下一只手塞进了嘴里咬着。
「亲爱的伯父,可别叫出来哦。」林凤七坏坏地笑。
「你……嗯!」顾长生又把手塞进去,感觉体内的异物开始规律地移动。
林凤七的律动平稳有力,一下下都撞击到顾长生身体的尽头,两人的身体配合得天衣无缝,好像天生就属于彼此,一丝一毫都契合得完美。
意乱情迷之时,林凤七咬住顾长生的耳垂,轻喃着对方的名字,「顾长生」这三个字,从他口中念出,温柔得不可思议,古怪的感觉一下子将顾长生的心撑满!肿胀的痛感之间,是一种想要微笑与拥抱的渴望……他一直都没有了解过,这种感觉就叫作幸福。
就在这时候,聪明懂事了一辈子的顾礼不开眼地来捣乱了。
门声响起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体一僵,尤其是顾长生,原本红润的脸都白了。
顾礼并没发现屋内的异样,只是规矩地敲了敲门,询问道:「老爷,上一季的帐本送来了,您要不要先过过目?」
顾长生咬牙,回头瞪了林凤七一眼。
林凤七却是突然来了兴致,笑咪咪地又压下身来,将灼热往里面送了送。
顾长生霎时吸了一口气,迅速地朝外看了一眼,生怕被顾礼听到,确定没被发现后他才回过头,把声音压到最低:「快放开我。」
「老爷,您在吗?」顾礼又敲了敲门。
林凤七扬了扬眉毛,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修长的指反而绕到他胸前,开始把玩他的珠粒!
顾长生闭上眼,运了运气,竭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然后在顾礼以为没人要进来时,突然开口:「我在,只是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要不要我给您找个郎中来?」
「不用,你也别进来了,我不想见风,帐本明日再看。」
「那奴才就在门外候着,您若是有什么吩咐,我也好照顾您。」
林凤七捏了捏顾长生胸前的红润。
顾长生咬了一会儿的牙,动都不敢动,「不用。」
不开眼的顾礼这时候却非常的坚持,「您身子不适,奴才一定得候着。」
顾长生攥紧了拳头,在心里默默地把顾礼外加林凤七一块抽打了无数次。
在顾长生心里被抽打得体无完肤的顾礼,忠诚得如同老犬一般诚恳道:「我就在台阶下面等着,需要什么时,您只管叫我就行。」说完,走了几步到台阶下面坐下。
同样体无完肤的林凤七还是赖在顾长生的身上。
「怎么办,多了个看客。」林凤七的大手逐渐下移。
「你疯了吗?还不快放开我!」顾长生低低道,伸手按住他不安份的大手。
「不会,他在台阶上,听不到我们说话,只要你不叫出声。」
林凤七搂着顾长生往旁边移了移,抬手轻轻地把窗子打开了一条缝;顾礼果然坐在游廊外的台阶上,离房间还有一小段距离。
可无论如何,这也太大胆了!
顾长生摇头,却被林凤七的一个挺身迅速镇压,他身子被迫往前一扑,不禁伸手扶住窗棂。
林凤七捧着他的腰开始运送,灼热的分身逐渐加快了速度,淫靡的撞击声在房间内响起!他的力道比方才还要大,每一下都极准地撞上顾长生敏威的那一点,让他的身体忍不住一阵阵兴奋地痉挛,顾长生似乎已经忍不住了。
林凤七伸手捂住他的嘴,将自己的手指塞了进去,胡乱地搅动着他的舌。
「唔……」顾长生的五指蜷起,死死地扣着窗棂。
「别出声,门外可有人呢。」林凤七扬唇,声音因为太过兴奋而有些颤抖嘶哑。
「唔嗯……」顾长生不能言语,将要逸出来的低哼声被林凤七的手指堵了回去。
这大胆疯狂的行为似乎令彼此变得更加敏感,顾长生感觉到了与以往不同的快感,被阵阵电流袭击的他紧紧闭上眼睛,眼角渗出了些湿润。
「……到了。」林凤七在他耳边低低地说,然后猛地挺身冲刺。
在最后的重击下,林凤七猛地捂住了顾长生的嘴。
顾长生倏地仰头,汗水随着飘扬的发甩出,两人在彼此被刻意掩盖的闷哼之中释放了热流,然后拥抱着瘫坐地上。
顾长生四肢瘫软,无力地窝在林凤七的怀里,闭上眼不停喘气。
林凤七搂着他,像一只被喂饱的懒洋洋的公狮子,顾长生的背脊正贴着林凤七的胸膛,感觉到他紊乱的心跳和被汗水浸湿的皮肤。
「我真的是疯了……」顾长生终于有了些力气。
「嗯,只是偶尔放纵一下,又没人知道。」林凤七蹭了蹭他的脸。
「早晚都要被发现。」顾长生挣扎着从林凤七的怀中挣脱,站起身来穿上裤子。
「知道了又如何?」林凤七也跟着站起来,不过并没有穿上裤子,反而抖了抖脚,将底裤甩到一边,赤着两条长腿迈到顾长生身边,暧昧地靠近,「反正我有果园,要是被赶出去了,我养你就好了。」
「……果园?」顾长生侧头看他,脸一红,别开头。
「别用这么鄙夷的语气啊,我的果园很能挣钱的,你们怎么都不信呢?」林凤七绕过一步拧眉看他,不过看到他微红的脸颊又忍不住想要揶揄他,林凤七伸手捏了捏他保养很好的脸蛋,感觉平时冷漠的面容变得滑稽起来,不禁咧嘴笑了笑。
「不要扯。」顾长生拍拍他的手。
「软软的,跟柿子一样。」林凤七捏上了瘾,不肯撒手。
「小点声,顾礼还在外面。」顾长生提醒他下降低音量,也不管他不安份的手了,任由自己的脸在他的手中被捏圆捏扁,只是蹙眉道:「收拾好了之后,你就离开吧,不要被人发现。」
