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来而已,不过,小可啊,这俩人都还好说,其实那宫里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曹震淳才是需要小心的,这人从一开始,就在装,咱家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这人不显山不露水,武功藏的也深,常在督主身边装可怜。。。。。”
“那督主知道吗?”
海大富写完两个字,直起身,看着他:“你说呢?”
随即,又挥挥手:“下去吧。。。。告诉秦桧一声,咱家今日公务繁忙,不待客。”
“是。”
近侍应了一声,拉开门离开,海大富便是招了下手,下面有人抱着一叠今日一早需要处理的情报过来,需要先处理的,首先会放在最上面,当看完第一个情报。
海大富不由笑了起来。
“。。。。惜福夫人。。。。倒是做的不错啊。”
。。。。。。。。。。
踏踏踏。。。。
明媚的日光中,小宦官的脚步飞快的从楼梯上跑下来,朝另一栋的小楼过去。间隙之中,多有东厂的番子、锦衣卫给他拱手见礼,进的大厅时,职守的番子低声道:“见过小公公。”
“那位秦大人还在?”
“还在里面。”
那位进门的小宦官神情颇有倨傲的点点头,跨步向里面进去,越过一扇屏风,口中的那位秦大人正坐在客厅的左侧第二列的位置上,小啄的品着茶水,坐姿端正,脸色深沉,给人一种大公无私的感觉。
听到有人进来,秦桧放下茶盏,拱手见礼:“小公公可知会了海千户?”
“义父今日较为繁忙,可能不方便见秦大人。”那小宦官还了礼,声音又放低:“…。秦大人先去,过两日咱家再给义父吹吹风,让他见秦大人一面。”
秦桧点点头,说了句:“有劳了。”随后,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外面,天光倾洒,有些强烈的阳光,让他眯了眯眼,自女真退去后,国家百废待兴,他便想要真正做一些事,哪怕走在东厂的虎威下被曾经的好友白眼相待,也是在所不惜。
从东缉事厂衙门出来,轿夫请他上轿,秦桧心事重重的摆手,“就不上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逛逛。”
当初女真一战中,汴梁大体上没有受到严重的损失,此时强敌退去,往日的繁华依旧在城中,街道两旁各种茶肆、小吃摊贩,在这个炎日里,显得格外生动、热闹。
“这样的人世…。一定要守住啊。”
轻声的低语,秦桧在街道拐角与人撞了一下,险些跌倒,幸好对方手疾眼快反过来将他稳住,还未责问,对面那人嘀咕着已经走开,朝东华门方向过去。
“武朝读书人可真够弱的。”
秦桧自然是听不到对方嘴里说的话,见对方背影是个女子,便也不好追究,用长袖扫了扫袍子,举步离开。
*******************************
东缉事厂。
森严的衙门前,一名灰尘扑扑的女子提着包裹径直走了过来。
“站住…东厂驻地,闲人退开。”手持利刃的番子向前跨了一步,挡住了那女子的路。
肩上的包裹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女子那张颇为英气的脸上,露出笑容:“我要见白宁,就说故人来访。”
PS:一更。
a
第四百二十一章 返程
进入夏季暴雨时节,途经应天府的汴河涨水,冲破了河提,对沿岸造成不少的损失,灾民拥堵在官道上,朝应天府过去,插着小旗的东厂缇骑不断在灾民当中穿梭传达消息,以至天色暗下时,白宁才堪堪从人少的东门入了城里。
由于大雨,街道上污水四溢,带有泥泞的脚印在地上随处可见,车辕碾过一滩污水时,从府衙回转的青鳞皂衣番子下马说了关于此次洪涝的救济。
“从府衙坐堂记事那里得知,暴雨来时,应天府知府陶永念便早早带着人手去拦河坝了,城中主簿已让人开了粮仓,在城外施粥救济灾民。”
“城中富人可有表示?”
