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渣攻改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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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春(渣攻改造记)-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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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着花宣墨带走了肖子夜,萧子慎心中默默同情了花堡主一下:你小子以为是花前月下柔情蜜意去啊?做梦吧。
  “端和,你干什么呢,脸色那么怪,是哪里不舒服吗?”王君阳哪里猜得到皇帝陛下是在忍笑,还以为是辣子吃多了要闹肚子呢。
  
  肖子夜乖乖的走在花宣墨身边,一路无话。
  见肖子夜这么沉默,花宣墨也不好先开口。要是一开场就问“我到底是不是我爹的儿子啊”这类的,肯定又要被肖子夜误会成“利用”什么的了。
  花宣墨开始后悔之前的那些龌龊心思了,有案底有前科的人实在是太不好取信于人了。
  一进到梅林,肖子夜开了眼了。
  “凌瑞,这都几月份了梅花还开着呢?”肖子夜走到一株墨梅前指着问道,“这个真的是墨色的梅花?不是晚上光线太暗看差了吧,我以前见过红色的白色的梅花,还没见过墨色的呢。”
  “岂止是墨色的,这里还有绿梅,还有七色梅,都是独独这里才有的品种呢。”花宣墨紧跟着肖子夜,生怕他脚下打滑摔一跤,又指着远处的几株梅树介绍到,“那些都是我家祖上培育出来的稀有品种,估计皇上都没见过呢。”
  “真好看。”肖子夜赞叹道,他想不出别的什么词,琢磨了半天,只觉得就是好看。
  “文人都说梅花是高洁的象征,可我看你家的人啊,八成是早就忘了祖宗为什么要种梅花了。”肖子夜见花宣墨半天没把话往那方面扯,心里还是很满意的。这个没良心的人也会矛盾了啊,要是敢上来就开口问,看我以后还理你的。
  “呃……夜儿。”话题猛地一转,花宣墨接不下去了。
  “你就是想问你到底是不是花晟璧的儿子,对吧?”
  “是……”花宣墨顿了一下,“无论我是或不是,夜儿,都是我欠你的。我不懂什么是爱一个人,也不会照顾别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大少爷脾气吧。以前偶尔有几个红粉知己,也都是他们讨好我,我从来不太懂去体谅别人的心思。更何况我原来还想算计你……”
  肖子夜走上前,秀长的双臂环上花宣墨的腰,带着体温的呼吸一阵阵拍在花宣墨的脖颈上。他听着花宣墨的心跳,嘭嘭的,跳得好快,唇边不禁浮起一丝浅笑。看着挺精明的,实际还是一个傻小子。
  “你要学会相信我,我怎么会害你呢,我喜欢你啊,凌瑞。”
  轻柔的呢喃里夹杂着幽怨的委屈,少年清脆的嗓音蒙上了一层喑哑。花宣墨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被狠狠地捅了一刀丢进了醋桶里,又疼又酸,慌乱地回抱住了怀中的人,有些语无伦次地答道:“我相信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相信,我再也不敢算计你了。你若是不喜欢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我们就永远都不回到长安去,远离那些纷争。”
  “可是,子端怎么办,我放不下他。”
  一盆冰水兜头而下,花宣墨一下子僵住了。
  “凌瑞,在暗房里,我给你吃的,确实是合缘散。”肖子夜直视着花宣墨的凤眸,一字一字地说道:“你,不是花晟璧的儿子。”
  留下还处在打击之中的花宣墨,肖子夜迈着飘逸的步子,缓缓消失在了梅林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29、假如男人可以怀孕,你希望你们有孩子吗?
肖子夜:好疼,好累,如果他们愿意生我不拦着,但别让我生。
萧恪诚&花宣墨:哎,夜儿不会同意的,我们更不会生!




