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年男女,一年内部的婚嫁,一年内不准饮酒取乐!钦此!”咣!咣咣!……!后面跟着在每一个角落,都贴上了哀告。
胡月儿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急忙让开他们要贴布告的墙角。那些卫队贴完告示后,跟着那些敲锣的队伍,向别处走去。
胡月儿在云南一呆就是两年,仍没找到“千面书生”由于龙云凤、纪铁铉在云南相遇,一起联手打进白刃洞。谁知“千面书生”早已搬走了,连一个影子也没有见到。一年前回到内地,为了复仇,她又去寻找奸贼商嵩,由于商嵩移居海外,总还是一无所获。她跟着一股倭寇到了浙江,不见踪迹。才只好来京城看看,想不到第一眼就是太祖驾崩的消息。真让她内心极其快乐。
胡月儿转过朱雀大街,便见禁军开了过来,将刚贴的告示全部揭掉收走。又将一张悬赏天下名医,医治病危太祖的榜文。一切活动照旧。
胡月儿无暇顾忌这些,她信步走向胡府旧宅。只见旧宅门庭冷落。大门上的封条早已随风飘走。这已是她十八次来这里了!又快到家族蒙难忌日了!每当来年春天,她的心都在流血。有时经常骑在大门前面两边的石狮背上玩。如今的石狮子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变得残缺不全。大门油漆剥落,旗杆已一断三截,去年来时,还有一截,现在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旗杆底座孤零零地,掩在荒草丛中。
胡月儿正在胡思乱想,只听有人大声吆喝。“闲人,闪开!”胡月儿的思绪被打断,扭头看去。只见一队人马开来,应该说是步兵。抬着担架的步兵。没两人一组。担架上都躺着一个人。不是活人,这些抬死人的队伍,足足有一里长。向应天府开去,胡月儿不禁好奇,远远地跟在后面……
允炆灵前登帝基,破迷雾各派显身(80)
皇宫之内,一片宁静。禁军、监校、锦衣卫的统领,跪了一地。平日不可一世的架势,一扫而光。像丧家之犬,低头不敢吭声。
建文地说:“你们倒是说话呀?怎么哑巴了?”
吴俊南低头说:“皇上息怒,不是臣等不尽力,而是派出去追缴布告的人,全被杀死了。一百二十三名尸体,全部抬到应天府衙。”
建文帝不悦道:“都是一些饭桶!一百多人全被杀死了?朝廷的面子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朱聪道:“他们都是大内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他们全都分散行动,就算一天分散的面积有一百里,要在一天之内将他们全部杀死,绝非等闲之辈。所以臣怀疑,朝廷内部出了奸细,要不然也不可能全部死于非命。”
建文松了口气说:“你敢肯定是一个人干的吗?”
吴俊南说:“臣已经看过尸体,他们中的是一种手法,全都是一招致命,决无反抗之力。所以臣以为,只有几种可能。要不就是此人武功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或者是一个实力巨大,高手武功统一,消息已经到了覆盖全境的地步。要不就有朝廷力量暗中支持。”
建文帝无心去听朱聪的分析,但他自少知道,这件事情绝非想的那么简单。无论是一个人杀得也好,一个组织杀得也罢,至少有种力量在向他示威。要命的是对方在暗处,自己在明处。头一招就吃了亏。从盗《天子三宝》到大内高手被秘密杀害,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极其严密的组织,或者是数个力量联合行动的结果。更让他不安的是,有几股力量形成的杀气,正慢慢地向他、无声无息地涌来。他们好像潜伏在水里的巨鳄,随时张着血盆大口等他稍有疏忽,就狠狠地咬上一口。如果一旦控制不住局面,整个局面就有可能崩盘。他的优势就会随时沉入太平洋底。
凌说道:“皇上,据臣了解,由于封江及时,只有少数布告流入江北,江南的已经大部分收回。虽然保证不了绝对不泄密,但也不至于将局势闹大。”
建文想了想说:“吴俊南,朱聪,你们锦衣卫,监校要一起联手在收回民间流失的布告之时,也要调查,凡是接触过布告的人,一律杀无赦!”
