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一晚,因为过度兴奋而辗转难眠。
第二晚,不大兴奋了但还是失眠。
第三晚,一点点都不兴奋了却依旧失眠。
第四晚,别说兴奋了沮丧的躺在床上,哎,失眠。
第五晚……
花如月彻底郁闷加崩溃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瞅着一成不变的天花板,明明盖的是是同样的被子,为什么放在沈君暖的房里就睡得着,放在自己的房里就一点用都没了?
最后花某某绝望了,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户纸的时候,怨念很重的花某某,摸进了沈君暖的房里。脱了鞋,厚颜无耻的抢过大半床被子盖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沾上枕头,一直对他不理不睬的周公突然眷顾起了他,于是花某某在第六日的清晨终于华丽丽的睡着了。
'查看评论 第七话:被反调戏的感觉'
“怦…怦…”黑甜的睡梦中,花如月反反复复的听着这个声音,非但不觉得吵,反而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他睡到了自然醒。
好梦的花如月从某人的怀里醒来,就看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瞅着自己不放,“早上好!”他没脸没皮的笑着没有半分难为情,就仿佛他本就该睡在这里一般。
然后就看到肤色偏白的沈君暖,由耳朵到脸颊红得跟煮熟的番茄,“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花如月看到沈君暖的表情觉得煞是可爱,死赖在他的怀里不肯起来,“因为我的被子在这里啊,我当然在这里。”
沈君暖愣了一下才道,“可是你的被子不是给我了吗?那就是我的了。”
花如月翻了个身,靠到了沈君暖的耳边,暧昧的对着他吹风,“既然我的就是你的,那你的也就是我的了,自家人分得太清楚就生分了不是?”
被花如月一折腾,沈君暖的耳根都快要烧起来了,“可…可…可…可是…”
花如月从沈君暖的怀里爬起来,歪歪斜斜的坐着调侃道,“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眼前这一切完全不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沈君暖急忙翻身下床却让被子给绊了,整个人失去重心压在了花如月的身上。
也不知沈君暖是懵了还是怎么的,倒在花如月的身上一时竟没了动作,还是花如月承受不住这个重量喘了口气说道,“我的身体不是被子做的,撑不住您的分量。”
花如月觉得自己好像又眼花了,不然他怎么会在沈君暖起身的瞬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玩味的笑意,定睛一看又明明是一副慌张的样子。
“你说你要负责,你要怎么负责?”沈君暖还纠结在方才的话题里,不可自拔。
花如月倒在床上,支着脑袋,故作思考了一番,调笑道,“不如……我以身相许?”
花如月说完这话是准备看好戏的,结果预料之中沈君暖恼羞成怒的表情并没有出现,他穿好了衣服眼神笃定的看着花如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沈君暖说完便出了门,留给了花如月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下子反倒是花如月愣在了当场,他看着门口喃喃道,“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在唇qiang舌战这方面,花如月自认从来都是他把别人说得全无还嘴之力,今天,今天居然莫名其妙因为一个傻小子的话语塞,他顿时挫败感油然而生。
不过花如月并没有被打击很久,在他进屋看到晋安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仿佛一会儿不看着他,沈君暖就会被他掳了去的表情之后,他的心情一时大好。
花如月作恶的心理很强劲,他看出了晋安的心思,故意娇笑着黏上了沈君暖,“君君,人家知道你喜欢吃这个小笼包。”谄媚的夹了一只,放到了沈君暖的碗里。
坐在对面喝粥的晋安听着呛了一口,顾不上咳嗽,对着沈君暖挤眉弄眼的,就是不想让他吃花如月夹的包子。
但是沈君暖貌似没能明白晋安的良苦用心,只是问道,“叔你的眼睛没事吧。”
晋安一时郁结,没好气的说,“没事,吃你的。”
花如月于是又顺杆爬的给沈君暖夹了一只青菜香菇包,一脸小媳妇样的说,“叔叔都说了要你多吃一点,吃菜馅儿的对身体好。”
晋安敢怒不敢言的想,谁是你叔,别乱叫。
一顿早饭下来,只有沈君暖吃撑了,花如月和晋安都没怎么吃,但是两人的表情是截然不同的。相比较花如月的兴高采烈,晋安则黑着一张脸,瞪花如月瞪的眼睛都要充血了。
眼见着花如月起身,晋安准备舒一口气,就听花如月说,“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要搬到君君的房里睡。”
晋安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脱口而出的问道,“为什么?”
花如月不看晋安,他看着沈君暖,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然后便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心情无比爽朗的说着,“今儿天气真是不错啊。”
晋安只觉得花如月和沈君暖之间,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问沈君暖,“他为何要搬来和你一起住?”
