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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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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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转了转僵硬的脖子,长吐出一口浊气,“还好没错过回去的航班,不然改签要浪费好多钱。”
如果虞斯言不是躺在病魔上,不是灰白着一张脸,这话项翔听着或许能笑一笑。
医生和护士一块儿来了,检查了一下虞斯言的瞳孔和体温,医生让护士给虞斯言采了个指血,然后微笑着说,“看样子是稳定了,如果指血查出来没有问题,那就是完全好了,好好休息一下,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
医生走后,虞斯言盯着项翔瞧了好一会儿,炯炯有神。
得到医生的诊断结果,项翔皱着的眉头展平,他把医生的原话告诉了虞斯言,可虞斯言只是定定的盯着他,一眨不眨,样子有些呆愣。
项翔不由的笑了一下,说,“看着我干嘛?”
虞斯言眯了眯眼,心潮起伏地问,“我是不是跟哪儿见过你?”
项翔挑挑眉,单勾起左嘴角问,“帅哥,你这是突然失忆了,还是想搭讪啊?”
虞斯言一虎脸,严肃地说,“啧,少贫,我跟你说正事儿呢!我无头骑士找你要债之前,咱俩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项翔若无其事地反问,“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虞斯言琏转着眼珠子心神专注的回想一边说,“我在哪儿见过你那双眼睛。”
“哪双眼睛?我生下来就配了这么一对儿招子,没存货了。”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听话听音儿行不行?!我是说眼神儿,可也不光是眼神儿,就是你把我救起来的时候那双处眼神儿,再配上你这眼睛……哎呀,我操,咋说啊这个。”
他说着说着倒是把自个儿给说乱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项翔听懂了,如果要说见过,那就只有项绯生日那天晚上。
他不紧不慢地说,“可能是见过吧,也有可能你意识不太清,认错了。”
认错了?
虞斯言垂下眼,想了想,倒是有可能认错了,他当时一睁眼,迷迷糊糊就只看见一双眼睛,定定的眼看着他,目光如炬。但如果不是项翔,那又是谁呢?
想了一会儿,虞斯言眼波闪动了几下,表情染上些严正,“木头,要死的时候,我见到我爸了。”
项翔极其不愿意听到这个‘死’字,虞斯言一说,他打心底的厌恶就毫不掩饰的彰显在了脸上。
虞斯言被项翔这明显的仰角震动了一下心绪,要说什么都忘了,他沉默了半晌,伸出手握紧项翔的肩头,“项翔,我还活着,都过去了。”
项翔救了他,那就是他虞斯言过命的兄弟了,他不想说什么感谢的话,因为他觉得扯那些都没用。可项翔对他的情义大大超乎了他的意料,让他无法不动容。
项翔默默地注视着虞斯言,说,“我不会再让你靠近水了。”
虞斯言大笑起来,大力的拍着项翔的肩膀说,“那老子是不是水都不能喝了?!”
项翔低沉的情绪被虞斯言爽朗的笑容所感染,他微微勾起嘴角,“那就喝尿。”
虞斯言狞笑着锤(原文)了项翔几拳,然后不疼不痒地说,“说真的,我真看见我爸了。”
项翔不信这些,不过他还是问了,“你爸给你说什么了?”
虞斯言想着自个儿那些略显矫情的话,敷衍的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唉,你说,我爸当初跳江是不是解脱了?”
项翔没有一丝犹豫的答道,“是。”
虞斯言放心的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床头的蓝色小花说,“我听别人说过,溺水死亡是意外死亡中最痛苦的,我一直以为他死的时候遭受了挺大的折磨,不过这次见了他才知道,他当时并没有经历那么多,走得挺平和,我也就放心了。”
项翔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虞斯言,他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掐着虞斯言的脸皮子扯了扯。
相比第一次的反感,虞斯言笑骂着拍开了项翔的手,然后狡黠地眯着眼冲人勾了勾手指。
项翔立马凑上前去。
虞斯言一把勾过项翔的脖子,死命的掐着项翔的脸皮子,笑得齜牙咧嘴地说,“你水性倒是不错嘛!”
项翔上撩着眼皮,等虞斯言把话说完。
虞斯言把项翔的脸玩儿成了橡皮泥,边揉边说,“回去教我游泳!”
