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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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先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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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学义从老婆翠儿手里拿过毛巾擦了一下脸,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口全喝下去,“您看如何?”
  张学义的母亲年轻时候也是女土匪,年轻时候也是火暴脾气,在绿林道上也小有名气,绿林道上讲究的就是有仇的报仇有恩报恩,恩人出了意外那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孩子呀,你做的对,大帅对咱家有恩,去报仇是应该的,但也弄清楚是谁害了大帅,是南方的老蒋呢还是日本人,还是另外有什么人?如果是冯德麟的人干的,你到那找人报仇呢?”
  张学义他娘也是绿林出身,做事非常细心和一般人家的老太太不一样。
  “肯定是日本人,这一点没错的,他们想占东北都想疯了,不是他们是谁呢。”
  张学义认定是日本人,就琢磨打日本人,他自己还不知道,他即将走上的是一条漫长而遥远的道路,等他的孩子快像现在的他这么大的时候抗战才结束。
  “你手里没兵,拿什么打日本人,大帅活的时候整天扩军备战也没动日本人一下,你就靠自己打的过一个那么大的国家么?”他娘坚决反对。
  “是呀,现在就我一个人,我怎么打,家上家里的几个人也不到十人,我拿啥和日本人打?” 张学义忽然想起来他只是个平头老百姓,不是将军没有千军万马。
  “你现在有这么几条路,一是拉自己的队伍,先占个山头等招安以后成了官军你就有实力和小日本较量,二是你去当兵,等你熬成将军手里有了几万兵马在打日本人,三是你去投考黄埔军校,从那出来的人各个升官很快,你自己看你适合走那条呢?”
  张学义的母亲其实不想让他走这正路,他故意说难走的路,自己就一个儿子那舍得他出去拼命呢?
  “拉队伍我太小了难以服众,当兵升官太慢,战场上弄不好把命也丢了还怎么报仇呢?上军校么也不安全,听说国民党现在一边二次北伐打奉军一边在江西和什么共产党打的难解难分,两军队伍里都有讲武堂、黄埔军校毕业的人才,战场上打的十分激烈,我上了军校老蒋把我派到江西剿匪才不会让我去打日本人,我才不给他干呢,另外我们也和共产党没仇没恨,我不能去打共产党。”
  张学义虽然年纪小可一点都不笨,对时局看的都很清楚,他上过私塾和西式小学和中学,相当于现在的初中毕业吧,他还喜欢看报纸经常从新闻里了解外边的情况。
  “你一个白身,谁会听你的打日本人呢,你要手里有队伍别人才看重你,现在你把小六子得罪奉军里你想去也去不成,国民革命军你也肯定不会去,要不你投靠共产党,现在他们势力很弱,你要是拉起支队伍秘密前往江西投靠,日后他们肯定重用你,可拉队伍难呀,抢些金银过活容易替天行道难,你一旦知道枪秆子的好处,我怕你走了歪路。”
  张学义的母亲当过土匪,可那是女侠,杀富济贫除暴安良没少为受欺压的百姓出头,她怕自己的儿子当了坏土匪。
  “我多为受苦人出头,我决定自己拉队伍去南方投靠共产党。” 张学义感觉这条路有出息。
  想好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张学义就开始算计,现在自己手下能用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管家的儿子张顺,这后生和自己岁数差不多大,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因为他爹张忠是土匪出身,他从小也学过骑马打枪长拳短打的,带着他给自己当帮手很不错。
  张学义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把一套干净的衣服装进包袱里,还装了自己的两支盒子炮和三百发手枪子弹,包袱里还装了一把猎刀。他在腰上别了两支M1911手枪,这是大帅花外国钞票买的,是自己的生日礼物,他又拿出一把匕首装在自己身上,感觉收拾好东西了他心里有空空的,因为去年张大帅派人把李大钊给抓起来杀了,听说这姓李的还是共产党的创始人,去参加红军时候还不能说自己是张大帅的干儿子,更不能主动提给大帅报仇这事,要暗地里想办法让红军抗日。
  张顺听说少爷回来了他背着猎枪跑回来,他从小和张学义是从小的哥们,两人在一起从没有主仆之礼就像亲兄弟一样,他手里提着很多只打来的鸟和兔子,把东西放在院子里就跑到少爷的房间。
  “哥,你这是收拾什么呢,刚回来还收拾东西,我把打来的兔子给你炖上,再把山鸡和麻雀烧着吃。”
  张顺看着大哥回来十分高兴,又有人陪他玩了因为他常年不上学几在家蹲着,张学义常年在省城上学,打七岁那年后他们俩就聚少离多一个上学一个在家当猎人。
  “顺子,我和你商量个事,你先别说吃饭的事,你坐下。”
  张学义把他请到椅子上坐,“我要出躺远门,不知道你想不想去,要去很远的地方,要进关过黄河过长江,你怕不怕路上危险?”
