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走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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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走兰陵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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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高长恭眉眼一挑,身子滑了下来,冰凉带着酒气的薄唇正好擦过宇文邕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宇文邕一愣。
  
  “宇文——”
  
  高长恭一把抱住宇文邕,压到软榻上去,自己跟着也倒下去。
  
  柔柔的吻落了下去,准确无误的印在了宇文邕的唇上,细细的描绘着宇文邕的唇形,手揽住他,让他无处可逃。
  
  “唔,你!”
  
  这个人又——又思春了吗?女人多的是,为什么他一定要对他做这种事呢?把他当做女人了吗?宇文邕一想到是这中可能,心里一下有些委屈起来。
  
  高长恭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了宇文邕滑过脸颊的泪水。
  
  “别哭,我明白你是一个和我一样的人。”高长恭低声在他耳畔呢喃着,随即低头吻上那双含着泪水的眼。
  
  顺着眼角慢慢地回到唇边,不同于刚才的温柔,和风细雨,这会儿带着一丝占有欲和强制。
  
  明白吗?宇文邕不明白了。
  
  “唔!”
  
  这人、这人!宇文邕脸上红了一大片,要不是夜色太深,估计要被人嘲笑一番了。
  
  高长恭听见宇文邕的声音,从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这个人还真是害羞,真的很生涩呢。勾住他不听话的舌头,手也不安分的伸进他的里衣里面,这样的他——很和他胃口。
  
  光天化日,不对,夜黑风高之时,高长恭将宇文邕禁锢在怀里好生的亲热了一番,眼看着宇文邕也渐渐的迷失了理智,手围住了高长恭的腰身,鼻腔里呼出来的气息也沉重了几分,但是——
  
  刚才闪过去的黑影打乱了一切。
  
  “够了!”
  
  高长恭抬起头,无奈的笑了笑,其实刚才他早就发现了有人路过,而且还驻足了一会儿,但是,美人在怀,这——将被自己解开的衣带给人家系了回去,看来,只有等下次了。
  
  思绪从昨夜回来,高长恭向郑氏夫妇辞别之后,两人便各乘一骑离开了这户小院。
  
  至城门处,宇文邕勒马停下。
  
  “今日之后,再不相见。”说吧,便策马离开。
  
  宇文四公子,你至今仍然认为你能全身而退吗?高长恭哼了一声,也策马离开,终究是背道而驰。
  




☆、回朝路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是见了棺材准备掉泪了
                    
  在派出去的人几番搜索之下都没有找到人的时候,宇文孝伯真的要急疯了的情况,看到宇文邕出现在大帐时,宇文孝伯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消失了近半个月的人此刻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心真的安了。
  
  宇文邕没有选择去李家,因为他知道李氏一定能够看出他的心思,这样去不过是徒添烦恼而已,所以索性不去了,直接回军营这边,知道宇文孝伯会担心,所以下了马之后直奔大帐,见到宇文孝伯时顿时有一种轻松之感。朋友、兄弟之谊,终究是与和那人在一起是不一样的。
  
  和那人在一起——好累!
  
  “你总算是回来了。”
  
  “对不起。”宇文邕放松之后,突然之间觉得好累,好想好好睡一觉。
  
  “说什么呢!看你一脸疲惫的样子,先去休息半日,之后我再好好盘问你。”宇文孝伯说完,突然走上去,抱住他,“还好你没事,不然——宪那小子会吃了我。”
  
  “嗯。”宇文邕靠在他肩上,似乎有点明白了了那种感觉。
  
  宇文孝伯见宇文邕终于安稳的睡下之后,立刻溜了出去,直奔尉迟迥的大帐,因为——他老觉得宇文邕怪怪的。
  
  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感觉不对劲。
  
  尉迟迥才脱下战衣,正在套上外袍,就看见宇文孝伯一件苦闷的走了进来——这小子又怎么了?一天事情最多!
  
  “尉迟叔,我发现阿四那家伙不对劲。”
  
  “你别多想了,那小子估计是在外面玩累了,或者……”尉迟迥笑道。
  
  刚才宇文邕回来的消息底下的人已经通报给他,阿四不是贪玩的人,所以,既然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那一定是绑架他的人是旧识,情趣“做客“罢了。
  
  “你说会不会是去找以前的小情人去了?”宇文孝伯突然想到那日宇文邕手中的那块玉佩,该不会真的是思春了吧。
  
  “是吗?或许吧,看来这次回去,得向皇上禀告,让他给阿四找一个媳妇了。”尉迟迥也跟着说道。
  
  既然他不说,那他们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军帐中,烛火依旧明亮,一人坐在案前,执笔而坐,执笔的手——却没有动弹,滴下的墨在纸上都渲染出一道黑色的画。
  
  走进军帐,斛律光便叹笑一声,打从高长恭消失回来之后,这小子便心神不宁的,眼看战事就要起来,这还真是不得不提醒一声了。
  
  “长恭。”
  
  “斛律叔?”高长恭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将手中的笔放在一边,起身道。
  
  “嗯,看你在发呆,叫你一声。”斛律光坐下,让高长恭停下正在倒茶的动作,示意他坐下。
  
  “没什么,只是在想些事情,有些入神了。”回到高家,莫名的就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各个皇叔之前的勾心斗角看得他心烦,不就是一个皇位吗?多没意思啊,成天操心国家大事,大事小事不断,还不如一个闲王来得逍遥自在呢!
  