“臣遵旨!”
“凌说、高见贤,你们要仍然监视那些地方官,如果见有谁对布告有议论者,一律以死论处!特别是各藩王,不能明杀,只能密报!”
二特务统领施礼说:“臣,遵命!”
锦衣卫、监校、禁军、特务,在长江以南展开大规模行动。一时间秘密失踪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报到官府衙门也不在少数,但只有上报,不见审理,就有点奇怪了。纷纷对建文朝廷产生了不信任感。整个江南一半处于军管之下,猜疑、不信任就更是多的说不清。
胡月儿祭祀过族茔,便直身南下,她要继续追杀“千面书生”。可是“千面书生”自在云南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关于他的下落。她正不知该怎么找,忽然只见一快骑绝尘而过,很快消失不见。后面出现一队人马,遮天盖日,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这是一支朝廷主力大军,胡月儿急忙闪开,躲到一边去了。这是一支混编部队,骑兵在前,一对十排,浩浩荡荡,足足有五万骑兵。后面步兵跟着开了过来。只见中军大旗上书写着斗大的“李”字。不用说,这就是大将军,李景隆的旗号。
这支部队足足过了两天,才结束。胡月儿跟在大队人马后面,只见他们向长江燕子矶开去。胡月儿正看的入神,只听一人咳嗽了一声。胡月儿回头一看,只见李怀客正牵马缓缓走来……
允炆灵前登帝基,破迷雾各派显身(81)
原来李景隆这次起兵,是因为建文帝听了齐泰、黄字澄的建议,锐意削藩。李景隆这次以备边为名,进军中原。李家大军一路声势浩荡渡过长江,分水陆两路,水路有运河北上,旗旌蔓延蔓延数十里,千舟竟追,杀气腾腾。陆路则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沿中路道进发。
开封乃周王朱橚的藩国。自先帝立朱允炆为皇太孙,他打心眼里就不服。朱橚看着桌上几张布告,那都是他的心腹从民间收集的。先王驾崩也不让进京奔丧,太让人恼火了。他的属下又从外边跑进来,将几张布告拿了进来,说:“王爷,又有几张江南传来几份密报和布告。”朱橚挥挥手,示意那人放在桌子上。
那人将布告放在桌子上,不敢打扰周王的思绪,转身出门。
岳士杰拿起送来的文件一一观看,看完哼了声,将布告仍在桌上。说:“如今先帝刚刚驾崩,朱允炆便坐不住了,看来王爷要做准备了。”
周王看了看发来的密报,哈哈大笑道:“拜李景隆为大将军?发大军进军中原?李景隆是个什么东西?无非是炫耀一下武力,巡巡边就回去了,他真能憾得动本王?他反了他了。”
岳士杰淡淡地说:“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别说刚刚登基,一心想树立自己的威望的新君。由于朝廷有黄子澄、齐泰、茹太素等人,他们曾几次向朝廷提起削藩之事。如今又都是建文的辅佐大臣,这次发兵中原,正是他们削藩的试脚石。王爷在中原的实力,无人能憾。开封又是战略要地控制了开封,就等于在黄河边站稳了脚跟。进,可以北渡黄河,进军北方。守,可以以黄河为天涧,拒敌与黄河北岸。李景隆这次统帅大军五十万,名义上是为了备边,以臣看,他们的目的,必定为了王爷!”
朱橚冷哼道:“我乃朱允炆的皇叔,先帝驾崩不让服丧,已经惹的本王一头火气,本王还想拿他问罪呢,他敢来动本王试试?本王不灭了他才怪呢,就李景隆那熊样,还能带兵?怯!”
