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悠悠是在帮她那东西的!”
雨桐?看着端木悠这幅心虚的样子,南宫郁便是再傻也不会相信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南宫郁是什么人,端木悠的那一点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对了,朕倒是想起来了,悠悠,《女诫》抄的怎么样了?”
端木悠浑身一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一回宫就将抄书的事情推到了南宫徇身上,他抄了几遍,她真的不清楚啊!“一百,一百三十,对!就是一百三十遍!悠悠已经抄好了一百三十遍了!”
“是么?”南宫郁挑了挑眉,低着头的端木悠没有注意到他眼中流转而过的笑意,只听得南宫郁严肃的声音在华露宫中响起,“那悠悠便将《女诫》背上一遍来听听吧,背的好了,剩下的也就免了,背的不好,再加。”
“B,背……”端木悠瞪大了一双眼睛,心中万分后悔自己闲着无聊来这里找罪受。看吧看吧,玩出火来了吧!《女诫》这种东西,她根本连一遍都没有看完嘛!怎么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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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电脑考试了,到底好不好呢,好不好呢~好纠结啊,要是不过就要惨了!
☆、又见亲征
“花容救我!”端木悠急的都快哭了,她飞快地奔到了床边,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家的三哥对这个花容绝对是不一样的,否则不会在他面前这么戏弄自己!“花容,花容你救我!我以后一定让三表哥多多来你宫中!”宠个花容也比那个楚逸凡好!
花容妖娆的小脸一红,转头看向南宫郁的眸子中满是不知所措,“三爷……”
“还不给朕回去。好好跟着你雨桐姐姐学着点儿。若是让朕再发现你来打扰花容休息,可就不是一百遍的事情了,你啊……先头的免了吧,让徇儿不必再抄了,一个男人抄那种东西做什么!”看着听了自己的话越发尴尬的端木悠,南宫郁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话说是不是他这个皇帝做的太没有威严了,怎么宫里的一个比一个不怕他~想当年父皇执政的时候,除了自己太子二哥,没有人敢这么对父皇说话啊~
“还不快回去,留着领赏呢!”
端木悠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三表哥有了花容不要悠悠了”,小心翼翼地从床边撤离,唯恐又有什么地方触了南宫郁的霉头,那一百遍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她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三表哥,悠悠先告退了。”
“郡主殿下也是好心来看看花容……”那个“萧条”的背影让花容忍不住心软了,小声的开了口,嘴巴张张合合也就说出了这一句话,便低下头不再作声了。
“那丫头就是被朕宠坏了,你不必在意她,过两天自己就好了。”南宫郁勾起唇角轻轻笑了起来,走到花容身边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个淡淡的吻,“这天色也不早了,朕那里还找了白轩来商讨国事,便不在这里陪你一起用膳了……太医们说你最近吃的清淡些好,朕已经吩咐下去了,朕先走了,不必起送。”
“嗯……花容恭送陛下。”花容红着脸朝着南宫郁弯了弯身子,心里不断冒出了粉红色的甜蜜泡泡,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会是这个样子的。
“公子。”正在花容出神期间,一个身着蓝色宫装的女子缓步走进了华露宫来到了花容身边,“奴婢兰漪参见公子。”
神志猛地被人拉回了现实,花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他有些不解。
“公子,兰漪是盘龙殿的婢子,奉陛下之命来服侍公子。”说着,兰漪双手捧起一本书高举头顶,稍稍向前送去,“陛下赏公子遗世琴谱一本。”
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一旁的鸣凤琴身上,花容伸出手接过了书,微微颔了颔首,“多谢这位姐姐了,花容在宫中时日不多,各方还需姐姐帮忙打点。”
“奴婢不敢。”
——我是转回南宫郁身上的分割线——
“小郁郁?”白轩看着坐于御座之上看着密报的南宫郁有些摸不着头脑。
“哼,都是一群废物。朕还以为,他们能够抵抗多久呢。”南宫郁随手将密报甩向了白轩的方向,眯起眸子看着宫门的位置,“也罢,早日除了他们也算是拔了朕心中的一根刺了,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呼延……哼,当年呼延蒙戈也是一代英雄,朕也是甚为欣赏。奈何他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走到了那一步,着实可惜。如今他的儿子胆敢举兵造反,便休怪朕不给他呼延一脉留下些血脉了。”
白轩上前两步蹲下身捡起了密报看了两行便已经明了了南宫郁如此反应的原因了。他斟酌着自己的语句,“呼延旧部具是当年呼延蒙戈专门训练出来追随自己南征北讨的军队,诸侯对付不了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一些诸侯投降了。找这个样子发展下去,情势怕是很危机了。”
南宫郁闭上眼,习惯性地屈起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唇角溢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这些朕都明白,那些诸侯几年下来心都大了,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朕要好好清理清理人了。”