「完事就赶人啊。」林凤七抱怨。
「我……改天去找你。」顾长生拨开他的手转过身,算是安抚。
「哪一天?」林凤七嬉皮笑脸地贴过来。
因为已经有了住处,他也就没有了继续再顾府住下去的理由,况且和顾司渝成亲未遂,住下去便更是尴尬!于是这几日他们两人「偷情」的时候,都是两头跑。
「有空的时候。」顾长生捡起他的裤子。
「敷衍。」林凤七撇嘴,接过裤子,歪过身子套进去一条腿。
「走吧。」顾长生默默地看他穿好裤子,然后略显生气地站在原地。
「好、好!你要是这么烦我,下次不来找你了!」林凤七拧起眉毛,兀自生气。
「……唔。」顾长生低头,沉吟片刻,自己的耳垂渐渐地变红了。
林凤七有些疑惑地打量他,没料想下一刻顾长生就走过来捧住自己的脸,轻轻地亲吻。
他的吻一向都是有些笨拙与紧张的,可对林凤七却十分受用;他垂着双手,没有任何动作地看着顾长生小心翼翼地啄着自己的唇。
「呃,我……」顾长生退开几步,老脸通红。
「明天我给你送水果来吃。」林凤七心情大好,凑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大口,发出响亮的声音,他系好了腰带,从窗缝往外看了看屋外的情况,然后绕到屋后的窗前,爬上窗棂。
跳出去之前还回头对顾长生咧嘴笑了笑,无声作了个口型:「等我啊。」
之后就跳下去,没了人影。
「嗯。」顾长生站在原地,叩着自己的手指,定定地站了许久之后,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可笑着、笑着,他却又笑不出来了。
如今两人的关系仍旧处于不清不楚的阶段,没有任何承诺、没有任何告白,就这样自然地在一起……虽然顾长生很喜欢这种水到渠成的感觉,可同时也带给了他深深的不安。
他已经不小了,不想随便玩玩。
可他又不想和林凤七说清,怕一不小心就会吓跑了他。
而且即便林凤七不会被吓跑,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司渝不会答应、双里不会答应。
顾长生转身坐到圈椅里,抬手摸了摸小几上的茶壶盖,一时间思绪复杂;如果被顾司泉知道了,只会让父子俩的关系变得更加糟糕。
各种事实都告诉顾长生,他们注定要分开。
可是……为什么要有这种纠结的注定啊……顾长生苦着脸,转身歪着身子把头磕到小几上,碾来碾去。
正碾着,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顾长生刷地抬头,顶着脑门上的红印子,面无表情。
原本坐在台阶上的顾礼走到门前,犹豫道:「老爷,温先生从薪州回来看您了。」
「我不想见任何人。」顾长生迅速道。
「可是……」顾礼犹豫地搓了搓手地道。
「大哥,我就在门外。」温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顾长生抬头,看到门外隐约多了个颀长的人影,他下意识地蹙了蹙眉,沉默了片刻之后,缓声道:「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温罗一个人走进来。
蓝衣玉带,铜鼓折扇,温罗风流如常,只是目光变得有些闪烁。
◇
林凤七在离开的时候看到了温罗,于是他心不在焉地回到顾府,满脑子都在想温罗和顾长生……这种状态持续到了第二天,导致这两天内,凡是跟他说话的人都要叫上好几声才能唤回他的心神!借住在顾府的苏素饱受这种被无视的痛苦,哭着脸用小手在林凤七眼前晃了晃,试探性的大声询问道:「七哥哥……七哥哥?」
「爹他一定在想女人。」苏瑾然在旁边点头道。
「死小子,胡说什么。」苏素在他头上狠狠地敲了一记。
「呃……你们在啊?」林凤七这才回神,愣愣地跟他们打了招呼,随即神不守舍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苏素挠挠头,小跑步跟到他身边,担心地问:「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怎么总心不在焉的。」
「没有。」林凤七迅速道。
「鬼才相信。」苏瑾然臭着脸道。
「你到一边玩泥巴去,别捣乱。」苏素推了推他。
「娘,你就不能有点母亲该有的温柔吗?」苏瑾然无奈地耸肩。
「有你个头,我生你差点没死掉,还对你温柔?」苏素白他一眼,随即扶着他的肩膀往反方向一转,「乖啦乖啦,快去玩泥巴,吃饭时再叫你。」
苏瑾然被推着走出几步,嘟囔着离开,「这是什么娘亲……」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吗?」林凤七突然问。
「我不想他知道。」苏素的脸沉下来,「不过瑾儿聪明得很,早就知道你不是他爹了!所以说不得已的话,我会告诉他爹已经死了!或许他已经死了、或许还活着,总之无所谓了,只要让瑾儿以为他死了就好。」
好熟悉的一句话!林凤七又开始出神,莫名地想起了顾长生。
「七哥哥,你又开始出神了。」苏素无奈地说。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他,他亲爹抛弃了你们?」林凤七突然说。
