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九人显眼无非是聂敏柔。而正是聂敏柔的出色,相形之下,其余八人便显得格外地平平无奇。本来难得苏政雅肯松口选妃,太上皇是很想趁此机会多册立几个妃子,但是聂敏柔往那一站,就实在挑不出与她相形能不逊色的。于是,到最后除聂敏柔之外,另外只勉强地留了一人。
安排在群芳殿暂住,等候册了封号之后再搬往各自寝宫,不想当晚,聂敏柔与另一名佳丽共同用饭之后,便起了天花。在这个时代,天花还堪称绝症,御医慌了手脚,将二人紧急遣送出宫,隔离到城外西园。这样一来,自然就不便再谈册妃之事。于是,一场劳师动众的选妃下来,实际册封的便只有温婉一人而已。
这二人,苏政雅并没有当场册封,便安排在群芳殿暂住,等候册了封号之后再搬往各自寝宫。不想当晚,聂敏柔与另一名佳丽在共同用饭之后,便起了天花。在这个时代,天花还堪称绝症,而且还是传染病。御医慌了手脚,将二人紧急遣送出宫,隔离到城外西园。这样一来,自然就不便再谈册妃之事。于是,一场劳师动众的选妃下来,实际册封的便只有温婉一人而已。
【终章 检查身体与打酱油】
由于天花之事,弄不好就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所以慎重起见,苏政雅也跟着忙了一夜。等事情处理完毕,赶到温婉寝殿的时候,东方已经起了鱼肚白,很快又到了上朝的时候了。
温婉服侍苏政雅换了衣服,让他躺去床上小睡一会,养养神。等到了上朝时分,她会唤他起身。苏政雅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在床畔,说道:“今天惠元殿的事,司马与我说了,是我疏忽了。本来是取消了的,但是太妃坚持礼制不可废,父皇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临时又给加上了,我忘记与你说了。”
温婉不悦道:“你一句‘忘记’倒是说得轻巧,害我差点出丑!”
苏政雅翻身坐起,搂过她的腰,柔声哄道:“我不是派了司马过去么,防的就是这不时之需。”
“他……”提起司马嘉,温婉便无比地郁闷,告状道。“你可知道他与太妃娘娘说了什么?他居然说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宝宝!这种话怎么可以胡说的?让太妃娘娘觉得我行为不检,举止轻浮还是小事,若她算着日子,追着我要小宝宝,那时候怎么说得清?”
苏政雅连忙抚慰道:“没事啦,这个我会向太妃娘娘解释的,不要胡思乱想。这所谓的‘身体检查’,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东西。我家娘子的身体,自然只有我可以检查,哪有给她们检查的道理,回头我就罚她们去!”
温婉在他臂上拍了一下,嗔道:“就你乱来。”随即将他按回床上,说道。“快睡吧,马上就要上朝了,别到时没精神。”
苏政雅听话地闭起眼睛假寐,不出片刻,又睁开了眼睛,感慨地说道:“今后我们真的可以每天都在一起了么,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一样?”
温婉抿着嘴说道:“才刚叫我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却先乱想上了。”
“我这不是担心么,怕一觉醒来,你就不在身边了,而这一切,都只是我在做梦而已,战战兢兢地不敢睡觉。”苏政雅唉声叹着气,抬眼瞅瞅温婉,轻轻地说道。“或许只有切切实实地抱着娘子才能安心入睡。”
温婉虽然知道这家伙是趁势撒娇邀宠,却也顺着他的意思和衣上床。刚一躺下,他那暖烘烘的身子便像八爪鱼一样地盘了上来。温婉拍了他一下,嘀咕着让他乖乖睡觉,不要乱来,不想这家伙却一翻身便压到了她身上,还振振有辞地说道:“太妃说,娘子进宫的时候跳过了验身那一关,于礼不周,会被人诟病。所以免得太妃将来一直在耳边念叨,就由为夫代劳,帮娘子检查身体,再向太妃禀报吧!”说罢压下身,一口便要亲将上来。
“你这家伙!”温婉抓过棉枕挡到身前,使得苏政雅亲到了枕上。苏政雅“扑扑”地吐掉啃进来的棉丝,哀怨地看着温婉说道:“娘子,按理说,昨晚应该是我俩的新婚之夜……”
“昨晚是你自己没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那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终于,温婉被他的眼神打败了,说道:“好吧,相公劳苦功高,那就赠送一个选择权吧。身体检查每天至多一次,是现在,还是晚上,你自己选吧。”
苏政雅想了想,对于这个选择权限制不太满意,于是继续走“可怜”路线,说道:“娘子,你看我把其他小姐都送走了,只封了你一个。就不能补偿一点损失,现在和晚上都选么?”