“陛下是打算……”
“他呼延灼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朕玩弄于股掌之间,此等耻辱,朕必当亲报。”南宫郁似乎冷静了下来,伸出手端起水杯往自己口中送了一口茶,“轩,朕会让四皇叔与大皇兄监国。这次便便宜你这小子一次,朕就把染秋留了下来,染秋跟着朕整整八年,你可不能负了她。”
听着南宫郁提起叶染秋,白轩的表情稍稍变了变,眼中闪过了一丝什么,而南宫郁低着头品茶并未发觉,白轩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到平常的样子,笑着开口,“那是自然,我白轩定当与染秋共生死。”
一心想着要如何解决呼延灼的南宫郁,并没有发现白轩的异常之处,轻轻抿了一口茶,“那朕便安心了。”
“萧景太后驾到。”
南宫郁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门外的通报声打断了,他稍稍一愣,放下水清站起身,便迎上了走进盘龙殿的萧景太后,“儿臣,见过母后。”
“臣白轩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了。白轩暂且先行离去,哀家有话要单独对皇帝谈谈。”萧景太后甚是雍容地挥了挥手,直到看到所有人退了出去她才将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郁儿,母后听说,你又要亲征。”
南宫郁心中猛地一跳,弯腰,“是,母后。”
“糊涂啊!”得到了肯定答案的萧景太后狠狠皱起眉,抬起头与南宫郁对视,“郁儿,这古今的帝王之中有哪一位与你这般遇事便亲征的。你是皇帝,你要时时刻刻记得你的身份!你已经成了皇帝,而不是那个梦想着成为南诏第一将军的三皇子!你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啊!”萧景太后顿了顿,闭上了眼睛,不让自己心中的悔恨流露出来,“郁儿,母后知道你怨恨这个皇宫,知道你恨这个盘龙殿,但那又能怎样!木已成舟了啊。当年你父皇缴获那呼延蒙戈时,整整五十万大军啊,最终落了个和那呼延蒙戈同归于尽的下场。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你让母后如何放心啊!”
南宫郁将萧景太后扶到一旁备好了的木椅上坐下,跪在了她的身前,“母后,儿臣并非为了这个原因才亲征的。”他顿了顿,唇边显出了嘲讽的弧度,“诚然,一开始儿臣亲自带兵平叛是为了要逃离这里,坐上这个位置之后,儿臣时常梦见瑶姐姐,所以儿臣逃了。但这次,那呼延灼屡屡进犯我南诏,想要为他父亲报仇雪恨,便是为了南诏,儿臣也绝不会坐在皇宫中等候结果的。如您所说,儿臣是皇帝,是要为这个天下负责,为天下的百姓负责的。母后,儿臣亲征,这后宫之中便全都仰仗母后管理了。便是为了母后,为了徇儿,悠悠,小九,为了那么多人,儿臣不会永远留在那个战场上的。请母后放心。”
“你……你可是去意已决?”
“是,母后。”南宫郁跪着向前挪了几步,握住了萧景太后的手,“请母后原谅儿臣不得尽孝于您身前,儿臣定当要亲手打下个和平安宁的江山让母后安享晚年。”
萧景太后睁着的眼睛睁了开来,“郁儿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旦下定决心没有人可以改变的。……好,那哀家便率了一众人在这南诏皇宫等候你凯旋归来。莫要让母后失望啊。”
“是,儿臣定当遵守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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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幽州金陵
永安七年十一月,曾经称霸一方的呼延一脉密谋多年的反叛之战于沧州正是拉开序幕。阳景帝大怒,命昌泰侯,镇国大将军率二十万大军至青孟淮三州平诸侯之乱,而自己则率领五十万大军亲征沧州,誓要将呼延一脉彻底从这方大陆上抹去。
——我是转到前线的分割线——
“爹爹,您……”
金陵侯府内,小郡主投身在自家爹爹怀中,泪水充斥了眼眶,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开口说些什么,只得用手捂住脸,珍珠般的泪水,不停地顺着眼角滑落,在地面上开出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金陵侯闭上眼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沧桑之感,他紧紧握住了女儿的手,为了不让女儿担心,他努力在脸上扯出了一丝笑容,“蓉儿乖,不会有事的。陛下每次亲征,你何时看到陛下打过败仗,记得么?爹爹曾经教过你的,我们幽州一带,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等到陛下的大军到了,一定会没事的!”
呼延大军自沧州出发,已经过了梁,并,营三洲,若是再让他攻破寒谷关,那这幽州城怕是也守不住了吧。只是,这些东西金陵侯是万万不会说给小郡主听的,他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安宁地过了一世,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像自己姐姐一样,一直到逝世,都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席卷。
将女儿安抚地睡着了,金陵侯这才小心地将女儿平放在床上,转身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独自立在庭院之中,任由那一抹清冷的月光挥洒在自己身上,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他转过了身,“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他们可有说陛下的大军何时会驾临幽州?”
“回侯爷,还有五日便到。”
“那,那我们城中的粮食还能支持几日?”
