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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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 第1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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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毅又道:“若夏侯家愿与牛某联手,牛某有办法让东军内部自乱,再有陛下出手,嬴九光必败亡,牛某此患可一举除之!”

    夏侯令沉声道:“是陛下授意你来的?”

    “非也!”苗毅摇头,手指沾了杯中酒水,在桌上画着,“四军整顿,其内部早有怨言,只是被强压着难以爆发出来,黑龙潭一战,嬴九光威信大损,东军内部更是怨言四起,此时若再下猛药攻之,乃是天赐良机!天翁当知四大天王拥兵自重不上朝已让陛下有了切分山头分化势力的意图,只是被四大天王及时发现一顿血洗给强行压制了下来,若送到眼前的机会来临,天翁猜陛下会不会再次出手?届时无须你我怎样,陛下必然趁机而动!天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一旦等到嬴九光将黑龙潭一战的影响力降下来了,让他重新稳住了局势,再想出手怕是也没了这么好的机会啊!”

    夏侯令:“还是那句话,南军、西军、北军必然不会坐视嬴九光倒下,一张桌子缺了只腿的后果他们比谁都清楚。”

    苗毅:“战场之上决胜之良机何在?突袭为上!这正是牛某来秘会天翁的原因,有夏侯家吸引三军的注意力,令三军不敢轻举妄动而忽略了嬴九光那边,才有陛下突袭出手的机会!”

    夏侯令哼哼道:“大都督还真是打的好算盘,若我这里吸引了三家的怒火,你们却撒手不理了,苦果岂非要我夏侯家独自吞下?”

    苗毅提了筷子夹菜入嘴,又灌下一口酒,再执壶为双方斟酒道:“天翁此言差矣,此事主攻者非夏侯家,乃牛某!”

    夏侯令眯眼道:“你?”那语气明显在质疑他的实力。

    苗毅点头:“不错!主攻者是我,夏侯家则走走过场,一旦发现事有不对,可轻拂衣袖淡然离场,于夏侯家丝毫无损!其实说白了,我也知道天翁的难处,凭天翁目前对夏侯家的掌控力还没办法调动夏侯家的全部力量来做主攻,所以牛某也不会勉强。”

    “呵呵!”夏侯令忍不住一笑,“激将法就免了,说了半天夏侯家有必要冒险做此事吗?”

    苗毅摁下筷子正视,徐徐道:“天后娘娘受辱,被嬴家所欺,非天翁没办法收拾嬴家,而是谋定而后动,不动则已,一动便让嬴家灰飞烟灭!一扫惑众妖言,定鼎天翁家主之位,天下谁还敢小视夏侯家新任家主,夏侯家上下谁还敢说家主软弱,之后必将人人敬畏,见家主诏令皆忌惮俯首!试想连老天翁也做不到的事情,天翁却信手拈来,柔风细雨中现霹雳杀机,一击致命,必将震惊天下!此乃绝佳凝聚夏侯家上下人心之良机,天翁焉能舍之不求?”(未完待续。)

第一八八四章 谨防有诈

    夏侯令半探出的筷子硬是渐渐悬停了下来,喉结再次耸动。

    闻听此言他只感觉浑身有电流游走,通达到寒毛都竖了起来,隐隐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无法将夏侯家的实力收拢在手中一直让他如鲠在喉,如今一吐的机会似乎唾手可得,实在是令他有些情难自禁。

    夏侯家有没有好处暂不细想,很明显的是如果真照对方所说,于他的好处却是大大的。

    旁观的卫枢一看夏侯令的反应则是暗道不妙,牛有德一言可谓击中了夏侯令欲求而不达的最关键点,这位老爷怕是真要被牛有德给蛊惑的动心了,当即暗中传音提醒:“老爷,牛贼巧舌如簧,万不可被蛊惑!”

