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个人根本就是心怀不轨,四哥现在卧病在床,都是这个人害的!”宇文宪气不过,看不惯高长恭和宇文觉熟络的样子,凭什么,他们才是兄弟不是吗?为什么几个兄长都和这个人关系很好。
宇文觉惊道:“什么?阿四卧病在床?”
高长恭端着茶杯的事一顿,又恢复如常的,送到嘴边,饮了一口。
“四哥现在在李婶婶家中养病,现在根本不能长途跋涉,所以我留下来了,崇夕叔叔带着人先回去了。”
“阿四他?你们?”宇文觉看向高长恭,问道:“我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合则来不合则离。”
“什么?!你那晚的禽兽行为你怎么不说呢?如果不是这样,四哥一向健康,怎么会突然病倒?你还是人吗?这种混账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说着说着,宇文宪手中的茶杯就要扔了出去。
“坐下!”宇文觉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宇文宪气不过,坐到一边去,道:“你自己问他!”
一直表现淡定的高长恭听见宇文宪的话后,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中间的误会不少,但是——那句话着实是伤了他的心。
大致说了事情之后,就连宇文觉也准备给高长恭一耳光。
“你还真是一个浑蛋,阿四是什么身份?委身于你,你呢?他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我们这些父兄一个二个早日离去,独留他一个人担下这千斤重担,你……真不知道是说你蠢还是说你傻!”
高长恭也觉得很委屈啊,谁让宇文邕说出那种话的,又不是——但是转念一向,宇文邕的话是出于为两人好,他这个笨蛋!如果真担心这些的话,当初便不会和他在一起,更不会成亲,给两人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笨蛋,真是一个大笨蛋!
宇文宪在一边听着,哼了几声,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人,高长恭已经飞奔出去了。
这次,他就算是负荆请罪也要换取他的原谅!
☆、未命名
同州此刻正是夏意浓浓的时节,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院子中的桃花开得灿烂,可惜,在桃花树下站着的人,却是满脸的苍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着,脸上竟还没有树上的桃花有血色,花瓣随风而下,落在肩头,映衬那脸色更加的苍白。
急冲冲跑到李家的高长恭在大门处被拦了下来,守门的仆人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进去,毕竟最近战事刚过,要是这来了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进去了,可不好向主子交待。高长恭一没有身份证明,二来加上那一脸的着急样,也不怪仆人不让他进去了。
“这位公子,你不能进去!”守门的仆人说道,心想,这公子生得可真是俊俏,如果是老爷夫人公子小姐的朋友,他们应该见过,而且印象深刻,但是,没有啊。
高长恭怒瞪他一眼,而后静下心来道:“我来找宇文四公子。”
仆人一愣,那不是皇上吗?这个人——和皇上有什么关系?还是说,这个人是侍卫?看了一眼身边的另一个伙伴,两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在两人犹豫不决的时候,宇文宪从外面走了进来,瞥了一眼高长恭后,对着两人说道:“放他进来。”
“是!”
“多谢。”
高长恭冲着宇文宪抱拳说道。尽管这个宇文宪不管在什么时候对自己都是充满了敌意,但是——至少他还算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没有阻挠他去见宇文邕。
宇文宪冷哼一声,走在前面,刻意等着高长恭跟上来。
他才不是对这个人有好感,而是——该死,要不是四哥那副模样,他才会不让这个人好过,四哥他,真的是对这个人上心了,而且,还为他伤心了。
两人来到宇文邕所住的院子时,看见的便是宇文邕站在树下,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淡漠得看不出表情。见到他的瞬间,高长恭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他看起来好令人心疼,都是他把他折磨成这样的吗?
“下次要是你再让四哥伤心,我不会在再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了。”宇文宪撂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他明白,这个人才是皇兄心中症结所在,有了他,皇兄,应该会解开心结。
冲着宇文宪点了点头,高长恭放轻脚步向宇文邕走去,在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被突然出声的人止住了脚步。
“你来做什么?”淡淡的话,不带一丝感情,甚至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我、宇文——我……”高长恭平时再舌灿莲花,此刻也说不出一个字,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让眼前的人原谅自己。
“没有必要了,真的没有必要了,在邙山那夜之后,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说完这话,宇文邕转过脸来,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逃避,看着他,也没有一丝情意,似乎眼前的人只不过是这普天之下,万人之中的一个很普通的人。眼中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波澜不起,看出来有任何情绪,这还是当初那个宇文邕吗,高长恭不确定了。
“宇文……”高长恭走上前一步,两人相隔仅有两拳之隔,可以看见彼此间细微的动作和情绪的起伏:“我知道我是混蛋,宇文,我知道那夜是我过分了,我罪大恶极,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宇文邕差点要心软了,这个时候,若是心软,前功尽弃,宇文邕告诫自己,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呵,这不能怪你不是吗?是我自作孽不可活,自找的!兰陵王如今功成名就,何苦如此央求?这同州不是你齐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这次,我不告知其余人,你速速返还邺城吧。”
“宇文!”高长恭喝道:“若是你心中不快,大可报复回来,何必说出这么伤人伤己的话?若是我高长恭连这点事也看不透,我不配站在这里!”