  如今,虽是早秋,但天气依旧炎热,尤其是白日里,除了夜晚有些微凉之外,这不,高长恭说着说着,就拿了一件外袍披上。
  
  斛律光不禁感叹岁月易逝,当初嗷嗷待哺的婴儿变成了如今的翩翩少年郎,引无数女儿家望穿秋水、愁断心肠。
  
  “长恭,你是不是该找一个伺候自己的人了?”
  
  “叔,难道你不还不了解我吗?可别让我把那位大臣家的千金小姐给祸害了。”高长恭直言道,他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唯独没有告诉斛律光的就是,他看中的那个人来头不小。
  
  宇文邕和他的初次见面不是那一次少年时将人拐走,而是有一次他无聊至极,便在茶楼上喝茶,听小曲儿,结果无意中看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经过,旁边还带了一个跟屁虫,随后便起了心思,经过调查之后了解了身份,便将人劫走,逗着他玩罢了。
  
  那人恐怕不知,有这么一匹狼一直虎视眈眈的打着他的主意。
  
  “被你看上的人,我还真是好奇,可是,就算我明白,你皇叔他们可不明白。”斛律光是何等人物,轻易的便捕捉到了高长恭不注意流露出的喜色,分明是有了喜欢的人。
  
  “唉,可不是吗?见招拆招吧。”
  
  “最近估计会开战,你还是先把心思收回来,其余的先暂且搁在一边。”斛律光见夜色已深,也觉得有些乏了,便交待几句之后离开。
  
  “嗯,我明白。”
  
  这种事不得不说,由不得他控制,早知道就该把那人扣下,然后磨蹭个十年八年的,看他不服输,就算最后他织布、做饭也认了。
  
  不过,这次应该是有很大的收获,那个人,留下很大的印象了吧。
  
  宇文四公子,我们很快又会再见面的。
  
  战事说起便起,随着一声战鼓的敲响,双方立即交战,不得不说,看着那一群人拳打脚踢,你来我往,死搅蛮缠实在是没多大意思。高长恭突然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便下了城楼,上了战马,披了银甲,拿上银枪,进了战局。
  
  “呃——”这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呢?一上来两人便遇上了。
  
  宇文邕也是一愣,急忙稳住心神,告诉自己,那是敌人!
  
  一剑刺去,直逼要害,高长恭挥枪挑开,闪身躲到一边,心里郁闷至极——这人还真不念旧情。
  
  “娘子,相公我受伤了你可会心疼的。”
  
  “你!”
  
  无耻!无耻!无耻之徒!这种无耻的话只有他这种无耻之徒才会说得出口!
  
  由于两人的马匹挨得很近,所以这话没有丝毫受损的传到了宇文邕的耳朵里,让他气红了脸。
  
  两人光顾着斗气了,旁边的士兵们看着突然来了火气的两人,不由得感叹——这才是好将军啊,为国不遗余力。
  
  宇文邕身穿黑甲上阵,唯独那张白皙的脸露了出来,映衬得有些苍白,不过即使如此,正好对了高长恭的心意。
  
  他就是喜欢看他愤怒的样子,不像平日里,死板板的,这样多好,讨人喜欢。其实,在和宇文邕交战的过程中,高长恭感觉到了,他的武艺不弱,只是力道不行,因此——他的便宜可算是占得值了。
  
  “乒、乓、叮、铛。”
  
  兵器相交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还真是够热闹的,虽然死伤是必然的,但是在看见满目血腥,闻见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时还是依旧觉得不舒服。
  
  两军交战,实力相当——收兵!
  
  “你个混蛋!”
  
  宇文邕唾骂一声,转身策马向宇文孝伯的方向奔去。
  
  那个人是谁?宇文孝伯不接,那个人一场战役下来,基本是在围着阿四打转,阿四那样子,既无奈又恼,换做平常,早该给那人一剑了。
  
  “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你在说什么?”听见他的嘀咕,宇文孝伯问道。
  
  “没什么,对了,这次之后我们得会长安了吧?”算算从出征开始,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大哥和皇兄还有宪他们也该让他回去了,毕竟,他是皇室,赶回去的话,估计能在年关左右。
  
  “嗯,我们俩回去,尉迟叔留下来。”
  
  这次出来,宇文邕本来就是来磨砺的,如今,在战场上见识了一些在宫中学不到的东西,也认识到了战场的残酷,明明是前几日还一块喝酒、练兵的兄弟、战友,却在一场战役之后天人永隔,时候到了,是时候回去了。
  
  回朝,意味着告别同州,回到长安,他将入朝为官,然后,娶妻生子,助兄长一臂之力,稳固江山——这边是他的一生,然后,入皇陵,在史册上留下一笔一个贤王的称号。
  
  可是——
  
  “孝伯,你说说老念着一个人是为什么?”
  