“有!”那番子肯定的点点头。
此时,白宁坐在一家茶肆里,听到手下人汇报的情况后,手指敲了敲桌子,“天灾不可怕,死一些人也是必然的,就怕做父母官的没有作为,寒了百姓的心…。。”他说着话,语气随着心情而来,颇有些欣慰。
“这人也是个好官,从队伍里抽三百人过去帮忙吧,既然途经应天府,看见了,总归要有表示。”
待那名番子去后,白宁等人去了府衙暂住,安排不下的人也都去了驿馆住下,不过夜里郑彪、金九等几名头目还是过来府衙这边,集中起来商量一些事,毕竟应天府这边偶遇的洪灾需要商量一个对策,还有京师过来的情报,也需要分析。
因为连续十来天的赶路,让白宁有些精神无法集中……
“督主京城那边…海千户…”高断年盯着手里的情报,刚说一点,就另一道声音打断。
“…督主,后面的几条消息和惜福夫人有关。”杨志看完手中的纸条,又翻了翻手上另外几张,便抬起目光看向书桌后面坐着的身影。
白宁揉着额角,微闭着眼睛,“念。”
“……夫人和周侗的名声已在河洛一带有些响了,属下等人便是装作仰慕夫人大义刺东厂白宁的壮举,跟随左右,一切顺利…。。”
“…。四月二十七,凌晨,路遇劫匪,我等出手杀散匪人,周侗和夫人并未起疑。”
“…。四月三十,抵达河。南府冲平县落脚,夫人名声在当地引来不怀好意的倾慕者。次日,凌晨,夜鹰与猞猁摸进对方家里处理掉了,请督主放心,旁人不会发觉此人死于暗杀。”
……
一张张纸条念完,几乎是每隔一天的频率在传达过来,其中大多都是无用的,关于惜福平日的活动,吃过什么、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若是有大事的话,白宁安排的几名锦衣卫都会提前处理好。
“…。五月初,周侗不知与当地地头蛇发生了什么矛盾,夫人上去帮忙,一棍打在那头人的脑袋上…。。后来我等送信去了官府,让其出来调停,不了了之…。。”
这已是最后一张关于惜福的境况,念完的一瞬,金九‘呯’的一声拍在桌上,扯着嗓门儿:“督主,让俺带人过去把那帮地头蛇干掉算了。”
那最后一张纸条在白宁手里看了又看,片刻,望向金九:“…。去杀了别人满门,这事到头来还不是扣在周侗和惜福的头上,这件事就算了…。让夫人玩够吧…。不过她居然主动拿棍棒打人,也是成长了不少。”
说到这里,他心情似乎颇好,不由笑了一下。
那边所有人则看到他们的提督大人居然望着火烛在微笑,那表情让他们几个面面相觑起来。
室内静谧了一会儿,白宁回过神朝他们做了一个挥退的手势,“好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继续赶路,留下的人手,待洪灾过后,再回京师报备。”
“是!”众人憋着一口气走出房间,除了曹少卿外,另外几人便是裂嘴笑了出来,金九鼓着大眼,悄悄指了指亮着烛光的屋子,“你们看到没有,刚刚督主好像犯相思病了…。。”
“金九——”
屋内,白宁的声音冷冷的传出的一瞬,大汉立马颤了下,赶紧逃似的跑开。众人哄笑的片刻,原本准备一起走的高断年拍了拍脑门,“你们先走,刚刚一条消息还没说完,就被金九那厮给打断。”
“什么消息?”远离众人的曹少卿回过头看向他。
“海千户被人打了。”
“什么?!”
……。。
门再次关上,火烛下白宁看着那张被揉成团的纸条,皱起了眉头,“…。。海大福居然被一个女子给打了…。。这倒是奇闻。”
“上面说那女子孤身一人闯了东厂,虽说最后被拿下,但海千户的武功也不至于这么弱吧?”高断年和金九是最早与海大福有交结的,此时说来,语气也有怀疑。
“那也不一定,海千户常年坐镇东厂中枢要位,很少动武,说不定武功已然退步了,再者…”杨志捻着胡须随口说了自己的见解。
听到他说海大福武功一般时,白宁摇了摇手,“海大福的武功高着呢,一手化骨绵掌,你们当中要是全吃下去,轻者内伤,重者骨骼尽碎,何况他还有本督交给他的大升仙手,那本天怒心法的副本他也有的,要说没练咱家是不信。”
“不过,这纸上没写伤亡,也没说杀了女子,只说拿下,看来双方都没有出杀手的,既然都有克制,那一定是认识的人,明日一早出发,几天后就能见到打了咱们海千户的女子到底是谁了。”
白宁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才打发了众人离开,不过多久,白宁也走了出来,却是见到黑袍宦官立在檐下并未急着离去。
曹少卿见到那边身影的袖口里握紧了拳头,轻声道:“督主,可是在担心夫人。”
身影稍稍有些失神,随后,紧握的拳头松开,长出了一口气:“不担心是不可能的,金九他们与本督南来北往的,也不想让他们紧张不已,此事就作罢吧,他在那边有那几名锦衣卫中的好手照看,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夫人是个有福气的人。”曹少卿立着白龙剑在身后安慰的说了一句。
“其实,在本督最痛苦的时候遇到她,才是我的福气。”
白宁轻轻动了动嘴唇,说出这话后,已是转身进屋了,“少卿,你也早点去休息。”
“是。”
屋外,黑袍宦官的身影立了许久,才慢慢离开。
PS:二更。终于把过渡章节磨出来,预告明天的章节名:夜宿龙床
第四百二十二章 质问
?