  “啥叫个危险,我拿火枪就能放倒百米内的人,用好枪指那打那,我离家外边的人才危险。”
  张顺性格豪爽,说话办事十分痛快,典型的直场子东北人,从来没有弯弯绕。
  “我们出去不是游山玩水,我们是出去拉队伍杀富济贫除暴安良,有了队伍我们打小鬼子,你干不?” 张学义用商量的口气问。
  “当侠客谁不想呀,打鬼子就打鬼子,他们也是两个肩膀顶着个脑袋有啥了不起?”
  张顺脑子里没太多的东西,他就认准了一条路,那就是当了著名的绿林侠客劫富济贫。
  “好你收拾东西,我现在也不知道那一天动身,可能今天走或###天走,我还要和我娘商议一下,让他给我点钱,出去拉队伍拉起来之前我们必须带点钱吃饭住店。”
  张学义从来没出去闯荡过,反正他还知道在家百日好出门一日难,没钱不行。
  张学义的老婆翠儿进了屋子看他收拾东西,就知道他又要走,“你这又是要去那?”
  “没什么,出去玩,我很久没打猎了。”
  张学义知道老婆不希望自己离开家,刚结婚时间不长,谁不愿意在家陪老婆呢,可恩人遇难怎么能呆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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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初次行侠
张顺在侧院支起沙锅,把打来的兔子收拾了洗干净了放在沙锅里炖上,然后把打来的麻雀和山鸡也架在铁架子上烧着,他自己不爱喝酒,但不喝酒坐一起光吃肉也没意思,他出去打了半壶酒回来。
  张学义看他忙的时候,自己也在另一个炉灶上烧上水,泡上一壶绿茶,安静的坐在屋子里想今后的打算。没多长时间,张顺把吃喝都摆在桌子上,坐下来他先倒上酒问:“哥,我爹回来没?”
  “我走的急,估计他还在路上,我和小六子生了气,连去时候骑的马也没要,翻墙出来跑出去又买了一匹快马,这马我送你,出远门你没马怎么行?”
