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解决眼下的问题,毕竟妃子小产,不是一件小事儿。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吧。现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个人,即使离洛不追究,皇太后也不会放过他的。毕竟如今这后宫还没有皇后,凤印还在皇太后的手中。于公,奉天是奉舜华的弟弟,他不得不保下他。于私……重宁远不由自主又想起昨晚上的事情,手上不由的收紧。
“……皇上,您捏疼臣妾了。”沉浸在幸福中的离洛还没从重宁远的话里醒过味儿就被捏的胳膊快断了。
发现自己走神了的重宁远松开手,却没有接自己刚才的话说下去,而是换言道:“后宫之位至今悬空……”离洛听到这话心头一喜,刚才因为听到重宁远刻意的为奉天开脱的话的不满也不见踪影,可是重宁远刚说到这儿,那边晋忠就跑了进来。
“皇上!不好了!”晋忠语带急迫。
“怎么了?”晋忠跟了重宁远这么多年,重宁远记得第一次看到晋忠这个样子还是因为奉天在魏宜大营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想到这儿,重宁远心下一凛。
“冷宫走水了!”
“什么!”重宁远忘了怀里的人,直接就站了起来,而离洛差点直接就被掀到了地上。重宁远来不及安抚,就快步出了洛霞殿,狼狈的趴在床上的人恨恨的抓着床单,又是奉天!
“人呢?”重宁远基本是跑着往后宫而去。
跟在一旁的晋忠语带焦急:“不知道,现在里面的人基本已经疏散了。只是天干物燥,火势蔓延的很快。”
听晋忠这么说,重宁远更是加快了脚步。只见西北处火光冲天伴着滚滚浓烟,映的天边都是火红色。终于到了近处,热浪扑面,基本进不了身,重宁远大声喊奉天的名字,可是身边身都是救火的太监和侍卫,唯独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重宁远抓过一个宫人:“看到景天公子了么?”
“回回……回皇上,奴才不不……不…知。”那是个看门的小太监,上哪里知道哪个是景天公子。
重宁远只觉心头一痛,脚步有些微乱,暴喝一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说完抽出晋忠的刀就要将人的头砍下来。一旁的晋忠急忙揽住重宁远:“皇上!救人要紧啊!”
“到底怎么回事儿?”晋忠转头问着跪在地上的人。
那奴才第一次得见天颜,却差点被砍了脑袋,吓得几欲尿了裤子:“回……回…回官爷,是……是是西厢着了火。幸好有人喊了,要不然大家都逃不出来。”
“不好!里面还有人没逃出来!”那边有个宫人大声喊到,然后几个人想要进去,奈何门口的火势有些大,几个人几次要上前,都被门口的火势挡了回来。
重宁远听到那句话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那门口处,晋忠暗叫不好,也跟了过去。
身边的人认出此人就是当今万岁,急忙都跪了下来,重宁远没理会四周,只是听见里面几不可闻的喊叫声,想都没想就拿起一旁的木桶就将水泼在自己的身上!一旁的晋忠刚要将人揽住却只抓到了衣角!其他人看到眼前的情形也都吓傻了眼,晋忠拿起另一桶水也浇在身上,急忙追了过去。
整个后宫由于年久失修,加之最近又是天干物燥,导致火势一时无法控制。晋忠赶到重宁远的身边:“皇上!让奴才去吧!此地太危险了!”
重宁远没理晋忠的话,西厢已经被烧毁了泰半,之前的呼救声已经听不到,重宁远心下一沉!突然在东厢又传出微弱的呼救声,重宁远急忙就奔了过去,门口的火势很大,重宁远一脚踹开门,正好一根门梁掉了下来!幸好一旁的晋忠够机警将人推了开,重宁远闪过那堆火窜进了屋子,四下寻着人。
“怎么是你!”重宁远看着藏在床边一个宫人。
“啊!救命救命!”那宫人脸上被火薰的漆黑,头发凌乱,被这么一惊吓,更是双眼无神,只会叫着救命,看着靠近的重宁远却又像是疯了一样扑了上来!
重宁远本看这人不是奉天心下更急,一脚将人踹开,冷声道:“带走。”转身就出了屋。
晋忠看着半癫狂的人,无奈只得将人打昏带了出来。看到重宁远又要往火势渐起的偏殿而去,急忙将人拉住:“皇上!或许景天公子已经出去了!外面还有些地方没有找啊!”
这个时候又进来了几个侍卫,基本是连请带拽的将重宁远架了出去。
重宁远身上的龙袍下摆也被火烧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为人君的样子。
“晋忠!快速去查!看人在没在!”重宁远看着已经陷入火海的冷宫,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不到一刻钟,那边便有个管事的太监小跑了过来,晋忠道:“皇上,此人曾见景天公子。”
“说!”重宁远怒喝。
“回皇上,奴才发现起火的时候和几个宫人便赶到着火的西厢。我们去的时候,发现景天公子已经站在院中了,还让小的们去疏散其它的人。而刚才的那个宫人想必是睡的太死,所以刚才才没有逃出来。”
听到这话,重宁远一阵狂喜,上前抓住人的领子:“那人呢?”