「因为那样会让他失望吧……我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爹是一个那样的人。」
「那如果说瑾儿以为是你离开了他的爹、以为你才是做错的那个人,如果他开始讨厌你,你该怎么办?」林凤七拧着眉,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大串。
苏素满头雾水,「怎么突然问这些?」
「只是好奇。」林凤七移开目光。
「唔,如果瑾儿讨厌我,我肯定会很伤心,哦、不!一定是伤心得要死掉了。」
「那为什么不说出实倩呢?」林凤七的声音突然低下来。
「嗯,什么?」苏素没听清林凤七说的话,不禁探过头来问。
「没什么,我去果园看看。」林凤七又开始神不守舍,对着苏素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出府之后,他并没有去果园,而是去了林府。
这一次,他去了一个自从住进林府之后,从没有去过的一个地方……
顾司泉的书房。
◇
他的书房和顾长生的分别在林府的两个角落,相隔甚远。
顾司泉似乎很喜欢养晚香玉,书房之外种了一个花圃,里面全是晚香玉。
林凤七扫了一眼,脚步停在书房门外,然后就开始绕着花圃转悠,虽然在林府已经住了几个月,跟顾司泉也算是熟识了些,可这种问题怎么问得出口?
况且他和顾司渝的婚事,肯定让顾司泉不待见他。
来干什么?他就是太冲动了,这种事怎么能直接来问?
林凤七转了几圈,决定还是离开吧!他转过身,却看到顾司泉正朝这边走过来,林凤七一惊,急得四处张望,乱走了好几步想要找个地方藏身,可顾司泉已经看到了他。
他走近后问:「你怎么来了?」
林凤七的身体倏地一僵,一格一格停顿地转过来,僵硬地笑,「我、我……」
「来看双里的?」
「我只是路过的……」
顾司泉语塞,脸色稍微变了变就恢复正常,还是十分有教养地笑了笑。
「如果不忙,就留下来喝杯茶,双里很想你。」
他的礼貌让本来以为他会对自己冷眼相对的林凤七有些措手不及,他清了清嗓子,琢磨着他要问的问题还是不要让林双里听到,既然已经面对面,倒不如直截了当!
「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顾司泉略微诧异地扬了扬眉,「找我?」
林凤七点头,随即扬出了一抹笑容,「是。」
顾司泉敛回诧异的神情,侧身作了个「请」的手势,「那进去说吧。」
书房里的布置与顾长生的布置十分相似,风格都比较素雅。
林凤七大致扫了一眼,然后在顾司泉示意的目光下找了个地方坐下,接着告诉准备命人上茶的他不要麻烦了,最后犹豫着开口道:「我以为你会……记恨我。」
「为什么要这样想?」
「我和司渝的事……」
「哦,我已经听人说过原委了。」顾司泉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即笑道:「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那不是你的孩子。」
虽然他这么说,但林凤七还是感觉到了些什么!他肯定是介意的,只是自小所受到的良好教育让他仍然对自己以礼相待;另外,碍于林双里的面子,他也不能对林凤七怎样。
「很感谢你相信我。」林凤七笑了笑。
「你来这儿,就是要说这些吗?」顾司泉问。
「不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觉得太失礼了。」林凤七抱歉地笑。
「说出来看看,总不能白来一趟。」
「我是想……来跟你谈谈你和伯父的事情。」说到伯父时,林凤七差点咬舌头。
「这有什么好谈的?」果然,顾司泉瞬间变了表情。
「我觉得你似乎对他有些误会。」林凤七察觉到他的变化,有些担心。
「你说得没错,这个问题确实十分失礼!这是我的家事,没必要跟你说。」
「如果一直排斥下去的话,你们的问题永远得不到解决!我知道我是外人,没资格过问你们父子的事,可身为一个外人,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又是如何忍受下去的?」面对顾司泉的不合作,林凤七也冷下脸。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顾司泉皱眉,表情不悦。
「我爹很不待见我,可我也没有讨厌他;而如果我出事的话,他也肯定会伤心,因为我们是父子,血脉相连,即使吵得再厉害,也没办法割裂我们之间的亲情!亲情是什么,你明白吗?」林凤七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开始理直气壮的对人家的家事指指点点起来。
「亲情是什么,不用你告诉我。」顾司泉站起身。
「别说送客什么的话,我没说完,是不会离开的。」林凤七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