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童风雪赴蒙营,平章排险投大明(上)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皑皑白雪妆点着内蒙古高原;厚厚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刺目;在万径人稀的雪原上,一队骠骑飞奔而来,溅起道道雪浪,在肆冽的狂风中,更彰显骑兵的强悍。
骑兵在一山口停了下来。一军官打扮的人对一身穿裘衣的老者,说:“前面便是乃儿不花的势力范围,某将不便进去,还望先生见谅。”
老者淡淡一笑,说:“将军可以回去复命了。”
将军向老者施了一礼,调转马头,说:“我们走。”带着他的部下回营去了。
老者对他的四个随从,说:“我们走!”拍马向前奔去。
山谷两旁山峰陡峭,枯木突兀。迎着凛冽的寒风,呜呜地叫啸着;苍狼在远处迎风嚎叫,让人感觉到北国的荒凉和孤独。从远处奔来一队快骑,身穿甲胄,一看便知,这是蒙古骑兵。
自从朱元璋在南京称帝,建立大明王朝后,派征虏大将军徐达;副将军常遇春,攻占大都后,蒙古人建立的政权被迫退出了中原。虽然蒙古在中原失去了统治力量,但是由于元顺帝主动退出大都,他的主力并没尽失。退回大漠的力量依然强大,时刻威胁着大明朝廷,明太祖因致力于天下统一,无
力北顾,使北元残余屡次肆无忌惮地挥军南下;攻城略地、打砸抢烧,给边境地区的百姓造成极大的灾难。
随着天下局势逐渐稳定,明太祖也开始了对北元的军事打击。于是派晋王、燕王,各率大军,合击咬住和乃儿不花的军事集团。燕王在大将军傅友
徳的协助下,很快和乃儿不花相遇。由于乃儿花准备不足,又遇上恶劣的天气,没有贸然出击。观童毛遂自荐,赶到平章营
营,当说客、劝说乃儿不花投降燕王。朱棣听了大喜,才有了观童冒雪赴蒙营之事。
蒙古骑兵很快停在了面前,观童勒马停止前进,运目观望。领头者正是常文奎。常文奎在南方被岳正海放了之后,在南方无处立足,才背井离乡,投靠蒙古 ,为虎作怅,干起了走狗的买卖 。
观童自知不是常文奎的对手,只好硬着头皮摧马上前抱拳施礼,道:“常公子别来无恙呼?”
一蒙古士兵在常文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常文奎才干笑两声,说:“原来是观先生,失敬失敬!听说你投靠了南明朝廷,你不在明朝呆的,来这荒凉之地干什么?是不是朱棣派你了解军情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在蒙古好好的,怎么就投靠了敌人呢!”
观童朗声,说:“所谓良鸟择木而栖;好马择主而驱,希望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悬崖勒马、还不算晚。如仍知迷不误,到时后悔晚也!”
常文奎冷冷一笑,说:“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如今朱元璋又开始了大杀功臣的行动,我劝你还是早日归降的好。”
观童知道以他跨的“雪中飞”,要冲过去,也不是一件难事,可是身后跟着四个随从,他们虽也是百里挑一的武士。可要对付武林高手,就不那么简单了,再说他身旁还有他的盟弟………马平,及一帮勇士,胜负的天平,早已倾向了对手。
常文奎见观童沉思不语,心中不仅暗自高兴。便说:“怎么样?观先生?我要是你,就要马上回归草原;常恋乳纯肉香、畅饮马奶醇酿,何不美哉?”
观童冷冷一笑,说:“咱们是道不同,不想为谋。还望公子不要为难老朽,放我等过去,老朽则感激不尽!”