“奴……奴奴才不知……”那奴才看到重宁远再次变黑的脸又急忙跪地叩首。
“皇上……人……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晋忠上前小声道,忽然又想起上次在魏宜大营的那个莫名出现的黑衣人。后来因为一系列的事儿就将那人放置脑后,如今想来,景天主子并不简单呐。
重宁远像是也想到了什么:“去招主祭大人进宫!顺便搜查全宫!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同样的地点,四个时辰之前。
“大头!去给爷倒杯水。”某个刚被打入冷宫的公子又睡到午时,而且是被饿醒的,顶着还有些微肿的侧脸眯着眼睛吩咐道。
大头坐在床边睁着哭的都成了桃子一样的双眼,哽咽的回着:“回主子……没有热水。”
“……那去给爷准备点吃的。”好吧,有饭就好。
大头哽咽变成了抽泣:“回主子……只有冷饭。”
“……”奉天暗自咬牙,“那去给爷准备个火盆!”说完又往被子里裹了裹,这破地方阴冷阴冷的。
大头终于嚎啕大哭起来:“回主子……他他……他们说炭火也是限制的,昨晚上就烧完了。”
奉天揽了被子坐了起来,圆目微眯:“那我让你传的信儿呢?”
大头揉着眼睛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他们……说说,没有……有纸笔。”
奉天终于忍不了了:“你个笨蛋!就知道哭!”说完自己撕下衣摆,拿出一旁火盆里的剩下的一些木炭屑,写了起来,“鸽子不会也不让飞进来吧?”奉天斜睨着还在一抽一抽的慧明。
“回主子……我正想给您补身子来着……”慧明急忙从床上将鸽子掏了出来。
“……你还真是忠心。”奉天看着还有一口气的鸽子,他忽然有些庆幸没有炭火了。
然后,一炷香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主子,鸽子不会死在路上了吧……”想起刚才那苟延残喘的鸽子,慧明小心翼翼的问道。
奉天瞪了慧明一眼,慧明瘪了瘪嘴,看着自己主子带着一脸的伤,又想起昨晚上主仆二人被皇上莫名其妙的贬到了冷宫,难道是主子侍寝的时候发脾气了?慧明的眼泪又一对一双的掉了下来。
就在奉天感叹自己会不会被慧明的眼泪冲走的时候,一个人从后窗翻了进来。
“主子。”来人很眼熟。
奉天皱着眉:“怎么又是你!”然后大步上前,又拽着那人的耳朵,“而且怎么又这么慢!”
和同伴们抽签输掉而不得不出任务的冯至也很委屈啊,上次是主子亲自点名,可是这次抽签为什么也是他?!而且每次都是在自家主子这么狼狈的时候。“主子……主要是皇宫不好进啊……”最主要的是传信的信鸽到地方基本就属于半死状态了,他已经飞速赶来了。
“走吧。”奉天又狠狠揪了那耳朵一下,说道。
“……主子,这是皇宫啊!”冯至垮了肩。他会武功能进来,但是让他带着两个人不会武功人怎么跑?
奉天忽然侧头道:“有火折子么?”
冯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苦着脸再次强调:“主子……这可是皇宫……”
“回去还你十个!”奉天摊着手。
冯至内心哭号,主子,回去我给您一百个!而且,您总玩这个不腻么?但是在奉天的斜睨着的眼神中,冯至只得将手里的火折子交了出去……
半个时辰以后……
“走水了!就火啊!”穿着太监服的冯至挨个门敲着,内心在默默流泪,主子说了,天干物燥,宫里容易起火,主子还说了,火烧的不够旺,主子又说了,一个人都不能死……
已经趁乱逃出宫的三个人脱□上的太监服,冯至先上了车,伸手去拉奉天,可是一搭手,神情变的很诡异,又求证一样去摸了奉天的脉:“……主子,你……”
“最近又有些胃胀气了,而且早上有的时候会干呕,症状比上次轻点,回去给我开点健脾胃的药。”奉天摸了摸自己有些饿的肚子,拿过自己让一旁冯至准备的吃食。
“主子……”冯至呆愣的看着大快朵颐的奉天。
“什么事儿?”奉天头也不抬的问道,嗯,终于吃到饭了,饿死他了。奉天左手一个鸡腿,嘴里去接慧明送过来的温热的粥。
“……您这次是真的有了身孕了。”
“……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提子与导师BOSS
第一次见到导师
BOSS:啊,你就是提子吧,你还没找到工作?
提子:(不好意思状)嗯。
BOSS:没事儿,那我给你个比较容易的。
提子:(狗腿状)谢谢导师!
BOSS:我上一届有个学生做过这个,你这个啊BLABLA,回头我把模板给你。你照着模板写就成了,不会再问我。(豪气干云状。)
提子:(内心膜拜状)谢谢导师!
(一个月过去了,一直未见所谓模板,而且期间提子查资料无数,未果,被众人嘲笑:提子,你BOSS耍耍你呢吧?提子掩面泪奔)
第二次见BOSS
BOSS:你这个怎么不按我给你的模板写呢?
