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你有找过我吗?
以前的自己真蠢,竟然会对这么一个男人动情!
……
两个月后,知名导演陆枫的电影《爱的时光》在b省某大学正式开机。
然而开机那天,唯独女主席是缺席的。
男主演陆良已经是当红的小生,前不久拍过一部古装玄幻电视剧,红透了半天边,此次是他登上大屏幕的第一部作品,所以一直倍受关注。
但是,女主角却成了迷。
《爱的时光》的女主角到底是谁?
一时间,这个话题一直占据着微博和论坛的首页,很多人在论议纷纷,然而,片组就是守口如瓶,而且一直是秘密拍摄。
遇到一些需要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戏,比如超市等,片方也是提前清理现场,没有人记者能进来拍到。
又过了一个月,陆枫在微博上晒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扎着马尾的长发女主,穿一条浅蓝色的裙子,站在b大的情人湖边沉思,风扬起裙子,清纯而文艺。照片只有背影,没有正脸。
这个照片一出,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话题又火了起来。
有人猜是当红女星张露儿,但是不久后,又有人发了技术贴,说不可能是张露儿,张露儿的腿和腰的比例应该是如何,而照片上的女主身材比例显然不是。
陆枫也不回复。
一直到电影杀青了,作为女主角的我,都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
电影杀青前一天,陆枫又晒出一张剧照,这一次是我的侧面,至此,铺天盖地的评论又来了。
这次猜女主角的炒作,竟生生地把电影给炒热了。
直到电影海报出来,我也只有侧面的照片,只是海报下方写着主演:秋海棠。
这一次,又有人开始猜这个秋海棠是谁。
电影未上映就靠一个话题炒火了的电影,恐怕也只有这一部吧。
片组杀青那天,陆枫和我,还有男主角陆良等几个演员一起吃饭。
陆枫倒了一杯白酒,把酒杯倒到我面前,说:“扶桑,你果然是一个不错的经纪人,一个优秀的幕后推手。但是我认为你更适合幕后,为什么一定要跑到台前来呢?人红是非多,许多艺人在大红大紫后,都希望能当回一个普通人。”
我喝了那杯白酒,平静地说:“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觉得这辈子不折腾折腾,就对不起自己的生命吧。”
陆枫也喝了自己那杯酒:“祝你在演员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
……
电影上映前半个月,陆枫终于在微博上晒出我的正面剧照了。
在那个剧照里,我清纯得像一朵出水的芙蓉。
直到这时,才有圈内有人士指出,“秋海棠”就是安奕晨的前经纪人梁扶桑。
安奕晨本来就是现在灸首可热的歌星,而我又是他的前经纪人,于是很多人猜测我是靠他的关系才当上女一号的。
那段时间,我新开了一个微博,并通过了认证,微博名就叫秋海棠。
粉丝几天就涨到几十万。
但是,我真正引爆话题的时机,是有人晒出了一组我和钟彦博的亲密照。
那是一个别墅温泉,我们两人赤身坐在温泉池里,温泉上面漂着几朵紫荆花,他亲蜜地搂着我,我则倚靠在他怀里。
这是用我的手机拍的,三年前我的手机被人掏了电池,但幸好那帮人没有把我的手机扔了,前几天我去换了一块电池,卡里的照片仍然储存在里面。
还有一张照片,是我和钟彦博在美国参加的一个宴会,我穿一条红色的晚礼服,他穿一套白色的西装,我们亲密地搂着彼此……
这才是真正的引爆点!
各大媒体机构开始断定,我背后的人是钟彦博。
我在这个时候适时地晒了一条微博: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不是没遇到爱的人,而是遇到却最终错过;世界上最伤心的事,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他爱过你后,最后却不爱你。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既说明我跟他以前的关系,又指出我和他现在已经一刀两断了,我现在能做的,是坚强。
于是便有人猜出来了,钟彦博三年前曾经在公开场合说自己有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就是我。
虽然网民们对我各说纷纭,有人我趁钟彦博刚复出的时机里,借他来炒作,也有人说,我是一个幸运的女孩,虽然一段感情没有走到最后,但起码我拥有过。
《爱的时光》这部电影票房是意料中的好,首日上映便达到了一亿,预估可达到八亿。
按照之前谈好的片酬,我赚了几百万。
没什么好说的,我又换房子了。
像以前的安奕晨一样,拿到钱自然是去买毫宅。
当我和丁丁搬进那套依山傍水的别墅时,我坐在偌大的客厅沙发上,看着阳光洒在湖面上泛起的金光闪闪,幻想自己变成了一条鱼,可以无拘无束地在水底畅游。
我的心仍然很痛。
我不明白自己究竟怀着什么目的,只知道我要抓住一些能抓住的东西,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否则,不但没有尊严,连小命都很难保得住。
我唯有这样,一步一步走下去。
*******
……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正在阳台上替丁丁剪头发,她跟我回到a市已经半年多了,刚满三岁。
短短的几个月,可对于小孩来说,变化却是惊人的。
她词汇量更多,运动量也更多了,换句话说,就是更调皮了。
我给她剪了个?刘海,她对镜子照了照,说:“姑姑不但戏演得好,剪头发也很好呢。”
我笑了笑。
“姑姑,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爱说话呢?”