43

43、第四十二章 。。。 
 
 
  若干年以后,已经白发苍苍的花宣墨回想自己这一辈子,最为记忆深刻的,便是那个春寒料峭的夜晚,花家堡里炙烤人心的冲天火光。
  在飞花五十四骑叛乱的时候可以镇定从容地杀进杀出,在一人一剑面对突厥三千铁甲的时候依旧谈笑自若,一生中经历的种种险境从未有哪一个让他生出了那晚的感受——一种从骨髓之中透出的,最深彻的绝望。
  肖子夜在以后的日子里问过花宣墨好多次,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花宣墨总是避而不答。他只不过是不想回忆起那个夜晚而已。
  
  “少主,少主来了!”花家的管家和花溪岩一起,正指挥着下人救火。一盆接着一盆的井水泼向燃着熊熊烈焰的残梅阁,却丝毫不能遮掩刺目的火光。
  “夫人是不是还在里面?!”方晴自从出了暗房,就被安置到了残梅阁,这里是历代以来花家看管族内罪人的地方,就好像皇宫内的冷宫。花宣墨想到母亲还在里面,心里一紧,可以种更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是的,这火也像是夫人放的。”花溪岩咳嗽了两声,空气里弥漫的火油味让他嗓子发甜,皮肤都觉得辣辣的,“少主先离开这吧。”花溪岩的眼睛被刺激的气体熏出了眼泪,拉着花宣墨就想往外走。
  “是谁!谁给母亲弄来的火油!”花宣墨凶狠地扫视着来来往往救火的人,他们大多是残梅阁的看守,除了他们,鲜少有人能靠近这里。
  “少主!肖公子也在里面!”花七七从火光中冲出来,白皙的面孔被熏得黝黑,“守卫说起火前不久肖公子来过,但是没见到他出来。”
  花七七话音未落,就觉得一阵寒风送脸侧滑过,而花宣墨已经逝去了踪影。
  一旁一个正在救火的小厮呆呆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似乎还在想手里那条刚淋了水的棉被哪去了。
  “少主!”花七七和花溪岩异口同声地嘶喊道。
  火烧得这么大,进去完全是找死。下人们都不会再冲进去救人了,花宣墨是花家唯一一个继承人,居然就这么冲进了火场里。
  
  “夜儿!咳咳……”花宣墨刚一张口就被一股浓烟噎了回来。残梅阁里面的样子就像是修罗炼狱一般,入目是满眼的红色,分不清是火焰的红光还是眼中的血色。
  原本残梅阁没有多大,可此时却如迷宫一般,仿佛永远走不到头。花宣墨举步维艰,身边不断传来噼噼啪啪的响声和木头断裂的哀鸣。
  “夜儿……”浑厚的嗓音别的喑哑,花宣墨眼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丝肖子夜的踪迹。隐隐约约地,他在依稀是卧室的地方看到了一个人影,好像是他的母亲方晴。那个人躺在床上,早已被火舌吞没。
  “夜儿,我会改的,我都会改的,求求你不要这样……”花宣墨自己都没认出,那种悲凉凄然的声音是从自己的喉咙中发出来的。一半的灵魂被凶残地撕扯出体外,骨骼间传来的疼痛让人生不如死。
  “少主,你出来啊!”外面的世界传来的嘶喊声入得花宣墨的耳朵却唤不起他的任何注意。
  “肖公子!少主你快出来啊,肖公子找到了!”花七七甜脆的嗓音被内力送入了火场中,好像一声解救灵魂出地狱的梵唱,花宣墨的精神为之一震,运起轻功就想往外走。
  “咣”的一声,一根木梁承受不住火焰的洗礼倒了下来,依旧着着火的木头拦住了花宣墨的去路。
  