温婉哼声道:“那位聂小姐长得是美,你若是觉得送走可惜,大可以接她回来。不过呢,你接几个回来,我也便出去找几个,不如我们比比看谁找得多?”
“那怎么可以!”苏政雅不禁扬了扬声,见温婉气哼哼地看着自己,醒悟到自己刚才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连忙转开话题说道。“晚上啦,我选晚上了。现在睡觉,然后去上朝。”说罢,他便果真安安份份地躺回去,闭上眼睛睡觉。
见他终于不闹了,温婉躺了会,正准备悄悄坐起来下床,他却一个转身过来,揽上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温婉也不复再动,只静静地躺着,感受他平缓而有力的呼吸,任时光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这一秒凝为永恒。
三个月后,西园传来消息,聂敏柔的天花竟然神奇地退了。虽说一般得过这种大病的,都不会再选进宫。但是苏政雅除了温婉之外的油盐不进,使得太上皇非常苦恼。太上皇便在派遣太医再三确诊之后,又向苏政雅重提册妃之事。苏政雅倒是没有反对,但是聂敏柔再度进宫,却称自己在这三月里,对一直看护她们的司马嘉心生情愫,希望苏政雅能够成全他们。苏政雅自然求之不得,立马下旨赐婚。
太上皇估计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被涮了一圈,但苏政雅抵死不认这事是他们刻意安排的,而太上皇又找不出证据,只能气不打一处出。而几乎同一时间,温婉被太医诊出有了身孕,太上皇的怒气这才消了些。而且,全国选上来的秀女也陆陆续续地进京,太上皇与太妃又有了可忙伙的事情,于是之前的事情,也便渐渐地不复再提。
十月金秋,司马嘉与聂敏柔完婚,并封威远将军。次年领兵选征,大胜而归,晋封怀化大将军。而温婉与苏政雅的第一个孩子,也在这一年的夏天呱呱坠地。
喜讯一经通传,说贤妃娘娘生的是个小皇子,江山后继有人,太上皇高兴坏了。当即什么秀女、选妃什么的,统统地抛到了脑后,兴高采烈地要求给小皇子命名。苏政雅便趁势将温婉晋封为皇后,柳氏也被封了夫人。次月,温娴也正式成了西王妃。
其乐融融中,有一人却表示了强烈地抗议,那便是水玲珑。温婉生了儿子,母凭子贵是好事,但是她家小肥的驸马爷却飞了。温婉只能被迫着保证不管再生几个,一定要生个小公主出来给她家小肥做媳妇,水玲珑这才肯罢休。
转眼三年之期将到,粉雕玉琢的小皇子深得太上皇和太妃的欢心,太上皇便开始催着苏政雅册立太子。苏政雅惦记着三年前的约定,一直琢磨着该如何交接,不想司马嘉却始终一副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模样。于是,下面类似情形就会经常在没有第三人的御书房中上演。
“司马啊,你什么时候把这皇位接过去啊?”
“不急。皇上不曾见着拙荆正十月怀胎么,微臣如何抽得出身?”
“……”
“司马啊,你什么时候把这皇位接过去啊?”
“不急,等我先接掌了司马家再说。”
“……”
“司马啊,你什么时候把这皇位接过去啊?”
“不急……”
“还不急啊,再等下去,我家洛儿都会打酱油了。”
“甚好。带着我家陵儿一道她刚刚学会走路,得多加练习才行。”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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