我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地问:“丁丁想跟姑姑说什么呢?说幼儿园的事?”
妈妈已经不在了,我暂时只有丁丁一个亲密的人了,所以,总是不由自主地想把她带在身边,给她所有我能给予的爱。
这时,我的助理小柔打电话告诉我,安奕晨想要见我。
*****
湖边,安奕晨与我一起慢慢地散步。
丁丁欢快地在我们面前跑来跑去。
好久之后,安奕晨问:“什么时候回a市的?”
“七八个月前。”
“为什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呢?”他看我的眼神平静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么炽热,仿佛有一团火似的,灼得我压抑。
我笑笑:“想说,但没来得及说,太多事做了。”
“扶桑,你总是不把我们这些朋友放在心上吗?”
我问:“你指的是你和杨姿吗?她还好吗?”
“还好,目前她还是我的经纪人,其实想想也挺不对住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总陪着我满世界跑,挺过意不去的。”
我说:“那就呵护她,守护她。”
他不回答,反而问我:“为什么你三年前会无缘无故消息,扶桑你究竟去了哪里……”
我的心一阵阵疼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奕晨,不要问了,我不想再提。”
“好,我不提,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提,只是……如果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的话,我希望你能忘了。”
我看着他:“谢谢你的理解,还有,谢谢你为我妈所做的事,奕晨,真希望我们能当一辈子的朋友。”
他顿了顿,俊朗的五官似笑非笑:“仍是不肯接受我?”
我肯定地说:“只能是朋友。”
他笑了:“好,那作为朋友,我恳请你能像从前一样,请我吃顿饭,顺便……我把杨姿也叫上。”
安奕晨家。
再次见到杨姿,我稍微惊讶了一下。
以前的她留着短发,活泼,总像是打满鸡血似的,连走路都喜欢蹦蹦跳跳。
但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杨姿,留一头长发,笑不露?,安静娴熟,就像刚从淑女名媛培训班出来的样子。
她把手轻轻搭在我的手上,微微一笑:“扶桑姐,好久不见了!”
我拉着她的手进屋,说:“几年不见,你怎么从樱桃小丸子变成了成熟女郎了?”
她笑了笑,脸上竟有些许的羞涩:“扶桑姐,你别取消笑我了,对了,我看过你演的电影了,想不到扶桑姐你从来没有演过戏,却有这么棒的演技,很有带入感,我身边看过电影的人都说棒极了,完全不像一个新人呢。”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安奕晨给我们泡茶,是上好的普洱茶,干的茶叶在开水里慢慢舒展,吸收了水份后,一缕清幽的茶香泌出,入口回甘。
安奕晨说:“我一直都说扶桑具有艺术家的气质啦,若是一开始就当演员,现在可能已经挤身一线明星之列了。”
我像以前一样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别拍我的马屁,演戏而已,只要事前花时间把角色心理揣磨好,想办法融入角色,把角色的经历当成自己的经历,想像自己当时就在那个环境下,不可能演不好。”
杨姿说:“那也是要有悟性的吧,有些人是天生就有这个天赋,像国荣哥哥,演什么像什么,但有一些演员就只能走走偶像路线,演演面瘫什么的,扶桑姐你打算往哪方面发展呀?你现在还没有经纪人吧?要不我当你的经纪人怎么样?”
我连忙拒绝:“不,第一,你是凯纳的经纪人,我不会签约凯纳。第二,我不会一直当演员的,我可能只演两部戏。”
杨姿惊讶地问:“只演两部戏?为什么呢?趁现在《爱的时光》还火,应该乘胜追击呀。”
我喝着茶,笑了笑:“我有我的安排吧!”