  火场外,花七七看着已经无人敢靠近的残梅阁,失了魂似的不断呼喊着花宣墨。大家都知道,这场火已经没法救了,只能让它把可烧得东西彻底烧完,才会自然而然的停下。
  肖子夜是在快到十里梅林山谷的地方被发现的,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而且是中了迷药昏睡在那里。
  残梅阁起火,萧子慎是知道的,一开始并没有人告诉他肖子夜也在里面,他自然是没理会。可当探听消息的王君阳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告诉他肖子夜也在里面时,萧子慎运气了从不在人前展现的轻功,一路飞来了残梅阁。
  周身暴起的戾气激得萧子慎胸口一甜,险些吐出血来。要是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弟弟有个闪失,自己不介意将花家夷灭九族斩尽杀绝!
  “夜儿!”肖子夜夺目的美丽即便是在吞噬生命的大火面前也不会暗淡分毫,现在他就像一个精致的白瓷娃娃一般,轻轻合着双眼,依靠在一颗大树下。旁边有一个似乎是大夫的人正在给他诊治。
  萧子慎冲上前,一把推开了大夫,把弟弟搂进怀里,一寸一寸地仔细检查着,看着他浓密的睫羽小扇子似的轻微颤动,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烟熏火燎的痕迹,连衣服都是完好的,不过就是沾了些泥土而已。萧子慎高高提起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他怎么样了?”
  医生见来人是皇上,忙跪在地上答道:“肖公子没有大碍,就是被下了迷药,不过药性不大,也快醒了。”
  就像是为了印证医生的诊断,肖子夜轻轻咳了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哥哥……?”
  “是我,夜儿你可是吓死我了,你怎么能单独去见方晴?你破坏了她计划多年的阴谋,就不怕她报复吗?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不是叫我伤心一辈子吗?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啊。”萧子慎看着弟弟仍旧迷迷糊糊的小脸,心疼不已却也有几分生气,到底还是没舍得责备。
  从来就没有体验过骨肉至亲感觉的他,在遇到肖子夜之后才懂得什么叫骨血相连什么是亲人,一想到可能失去他,萧子慎的心都凉了。
  “没事就好,真是吓死我们了。”王君阳走过来对肖子夜笑了笑,伸向情人的手被一下子攥紧。素来都是王君阳心思敏感细腻,总是需要萧子慎体贴照顾,这一次轮到王君阳安慰他一贯强势的皇帝情人了。
  “肖公子,你快冲着火场喊两句话吧,少主为了救你冲进去了,到现在也没出来。”花七七几乎是扑倒在肖子夜面前,脸上尽是干涸的泪痕,嗓子都喑哑了。
  “什么?!花宣墨进去了!”肖子夜一下子蹦起来。
  他怎么能冲进去?!他最多就是在外面唉声叹气吧。原本想着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能看到一个痛哭失声的花宣墨就不错了,没算到他居然冲进去了!
  肖子夜灵光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下一秒拉着花七七,从怀中掏出一封方晴的亲笔信,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快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屋里大概是有一条暗道,我是被下了药之后送出来的。残梅阁有几个守卫早就是方晴的人了,不过他们也不敢正大光明地往里运送火油,定是从什么秘密的地方弄进去的,你看看方晴的遗书里面有没有交代。”
  花七七抓过信,有些颤抖地撕开,迅速地浏览着内容。
  “有,有!卧室内有一条暗道!”花七七激动地说道,“信里说有暗道。”
  “快告诉他,你用内力喊,我声音太小他听不到的。”
  “少主!卧室里有一条暗道,直通十里梅林!肖公子在外面等你呢……”
  花七七话没说完,就见火光之中冲出了一个人影,紧接着一团带着火的东西被甩到了一旁,那个人直接躺倒在了地上。
  “少主!”花七七眼尖,一下子就认出来那个人是花宣墨。花溪岩和萧子慎他们一听,也都围了上去。
  肖子夜抢在他们前面来到了花宣墨身边,看着往日里这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公子满身都是狰狞地烧伤,哽咽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看看你这样子!怎么不干脆把脸烧了!变成这副鬼样子看我还理你!”紧紧攥着花宣墨的手指,肖子夜垂下头,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滴落到身上,花宣墨挣扎着开口:“别哭啊……我让你伤心了这么久,怎么能再惹你哭……”
  “说得好听,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就算我真在里面,你还要进去陪我一块死不成?”从没有一个人会为自己豁出性命去,肖子夜说不清楚他现在是怎样的感受。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死法……不过听到你还活着,我怎么也不能先你而去……否则……”否则我怎么用余生去补偿你?
  只不过花宣墨已经没有力气说这句话了,严重透支的体力在紧绷的神经线放松下来后使得花宣墨不自主地昏睡了过去,周围的人一通惊慌地呼喊大夫。
  在做过粗略的检查后,大夫确定花宣墨只是外伤而已,众人才松了一口气,送花宣墨回房间休养。
  临走前,肖子夜回望着还在燃烧的残梅阁,想着应该已经化为灰烬的方晴,长长叹了一口气。
  “无论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夫人,愿你下辈子可以找到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30、承上,谁生?
肖子夜:反正不是我,又疼又累的,才不要。
萧恪诚&花宣墨:我是攻!怎么可以生!