“既然看得透彻,何不放手呢?长恭……”我也不愿放手,可是不得不放……宇文邕在心底补充道。看向高长恭的眼里总算是有了一丝悲伤、哀愁、无奈。
十指相扣,阳光折射下来,看上去那么美,紧紧的握着,似乎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了。本就相隔很近的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刻靠在了一块,衣袂翻飞,恍若世外谪仙……衣角相容。
离开有些冰凉的薄唇,本来因为病容有些苍白的唇,此刻染上了有些鲜红的颜色,看上去——有些诱人,高长恭的手指轻轻抚上眼前的唇,轻轻的磨蹭。
低低地呢喃在耳边响起:“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看这高长恭,宇文邕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犹豫了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
一起面对,因为他们是恋人。
宇文邕将脑袋的伏在高长恭肩上,突然全身放松的靠着,他不用担心会跌落,他信任高长恭,他会拉住他,不让他掉落。手也环上他的腰,如此——变好。
紧闭的房门中,传出一阵阵的闷哼声,床帏晃动,这意味着——
“你!”宇文邕怒瞪着高长恭——这个人,可恶至极!
高长恭如画的眉眼中慢慢的笑意,全是幸福之色,连带着,身下的动作都温柔不少,多了一份连宇文邕也说不出的意味,不同于往常的任何时候。
“我爱你。”
这是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其实没有那么难为情,至少,对着宇文邕说出口,不难为情。看着此刻身下异常妖冶的人,汗湿的鬓发贴在双鬓,墨色的长发撒在枕上……身上暧昧的痕迹,这都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亲吻着还是怒视着他的眉眼,轻盈的吻落下,带给宇文邕异样的刺激,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怜惜的味道,是他给的。
“你是我的……”
加快动作,高长恭越发的用力起来,不过,还是带着温柔,不忍心伤害他,那一夜,留下了阴影,汗水顺着脸滑落在宇文邕身上。看着情动的人,宇文邕伸出手环抱住高长恭的腰身,主动迎了上去。
高长恭——也是他的。
一夜春宵暖红帐,谁道良人不知羞。
“你再动手动脚,自己下去!”
昨晚这个人精力十足,闹了一晚上,现在还毛手毛脚的,他现在腰疼,没工夫陪他闹,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还是好困!
高长恭讪讪的收回手,转而抱住宇文邕,在他耳边说道:“累着你了?”
“再不节制一点,你迟早死在这床上!”
“要死也是死在你的床上。”高长恭的嘴不知不觉的有凑到了宇文邕的脸颊上,还真是不忘占便宜。
“无耻!这种床帏之话你也能说出口,还脸不红心不跳的!”白了他一眼,宇文邕翻身准备继续补觉。如今心病就出了,那回长安是迟早的事,心里想着要回去,还真是一件烦人的事。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急躁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四哥,梓铭出事了!”
宇文梓铭,宇文觉和拓跋容儿的儿子,唯一一个宝贝,这会儿听见出事了,不仅宇文邕着急,高长恭也跟着着急了。这个宇文梓铭和高长恭关系不错,常常缠着高长恭,高长恭对他也颇为喜爱,一个小子看上去虽然还小,但是,已经有几分俊俏的模样,真是有一个好父母,才有这样的儿子啊。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立刻翻身下床,虽然在下床的时候,宇文邕一个趔趄,不过好在有惊无险、衣冠整齐的出现在了宇文宪的面前。
三个人没有多说,事关紧急,他们不能多说什么,立刻赶往郑家那户独门独院的院子,此刻宇文觉夫妇俩还有宇文毓已经等在那里。
宇文梓铭——绝对不能出事,这孩子,可不能出事,要是出事了,宇文觉和拓跋容儿一定深受打击,他们夫妻——
心里想着,三个人不由自主的都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着郑家赶去。
此刻,宇文梓铭心里默默的祈祷,爹娘和伯父他们快来啊,这里好恐怖,好黑,好冷,这里是哪,他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留言好忧桑~~~~~~【捂脸——实在有种宇文邕成诱受的感觉,肿么办?~~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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