项翔面色一凝,“为什么?”
虞斯言一本正经地打哈哈,“我发现水里头确实挺凉快的。”

117、品种都岔了

虞斯言这一场病生得,刚从医院出来就直接奔了飞机场。
等飞机都快飞到赤道了,还在享受病后余韵的虞斯言终于晕晕乎乎地想起了项绯!
“项翔,你弟呢?”虞斯言睡着睡着突然扯开眼罩问道。
项翔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他还要再玩儿会儿。”
坐在前排的萧伟竖起耳朵,就盼着虞斯言能再深问几句,可虞斯言这大马哈的性格,项翔这么一说,他戴上眼罩就接着睡了。
萧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项绯被项翔丢在那小别墅里,还让人24小时来回看守,哪儿都不许去,等到八月直接送到斯坦福。
这跟判了私刑,再把人关起来有什么区别,简直是法西斯亲哥。
虞斯言又睡了一会儿,突然坐直了身体,大喊一声,“遭了!”
然后在众人惊异地眼神中,他扒拉着项翔问,“我买了好些海鲜呢,搁在冰箱里了,你有没有给我捎上?”
项翔瞅着虞斯言激动得微微颤动的睫毛,有些好笑地说,“我跟你一块儿在医院呢,行李都不是我收拾的。”
虞斯言扭脸就去问吕越。
吕越一张脸臭了二十多个小时了,他烦躁的骂道,“你另他妈跟老子说话,老子瞅见你就烦!”
虞斯言被吕越这炮仗炸得有点懵,他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皮,转过眼给项翔递了个眼色,这老妖怪咋啦?
项翔若有若无的眼神儿打吕越的后脑勺过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虞斯言叹了一口气,满怀遗憾的躺回了椅子上。
萧伟斜瞥着吕越那气得发胀的包子脸,不厚道的闷声笑了几声。
吕 越为了救虞斯言,霸气的一车冲进了海里,那车可是租来的,吕越为了装逼还租的是路虎,好几百万的车,跟着海潮不知道飘到哪个旮旯角去了。不说那全额的赔 偿,光是租车行安装在车上的那些高科技玩意儿就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吕越自打开出支票,就有种小暴发户破产的绝望和暴躁。用萧伟的话来说,就是脸上的窟窿眼 都撑得一般儿大了。
飞机掠过苍穹,平稳的直飞回重庆,刚下飞机,虞斯言恢复得差不多的身体被炎炎烈日一晒就没了元气。
项翔和其他人都去等行李了,虞斯言独自坐在机场大厅里,听着机场中英文轮流播放的播音,他有些疲惫的抹了一把脸。
就在这时候,不过处的大盆栽后面,一个探出来的高倍镜头对着他悄无声息的闪了几下。
……
公司关了半个月,好几单生意在公司一开门后就找了上来。
虞斯言只迥然不同洽谈,其他的全交给了手下去做。他专心的养着身体,每天除了锻炼,连公司大门都不出。
一个周以后,8月8号这天,虞斯言起了个大早,六点没到就起床开始穿衣服洗漱。
项翔听着隔壁的动静儿,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满心疑惑的去了虞斯言的房间,看看这人究竟是在干什么。
刚走到门口虞斯言就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项翔打量着虞斯言的装束,休闲体恤,宽敞的短裤,散步时穿的人字拖,这绝不是要去锻炼的装备。
“我出去一趟,早饭就在外头吃了,中午应该就能回来。”虞斯言主动解释道。
项翔转身就回屋换衣服,“我跟你一块儿去。”
可虞斯言像逃什么似的,趁着这会儿赶紧腾腾腾下了楼,边跑边说,“不用了,我自个儿去,上午还有个客户要来谈生意叫经,你帮我把把关。”
大门锁链哗啦啦的打开,虞斯言脚下生风的撒丫子跑到车边,开着车一溜烟就跑了,项翔追都没能追上。
看着烈焰似的一抹红在公路拐角消失,项翔收回视线,大步回到公司里。
他进虞斯言的房间仔细查看了一遍,完全看不出来这厮又是突然抽风要去哪儿了。
虞斯言的目的其实很单纯,就是买鸭子!