常文奎把脸一沉,冷哼道:“不识抬举的东西,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成全了你!”一挥手,怒道:“把他们给我拿
下。“
那些蒙古勇士拍马冲了过来,观童及随从虽然斗不过常文奎,要对付那些蒙古士兵还是不在话下。只见他们左冲右杀、横冲直撞,刀刀见红,血染白雪;转眼已有几名士兵摔在马下,命丧黄泉。
马平见状,取出弹弓,将“夺魂雷”掏出,扣在弦套上,拉弦瞄向打杀的观童。常文奎一看,急忙伸手拦住,说:“贤弟不可,王爷有令,观童跨下的‘雪中飞’是匹名驹,伤不得。”
马平收住弹弓,说:“那怎么办?”常文奎沉思,道:“观童早年是军中的‘巴阿秃儿’(勇士的意思),还是让愚兄来会会他吧”!
马平知道了常文奎的意思,不让他杀观童,可没说不让他杀别人。他扣上神弹,拉满弦,呼的一声,‘夺魂雷’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打在一挥刀砍杀的武士身上“夺魂雷”本是一种爆炸物,用什么材料做的,不得而知。只要撞上物体,便会爆炸。声音甚是惊人,一旦中了“夺魂雷”的攻击,不死也得残废。只听“轰!”的一声,中弹的武士,在一团火焰中消失了!
马平大笑着,说:“再让你们尝尝‘夺魂雷’的滋味。”
说着,从百宝囊中掏出数枚弹丸,一式三星连珠,三枚弹丸如离弦之矢,向打斗的武士射去。三枚“夺魂雷”在离三人一丈处爆炸。三勇士吃了一惊,挥刀将试图包抄过来的蒙古兵砍下马。马平笑声没完,他手中的弹弓,已被面前的人夺走。
那人冷冷一笑,说:“马平;上次我放了你;想不到你不思悔改,仍在作孽。”
常文奎一看;见来者是位十*岁的年轻人。面色正气冷俊,沉稳又耐看。让他吃惊的是,那人什么时候来的,他居然没发现。更不用说用什么手段,将弹丸提前引爆的,只这一手,就不等不令他深思。他虽然有些心虚,还是死要面子。不服气,道:“我不管你是谁,敢拦大爷的道,我就要你的命。”
拔出他的厚背门扇砍刀,一招“鬼见愁”连人带刀从马背上扑了过去。
这本是四十八路“多名追魂”中的一式,是取上将首级于千军中的一式。这一式极具杀伤力。
年轻人叹了一声,说:“好好的一套‘追魂’刀法,本该用在抵御外敌之上,可是到了你手上,就成了杀害武林的帮凶!”
话虽这么说,但动作并不慢。一招“迎风朝阳”来人已轻轻的将来招化解。
常文奎也不搭话,见人已破解他的招式,刀锋一转“迎怀抱月”,以刀代剑,刃走偏锋,由左肩削向右肋。可常文奎却由下肋向上反挑,来了一式反招。
来人冷冷一笑,已轻描淡写地,用袖将厚背门扇刀卷向空中。要知道常文奎这柄厚背门扇刀,没有一百斤也有八十斤,不想被来人用袖轻轻地巻走,来人虽用巧劲,没有一定武学造诣,是作不来的。
这一下更激起常文奎的怒火。只见他从一蒙古兵手中,夺过一柄狼牙棒,大叫着向来人中路扫去。这一招“横扫千军”力道更是不小,来人又是轻轻地让开了。
马平见二人打的是武功悬殊之战,不仅大叫道:“大哥,风紧,扯呼!”
此时,常文奎已杀红了眼,那能将马平的提示,放在心上?他本是江湖上一个小无赖,别人讽刺他,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大霸王”。他却觉得,这个绰号,比小霸王好,他很受用。他祖上是洪武大帝手下大将常遇春,常遇春死时,便将家人遣散,埋名隐居。只有常文奎不堪清苦,自持有家传“夺命追魂刀法”便举起为常遇春复仇的大旗,行走江湖。如果一心报仇,别的门派会同情他,支持他。谁知他在遇到几次强手后,居然又投靠了自己的对手!真是站在山头看高山,那座山高往那攀。最后江南无法立足,才投靠了蒙古。
观童见他的随从化险为夷,又有高手助阵,自然奋力拒敌。那些蒙古兵见主帅和人打斗,象被耍猴似的,不仅倒喝起彩来。
来人见马平正在猴急挠腮。淡淡地说:“马平,今天本少爷心情好,再放你一马快给我滚”!