“他说他要对我负责,以身相许。”沈君暖如是说,说完走到院子里遛食去了。
只留下晋安,石化在了当场,他家君暖是多纯洁善良的好孩子啊,以身相许这种词他怎么可能会知道,一定是花如月这厮,教坏了他。
一想到花如月今后近水楼台,保不齐,近墨者黑就把君暖带上一条不归路,晋安站在原地很是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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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月这个人,与其说他雷厉风行,不如说他是说风就是雨,而且一旦决定的事情,就要做的大张旗鼓,做的惊天动地,做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不花如月为了搬个家,还特意花重金请来了全城最好的风水师张问天张大师,在后院做了场法事,拿着八卦镜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查了查风水,选了个良辰吉时,才动手搬家。
送走了张大师,花如月站在后院的老花树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挥动着白玉小扇,指挥着环儿着手搬家,环儿又指挥龟奴大到梳妆台,小到印花小镜,一件一件小心翼翼的搬到沈君暖的房里。
沈君暖的屋被占了,他也不生气,拖着两把小凳子走到了老花树下,好脾气的问花如月,“累吗?”
花如月顿时两眼放光的接过小凳子,招呼着沈君暖一道坐下,两人并排坐在一起,花如月扇着小风,眉眼笑弯弯的说道,“还是君君知道体贴人家。”
沈君暖留给了花如月一个璀璨的笑容,支起了脑袋,兴致勃勃的看着忙进忙出的龟奴。没一会儿,沈君暖的目光就锁定在了一个走三步停下来看一看自己的怀里,再走三步停下来看一看自己的怀里的龟奴身上,他原本狰狞的长相配上小心翼翼的表情,煞是有趣。
“你的壶有危险。”沈君暖看了一阵子,总结道。
花如月似乎觉得好玩,学着沈君暖的样子支着脑袋,他才不看五大三粗的龟奴,他喜欢看赏心悦目的事物,于是他看着眉清目秀的沈君暖。闻言他也不顺着沈君暖说的方向看过去,只是幽幽的说,“阿力啊,你捧着的可是本老板的蓝釉描金团凤纹提梁壶,要是损伤分毫,就得等你曾曾曾孙一起赔了。”
别看阿力长得凶悍,其实是个胆子特别小的人,花如月不说还好,他一说阿力瞬间觉得压力很大,两只绿豆似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怀里的小壶,结果没注意台阶,连人带壶摔了个狗吃屎。
沈君暖给了花如月一个我就说吧的表情,然后继续观望,“你的罐子貌似也不安全。”
花如月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又舒缓开来,心想着,不算贵不算贵。于是他不看阿力狼狈的模样,依旧盯着沈君暖的脸,明明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俊的,怎么就怎么看怎么舒服呢。花如月感慨了一番,才想起沈君暖在对他说话,他散漫的说,“阿亮你可别学阿力,他已经把曾曾曾孙的劳力都赔给老板我了。你拿得可是青花海水瑞兽纹罐,你要是不小心,曾曾曾曾孙的幸福就葬送在你的手里了。”
“老板我一定不负众望。”阿亮听完花如月的话,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抱着罐子,眼睛盯着地面,不放过任何一寸土地。临近房门的时候,他心里念叨着还差一点了,还差一点了,抱着罐子的手又紧了紧。结果手劲过大,竟然将罐子抱碎了。先是一道裂纹,随即蔓延而下走到门前的时候,整个碎了一地,“老…老板。”
花如月脑门的青筋,几不可见的快要爆出来了,他忍了忍,用白玉小扇挡住了阿亮碎罐的场景,扯起了一个笑容,咬牙切齿的说,“阿亮你曾曾曾曾孙的maishen契,回头我会找你按手印的。”
花如月的话刚说完,便传来了“乒呤乓啷!”的声音,沈君暖嘻嘻一笑,一脸天真烂漫的说,“那个谁摔了你的盘子,他的曾曾曾曾曾……孙,好像得卖给你了。”
花如月终于将视线从沈君暖的脸上移到了搬家队伍,他先是平静的看了一眼,然后淡定的忍,最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跳了起来,“阿庆你还本老板的斗彩八吉祥夔凤纹大盘来!”
阿力、阿亮、阿庆同时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的看着花如月,“老板~~我错了~~”
花如月很想说,别说你们加上你们的后代能不能个个生的是孙子,就算都是,到那个时候他花如月都作古八百年了,那曾八百个孙的maishen契他要来何用,还我钱来,他在内心呐喊。
沈君暖全完没有听到花如月的心声,似乎是琢磨了一下,他说道,“也好也好,给房间节省地方了。”
花如月的心,顿时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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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府对古代瓷器的名称和估价不是很清楚,看得顺眼的就顺手捎了上去,大大们别太计较。努力更新中!