当初小瀑布跟前,那句被项翔当成了戏言的话,虞斯言真是正儿八经说的,不开玩笑。
回来的第二天,早上锻炼完了以后,他就逛到了附近才(原文)菜市场里,摸摸有没有小鸭子卖,可这都八月间了,谁还卖小鸭子啊!
他拿了点钱给卖鸭子的,托他们到处总部。几天下来,终于人家给了他一个养殖场的电话,说是还有小鸭子卖,他照着电话打过去,可养殖场谁单卖2只?人家是200只才起卖!
他好说歹说,把价格抬到了100块钱一只,可养殖场的都是农民工人,超短裙得有些边际,说规定就是规定,不卖就是不卖。
虞斯言耐心特好,每天早中晚三趟不停地打电话,一直折腾到7号,终于,有个工人告诉他了一个农户的电话,说这家儿有。
他打电话一问,人家爽快的就叫他来买,不过就是地儿有点偏,是铜梁县的一个小村里。
虞斯言对自己想要的东西特别偏执,立马约了8号早上。
地方偏,路远又不好走,虞斯言打听了一下,光是开车去就得花将近三个小时,那回来就又得三个小时,所以计划了一下,他大清早就出门了。
错过早高峰,虞斯言一路顺畅,一个小时多就到了铜梁,可到村里的路就不好走了。
醒来重庆村村能政策出台,乡村公路都修得不错,可有些地儿大卡车经常超载拉货,把好好的公路压成了坑洼地。
虞斯言这车虽然是皮卡,底盘主题曲,不怕磕磕绊绊,可也是进口车,在这种地上开,他确实难免心疼,车速自然就慢了下来。
找到农户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了,正好撞上这家人开栏。
虞斯言一瞧,出栏的什么都有,鸡鸭鹅一群。
小地方来了陌生人,远处近处地里干活的农民都好奇的看向了虞斯言。
虞斯言倒没注意到这些,他聚精会神的看着从栏里一摇一摆走出来的一群小黄鸭,匀得嘴都咧到了耳根子。
他下车走过去,开门见山地说,“我就是买鸭仔的,你开个价吧。”
农民五十来岁,打量了一下虞斯言这身行头,再瞧瞧虞斯言开的那车。
虽然不懂车,但作为当代农民,他也看得出来虞斯言这车和村里那些外头打工的开回来的车是不一样的。
农民伯伯就这么华丽丽的把虞斯言当成了替人开车的司机。也就没狮子大开口,只是有点黑地叫了个价,“我这儿都是公的,你要就50一只。”
虞斯言瞅着这鸭仔不过也才(原文)个二十来天,要正常卖,撑死十块一只。
“25你卖,我就买两只走。”
农民有傲,“那不行,你看这季节哪儿还能买得上鸭仔哦,50不高。”
俗话说顺着溪水能找到大河。
虞斯言一点不买账地说,“我看前面那家好像就有,你要不卖,我就上他哪儿买去。”
都是一个村的,谁都知道谁家养了些什么,农民瘪瘪嘴,“好好好,25就25,你挑吧。”
虞斯言抓了一把喂甲子的糠,站到一群小鸭子跟前儿,慢慢的撒到自个儿脚边。
他一边低头盯着小鸭子,一边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农户。
没过几秒,小鸭子甩着屁股就走过来了,虞斯言就挑了走在最前面的两只。
“这儿啊,就这俩!”
农户拿着钱对着光线仔细看着,瞟了一下虞斯言手里的鸭子,“行,对着呢。”
虞斯言也不多停留,随手扯了几把草,抱着鸭子就上了车。
他把草垫到准备好的盒子里,在将小鸭子放了进去,车子一调头就往回赶。
农户目送虞斯言的车离开,美滋滋的拿着钱回了屋,冲床上睡觉的老婆得瑟道,“睡儿打电话的那人真来买了两只鸭仔,这儿,卖了50。”
女人一听就乐呵得坐了起来,一把抓过钱,穿上鞋就往外走,“你有没有把那两只有点瘸的卖给他?”
