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走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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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走兰陵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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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王小爷此时正在房中哀怨的看着走进来的判官,一脸的哀怨——这人太不懂怜香惜玉了,枉他这么看重他,对他这么好,太不值了。




☆、各返程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
                    
  人一生中有一大一小两个登科,金榜题名时和洞房花烛夜,这金榜题名他们是不用了,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国君,所以,要的只是一个洞房花烛夜,但是——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捏我软肋,然后——啊!”宇文邕话都还没有说完,又给折腾着倒了回去,怒瞪着高长恭。
  
  高长恭在心里偷着乐,错过了这次良机,不知道下次让宇文邕这么乖乖听话的时候在哪呢,所以一次做完最好,免得日后被……不会有那种可能的!
  
  心里又开始盘算小九九了,既然这次的原因可以让宇文邕老是呆在下面,那是不是代表以后只要有一次类似的事发生,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能不能不这样笑?让人觉得你好奸诈!”
  
  宇文邕知道这人心里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撇了撇嘴,谁叫自己倒霉呢,碰上这么一个人,还是一个心理小九九很多的人,只能说,遇人不淑。
  
  “啊!”
  
  如今良辰美景,就应该一度春宵,不应该浪费在说废话上,做正事要紧,如此——甚好!
  
  一夜春宵暖,君心无所盼。
  
  “咳咳。”
  
  宇文毓他们已将在准备午饭了,结果这两人才起床,加上——咳咳,说实话,这里的隔音效果很一般,而且宇文毓又睡在隔壁的隔壁,不时的会听到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这实在是不太好。
  
  见到这两人,饶是已经成亲的宇文毓都不自觉的有些脸红——原来可以那样吗?
  
  “咳咳,快开饭了,你们俩先去梳洗一下,这里没人伺候,自己动手。”拓跋容儿才不管那么多呢,反正这个地方她是住定了,这会儿倒颇有女主人的样子。
  
  “嗯。”
  
  宇文邕瞪了一眼高长恭之后,先行一步离开屋子——那个人,罪不可恕!
  
  见此,宇文家的兄弟俩忍不住扬起了嘴角,这个阿四现在可是变得好玩多了,不过,这两人的相处方式一向如此吗?高长恭也跟着干咳了两声,笑了一下之后跟上宇文邕的步伐。
  
  到了屋外,只见到宇文邕一个人站在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山顶发呆,不知道又神游去哪了。
  
  “想到什么事了?”走上前问道。
  
  “我在想,人生匆匆数十载,以后——”
  
  “以后的事我们管不着,我们要做的是现在。”
  
  听到这话,宇文邕看了一眼身边的高长恭,其实两个人都明白,他们在一起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以后其实根本想不到会发生什么,只能说珍惜现在。这个人,和他很相似,只是他们没有发现而已。
  
  摇了摇头,高长恭掰过宇文邕的肩,轻轻的在他唇边印上一吻,不同于昨晚占有性的吻,而是带着安慰。
  
  “以后就算我们不在了,但是我们可以死同穴。”在他耳畔轻声呢喃道。
  
  “死同穴。”
  
  洗漱之后,两个人回到了屋子里,大家难得坐在一块吃饭,几个人相处得还算是和和睦睦的,除了偶尔斗斗嘴,吵吵小架,其余的都还好,只是这日子不长久,他们终究得各回各家,不是吗?
  
  在拓跋容儿的不懈努力之下,这岭山——纳入囊中,不过,高长恭另有盘算,他要另寻他处,他就不信找不到其他地方了。
  
  “大哥、三哥、三嫂,我回长安了。”宇文邕向兄长们告辞,看向一边准备回邺城的高长恭,他们又要分别了。
  
  “你完事小心,凡事和神举还有宪他们商量,不要让自己陷入险境。”宇文毓嘱咐道,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接着道,“我没死的事,暂时别告诉神举他们,我们几个知道就好。”
  
  “嗯,那我现在就回去了。”
  
  高长恭和宇文邕两人准备下山之后在郑家休息一晚后,便分开,毕竟他们都不是平民老百姓,身负重担,不能任性。
  
  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多余的话要说,不用说,他们俩心中也明白,何必再过多地的去想呢?只是徒添烦恼罢了。
  
  抵达郑家之后,高长恭和宇文邕用完晚饭之后,便回到房里。
  
  郑氏夫妻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反正就是感觉这两人自从小公子来了之后,便有些不对劲,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们也不能多问不是吗?希望不是坏事就好,这两位主可都是好人呐,老天爷不应该这样对待好人。
  
  宇文邕和高长恭回房,其实也没什么,绝对不是外人所想的,好好温存去了,而是在商量大事,一件关于两人未来的大事。
  
  “你是国君,我们的未来怎么办?”
  