  张学义自己不会赚钱,就会花钱不过他不小气,拿着好东西就送人,唯一不能送人的就是手枪、怀表、镶嵌宝石的匕首、望远镜、指南针等,这都是自己过生日时候大帅送的,有纪念意义的不能给人,其他的东西么想送就送。
  “来,干一杯。” 张顺端起酒杯,庆祝又和大哥见面。
  张学义也端起杯,喝了一大口,他受不了酒的辛辣,马上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兔子肉,肥嫩的兔子肉吃在嘴里又有点腻,他又吃了几口咸菜,“走的时候你光带猎枪可不够,弓弩也要带上,另外我再给你买两支盒子炮。”
  “我这东西可多呢。”
  张顺嘴里嚼着兔子肉,从自己的褡裢里翻出不少东西,弹弓、飞刀、匕首、飞虎爪、飞镖、还有袖箭,“这些东西比猎枪弓弩省地方,如果走不方便的地方都能随身带着,我还弄了个皮兜子,可以把弩装进去。”他是个猎迷,从小也练武术,对兵器十分喜爱,一旦喜欢那个家伙事儿就把它学通,保证用的时候得心应手,打猎的时候远了用猎枪弓弩,近了用飞刀飞镖弹弓,甚至普通石头子儿在他手里都有杀伤力,给兔子麻雀来一下就倒地上,他在本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好猎人。
  张学义看到他的一堆家伙事儿,继续低头喝酒吃肉,他现在还琢磨以后拉起队伍怎么吃饭,怎么解决穿衣住宿发饷等事项,这些考虑不好可不行,队伍大了吃的少了一天也不行,以后从那弄钱呢?打劫恶霸地主和欺压百姓的土匪是个来钱的渠道,可这些人手里也有枪,他们的钱也不好弄,要每次万无一失才行。
  在家呆了好几天,张学义如坐针毡,他娘看他呆不住,就拿出一百个大洋,“学义,你现在的心思就不在家里,这些钱你拿上当盘缠,出去不许乱花,你要学会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可等到老娘发话,张学义高兴的拿过钱,“谢谢娘,我出去一定要按照您说的去做,拉起一支能为贫苦百姓撑腰的队伍,我绝对不欺负贫苦百姓。”
  张学义的老娘点点头说:“你去吧。”
  张学义的东西早收拾好,给老娘作揖之后转身出门,此时他老婆翠儿从西屋出来,看着张学义的骑马出了门,眼泪已经快掉下来,张学义的老娘也出了家门,拉着翠儿的手,“你就放心的让他去吧,他不是守着家安生过日子的人。”
  “娘,您怎么让他走了呢?” 翠儿捂着眼睛哭了。
  “哎,你看他每天那难受的样子,我留他就是折磨他,他出去经历点风雨就知道在家百日好出门一日难,他还小不适合出远门,呆几天钱花完了就回来了。”
  张学义带着自己的好兄弟小顺离了家,感觉自己真正的自由了,可以想去那去那,东北三省很大,自己就去过奉天,其他的地方都没去过,自己要好好出去看看。可走之前忘了安慰翠儿几句,自己为大帅报仇十分心急,也顾不上很多其他的事情。张学义脑子里想了一会乱七八糟的事,就放开马跑,他骑着一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这马也是大帅送的,跑起来比一般的马快很多,后边张顺骑着一匹红色的马,紧紧的跟随着他,两人纵马狂奔,也没向导,顺着大路就跑,一口气跑出去好几十里去,也不知道是啥地方。
  “哥,这是那呀。” 张顺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
  他们俩进了一个小镇,也不知道叫什么地方,张学义现在想的就是扬名想的就是拉队伍,只有打死些恶霸地主和土匪才能出名,但是太平世道里去那找坏人,最好是去茶馆听别人说话,听多了就知道谁是坏人。
  “管他在那,我们穿镇而过,先进茶馆坐一会。” 张学义又打了一鞭马,马一气跑到茶馆门前,俩人把马拴好两人进了茶馆。
  伙计一看来了客人,马上迎上去,“客官,您住店吃饭还是喝茶呢?”
  “这里能住,那晚上就住这里吧,先来壶茶,上两盘点心。”
  张学义无拘无束的坐在椅子上,看看周围的茶客,有的在吃瓜子儿,有的喝茶吃点心,有的拿着茶杯互相聊着。
  他没从这些人嘴里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些家长理短的事儿,本地似乎没什么恶霸地主和土匪,这可不对,中国这么大,一个胡同里住的人还有好有坏呢,不可能一个小镇里的人都是好人,找出几个坏人干掉他还出名,他耐心的听着,张顺只顾低头吃点心喝水,他才不爱操心。
  在茶馆里消磨了不少时间,张学义掏出金壳大怀表,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六点,现在是夏天,离天黑还早,这段时间怎么过呢?