44

44、第四十三章 。。。 
 
 
  花宣墨再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到的不是肖子夜,也不是花七七或者花溪岩,而是萧恪诚。
  萧恪诚见花宣墨失望地又闭上了眼睛,故意说道:“几日没见,花公子变得好香啊,浑身都是烤肉味。”
  花宣墨身上大大小小十七八处烧伤,再加上内力过耗,睡了两天多才醒,一醒来看到的就是最不想看的人,偏偏这个人嘴还特别贱。
  “好说,夜儿喜欢。前几天夜儿还说以后要和我一起前去草原上吃正宗的烤羊腿呢。”花宣墨的嗓子被烟呛得有点沙哑,“哎,夜儿还为我掉眼泪,真心疼。”
  萧恪诚非常想把眼前这个抵抗能力不太强的人抓起来揍一顿,他怎么就没烧死啊!
  “有力气和我在嘴上分高下,还不如快点好起来。”萧恪诚往花宣墨床边的椅子上一坐,不打算和他在争风吃醋的问题上继续纠缠,“朝廷已经准备点兵出征了,你们花家要提供的军械粮草是不是也该往前线送了。”
  “这么快?!”花宣墨眉头皱在了一起。
  虽然征西大军打败的消息传来有一段时间了,可按照以往的惯例,朝廷都是要先和突厥谈判的。这种谈判不光是做一个姿态,更是为大军备战准备时间。毕竟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军队出去打仗,不是老百姓上街买菜,说走就走,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太复杂,更是许多方政治势力的博弈。
  “魏如海一向是主张跟突厥和平解决问题的,怎么现在变得好战了?”花宣墨想了想,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以前有镇国将军在,他怕镇国将军带兵出去之后回身就逼宫,怎么肯出兵。”萧恪诚沉吟了一下,“夜儿告诉皇上说,你母亲临终前告诉夜儿,当年挑拨你父亲和陆明光的人,就是魏如海。”
  “萧恪诚,假如你想得到夜儿但是他不跟你,你能隐忍二十年把他算计到手吗?”花宣墨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魏如海如此城府心计,只怕是先帝都没看出来。”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么刁钻的问题,怎么能轻易放过萧恪诚。
  “为了夜儿,别说是二十年,我这辈子就和他耗上了。”萧恪诚自打听说了肖子夜掉眼泪就看花宣墨十二万分的不顺眼,“我才不会像你似的,用点苦肉计来讨夜儿开心,我要让他永远都是笑着的。”
  “嘁,说得好听,也不知道夜儿见了谁就会生气,至少我没挨过夜儿的打。”
  “打是亲骂是爱嘛,这句话你不会没听过吧。”萧恪诚一脸惬意地靠在椅子里,也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笑得花宣墨想抽他。
  “我现在是病人,受不了那套,还是抱着夜儿的柔软的小身子入眠最舒服啊,要不是现在这样子我一定会去找夜儿的。”花宣墨完全没意识到他和萧恪诚现在的行为又多么幼稚,“我跟你说,夜儿睡觉不老实,特别喜欢往人怀里钻。”
  “他那只是怕冷而已,你别自作多情!”萧恪诚头一次知道花宣墨和肖子夜同床共枕,当然了,花宣墨在肖家养伤那次不算,中间还隔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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