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荣瑾瑜为了明国内政,而选择用阴谋降敌,为明国减少损失,在兰陵人看来,这就是要与他们为伍了。
阿西勒·迪力似有话说,道:“可是,父皇。。。”
阿西勒·巴图略有不耐,道:“好了,此事既定,就不要在多言了。孤知道你一直都喜欢夏提,等我们拿下了东部,都随你。”
阿西勒·迪力无法,也只好跪地,道:“儿臣,谢父皇恩典。”
阿西勒·巴图见他不再多言,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阿西勒·迪力便跪安了。
当晚荣瑾瑜收到陈东传来的消息,便让萧尹给阿西勒·沙合夏提发了准备的信息。
第二日一早,阿西勒·沙合夏提和阿西勒·沙合吉尔便带了二十万大军,等候荣瑾瑜和前来作战的阿西勒·迪力。
西部,阿西勒·巴图下令由阿西勒·迪力带领大军十五万明战东部,前去攻城。又令阿克·达曼领兵五万去找荣瑾瑜从东部的南边偷袭。他还令萨日·泰虎领兵十万从北边攻打东部。这三路部队,却有两路都在荣瑾瑜的计划之内了。
阿西勒·迪力从西边出发,刚到落虎坡,便遭遇了在此等候他们多时的阿西勒·沙合夏提。荣瑾瑜听闻阿西勒·巴图派了萨日·泰虎领兵十万攻打北边,他便让阿西勒·沙合吉尔,派了五万兵士前去阻击,万望要拖住敌人一时三刻才好。
阿西勒·迪力的兵力是西部的主力,所以阿西勒·沙河夏提、阿西勒·沙合吉尔和荣瑾瑜等人皆是在此应对。
阿西勒·迪力刚到落虎坡,远远的就看见了东部的大军和阵前在马上的阿西勒·沙合夏提,他心下一紧,便道不好。可此时两军相遇,想要撤退是万万不能的,他也只好派兵前去叫阵了。
两军对歭免不了一番,你来我往的啰嗦。可陈东那边倒还算是顺利,未达明国军营的时候,他便召集了阿克·达曼的部下,要求他们投降东部。
陈东对着阿克·达曼的部下,大手一挥,道:“我今日要降于东部,你们有谁同意的,就站到我这边来。”
众人左右互看,弄不清楚状况,为何一向忠心不二的将军未曾应战,便会如此轻易的降敌。有忠心于阿西勒·巴图的将士,站出来反对。陈东便抽刀杀之,又道:“大公主和二王子已经稳住了阿西勒·迪力的主力部队,今日大势已去,你们有谁要与我一起投降于东部者,可保命矣。”他说完,又用刀指着被杀了的将领,道:“不然,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皆是如此下场。”
主将都降敌了,反对之人又都被毫不留情的杀了,众人便都听了陈东的话,跟着陈东去了东部。
做完这些事情,陈东便和冷灏夜前去找荣瑾瑜。荣瑾瑜那边正在力战阿西勒·迪力,他见陈东前来又让他带着军队去援助北边。如此一来,北边也算是势均力敌了。
这时,阿西勒·迪力看见阿克·达曼出现在对方的阵营,才恍然大悟。阿西勒·沙合夏提又放出流言说阿克·达曼带兵投降,萨日·泰虎也已经战败自刎,这流言一出,阿西勒·迪力压力甚大,他算了算自己手中才十五万大军,萨日·泰虎已经战败,阿克·达曼又带兵投降,东部的实力大曾,若是明国这时在倒戈相向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对方此言不论真假,军心若散,此战必输。他便下令拼死也要先胜了面前这部队,直攻东部王都,才有可能反败为胜。
荣瑾瑜等人骑在马上观望战事,见这流言一出,阿西勒·迪力也已经亲自上战场杀敌了,这胜利不就在望了嘛。
阿西勒·沙合吉尔看着战场上拼死厮杀的阿西勒·迪力,不屑道:“尽人事,知天命。”
阿西勒·迪力这就是在垂死的挣扎了,阿西勒·巴图若是知道了现在的战况,真不知他会作何感想了。
荣瑾瑜看着前方誓死拼杀、保卫家国的兰陵战士,蓦然,道:“不尽人事,焉知天命。”
阿西勒·沙合夏提微微点头,似是想到了别的事情,有些怅然若失的,说道:“嗯,惟尽人事,方知天命。”
阿西勒·沙合夏提又转头看了看荣瑾瑜,心道:当初若是尽了人事,那天命或可扭转是不是?思来想去,越发觉的,当初的错过,真是冤枉了,顿时又心有不甘起来。
荣瑾瑜微微摇头,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自己的命运,何必要掌握在他人手中?不去努力的争取,又怎么对的起自己?又怎么会知道结局不可扭转呢?