  就在这时候客人们纷纷起座拿钱给了伙计,都早早的离开,没人在这里吃晚饭,伙计也开始给大门装门板和窗户板,张学义很好奇,就问:“伙计,你这么早关门做什么,先把我的马送到后院里好好喂一下。”
  “客官,您不知道,本地的胡子柳子天一黑就出来,凶的狠,我们都习惯了,家家都有铁门闩,去外地结伴而行,院子里养上大狼狗也就没事,土匪大多都没枪只有刀,不是太难对付。”
  “人多枪少呀,那还不好,镇上的保安队和县里的保安团一起出来干他一下不就行了么?” 张学义微笑着说。
  “大帅都被害东北全乱了套,本省长官只管做官捞钱那管我们这小地方,县保安团也怕土匪,不过保安团不抢我们就不错,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年头人死王八活,官就是匪匪就是官,官匪自古一家,我们小老百姓能怎么地?”伙计说完把马拉到后院去喂。
  张学义心里说话‘可让我找到机会,非要收拾一下土匪,我看谁敢祸害百姓,我杀他全家挖他祖坟’,他暗下决心,今天非给这些臭贼点颜色看,这群贼老骚扰百姓简直臭不要脸,跟他们三分颜色就敢开染房,还登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顺子,我们去客房睡觉。” 张学义说完拿着自己的包袱和褡裢就让伙计带着找房间休息。
  张顺把自己的东西拿上,还把盘子里剩下的点心也拿起来,边走边吃,桌子上只留下喝落的茶水和放点心的空盘子,他怕伙计把他的吃的给贪污掉。
  回到房间,张顺和张学义各自穿衣服躺在床上,张顺把大哥给他的双家伙放枕头底下,有事的时候马上可以用的上,他以前玩儿过大哥的盒子炮,对这东西不认生。
  到客房住下张学义叫过伙计问:“你知道这路土匪住那么?都叫什么?”
  “哎呀,这可不知道,贼夜里来夜里走,抓走的人没跑回来的,所以谁也不认识他们,本地的还是外地的都不知道。”伙计说完忙他的去了。
  今天可好,有活儿干还不摸底,也不知道的匪窝在那,也不知道人家晚上来不来,晚上天又黑敌情又不明,真是够难的,管他呢,先休息,一天不来等他一天,两天不来等他三天,非把贼捞住不可。
  哥俩睡了一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张学义在半夜起来看到房间里漆黑一片,他拿银壳汽油打火机打着火照亮,顺便下地把油灯给点好,他拿起杯喝了几口凉茶润了一下嗓子,睡意被凉茶消了一大半,就再他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就听店外边有马蹄声和跑步的声音,一点都不整齐估计是土匪。
  外边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张学义走到窗户旁边打开窗户往外看,顺便骂了一句,“吵什么,半夜瞎溜达什么。”他看街道上有不少火把,把人照的很清楚,前边的是一队马队,后边是一大群徒步的匪徒,不少人拿着弓、红缨枪等武器,也有不少老掉牙的打火石的火枪。
  “妈巴子的,你他妈的活够了。”街道上一个土匪骂完对着窗户就一枪,“啪”一声枪响后子弹打在窗户框上。
  “管儿不直回家抱孩子吧。” 张学义抄起两支起盒子炮对着街道上就是一吨乱打,十响的盒子炮火力很猛,他左右手一起打街道上的土匪,二十发子弹没几下就打光。
  张学义土匪世家出身,种地不会,别的不太会,玩枪他很早就会,另外大帅就最关心他的枪法,经常派高人指点他练枪,他打枪不瞎打,一枪一个准儿,街道上的二十个土匪先后中枪栽到马下,后边没枪的土匪吓的掉头就跑,正在这时候张顺从床上起来,从枕头底下把双枪拿出来跑到窗户边上,拿胳膊肘把窗户顶开探出身体左右开攻的对准街道上溃逃的土匪连续开枪,清脆的枪声响彻夜空,吓的土匪们尿都流出来,很多人抱着枪玩儿命似的跑,他们在小镇横行了好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拿枪打他们,对于一半人没枪的土匪队伍来说这射来的四十发子弹可是最要命的。
  两个土匪家庭里长大的年轻人第一次在真正的战斗中发挥出自己平时玩儿枪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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