五月十一,炎热的夜晚,河边的柳树下,一堆纳凉的望着远处的桥上有车马经过,黑压压的一长串队伍过去。
白宁回到京师时便是过去十天,随着越接近汴梁,他已知道那女子是谁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辽国第一高手耶律红玉,那次交手只是打平,此时过来可能只是想分个高下而已。
这女子能过来,那历史上的那个西辽怕是已经建立起来了,她才能有空回来找自己麻烦,其实白宁早就快把她忘记了,甚至会以为她死在了西征的途中。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不久之后,缓缓停了下来。衙门里很安静,门口的几名番子中有人见车中钻出的人影,连忙小跑过去,往地上一趴。
步履顺势踩着背脊走下来。
大门两边的番子纷纷拱手的时候,白宁已经大步走了进去,早接到消息的海大富也在此时快步朝这边过来。
“奴婢见过督主。”
负着双手的身影从他面前直接朝白虎节堂的方向走去,声音越过对方时响起:“把那女子带过来。”
脸上有几处伤势的老宦官拱拱手,随即让下面的人将人犯带过来,便跟了上去,和曹少卿一左一右走在后面。
吱嘎——
节堂大门推开,火焰被人点亮的从火盆里‘忽’的一下升起来,驱散了黑暗。白宁也不解下披风,只是裹了裹,整个人坐到了首位上。
下面,海大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督主,奴婢给你丢人了。”
“算了。。。”白宁坐姿直挺,冲他摆摆手,“一开始,本督还有些生气,但知道是耶律红玉后,也就不气了,那女人就是一个武痴,能双十之数做到当年辽国第一高手的宝座,已经是很厉害了。纵然当中可能借了耶律延禧的光环,但武功应该不低。”
“起来吧。”
白宁说了一声,接过近侍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尽头的大门再次打开,一个挎着包袱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茶盏放回近侍的手中,那女子已经走到了节堂中间,笑眯眯的看过来,“想不到你一个宦官,才多久不见,就把皇帝做掉了。”
一旁的曹少卿皱起了眉头,已是换了干净衣裳的女子扭头看了一眼皱眉的太监,“。。。。。你打不过我,不过,说说而已,你武朝皇帝死不死的又和我没关系,白宁!你说是吧?”
白宁揉了揉眉心,但也点了下头,挥手对曹少卿二人道:“先下去休息吧,这里用不着你们。”
“是——”俩人躬身退了出去。
待人一走,门关上时,那女人便踏上了石阶走到白宁面前仔细打量他,想要伸手去摸那一头银丝,口中却说道:“你好像比以前老了。”
“说事。”
话出口的一瞬,刚要伸过来的手被打了下,耶律红玉捂了下手背,悻悻的退出两步,便是从挎着的包袱中掏出一件金晃晃的物什,然后抛向对面,落在白宁的手上。
是一顶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黄金头冠。
“一点见面礼,别客气。”女子将空下来的包袱丢进了火盆,靠在石阶右侧的石柱上,偏头看着端详王冠的身影:“。。。。。一个不知死活的国王头上摘下来的,我看做工不错,就拿来送你了,听说你们宦官都贪财,怎么样?这礼物可满意?”
火焰映红了女子姣好的脸庞,笑着时露出了牙齿,又有点兴奋到狰狞的表情。
“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就为了给本督送礼?”白宁掂量着王冠瞥了对方一眼后,招来一名近侍,吩咐:“拿下去,找个巧匠打一副坠子就用这上面的红宝石。”轻描淡写的处理了那顶王冠,才站起身,“这份礼不轻,咱家也收了,这次你过来想必是为了分个高下吧?”
“自然,不过也不全是。”耶律红玉放下环抱得手臂,“呵呵”的轻笑两声,走动几步,话正要出口,忽然又停顿了一下,像是改了之前想要说的内容,“。。。。。等你休息一段时间吧,等哪天你休息好了,我再提。”
白宁立在那里,沉默的看着对方好一会儿,正要开口,忽然外面走了有一段时间的曹少卿进来,低声在他耳旁说了一句。
石阶上,白宁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目光陡然一戾,袖口一拂,径直朝外面走去,“带她去我府上住下,那边有人接待。”
“那你去哪儿?”
“宫里。”
“。。。哈哈。。。。那正好,我还没见武朝的皇宫是怎样的。”
脚步停下,白宁回过头看女子,“外人是不能进宫的。”
“谁定的规矩,真麻烦。”耶律红玉环保双臂语气颇有些不爽。
“本督定的!”脚步再次迈开,身影便是走出了白虎节堂,直接上了马车,片刻后,马夫哟喝一声,车辕缓缓转动起来。
。。。。。。。。。
夜晚的风里带着一丝闷热的气息,武朝皇帝的宾天有着一系列的扑朔迷离,纵然当中有人试图解开,但真正知道内幕的蔡京、童贯二人已经不在了,但往往仔细想下去,也不难看出真正在这件事上得利的是谁。
刚沐浴过的郑婉,此时披着一件薄纱的坐在烛光中就是在想这件事,将近一个月里,逐步从悲伤中冷静下来后,便是想通了一些关节,闷热的天气里,一层冷汗爬上了她的后背。
彤红的火烛光里,成熟的身体透在纱里,若隐若现中凹凸必显,让她地臀部显得坚挺浑圆,胸部地*巍然高耸,夺人心目。
“。。。。白宁。。。。”纤柔的手掌紧紧的握成拳头,颤抖着在桌面上拂动,红唇便是轻轻的说出一个人的名字。
然而就在片刻之后,屋外有焦急的脚步跑进来,甚至来不及敲门,小宫女玲儿带着恐惧的冲进来,“太后。。。太后。。。不好了,白提督。。。。他。。。他。。。”
“他怎么了?”郑婉紧了紧薄纱跟着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