阿西勒·沙合吉尔转头看着荣瑾瑜,笑道:“荣兄,果然是个不服天命的。”
这人若是有心帝位的话,那明国岂不危在旦夕?
阿西勒·沙合吉尔是这么想的,可事实上是如何的,他也不知道,若是他知道荣瑾瑜竟是为了一个女子,才会如此心狠手辣、不顾自我的付出,怕他也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了。
荣瑾瑜面露微笑,道:“见这见那,敌对难下,不这不那,放怀无差。漠然虚淡,何足介怀?”他又对阿西勒·沙合吉尔身边的将领,道:“集中兵力,各个突破,攻其一点,不计其余。”
荣瑾瑜对于阿西勒·沙合吉尔话里有话的言语,不置可否,他心里冷笑,道:天命?什么才是天命呢?无非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罢了,无非也是要尽人力去争取罢了。漠然虚淡,何足介怀?只有她一人能拨动我的心弦了,为了她,即便是与这天下为敌,我也愿意拼死一试。
荣瑾瑜想到自己为何会如此的时候,又忍不住的看了看旁边的顾思敏,只是,他这有些黯然的神伤,却因为顾思敏回看他时的一个笑容,打破了所有阴霾。
荣瑾瑜此令一下,东部的士兵个个奋勇顽强,士气大增。
阿西勒·沙合吉尔看着战场上的兵士,道:“这一战,我们兰陵可真是元气大伤了。”
他又不由得心道:荣瑾瑜不会在等兰陵东西两部,两败俱伤的时候,挥兵相向吧?
荣瑾瑜傲视着战场中的铁马金戈,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不可避免的。”
若是,你父皇有守住江山的本事,又怎会有如今这样的祸事,以至于殃及万民呢。
阿西勒·沙合夏提目光不移的盯着在战场中奋勇杀敌的阿西勒·迪力,道:“迪力还是这么的骄傲,他定然是不会投降的。”
明知道不可能,你又何必去强求呢?当年巴图王叔叛出兰陵的时候,迪力随父叛出,他这心思怕也是为了得到自己吧?