  “可是我不能放弃肩上的担子,无奈之举。”
  
  为了这个问题不止一次的商讨过了,但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也就是这个,不解决,他们两个人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不是,是永远不能安心的在一起,所以这个问题必须得解决。
  
  “那你什么时候退位?”高长恭想来想去,他们俩这样实在是偷偷摸摸的,想要在一起,宇文邕的身份可是一个大问题,他的还好,大不了表现得不好一点,让皇叔派一个闲差就好了,可是宇文邕却不行。
  
  “……”
  
  父亲、大哥、三哥一生的愿望便是统一中原,如果没有完成,他便退位,这——宇文邕很无奈的看了一眼高长恭,他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耽误了国家大事。
  
  一看宇文邕眼中的无奈,高长恭也跟着无奈了,这事——完了,没法解决!
  
  他爱上的人是何等的心高气傲、胸怀天下,如果只是其他的事还好,可偏偏是关乎江山社稷的事,他不会放手的。
  
  “我明白了。”
  
  简单的四个字,不知道怎么的就让宇文邕感受到了这个人的委屈,他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还是说,太过于理所应当了,为什么什么事都是他在作出牺牲,而他却没有呢?自从两人袒露心迹以来,似乎都是高长恭在迁就他,他……
  
  抬眼看向这人,只觉得有些不忍了——和他在一起,他一定觉得很辛苦。
  
  “算了,你也别觉得有什么,谁叫我就是看你看对眼了呢?”高长恭看宇文邕快要张口说话,立刻先声夺人,说道,“好了,明天就走了,今天什么都别想了。”
  
  “如果可以,我会试着让步。”
  
  这一句话,算是给了高长恭一个承诺,虽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实现,但是有的总比没有好。
  
  “嗯。”
  
  突然想起,在这里似乎有琴来着——
  
  “你会弹琴是吧?我记得在同州李家的时候有见过你弹。”
  
  “李婶婶家?你——你怎么知道?”宇文邕疑惑的抬头,一般他都是在自己屋外的院中弹琴,这个人怎么会知道……对了,临近的地方有一家客栈,在二楼似乎可以瞥见自己的院子一角,这人——
  
  “你怎么又这种癖好?”
  
  “咳!只是无意中看见的,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去偷看你。”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高长恭在心里补充道,其实这个事还真的是无意中发现的,没有可以去偷窥宇文邕的日常作息。
  
  “你准备做什么?”
  
  “难道有时间,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急急躁躁的,这次来一个琴瑟和鸣不也不错吗?”高长恭自己会箜篌,两个人若是合奏一曲,也不错。
  
  这晚,高长恭房中传出阵阵琴声,气贯长虹、带着男儿的铮铮豪情,气势雄壮,不过另一支曲子倒是有些缠绵了,带着一些情意……
  
  李妍听了,不知怎的就落下了泪。
  
  两人各自乘一骑,在同州城门处,没有说话,只是——
  
  “驾!”
  
  该说的早已说完,此时——他们该各自归位了。
  




☆、斗智谋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 QAQ  卡文好苦逼~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从那天分别之后,宇文邕想起高长恭的次数屈指可数,或许又是因为日日思念,所以才察觉不想自己想起过他。
  
  又是一天冬日,窗外雪花不停的飘落在地,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一脚下去,早看见脚背了,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有的地方,积雪厚了,“咔”一声,树枝应声而断,落在地面,雪簌簌的落下,在树下堆出一个显眼的小雪丘。
  
  前几个月,宇文邕刚从同州回来,没多久,李娥姿长年累月积劳成疾,一下子病倒了,俗话说,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如今都一个月了,但是李娥姿的病情却没有好转。
  
  “皇上,臣妾没事。”李娥姿见宇文邕皱着的眉头,安慰道,“你看,臣妾不是较前几日好多了吗?连太医都说臣妾气色好了不少。”
  
  宇文邕看着李娥姿苍白的脸色,虽然比前几日是好上一些,但是——太医告诉过他,李娥姿的病长年累月的操劳和心病造成的,现在……一下子倒下了,加上生了两个皇子之后,身子本来就比较弱,如今,这病要彻底好,怕是不可能了。
  
  李娥姿看见宇文邕皱起的眉头,真不知道是喜是忧,喜的是,宇文邕总算是在心里挂记她了,忧的是,她自个的身子她还不知道吗?这病一拖就是小半年,如今,怕是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拖了。
  
  她最不愿意的事,就是离开他,她还没有陪她走完这一生,尽管只能在他心外看着他,但是……她很想陪他走下去。
  
  “皇上,不要愁眉不展了,臣妾身子会好的。”
  
  “嗯,你安心养病,皇儿那边你不用多想,朕会派人照顾着。。”宇文邕柔声说道。
  
  夫妻俩说了一会儿话,宇文邕还有政务在身,便先离开了。
  
  现在夫妻两人见面,就是见一次少一次,李娥姿能撑多久,谁都不知道,见一次少一次,最近连向来比较顽皮的宇文贇都变得比较乖巧了,宇文邕心里不仅记挂着李娥姿的病情,还得一边和宇文护周旋。
  