    这一提醒正是时候,迅速令热血冲头的夏侯令清醒了过来,可心潮仍在澎湃中,传音回之:“我岂不知小贼在施展如簧之舌蛊惑于我,然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并非虚妄之词,且看下去,若真如他所说那般,夏侯家只是走走过场,于夏侯家倒也没什么损失。”

    如此近的距离下,苗毅自然察觉到了对方两人在暗中传音交流,稍微斜睨了卫枢一眼,此人跟了夏侯拓那老狐狸多年,着实令他有几分忌惮,突然这个时候与夏侯令传音,苗毅实在担心这人会坏自己的大事。

    说白了,苗毅并不担心夏侯令,杨庆早就对天庭大员做过钻研,对夏侯令的评价并不高,来之前杨庆反而提醒了苗毅要小心卫枢,之所以要让苗毅小心,是因为根本无法摸清卫枢的深浅,一个摸不清深浅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就如同夏侯家一般,摸不清深浅的夏侯家着实令人忌惮。

    对于卫枢的行事风格,杨庆那边也摸不着头绪,关于卫枢只提醒了苗毅一点,夏侯拓仙逝之后,夏侯令身边的心腹管家消失了,夏侯家的总管依然是卫枢,父子两代人在夏侯家历经三代大权不失,凭此一点多小心没坏处。

    两人结束传音后,夏侯令再次下了筷子,送菜入嘴,“大都督所图甚大啊,说实话,把我都给惊着了,只是听起来似乎像那么回事,就怕具体执行起来未必能如人意啊!”

    这是要探寻苗毅的具体计划,然苗毅却有意偏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卫枢,呵呵一笑道:“戏谑之言,纯属玩笑,再聊下去菜可就真的凉了。”提了筷子吃菜,又举杯相邀。

    很是期待听到计划的夏侯令差点憋出一口老血来,不过也看出了苗毅有怀揣绝密不便让旁人知晓的意思,他也能理解,毕竟所关之事的确非同小可,举杯应承了一下后笑道:“卫管家是我身边绝对可信之人,有话尽可直说。”

    “这是自然。”苗毅笑着应了声,又执壶给双方斟酒,之后夸起了酒菜味道如何,就是绝口不提正事。

    夏侯令摇头笑了笑,对卫枢偏头示意了一下。

    卫枢那叫一个郁闷,大的计划都让我知道了,再瞒点细节有意思吗?我真要泄密的话,你这大计划抖出去就足以坏你的事,什么意思嘛,难道还有偏出计划外的隐秘不想让我知道?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恭恭敬敬欠身一下,平静离开了。

    只是临走前那看向苗毅的眼神有点深刻,试想老太爷当家的时候哪轮得到这个黄口小儿坐在家主面前信口雌黄,而观二爷的动静,已经有点被牛有德牵着牛鼻子走了,这之间的差距令其心中涌起些许悲凉。

    苗毅偏头注意着他的反应,如同卫枢所想,大计划都让他知道了再瞒细节的确没意思,然苗毅就是想试探一下卫枢和夏侯令之间的关系,希望能从细节上看出点什么来,来都已经来了能多探出点什么自然更好。

    然而并未看出卫枢对夏侯令有丝毫不敬,倒是枉做了小人。

    待卫枢消失了,夏侯令道:“大都督如今可畅所欲言否?”

    “倒是牛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苗毅乐呵呵一声,旋即上身微倾,压低着嗓门嘀咕起来,也不传音,就这样低着嗓门来说,原因无他,就是想观夏侯令对这件事的期待程度如何。

    随后见夏侯令越听身子也越是前倾,两人几乎隔着桌子脑袋凑一起了,对于夏侯令之后会如何决断,苗毅已经是心中有数了。

    夏侯令听的很仔细,因为的确很在乎这事,也没留心到苗毅那偶尔闪烁的眼神,反而听着听着露出凝思神色,不时关于细节与苗毅问答推敲一番。

    许久之后,两人都坐正了,略作回味的夏侯令执壶在手,为苗毅满上了,依旧低声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他这言行其实已经做了表态和给了答复给苗毅。

    苗毅道:“动手前想先请天翁帮个小忙。”

    “哦!”夏侯令心中顿时警惕起来,担心对方要开始出后手了,“不知何事?”