阿西勒·迪力从小就喜欢阿西勒·沙合夏提,她自己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亲情转化为恨意的时候,却从未转化成过爱意。
80、第七十六章 阴谋诡计(中) 。。。
荣瑾瑜却不予理会,道:“打铁要趁热,上漆先去锈。此战一胜,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去支援北边,一路就直捣黄龙,攻打那拉提。等北边事了或可前往那拉提助阵,也可回帕尔哈特待命。”
阿西勒·沙合吉尔,却忽然,说道:“荣兄这连环计,用的可真是秒啊。”
荣瑾瑜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算计好了,若不是我皇姐愿意信你,我当真是不敢和你结盟了。我原以为明国国君派你当将军,也只是看重你的家世地位,又因你娶了他的女儿才信任你的,看来这事实,还不止如此呢。
荣瑾瑜侧目看着阿西勒·沙合吉尔还未说话,却有一支冷箭朝他射来。荣瑾瑜低身躲过,岂料,这第二支箭竟直直射向了马眼,直将他逼下马来。
方才一个效忠阿西勒·迪力的将领劝阻阿西勒·迪力先行撤退,阿西勒·迪力不允,道:“我自小就和阿西勒·沙合吉尔一起长大,他哪有这等本事,能令阿克·达曼降敌,必是那明国将军使的绊子。”
那将领一听,就顺着阿西勒·迪力的目光望去,恰时就看见荣瑾瑜在对阿西勒·沙合吉尔的部下交代些什么,没多久东部便换了战略,西部战事每况欲下。
那将领见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对着身边的人,道:“你们掩护王子先走,你们几个和我去杀了那明贼,也好鼓舞鼓舞我军的士气。”
于是,才有了刚才荣瑾瑜被袭的那一幕。随后那几人见荣瑾瑜落马,立刻就冲了过去。
荣瑾瑜却只是站着不曾出手,那几人就被绝芜双和萧尹等人,斩杀于阵前了。
荣瑾瑜目光不移的盯着阿西勒·迪力,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是时候了,东部死伤也近过半,现在若不出手,更待何时?
81
81、第七十七章 阴谋诡计(下) 。。。
荣瑾瑜话音未落,便飞身往阿西勒·迪力那边去了,而萧尹和绝芜双等人也是各自去捕杀别的将领。三招未过,荣瑾瑜便一把抓了阿西勒·迪力又施展轻功回到阵前。
他将阿西勒·迪力往地上一推,道:“现在,可以鸣金收兵了。”
阿西勒·沙合吉尔看了眼地上的阿西勒·迪力,扬声高呼,道:“西部的兵士听着,阿西勒·巴图叛出朝廷自立为王,实属谋反、大逆不道,现在阿克·达曼已经投降,萨日·泰虎已经战败自刎,阿西勒·迪力也已经被俘,我们兰陵皇族本属一支,尔等若是愿意归降者,可免死罪,执迷不悟者,只有死路一条。”
西部兵士方才听到阿克·达曼投降,萨日·泰虎战败自刎的时候,就开始人心涣散,此时阿西勒·迪力被俘,一时之间更是溃不成军,现在阿西勒·沙合吉尔一开口,自然是放下兵器,缴械投降了。
阿西勒·沙合吉尔满意的笑了笑,道:“迪力堂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阿西勒·迪力怔怔的看着阿西勒·沙合夏提,道:“败军之将,何愁言死。”
我此生得不到你了,现在又是手下败将,除了死,还能怎么样?
阿西勒·沙合吉尔,冷哼了一声,道:“败军之将,仍敢言勇?”他看着阿西勒·迪力,道:“传令下去,整顿部队前往那拉提。”
阿西勒·沙合吉尔忍不住的在心里冷笑,道:阿西勒·迪力,你那失魂落魄的目光以前或许可以骗得同情,现在,只能是自取其辱了。你到现在还是这么的自以为是,大义凛然,你当年随你父王叛出兰陵的时候,你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的,我皇姐对你的只会有恨。
阿西勒·迪力从小就喜欢阿西勒·沙合夏提,阿西勒·沙合吉尔又怎会不知,只是自己皇姐都当没这事一样,他自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嫡亲的堂兄弟妹的关系,阿西勒·迪力的这份爱意,也只能枉自执着了。
阿西勒·沙合夏提,道:“来人,给荣将军牵匹马过来。”
荣瑾瑜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马,微微摇头,道:“不用了。”
说完他也不顾众人的目光,便跨上了顾思敏的马,与她共乘一骑。缓缓前行,远目望去,一片狼藉,遍地尸骨,满目苍夷。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血腥的气息,让他不由得微微皱眉,毕竟他这是第一次打仗,听不惯凄惨的哀嚎,也看不惯这种凄凉的血色。他拽着缰绳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心里也忍不住的作呕。顾思敏似有感觉,又知他一直都似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见他如此,有些心疼,便微微握了他的手。
可这一幕恰好被在旁边同行的阿西勒·沙合夏提尽收眼底,她微微敛目,又似想到什么一般,猛然看向了顾思敏,再看了许久之后,她才有些落寞的收回了目光。
兰陵军队前往西部皇城,西部皇城那拉提里面,也就只有几千兵马在守城,不消三个时辰,便攻下了那拉提,阿西勒·沙合吉尔等人冲到皇宫,俘虏了想要自刎的阿西勒·巴图。
阿西勒·沙合吉尔不屑的冷声,哼道:“皇叔,我兰陵皇室的先祖,以你为耻。”
你想自刎,这个机会,我都不会给你的。
阿西勒·巴图仰天大笑,道:“孤,错信小人,才以至今日战败。”他又看向了阿西勒·沙合吉尔,道:“成王败寇,自古以来皆是如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你又何需出言来羞辱与我。”
哼,树倒猢孙散,墙倒众人推,城门一破,宫里的内侍宫女就开始争相的各自逃命去了,又何况是在这外城带兵的将领呢?