岳士杰说:“自古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朱允炆是天下公认的皇帝,既有《天子三宝》又有百万雄兵可以调遣。王爷只是一个藩王,王爷倾所有之兵,也不过十几万。王爷如果现在准备还来得及。如果等兵临城下,再作打算。可就来不及了。”
朱橚不服输道:“李景隆是个酒囊饭袋,和赵括没什么两样。只知道按书列兵布阵,到真正的战场上,就他的军队,本王只要三万精兵,就能将他生擒活捉。”
岳士杰叹道:“王爷如果将李景隆生擒,把朱允炆推翻,便会落个欺君反上的罪名。王爷就算侥幸挫败了李景隆,也会落各区安天下耻笑的骂名。”朱橚说:“可是谁又知道,这《天子三宝》是真还是假?”
“是啊!如果是假,就有文章可做了,如果是真的呢?”
朱橚将桌上的布告拿起,看着布告上的内容,沉思道:“这小子,弄什么玄虚?给老子来了这么一手!”
只听窗外有人喝道:“谁?”林楠已经呼的一声,上了房……
岳士杰吓得脸色大变,躲到朱橚的身后。朱橚没有理会,摘下宝剑,出了房间。
只见房顶上,林楠正和一名蒙面人打得不可开交。王府侍卫听到打斗,也都涌了过来,纷纷弯弓搭箭,瞄准了蒙面人。有几个侍卫也上了房,把住
有利地形,防止蒙面人逃脱。朱橚抱着宝剑,趁着稳健地看着这场打斗。他的四大护卫也站在朱橚身后随时以应对不测。
只见林楠步步紧逼,黑衣人只是自守,并没有出手伤人之意。这到令朱橚不得不细细审视。林楠知道黑衣蒙面人虽没有恶意,但夜闯王府,非娼即盗,他想手下留情,又怕王爷怪罪。只好打起精神,想将黑衣蒙面人打退。
黑衣人视乎看出林楠的心思,虚晃一招。“哎哟!”一声,说:“我不是你的对手,看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向周王怀中掷去。众人“哎哟”一声。林楠一招“白鹤亮翅”扑了过去。蒙面人一哈哈大笑着划空而去。周王艺高胆大,伸手接过掷来之物。低头一看,手中拿的是一个缎黄锦袋。说:“你们都回去吧!”
大伙听了朱橚的话,各自散去。林楠回到自己的岗位。
朱橚拿着锦袋,回到大厅。岳士杰走到周王跟前,说:“这是什么?”周王将锦袋上的绳子解开。从里面滑出三样东西。朱橚一看,不仅热血沸腾。三样东西居然是《永鉴录》《皇明祖训》《立储君皇帝之太祖遗诏》“天子三宝?”朱橚拿着三件东西,心有余悸。
岳士杰叹道:“看来这天子三宝,大有文章!那人既然可以进入王府,将天子三宝给王爷,而且不露身份,说明什么问题呢?”
朱橚看了看《皇明祖训》上的皇封玉玺,没有说话。缓缓地将三分文件放入袋中。叹道:“他为什么要将《天子三宝》交给本王?他又是谁?他如果光明正大地送来,将原因说出来,也就罢了。可偏偏做偷偷摸摸的勾当,这到让本王不得不多虑!”