    苗毅道:“我早年是从正气门那边出来的,最近跑出点恶心人的事来,嬴家要把正气杂货铺的掌控权让给广家,你说让就让吧,我也没什么意见,反正正气杂货铺已经不关我的事,谁知广家那边冒出个什么叫高岩的家伙,非要娶正气门掌门的孙女宝莲,这宝莲曾跟随我多年,求到我头上来了,我也不好不管,就打了个招呼,正气门你们想控制就控制我也懒得管,宝莲的事就给我个面子,放她一马,这事就算过去了。嘿!谁知那个什么高岩竟口出狂言骂到我头上来了,我有点不懂这广家是什么意思了,当我不敢砸他的场子不成?”

    原来是这事,还当什么大事!夏侯令一听乐了,端起酒杯抿着说道:“这事我倒是知道一些,嬴家和广家已经跟几家打过了招呼,保证了不影响大家的利益,至于什么掌控权捏在嬴家手里和捏在广家手里也没什么区别,所以正气门求到这边来的时候我也就没参与。那个什么高岩是广令公头房妾室高紫萱的侄子,也是广君安的表弟,高紫萱也就是广君安的生母。怎么?你不会是想让我开口找广令公说道说道吧?若只是娶亲的事,好办,我让卫枢跟广家那边的勾越打个招呼,应该没什么问题。”

    情况哪是你想的那么回事!苗毅也懒得啰嗦其中的具体过程,呵呵冷笑道:“打屁的招呼,说好听的不听,给脸不要脸,我连他脑袋一起拧了!现在那个高岩正带着人在正气门扯皮,要强行下聘,得瑟的不行…也没别的事,麻烦天翁给下面递个话,那个什么高岩,我要了!”

    夏侯令有些哭笑不得,“这点小事还用我这里动手?你手握兵权,手下有的是人,皆是精兵,连东军五百万精锐都敢动手,想弄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苗毅摇头:“不但是这家伙,信义阁那边也要麻烦天翁打个招呼,把广家的暗点透露给我,我派兵过去给他抄了!”

    夏侯令立马听出了弦外之音,眯眼问道:“到了这个事口上,犯得着这样小题大做吗?”

    苗毅波澜不惊道:“天翁,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天后受辱之事不但是别人有怀疑,我也有怀疑,不知天翁是真的另有想法,还是真的一点都动用不了夏侯家的实力,不如小题大做试试,看看天翁对信义阁那边的影响力如何,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我不能自己给自己画半天饼最后却啃不到,您说呢?”

    如此**裸的怀疑他在夏侯家的掌控力,令夏侯令心中隐隐有些冒火。

    不等他开口,苗毅又继续道:“另外就是要让外面知道,夏侯家已经和我联手了,也好给陛下提个醒,让陛下开始关注,既然这个什么高岩刚好撞到了刀口上,所以不如就从这件事情开始吧,开始让那几家注意,为我后续的动作压住阵脚!有此前奏,我一旦开始动手,别人包括夏侯家的人就都会认为是天翁在出手操控,是天翁开始对嬴家出手了,我灭嬴家为避祸,翻云覆雨的功劳则尽归天翁,此并非虚言,我身子骨弱,实在担不起这个名声!”

    原本是没这路戏的,苗毅暂时也不想招惹广家,已经做了让步了,大事在即不惜委屈正气门,只求保宝莲一个清白,给当年一份情意一个交代,谁知广家不知是个什么意思非要打他脸,连这点面子也不给他,那他只好借夏侯家的刀来用一用了,有夏侯家压着,广家搞不懂情况是不敢随便出手的。

    夏侯令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撇开了这个话题,又对联手的事提了几个疑问。

    苗毅也就没再提正气门的事,磋商结束后重新易容,顶着夕阳离开了夏侯家。

    回到擎天大树下的卫枢有些欲言又止,又不好让夏侯令交代出刚才和苗毅谈了什么,只得再次提醒道:“老爷,想必您对老太爷当年寿诞上的事情还有印象,牛贼不可小觑,谨防有诈!”