“……不足三日。”
闻言,金陵侯似乎是在瞬间老了几岁,月光照着他的脸显得煞是苍白。他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坚定,沉着声开口,“吩咐下去,去城中每家有多余粮食的人家请些粮回来,务必要支持过这几日!”他不能,不能让姐姐为自己求来的幽州城败在自己手中,他不能让自己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受到俘虏甚至是更为卑贱的对待。他一定要,一定要等到大军的到来!
“嘻嘻,请粮便是免了吧。金陵侯对我南诏如此忠心耿耿,主子又怎么会让侯爷因粮草的问题而走到绝境呢。侯爷的一片赤诚之心我自会向主子禀告。”女孩的娇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伴随着不断作响的清脆铃声,下一秒,一抹紫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庭院之中,只是背对着月光,无法看清她的脸。女孩笑着抬起手,“侯爷请放心,粮草的事情主子已经为侯爷准备好了,你只需坚守幽州城恭候主子大驾即可。”
“你……”
还没有等金陵侯的话说完,那女孩身边又冒出了几个黑色的身影。只见他们单膝跪在了女孩身前,将手中的包裹放在了地上,解开结,“禀告统领,梁州,并州,营州三州诸侯头颅皆在此处,请统领检验。”
“我可是与他们不熟,不如,侯爷帮我们检验检验吧。”
被点到名字的金陵侯心猛地一颤,他犹豫了一会儿,起步走到了那三颗头颅之前,在月光的映射下,他看的甚是清楚。那三个,不正是梁州,并州,营州三州已经向呼延大军投降的了的诸侯么!他们的眼睛还是睁着的,直直地望向前方,甚是渗人。金陵侯只觉得自己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想,如果方才自己做出了任何一丝反叛的举动甚至是想法,此时会不会和他们一样了。
【弟弟莫要心大了,皇帝,万不是如表面的一样,你难道当真认为,陛下会毫不顾忌地分封如此之多的诸侯?那只是他的底牌还没有翻开来罢了,任何一任帝王都是一样的。姐姐走了之后,弟弟要如何才好啊!】
猛然想起当年自己姐姐离世之前对自己说的话,金陵侯浑身一怔,连忙屈身说道,“自然是他们。臣定当尽力抵抗外敌,在幽州城内恭迎陛下大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孩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手将被风撩起了一缕鬓发拨至耳后,“如此甚好。侯爷之言我定当如实禀告主子。我军大胜之日,想来便是侯爷再次加官进爵之时。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侯爷。那我,便先告辞了。”
——我是转到南宫郁的分割线——
“回来啦,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雨桐做事,什么时候要主子操心过~”那女孩不是我们的幽谷郡主东方雨桐又能是谁!东方雨桐甚是自傲地抬起了头,她已经差不多摸清了新主子的脾气了,只要不犯错,他对像自己这样的孩子还算是宽容的,更不用说自己上面还有一个干爹撑腰呢~“粮草的事情雨桐已经派人送到他们粮仓里去了,也留下了人来。若是他胆敢投靠了呼延灼,定叫他人头落地。到时候叫我的人易容成他的样子,主子一样能够在幽州城驻扎。”
“若是他没有反叛,便不要动他了。”想起临走前南宫啸对自己说的话,南宫郁喝了一杯茶,突然,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营中望了望,“花容呢?刚才我朕便没有见到他。”
“该是去为主子准备午膳了吧,到时辰了。”东方雨桐挑了挑眉,沉默了一会儿,她故作可爱地眨了眨眼,“主子,我都已经派了三个人在他身边了,又身处南诏军营,不会出事的,再说……”东方雨桐偷笑了一声,“再说了,那红叶公子对主子可谓是一往情深,怕也是不愿跟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离开的。还请主子放心。”
南宫郁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抬眼轻笑了一声,“少给朕贫嘴。你倒是一出宫便像是变了个人似得。早知道这样,朕也不高兴带你出来了。你说呢,雨桐。”
东方雨桐撇了撇嘴,“主子还是带了我出来的好,不然多亏啊~您想想啊,您在身有不便的时候,雨桐可以帮您做事情啊,绝对万无一失!对吧,主子~”
“三爷。”还没等南宫郁开口说出什么话来,那边花容领了两个小厮进了营帐,他抿了抿唇,朝着两个人行了个礼,“花容见过三爷,见过郡主。”
“起吧。”南宫郁点了点头,却在看到小厮手上端着的饭菜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如今朕既是亲征,自当与诸位将士同甘共苦,这优厚的待遇,只此一次,便不要再有了。”顿了顿,他转过头来看着东方雨桐,“吩咐下去,过几日便到了幽州城,要准备与呼延乱贼开战了,今日朕犒赏三军,以振士气。”
“是,雨桐明白。”
看着东方雨桐甚是聪明地将那两个小厮也带了离开,南宫郁这才起身将花容拥进了自己怀里,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朕不是在责怪你,你初来军营,这些事情不了解也很正常,下次注意便好。在这个军营里,朕与其他人是一样的,明白么。”
“那,那不是很辛苦!”花容担忧地看了看南宫郁,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