****
……
由于我并没有签约任何一家经纪公司,所以目前也没有经纪人。拍电影时,片方给我介绍了一个经纪人助理小柔,我看她挺机灵的样子,便让她学着打理我的事务,她也很卖力。
那天,我正在家里看剧本,小柔走过来,紧张地通知我,“扶桑姐,凯纳……凯纳的老板钟总想见你。”
钟彦博?
他终于想起来要见我了?
我对小柔说:“跟他说,不见!”
小柔仍然站在旁边,不肯走。
我问她:“怎么了?难道他很难打发吗?”
小柔这才拿出一条项链,说:“钟总说了,把这条项链给你,你就会见他了。”
那条项链,有细细的链子,下面点缀着一朵花,秋海棠!
秋海棠?我不是已经丢了吗?
在那个下着雨的夜晚,我冒着雨到处找他,一次次打他的电话,最后在我们一起住过的那幢别墅前,把秋海棠扔在那里。后来,我便被人压上了面包车……
我闭上眼睛,不堪回首那段记忆。
小柔仍然站着:“扶桑姐,那我们要不要见他?”
想到我在这一行里混,以后也总是要碰面的,不如就当提前打个招呼吧。
我说:“好,约他在紫竹林见吧,明天九点,过时不候。”
……
……
郊区的紫竹林。
那是一处高档场合,必须持有贵宾卡才能去,但我知道钟彦博有那里的卡,订位置不难。那里消费虽然很高,但是隐蔽性很好,可以避免被记者偷拍。
停好车,从一处僻静的小巷里进去,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条长廊,长廊边上有一座座竹子盖起来的包间,很是幽雅清静。
说好的九点,但我故意拖到十一点才去,不是为了考验他的耐心,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在我心里已经不再重要了,可有可无了。
但出乎意料地,他在那等了两个小时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催我,若是以前,他早就生气地打电话来催了。
停在钟彦博所说的那间包厢前,我停在门前,看着虚掩的门把手,很久很久,一动不动。
直到里面传来一把低哑深沉的声音:“来了就进来吧,不要忤在门口了。”
我推门进去。
那间十来个平米的包厢里,钟彦博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壶茶,那壶茶已没有了热气。可想而知,他真的等了我很久。
三年不见,他看我的眼睛仍然像以前一样,深邃而炽热。
而我却是云淡风轻地看着他,曾经像火山一样炽热的眼神,现在怕是像是喷发后的灰烬冷冰冰的了吧。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越走越近。
眼看就要逼近我了。
我却在这个时候招呼后面的小柔:“小柔,你抱丁丁进来吧。”
当小柔和丁丁出现在钟彦博面前时,他明显愣住了。
我不理会他的愕然,招呼小柔和丁丁在那茶几旁的坐垫坐下来,这包厢的风格是韩式的,都是席地而坐。
我又按了服务按扭,让服务员送一些适合小孩子的薯条零食进来,丁丁拍手叫好,欢天喜地的。
好一会儿,钟彦博才走过来,在他原来的位置上坐下,冷峻着一张脸问我:“这孩子谁的?”
我喝了一口已经冷却的茶,说:“我的呀。”
他显然有些发怒:“我是问,你跟谁生的孩子?”
我笑了笑:“我跟一个山野村夫生的。”
“山野村夫?”
这时,小柔和丁丁都诧异地看向我这边,我对小柔说:“小柔,你帮我抱丁丁去外面的院子玩会儿吧,对了,把这盘薯条也拿出去,她要是闹了你就哄她吃。”
小柔答应了,抱起丁丁:“丁丁乖,姐姐跟你出去玩会儿。”
直到包厢的门关上,钟彦博才突然抓住我的手,脸上的表情迫不及待:“扶桑,你告诉我,这几年你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我后面一直找不到你?还有,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冷冷地笑了:“你找我?钟总,你不要这么假惺惺的好吗?三年前,你在电话里说过让我滚的,如今你说找我?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他一把将我拖过来,紧紧地揽我在怀里:“对不起,扶桑,当年我……”
我狠狠推开他:“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能挽回我这三年的青春吗?钟彦博你不是问我丁丁是怎么来的吗?好,我告诉你,就在当年你在电话里让我滚之后,我被人拖进了一辆面包车,全身捆绑着,开着两天两夜,最后……”
看着他脸上越来越诧异的表情,我狠狠地说:“最后我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农村,被人用铁链拴着,卖给了全村最丑的男人。丁丁,就是我跟那个男人生的,钟彦博,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你满意吗!”
我想我最后的表情一定很狰狞,钟彦博被我这样的表情吓得一动也不动,脸上除了诧异仍然是诧异。
“钟彦博,我现在还没有证据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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