    “小贼的确不简单呐,六道居然推出这么一个人物来,值得思量…”夏侯令琢磨着点了点头,端着酒杯到了嘴边又抬头道:“正气门那边有点事,你安排人去处理一下……”(未完待续。)

第一八八五章 亲事有变

    出了天翁府,抵达星空后,苗毅立刻联系了杨召青,交代了和嬴家交易的事宜,旋即又通报了杨庆一声,夏侯家这边已经搞定,后面的计划可以继续实施。

    炼狱无量星,圣宫内的阁楼上。

    临窗而站的杨庆缓缓握紧了星铃在胸前,一脸笑意地微微摇头,似有惊叹的意味。

    他真的没想到,没想到计划才刚敲定出来,才刚开始推进,苗毅一出手就搞定了夏侯令,一下就把最关键的开局给打开了,可谓神速,夏侯令又不是傻子,夏侯家又岂会轻易听命于人,这执行操作能力也是没谁了。

    “大事可期也…”杨庆呢喃着啧啧叹息了一声,这不是他对这次计划的论断,而是对苗毅个人的评价,脸上笑意渐浓,最终张开双臂仰天“哈哈”狂笑,笑得无比肆意张狂。

    外人无法理解他此时的心情,这是他头回酝酿这么大的计划,真正是找到了一种算尽天下英豪的畅快感。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青菊愣愣看着他,难得见大人有如此情绪放纵的时候。

    刚踏进院子里的金漫亦被狂笑声所吸引,抬头看去,看着窗前肆意张扬的杨庆,不禁满目狐疑。

    嬴天王府,书房内门窗紧闭,光线昏暗,最近的嬴九光常爱独自静坐在书房中。

    此时正拿着一块玉牒写道歉文书,事情源自月行宫,他派人强入月行宫境内拿人,结果人没拿到,反被月行宫宫主骊华一状告到了天宫,青主勒令嬴九光赔礼道歉,嬴九光理亏,只能是照办。

    管家左儿进了书房,走到案旁低声道:“王爷,牛有德那边传来消息,暂停交易。”

    “什么?暂停交易?”嬴九光霍然抬头,脸上涌现阴霾,道:“莫非那家伙想过河拆桥?真当老夫拿他没办法吗?”

    左儿摇头:“不是,而是牛有德多加了个条件,希望这边能把软禁的栖梧给放了,他想把栖梧调到幽冥都统府去听用。”

    “栖梧?”嬴九光有些茫然,“哪个栖梧?我们这有这个人吗?”

    左儿苦笑道:“就是正气门的上一任掌门。”

    “正气门…”嬴九光愕然,稍一琢磨,品出了点什么东西,手上玉牒放下了,身体后靠在椅背,露出若有所思神色,五指敲击着桌面,奇怪道:“牛有德不是已经和正气门没了关系吗?怎么又插手起这事来了?”

    左儿道:“兴许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巧的是,广家那边也有人递话过来,希望咱们这边能对这个栖梧施压,这事一开始交给了下面人操办,老奴察觉不对仔细过问了一下情况,是高紫萱的侄子高岩要娶正气门掌门的孙女宝莲,而宝莲曾是牛有德在天街时的近身侍女。”

    嬴九光:“高紫萱?广令公的那个二房?”

    左儿:“是。”

    嬴九光:“那个什么宝莲长的很漂亮?”

    左儿:“问了一下,谈不上什么绝色,还算漂亮。”

    嬴九光稍一琢磨,呵呵一乐,“看来是高家那边想控制在杂货铺那边的财路,把牛有德给惹了出来,有点意思。”

    左儿:“那个栖梧怎么弄?”

    嬴九光嗤了一声看来,诡笑道:“这牛有德就是条疯狗,看着像是要解决正气门的后顾之忧,想干什么?呵,把人给他,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和广令公撕扯起来。”

    堂堂嬴天王开口了,东军下面谁还敢阻拦?

    一座守卫森严的山门外,身穿天庭制式紫甲的栖梧真人慢慢走下台阶,走过最后一层守卫,他回头看了眼身后连绵屋宇,愣愣看了看手上的玉牒。

    都统大人亲自见了他,扔了份调令给他,告诉他从今以后他不归这里管了,让他即刻去幽冥都统府报到,不得有误。

    说到幽冥都统府,之前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的都统大人也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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