说着一掌马平击去。马平吃了一惊,急忙一招“旱地拔葱”,已冲身离开了座骑。他的马一声惨叫,轰然栽倒在雪地之上。马平落地,狼狈而逃。
观童见来人轻轻一挥,便将一匹活马击死,而且还是相隔数丈。不仅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又过了一关!观童正想着,只听“哎哟”一声,急忙回过神来。
原来常文奎见来人一掌将门平的座骑打死,趁那人分神之时,一招“直捣黄龙”狼牙棒乃重兵器,风声沉闷,快如闪电般,击向后心。哪知来人头也不回,身体微微一晃,忽然不见踪影。常文奎不禁吃了一惊。刚要回身,他的一条右臂,已垂了下来。狼牙棒掉在了地上,正好砸在倒在地上的蒙古兵身上,那人惨叫一声死在了地上。
那人,说:“我警告你,十二个时辰内,最好别动气。否则后果自负!”
常文奎拖着垂臂缓缓而去。那些蒙古兵见主帅已走,也纷纷拍马一哄而散。
观童见敌兵已退,不仅松了口气,上前施礼,道:“有劳大侠出手相救,老朽感激不尽,不知大侠尊姓大名?他日有缘定当相报。”
那人急忙还礼,道:“先生客气了下只是经过此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观童说:“大侠既然不愿漏,老朽也不勉强,他日有缘路过寒舍,老朽当以扫花以待。”
那人叹道:“好了。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失陪了!”
观童施礼,道:“大侠,请!”那人已飘然而去。
观童望着那人消失的背影,叹道:“真乃神人也!”见随从无大碍,才上向谷中奔去。外面的风更大了……
正月十五,正是华灯上元之夜。蒙古高原仍旧白雪皑皑、天寒地冻,一片萧瑟。
一轮明月将整个大雪原,照得一片银白。远风吹来,隐隐传来马头琴音。
“吁!”观童勒住马缰绳,说:“前面就是乃儿不花的大帐。大伙儿加把劲,到了营帐,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随从齐声欢呼,道:“全托主人的福。”
观童点了点头,哼了一声,说:“好,出发!”只听一怪声音远远传来,“只怕你们到不了乃儿不花的大营。”
声音由远而近,一人已苍鹰般,从雪原上滑了过来。腿不动,身体却直挺挺地快速扑了过来,转眼已到了跟前,真如一具僵尸;观童那见过这等怪物?不仅毛骨悚然,汗流挟背。这那是人?分明是鬼!不然怎么这么走?
那怪物只是凄厉地怪叫,并上下打量他跨下的“雪中飞”。只听那怪物,说:“造化,造化。想不到本‘僵尸’,今天又遇上了‘雪中飞’。看来,人要交好运,拦都拦不住。”
观童听了那刺耳声音,一下子从心,凉到了脚下。只好壮了壮胆,施礼道:“你想怎么样?”
那人一阵鬼啸,凄厉地说:“要人、要马、要赏金!”
观童,说:“老朽已活了大半辈子了,也不在乎一匹马?尊者如肯放过老朽。等我办完事,奏鸣王爷,
到时不但马和赏金,就连老朽,也一并奉送,你看怎么样?“
那僵尸直着脖子,瞪着凹陷进眼眶内的怪眼。怪叫道:“本僵尸现在就要。”
观童一愣,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去。”
僵尸一阵凄历的啸叫,声音甚是难听,不知是哭,还是笑。厉声道:“我不要你的赏金。我要卓木尔王爷的赏金。观老头,快快下马服绑,随本使回帐,说不定会少受点罪。”
观童一听卓木尔王爷,他心中有了数。“感情这家伙不是鬼?既然是装出来的,就没有必要怕他!”想着,便冷笑道:“如此说来,老夫只好拼死一搏了?”