  “噗!”宇文孝伯他们此刻正在会长安的路上,现在在休息,他渴得慌,正在喝水,结果,一听这话,不小心喷了出来,“你下次要问这种问题的时候,能不能别在我喝水的时候,不然我估计我会噎死。”
  
  “我会注意的。”
  
  “咳,怎么了?我觉得这就是喜欢吧。”宇文孝伯说完之后接着道,“难道是你那位玉佩美人?”
  
  “别瞎猜!”虽然被说中了心事,但是,宇文邕知道这事不能说出来。
  
  “不过我最近也有这种感觉,我也天天的念着你。”宇文孝伯挠挠脑袋之后说道,满脸的不好意思。
  
  “咚!”
  
  宇文邕听了之后,吓了一跳,靠后退了一步,脑袋撞在树上,疼得他泪花直转,眼冒金星。
  
  一个高长恭已经够他折腾了,再来一个宇文孝伯,那可就真的是一团糟了,一个头都有两个大。
  
  “你干嘛呢?我念着的人可多了!你——真是的,自作多情!”宇文孝伯揉揉宇文邕被撞疼的脑袋,没好气的说。
  
  长安路漫漫,乌云便满山,长恭如今去,宇文挂心上,宇文邕可算是——终于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不过,下次——
  
  长安,依旧繁荣。
  




☆、终纳妾

  在踏上长安这篇土地的时候,宇文邕莫名的觉得和那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似天涯各一方,他在东,他在西一样,从此相见是路人,不过,能够见到阔别已久的兄长和弟弟们,心里仍是忍不住的高兴。
  
  一进城门,宇文邕眼眶便染上了泪水,因为——那城门口处的三匹马,那马背上的身影,是他在这长安城中唯一的期盼和牵挂,如今,在这今冬的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竟在这冰天雪地里,等待他的回来,这样的一份兄弟情,他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
  
  “皇兄、大哥、宪!”
  
  三个人急忙翻身下马,接住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的宇文邕,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栽了一个跟斗,因为这样失控的宇文邕是他们不常见到的,那个如同小大人一般的宇文邕才常见。
  
  踩在雪地上跑,脚下有些打滑,不过宇文邕跌跌撞撞的冲到了三个人面前。
  
  “小心点,怎么出去都快半年了,还是一副的浮浮躁躁的样子!”宇文觉不由骂道,但是,语气里还是透出藏不住的关心。
  
  “四哥,你可算回来了,不然大哥他们要欺负死我!”宇文宪笑嘻嘻的说道,夸张的抱住宇文邕。
  
  真的是很久没有见到宇文邕了,他们俩个什么时候有分开过这么久,包括后来分开学习,他有了裴文举这个玩伴,但是也从来没有和宇文邕生疏起来过,这会儿再见,虽然笑嘻嘻,但是真的是止不住的高兴。
  
  “你这小鬼,是让我替你挨骂是吧。”宇文邕笑骂道,突然想起他皇兄似乎在他走了没多久便大婚了,他赶不回来,然后对着宇文觉说道,“皇兄,恭喜你和皇嫂了,早生贵子,你看大哥和大嫂都儿女绕膝了,你可得加紧。”
  
  “你听听,觉,四弟这次回来都会调侃人了,你大婚没赶上,这次回来是不是得好好的罚罚他?”宇文毓和他夫人独孤伽明可算是朝中的模范了,从未传出不和,还儿女绕膝,羡煞众人。
  
  “是该罚!”
  
  宇文觉虽然是嫡子,但母亲早逝,如今的太后是咤奴氏,因此没有那么高傲,虽平日里不易近人,但这兄弟四个之间感情却是颇为要好,身在高位,有他自己的苦,只是旁人不知而已,所以——父亲临终前的交待,这几个兄弟能够相信,对他们敞开心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四兄弟相对无言了一会,宇文毓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还好你平安回来了,不然——”
  
  若是宇文邕出个什么好歹,他们三个良心上会过瘾不去,虽然已经千叮呤万嘱咐了,但是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只能说,宇文邕能够活着、平安的回来就是好事。
  
  “嗯,我回来了。”
  
  四兄弟男的聚在一块,总是提一些伤感的话题未免有些不好,所以四个人忽略掉了宇文邕身后的宇文孝伯和几十个人的队伍,知道宇文觉翻身上马的时候才发现——他似乎忘记了什么,冲着宇文孝伯说了句:
  
  “孝伯,你带大家去好好休息一下,犒劳一下大家,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朕先回宫了。”
  
  “谨遵皇命。”
  
  宇文孝伯突然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似乎没有了——阿四那个家伙一见到自己亲兄弟就忘记了他这个共生死的兄弟,太不够意思了,真是的!不过——给阿四找一个伺候的事,尉迟叔交代了,就得找皇上商量一下。
  
  宇文孝伯暗自想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看得身后的士兵们有些毛骨悚然,然后就——
  
  “咳咳,大家都回家去休息,待会我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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