男人一拍脑门儿,“哎呀,我给忘了,光顾检查钱了。”
女人瞪了男人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走到院子里,她弯下腰仔细瞅了瞅那群小黄毛,脸色顿时一变,她伸出指头不规则数了数,募(原文)地就咆哮了,“你个死男人,你看清楚他挑的是啥了不?!咱家少了个鹅仔!他挑的是一只鸭一只鹅!你他妈还赚了,赚你个屁啊!”

118、真是好粑粑

回去的路是下山,虞斯言开得比上山更慢,就怕颠着副驾座上两只小鸭子。
他不停地转眼瞅着两只扑腾着翅膀的小东西,笑容就没消散过。
“老爹还你们回家,家里好吃的可多了,爷们想吃什么老爹就给你们买什么,好吧?!”
他盯着前言的路,笑容满面的自言自语道。
“对了,你们天天都要下水的,家里可没浴缸啊!”他侧头冲鸭子把嘴撅成鸭嘴壳子的模样,憋着声音说,“放心,有老爹在,这个不是问题!”
小鸭子被虞斯言这傻逼样儿逗乐了,“嘎嘎”的笑了起来。
……
项翔坐在虞斯言的办公室里,透过玻璃窗看着尘土飞扬的马路。
不过才九点太阳却已经完全出来了,强劲的热晒让路上的行人都撑起了太阳伞。项翔盯着一黑红相间的伞盖有些出神。
突然,清脆的电话铃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转过办公椅,接起电话,“替天行讨债公司。”
对面的人明显一愣,有些惊悚地重复项翔的话,“讨,讨债?!”
要是换成一个月前,这人一愣,项翔就得挂电话,因为这就是在浪费时间、降低他的效率,可他现在却挺习惯于这种磨磨唧唧节奏了,没有压力,也挺轻松,有时候竟然会觉得这些人挺有趣。
这些改变对于项翔而言,无疑是新鲜的,他跟在虞斯言身边的每一天都会发现很多他不曾了解的东西,譬如:人性可以是肮脏和善良并存的,生活是由自己创造快乐的……
他摆弄着桌上虞斯言喝了只剩半瓶的矿泉水,慢慢的等对面那人自己回过味儿来。
半晌,那人终于说了,“啊,那个……刚才有人来买鸭仔,是,是爷们那儿的人吧,应该没打错的,我就是照着他打的电话打过来的。”
听着对面慌慌张张的声音,项翔兴味的勾了勾唇,摇晃着手里的瓶子问,“是不是开着一辆红色皮卡?”
老农户并不识字,虞斯言车上亮堂堂的招牌大字他一点不认识,要是认识,他估计都不敢叫价了,“对对对,是红色。”
项翔挑了挑眉,鸭仔?
一瞬间,记忆中的信息在项翔脑中一闪而过,他无奈的大扯开笑容,问道,“什么事儿?”
在一个老农心里,讨债公司和黑社会就是一样儿一样儿的,想了一会儿,他决定不再招惹,“没什么,就是想给他说一声,还是鸭仔,经不住人折腾的,别经常上手抱。”
项翔慢悠悠地问,“还有什么吗?”
“没了没了,就这个。”农户着急忙慌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项翔也没在意被人挂了电话,他在意的是虞斯言的心理转变。
在糟心的培养下,他能观察到虞斯言每天一点一滴的微小改变,虽然虞斯言没有发现,但他看得清楚。
虞斯言看着强大刚硬,可实则都是包裹在外的假象,这种不得不坚强是让项翔最心疼的,自从落水之后,虞斯言对他的依赖心明显变强,那带刺儿的铁皮外壳在他面前慢慢的胶落,已经能看见零星露出来看软肉。
看着虞斯言的改变,他其实是欣喜若狂,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一切都还不到时候……
他只能尽他所能,把虞斯言每一秒的变化都吸进他的记忆里,珍藏起来。
如果说一开始对虞斯言是一种征服欲,那他现在不得不说,他对虞斯言是一种渴求,卑微又可笑,但他并没觉得有任何不好,却是甘之如饴。
接完这通电话,对虞斯言今天逃也是的(原文)举动,项翔终于琢磨了个透,得出的结论虽然让他好笑,却也让他心尖子软成一片。
虞斯言这心理就像是耙耳朵的男人怕老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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