阿西勒·沙合吉尔,道:“我不会杀你的,你和迪力自然是要交由父皇处置的。”
你们是亲兄弟,你都反了他,你可知他当年有多伤心?
荣瑾瑜听闻他说错信小人,才缓缓的,说道:“不,阿克·达曼很忠心,只是蠢了点。”
如若他不这么大意贪功的话,我相信他是会战至最后一刻的。
阿西勒·巴图一惊,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荣瑾瑜低头看着他,道:“以后有机会的话,下去问问他,想必,他会跟你请罪的。”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吧,我真怕你知道真相以后,会突发脑溢血呢。
“你,,,”
阿西勒·巴图还想说些什么,阿西勒·沙合吉尔,却道:“来人,带下去,收兵还朝。”
北边战事告捷,陈东就将兵权交还了东部的将领,他和冷灏夜恢复了容貌,又快马赶到了荣瑾瑜身边禀告。
事情已了,兰陵部队得胜还朝,荣瑾瑜等人受邀同去王宫,却在帕尔哈特碰上了在此等候他们的杨麒岳。
杨麒岳一见到荣瑾瑜等人平安归来,来不及行礼,上前便道:“瑾瑜,你是想吓死我吗?”
今日一早,主帅连同公主一起失踪,怎么能让人不着急,不担心呢?
不及午时又传来了,兰陵东西两部内战的事情。这更是让杨麒岳心急如焚,他明知道公主定是和荣瑾瑜一起参与了兰陵内战的事情。却又来不及劝阻,下午又听闻东部首战告捷,东部便直扑西部王都而去,想必定能得胜而归。他便交代了军中事宜,前来帕尔哈特等候,现在果然,看见这一行人等一个不差的都在,真是折磨的杨麒岳又急又气,却又不好发作。
荣瑾瑜无所谓的,说道:“怎么了?我自然是去给林忆杰报仇了啊。有仇不报非君子,有恩不报是小人。麒岳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吓死你?那我的罪过可就更大了,赵王那还等着我回去交代呢,你要是死了,那鲁王说不定得联合赵王,扒了我的皮都不解恨呢。
杨麒岳埋怨,道:“我哪里是长他人志气,只是这等大事,你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呢?叫我这番好生的担心啊。那仇可报了?阿克·达曼是如何处置的?”
杨麒岳见公主平安,荣瑾瑜倒是没事一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心里也知道,荣瑾瑜有些事情还是瞒着自己的,既然他不肯说,自己问他也定是不会说的,也只好就此作罢了。
荣瑾瑜嘿嘿的,笑道:“事发突然,来不及了。”他又道:“阿克·达曼已被冷灏夜和陈东亲手宰杀,残躯被战马践踏,已然是尸骨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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