僵尸咭咭怪笑,声音甚是发憷,让人心冷脚凉。“既然想死,本使就成全了你。”
观童抽出了腰刀,大喝一声,拍马冲了过去。
僵尸也不躲避,眼看着“雪中飞”就要踢在身上,只听僵尸阴森森地,叹道:“这么好的马,毁了真是可惜!”说着,人已直挺挺地斜划数丈。
观童的马踢空,刀走偏,急忙勒马,调转马头,又扑了过来。
僵尸怪笑着,围着童的马兜圈圈。
观童心中不仅暗暗叫苦。他本来在马上行动不便,如果换作别人,他还可以忍受,偏偏遇上了僵尸。并在见面之时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使观童心里有了发怵感。他一旦受到干扰,顿时斗志全消。僵尸展开鬼魅般身形,若实若虚。一顿饭的功夫,观童的马、便被搞的晕头转向。观童不想坐以待毙。只见他大喝一声,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摆腰刀,一招“长蛇戏水”认准僵尸的落身路线扫去。
僵尸直挺挺的身体轻划而过,落在马前,伸手便要缰绳,准备抢马。
观童一式“长蛇吐芯”刀锋直逼僵尸。
僵尸斜让一丈,不禁冷森森地一阵鬼啸。
观童的三随从,顶不住啸音震撼,双手捂耳,口吐鲜血,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看来是活不成了。观童也被僵尸的啸叫声,震得耳鼓声疼,心悸气喘。手一迟钝,僵尸已从刀口滑过。“鬼爪”倏地一声,伸了出来,抓住了观童的刀。观童不仅吃了一惊,急忙撤刀。
僵尸右手抓住弯刀,左手已将追魂钩,勾住观童的脖颈。怪笑道:“怎么样?你服不服?”
只听一个声音,说道:“天禅僵尸,你羞也不羞?拿下三流的手段,对付普通的士兵,你不怕让人听见,笑掉大牙?”
天禅僵尸吃了一惊,沉声说道:“谁在本使面前,说风凉话!给滚我出来。”
微风吹来,天禅僵尸手一紧,他刚到手的弯刀,已被人抢走。观童也被人救出险境。天禅僵尸更是不可思议,又谁敢在他面前点野火?那知抬头一看,险些把他给气死。
只见前面站着的,竟然是一个,二十上下的美貌女子。面貌如花、冷若冰霜,正气凛然,身穿碎织锦料水田衣,肩背宝剑;手提拂尘,左手拿着从
僵尸手中夺来的弯刀,冷吟吟地看着天禅僵尸。
天禅僵尸冷哼道:“我当谁呢。原来是江南一枝梅—廖美珍。”
廖美珍点了点头,说:“天禅僵尸,专门欺负一个弱者,你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天禅僵尸沉声,说:“廖美珍,你也想管这件闲事?”
廖美珍冷若冰霜的明眸一闪。冷笑道:“怎么,你怕了?”
天禅僵尸笑了笑,真是比哭还难听。“怕?本使怕过谁?听说,江南一枝梅,是江湖十二品之一;也是龙凤旗门下,出类拔萃的人物,本使就和韩延术的弟子过过招。”
说着袖一翻,露出了他赖以成名的兵器—追魂棒和追魂钩。一招“冤魂昭雪”幽灵般袭向廖美珍。
廖美珍拂尘轻摆,不躲不闪,直扫向追魂棒。
“你想找死?”追魂钩一招“魂归黄泉”,已向廖美珍腰部扫去。
廖美珍见钩已扫到,便将拂尘缠住了追魂钩,向外一荡。纤指倏地一声点出,轻轻地向天禅僵尸的眉心点去。
天禅僵尸吃了一惊,急忙“快行移位”狼狈地躲过了,廖美珍的“钎拂所指”。
廖美珍不禁暗暗惭愧。身手不停,一招不中,又出第二招。一招“拂扫残尘”拂尘卷起一股真气,将天禅僵尸裹在拂尘影中。
天禅僵尸在拂尘中,怪叫连连。想冲出这柔弱无骨的拂尘网。但此时的如千道钢墙,发出嗖嗖的声响,使人想起了毒龙鞭的味道,天禅僵尸不禁暗暗叫苦。
观童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打斗,不仅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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