'查看评论 第八话:孙吉祥快改名叫孙不祥了'
作为花如月的丫鬟,环儿最近表示很矛盾,总的来说可以用悲喜交加来形容。喜的是自从花如月解决了睡觉难问题之后,便改掉了大清早去厨房逮她偷吃的恶趣味,悲的是环儿发现自己的脸更圆了腰更粗了,在美男美女如云的青胭倌楼更加没有出头之日了。
但是作为花如月得力的丫鬟,环儿脸皮的厚度,心脏的强度也在与日俱增,以她的主人为榜样,不断靠拢着。她的罪恶感仅限于吃饱喝足的刹那间,美好的清早没有一天落下过,吃得那叫一个麻利,连同睡过了早饭时间的花如月的份,一同吃了。
环儿连打了三个饱嗝,顶着圆圆的肚子走出了厨房,好巧不巧的和正在四处找她的龟奴阿力撞了个正着。
“啊呦!”环儿一身惨叫,向后倾倒,被阿力拦腰一抱方才幸免,按常理来说,发生这种狗血场景的一般都是翩翩俏佳郎和深闺娇小姐,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
环儿一脸嫌弃的白了阿力一眼,“你的脏手往哪儿放的,还不给本姑娘松开!”
阿力外强中干,被环儿这一喝,连忙松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腰上的力一消失,失去了重心的环儿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她欲哭无泪,“谁叫你松手松得这么快的!”
阿力挠了挠后脑勺,狰狞的脸上露出了憨实的笑容,“环儿姑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见对方连连道歉,环儿也不好再无理取闹,她问道,“你这么慌里慌张的找我有什么事?”
阿力从袖中掏出了一张请柬,递给环儿,“今天一早就有人送来了,还要我转告老板,务必参加。我还要去守门不能久候老板,请环儿姑娘代为呈上。”
环儿不耐烦的冲阿力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去吧。”
阿力走后,环儿才打开请柬看了看。
“老板不好啦,不好啦。”环儿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后院,瞥了一眼正在院子里浇花的沈君暖,也不管花如月醒是没醒,推开了房门。
花如月挣扎了几番终于睁开了眼睛,无奈的看着环儿,“环儿啊,男女授受不亲,你好歹是个黄花大闺女,进男人房间的时候,能不能表现的矜持一点,庄重一点。”
“如果老板愿意把您午饭的三分之二让给我的话,能。”环儿毫不客气的说。
花如月目测了一下环儿的体型,“我发现我一会儿没克制住你,你已经至少堆了十斤肉。”
花如月命中了环儿的要害,环儿哀叹,“老~板~我要是嫁不出去怎么办啊!”冲过来打算抱住花如月的大腿,被花如月给躲开了。
花如月卷着被子,露出了一脸忠贞的表情,“别想拖本老板下水,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说完还不忘给窗外正在温柔的给花浇水的沈君暖抛了个媚眼,沈君暖回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给他,惹得花如月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环儿忍不住鸡皮疙瘩掉一地,“老板你没救了。”
花如月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慵懒的看着环儿,“咱们跑题跑很久了,说说正题吧。”
花如月这一说,环儿才想起了她来的初衷,将请柬交到花如月手里,愤愤不平的说,“这红花阁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依如今我们楼在青楼界的地位,竟然敢一声不吭的在我们对街筹备青楼到开业才通知我们,摆明了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花如月葱秀的两指夹着请柬,不置可否的扬起了一抹笑意,不一会儿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到了窗前,不用他使眼色,环儿便从鸽子腿上的小竹筒里取出了一张小纸片,“念来听听。”
“红花阁位于云烛街,连占了五个商铺的位置,老板孙吉祥出身不详,祖籍不详,什么时候来的都城不详。红花阁将于今晚戌时开业,为酬谢新客当晚茶水全免,到场前二十位客人将免费赠送桃花酿酒一壶。更有花魁擂台赛,价出最高者将得到花魁的chuye。”环儿一板一眼的念完。
“噢?”花如月明明是笑着,环儿的脑后却顿感阵阵凉风袭来,她虽然一点都不同情心泛滥,但还是要为孙吉祥默哀一下的。他家老板一般笑得越是灿烂,酝酿的坏水就越是淹死人,恐怕今晚之后孙吉祥就要改名叫孙不祥了。
“你去通知楼里的兄弟姐妹们,不要老待在楼里怪闷的,出去逛逛街,添置添置衣服首饰,今天所有买的东西,都记在我的账上。”花如月懒洋洋的吩咐道。
环儿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巴巴的看着花如月,“老板,我能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出门买东西吗?”
“自然。”
环儿谢过了花如月,欢天喜地的跑去挨个通知。
于是这个上午,成为了鸢尾都城十街里,最光彩照人的一个上午。“青胭倌楼”的名倌们齐齐出现在通宝街对街的云烛街上,往日里见得到的见不到的,今天都让你一次性见个全。
一时间云烛街人满为患,“快看快看,那不是‘青胭倌楼’的梅兰竹菊四位小姐吗?以她们现在的身价,没个百千两已经见不着面了。尤其是兰享小姐,已经被‘江湖风月刊’列入了江湖四大美女之一,可见她的姿色绝不一般。”熟悉青楼的热心朋友遥手一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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