  最近宇文护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又闹出一堆事,什么事都有,比如谁家娶亲了,他要去插一脚,让人家的公子娶谁,还一定要做一个主婚人,没办法,人家只得答应了,不然能怎么办呢?难道看着那群护卫拿着刀剑在婚礼现场吗?还有,有地方闹饥荒,这宇文护也不愿意拨款,拨款的事,在宇文觉那事就出现过一次,现在——宇文邕尽管不想重蹈覆辙,但是——
  
  “皇兄,忍下这口气,别因小失大。”宇文宪看宇文邕脸上的怒色越来越严重,急忙劝道。
  
  此刻,只有他们两兄弟在一块,不然,要是有宇文护的耳目,那——宇文邕的安慰就岌岌可危了,到时候,怕是难逃一劫。
  
  宇文邕看上去倒是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但是——唉,宇文邕在心里叹一口气。
  
  “百姓不能不救,我们必须得拨款,我去找堂兄说说吧。”
  
  “他会答应吗?”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去看看,我好歹还是一个皇帝,冲着这个头衔,他也不太好直面回绝。”
  
  其实,他家几兄弟这个皇帝可真是做得够窝囊啊,根本就是傀儡,实权掌握在宇文护手中,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何谈统一中原。
  
  两兄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每日提心吊胆的、担心宇文护会不会派人暗杀,会不会设局陷害,会不会……太多的担忧让他们夜间睡不安稳,日里得加强防备,这日子——没法过了。
  
  宇文邕说做便做,第二天立刻马上到宇文护府中去了,历朝历代,皇帝亲临府邸都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偏偏在这不一样了,宇文护那副样子,完全就是把宇文邕不当一回事,爱理不理的。
  
  宇文邕见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但是,今天来,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定要把拨款的事给定下来。
  
  “堂兄。”
  
  “嗯,是皇上啊。”宇文护斜睨了宇文邕一眼,手里拿着茶杯盖子不知道做些啥。
  
  “朕今日前来,为的就是赈灾款的事,堂兄——”
  
  “没商量,现在国库紧张,没有钱去救那些下贱的平民。”宇文护还没等宇文邕说完话,便打断说,”皇上就为了这事?“
  
  下贱?如果没有百姓,你做什么皇帝!宇文邕在心里腹诽道,但是面上还是一片平静,“百姓是国家的根本,难道不该救吗?堂兄此言差矣,不妥。”
  
  “不是吗?难道,这些钱用在那些人身上就是浪费!”宇文护毫不留情的说。
  
  “……我明日去下旨发放赈灾款,特前来此向堂兄说明。”宇文邕低头冥思了一会,最后抬起头来,坚定的道。
  
  宇文护诧异的抬头——这小子居然敢和他抬杠?难道是最近对他太放松了,这小子便以为可以爬到他头上来了,看来,哼,爬到他头上来,也要看他够不够格!
  
  宇文护向来妄自尊大,虽然他想篡位,但是名字还是叫北周,这点要比被外人推翻朝政要好上许多,至少还姓宇文。
  
  宇文邕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人,和这种人是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没办法,只能直接开口了,总之一句话——百姓不能不救。
  
  一路上踏着还没有消去的积雪,宇文邕心里有些复杂,正因为心里比较乱,所以不想乘车回去,只想一个人走走。
  
  看着满目的积雪和路上匆匆的行人,心里颇有感触,这里——在天子脚下,当然是一片繁荣景象,但是,他很明白的知道,齐国那边的国力比自己强很多,这边……看着宇文护耗费大量人力财力修建的那些楼歌,实在是……
  
  唉,宇文邕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此时在邺城那个人怎么样了。
  
  邺城
  
  这边离北边更近,雪似乎也大了不少,走在路上,行人们纷纷裹着厚厚的裘衣,匆匆走过,急忙朝这家里走去。
  
  高长恭一身变色的裘衣,裹住了大半精致的脸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身后没有跟着人,一个人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今天差点把命给交待在皇宫里了,现在——他得回去压压惊,不然,下次见到那个远在长安的人,估计是在地府了。
  
  想起一个时辰之前的事,高长恭直接向一头撞死好了。
  
  一个时辰之前,高长恭本来说处理完和宇文邕的事,是时候顾忌一下国家大事了,就兴冲冲的进了皇宫,因为这个时候齐国和陈国的战事还没有一个了断,他刚好可以去。
  
  一推开他皇叔那道原来他极其不愿意推开的门,结果——
  
  “啊——!”
  
  “演,你好棒!”
  
  “你!唔——”
  
  “呃……你放松……”
  
  宫门口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守的人,加上,高长恭因为和宇文邕的事,高兴得有点过头了,把上次自己不小心发现的事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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