提子:(TAT你压根没给俺啊。)【面上堆笑】老师您还没给我呢。
BOSS:(恍然大悟状)啊!我忘了!你这个啊,BLABLA回头我给你发过去,你照着模板写,不会的再问我!(再次豪气干云状)
提子:(再次狗腿状)谢谢老师!
(半天过去了,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今天是第三天了!!于是提子还毛收到模板TAT)
提子:(战战兢兢发短信大意是问模板的事儿)
BOSS:啊!我忘了!回头我给你发过去,你照着模板写,不会的再问我!(短信,或许豪气干云)
提子:……(TAT,BOSS你就是在耍我吧?!)
PS:提子这两天想了很多,然后呢,请大家看文案的看文指南,俺估计好多毛病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了,比如废话比如慢热,因为改了俺就会卡文,卡的很厉害。如果您能包涵呢,欢迎您继续光临,不能呢,欢迎养成或者咱们可以江湖再见~买卖不成仁义在嘛~鞠躬。
PPS:都说十万字之内给包子了,包子就是在那个浴桶里有的啊!乃们毛看出来还说人家慢热~【昂头】~据说一个人在渴望一个东西很久之后,然后再得到的时候就不会有当初的那种狂喜了,俺只是让大家体会一下~咩哈哈~俺就是恶趣味的提子
35、邀月阁主 。。。
“主子,好久不见呐。”一个身着大红色扩口长袍的男子站在浴桶边,抱着胳膊毫不避讳的看着泡在浴桶里带着半张肿脸的人。
本是半眯着眼睛的人听到来人的声音,拿起浴桶边上的浴巾拈着嗓子夸张的喊道:“哎呀!非礼!”
那人听到这话秀眉一扬,一双细白的腕子从大红的衣袍伸出来,抓过那布巾:“景天公子,您需不需要擦背?”声音低沉配着那雌雄莫辩的姣好面容,让人心底一荡,只是那句景天公子却带了十足的讽刺。
奉天一脸色相的看着来人,伸手就去抓了那如玉的手腕:“笑笑啊,想死爷了。”
被人抓着腕子的,便是那名动帝都的邀月公子柳笑颜,只看他听到奉天的那句话,一双丹凤眼微眯,那手也不挣脱,任由那登徒子握着,朱唇轻启:“主子,做爹的人了,要矜持,免得教坏了小主子。”
奉天手下一顿,脸上的笑意也僵在了脸上,肩也挎了下去,重新缩到了水里:“笑笑,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毒。”
那人也不生气,撩起袖子,一只手在水里轻轻搅动,眼眸轻抬:“主子倒是给了属下不少的惊喜呢?先是以为自己不小心有了身孕,然后是逛窑子找乐子被魏宜人捉了去,接下来就是封了公子,唔,再然后呢,让我好好想想哦。”那柳笑颜兀自说着,那边的奉天越听越往水下钻,最后只剩下一双大眼睛露在水面上无辜的盯着那带着笑意的嘴角。
可是那人看到奉天的这个样子,仍语未停歇:“接下来就是咱们堂堂邀月阁阁主竟然让个蠢女人欺负去了吧?逃了宫不说,还带了个球,一气之下也只是烧了个冷宫而已。”本来低沉中魅惑的声音,然后声音一转,语义渐冷,刚才的那股子柔媚全无踪影,一只手肘拄着浴桶边:“你就是故意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出来好久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从我认识你起,只要不是送上门的,你就弃之千里。别人都当你是个傻子,其实都被你耍的团团转!当初你去当静王妃的时候,还有个原因就是想放下邀月阁这个烂摊子吧!”柳笑颜越说越急,最后伸手就去戳那如今唯一露在水面上的脑门。
奉天哗啦一下就从水里钻了出来:“唔,你刚才说什么?”
柳笑颜一收笑意,朗声喊道:“大头伺候主子更衣!疯子!给咱家‘景天公子’看看胎息。”
奉天瘪了瘪嘴:“笑笑,这么久没见,难道你就不想爷么?难道爷不在,你就不寂寞么?”
“寂寞?”柳笑颜一哂,“爷就不寂寞了吧,属下在主子生辰的时候送去的那些玉势丸药可否尽兴啊?看属下多忠心,即使主子抛下一大堆烂摊子逍遥的去当了景天公子,属下在得知主子的男人即将另觅新欢的时候,还害怕您独守空闺,特意给您送去了解闷儿。”
奉天听到后面的那句话,直接忽略了柳笑颜之前所有的碎碎念,扼腕道:“啧,落在宫里了。啊!疯子,有空去帮爷拿来,可是上好的暖玉呢。”
正号着脉的冯至一抖,假装没听到:“主子,看脉象,小主子已经三个月了,胎息稳健。而且主子身子很好,只是应该多运动运动,这样对小主子才更好。至于膳食方面,属下会吩咐下人们去准备的。”
听冯至说没有问题的时候,奉天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又摸了摸自己有些消肿的脸:“真的没事儿么?”其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