岳士杰说:“无论如何,只要辨出真伪,是真的,不管是谁送来的,王爷都可以进京问罪。”说着取出皇封玉玺的拓片,进行对比。然后又拿出先皇留下的圣旨,进行比较。岳士杰擦去脸上汗水,笑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这三分诏书,是真的文本。朱允炆没有了《天子三宝》王爷发兵可谓出师有名了。”
朱橚说:“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没有南面的确切消息,我们不能草率决定!现在有两个任务要做。第一:密切监视李景隆的大军的动向;第二:全城进入备战状态!在没有南边确切消息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岳士杰说:“王爷说的既是,一切听从王爷的安排!” 。 想看书来
允炆灵前登帝基,破迷雾各派显身(82)
且说周王府两大护卫,在京城摸底。他们是昼伏夜出,打探京城之事。如今的京城可谓扑朔迷离,迷雾重重。别说其他,就拿《天子三宝》来说,他们手中就有三份。神秘高手更是乱如麻,分不出谁是谁。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天子三宝》只有一件,而手中的至少有两件事赝品。关于宫中的消息也是众说纷纭猜测颇多。为了弄清楚皇宫的真实情况,两护卫决定夜闯周王府杀在京城的秘密窝点——白原客栈。
肖家二兄弟到达“白原客栈”,见店中客人涌动,不敢打搅。只好绕到客栈后面,翻墙进入客栈院内。跟在他们身后的神秘“朋友”急忙飞身而去。二人到了窗前,只见一个中年正在灯下算帐。二人相对一望,点了点头,进了账房。
中年人一看,急忙站起。笑道:“两位公子可来了,我家公子这几天不见你们,很是担心,他怕误了大事,所以又去打探消息去了。”
肖人佐说:“因为事关重大,为了你们这里的安全,所以在京城半个月来,没有打扰你们!现在归期已近,有些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可知道程二爷现在的去处?”
中年说:“这几天,京城出现了数位急速高手。在京城搞的鸡犬不宁,已引起各实力的追查。”
肖人琪说:“查的可有结果?”
中年人说:“没有,他们诡计得很,要想调查清楚,只怕很难。”
肖人佐想了想说:“公子回来之后,转告他,我们明天晚上再来,让他等着我们。”
中年人点了点头说:“好的,在下一定转告他。”
肖家二兄弟离开“白原客栈”来到了大街上。虽然说大街上静悄悄的,行人不多。肖人琪说:“哥,他们会去什么地方?”
肖人佐看了看四周,轻声说:“只管走路,小心不速之客!”
二人沿秦淮河提缓缓而行。此时暖风轻拂,两岸歌声绕耳,花楼灯红酒绿,客流不断。河上画舫中*说爱,迷倒多少*客。二人看着风巷柳街,真是:
风景如画颜姿色,
弯眉细细迎客欢。
岁岁虚度总不厌,
仅唱风吹雨打去,
粉黛年华无情,
总有白头翁!
年轻其乐无穷,
华发悔粉衣!
几多功名全荒废,
仅享裙下衣!
肖人琪正欣赏这花楼上传出的琴音声,只见肖人佐忽然止住脚步。肖人琪说:“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肖人佐细细地听,只见肖人琪一长身,人已疾射“香云雨楼”楼顶。肖人琪一愣,也跟着纵身上了楼顶,伏在屋檐后。
只见残月下,一条黑影从眼前划过,直奔东面而去。肖人琪刚要起身,肖人佐急忙按住了他。只见又有两条人影追了过去。肖人琪惊叹道:“好快的身手!”肖人佐一晃身,也追了过去。肖人琪也不落后,跟着扑了过去……
肖家二兄弟跟在二人后面,悄悄地跟踪着,只怕目标溜掉。他们一前一后跟着到了一处施工的山前。只见前面那两个人潜伏在地,他们也停了下来,细细观察。原来前面那人已经发现有人跟踪,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潜伏处,径直向工地扑去。肖家二兄弟刚要去追,只见前面那两人摆了摆手。肖人琪认出,那是程不二、程不三两位兄弟。
二人走了过去,肖人佐说:“二位兄弟,可有发现?”
程不三轻声说:“我们虽没和此人过招,可是此人武功高深,能赶上他的,只有徐大哥、雁大哥可以匹敌。”
肖人佐叹道:“那会是谁呢?如今江湖上,能和雁大哥比肩的,只有龙旋风、徐友年!龙旋风早已和江湖十二品回龙凤谷自守,徐大哥远在北平。会是谁呢?”
原来程不二、程不三、肖人佐、肖人琪、肖人美、徐友年、雁北飞、李怀客、丁白羽、纪铁铉,早年义结玄武湖,桃花下结义十金兰。徐友年、雁北飞、李怀客、纪铁铉最高。只是后来徐友年、李怀客投奔燕王帐下,雁北飞自太子去世后,就下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