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群侠传--驼铃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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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群侠传--驼铃惊梦-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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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做买路之资,不知诸位英雄以为如何?”

  黑袍首领在马上冷哼道:“在下听说长兴侯府上高手如云,是一处藏龙卧虎之地,在下就有仰慕之心,不知哪位肯赐教?”

  话刚落音,一位家将拍马上前,说:“在下不才,愿领教大王的高招。”

  黑袍首领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位家将。说:“不知军爷怎么称呼?”

  家将还礼道:“不敢,小的只是侯爷府上的一位护院,论称号,还不敢放肆!”

  黑袍首领点头道:“军爷既然不肯自报家门,也好,还是那句老话:胜者王败者寇,请!”一招“老君卸犁”扑了过去。家将也不甘示弱,跳下马,

  迎了上去。

  耿老侯爷是行伍出身,见二人刀来剑往打在了一处,不禁好奇心大胜,便在马上细细地观赏起来。护院的朴刀呼呼生风,一招一式如走马观花,

  豪不含糊。

  黑袍头领的寒光剑如一澈清水,在刀影外走游,如一条偷窥的毒蛇。怎奈护院舞的风雨不透,令黑袍首领一时无处下手,只好全力防守。耿炳文无奈地摇了摇头。

  五十招过后,护院的一套刀法用完,仍没有伤及黑袍首领一丝衣衫,心中不免有些心急,将朴刀一摆,一招“饿虎扑食”直奔黑袍首领当胸攻去。黑袍首领冷冷道:“阁下的武功也不过如此,在下领教了。”说罢,转身让过,伸手将护院的后领一把抓住,用力一提,就举过顶了。轻轻一挥,护院一声惊叫,人已飞到空中。急忙来了一式千斤坠,跨开马步,稳稳地落在马鞍桥上。护院知道黑袍首领手下留情,不禁松了口气,悻悻归队。

  黑袍首领冷哼道:“侯爷,还是另派真正高手吧,免得在下一时鲁莽,出重手伤了他们,可是罪过万死。”侯爷看了看身后的家将,沉思不语。他的

  管家耿安上前施礼道:“阁下的手段高明,在下愿意领教阁下的真正才学。”

  黑袍首领不屑一顾地施礼,说:“阁下怎么称呼?”

  耿安还礼说:“不敢,在下姓耿名安,你叫我耿安好了。”

  黑袍首领噢了声,说:“原来是侯爷府上耿管家,失敬失敬!”

  耿安说:“不敢,在下只是诚心实意地领教,还望阁下抬爱。”

  黑衣首领点头说:“好说,既然耿管家愿意出面,在下就给你个面子。”

  耿安从马上跳下,缓缓地站在场中,斜视着黑袍首领。双掌一挥,人已扑了过去。黑袍首领哼声说:“既然耿管家使用掌,在下也只好用掌了。”说着将剑入鞘,翻身下马,展开沾身十八贴,揉身欺上。噼噼啪啪地战在一起,转眼已对了五六掌,可谓快如闪电,稳如泰山。耿安用的是青锋掌,转眼又是三十余会合。 

  耿炳文更是暗暗称奇,爱才之心顿起。便说:“两位住手,老夫有话要说。”二人听了耿炳文的话同时住手。耿炳文说:“阁下有如此好的身手,何不为朝廷出力呢?将来大功告成,封妻荫子,岂不比山贼草寇要强得多?”

  那人叹道:“侯爷有所不知,只因朝廷残暴残害忠良,令世人唾骂,在下宁愿当个响马头,也不愿意做朝廷走狗。”

  耿炳文说:“如今太祖驾崩,新君当朝,建文之治。无为而治、宽刑天下、百姓减税。乃国之希望也,阁下何以乱谈朝廷之事?”

  黑衣首领冷哼道:“既然如此,朝廷为何还要追杀重臣之后呢?”

  “五行风雷火雷令早在先皇在时,就已经收回,阁下何出此言?”

  黑袍首领冷笑道:“收回?侯爷再说醉话吧?据在下所知,日今朝廷锦衣卫、监校仍在追杀前朝老臣以及本朝忠臣后裔。还说什么圣明?分明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官相护是朝规。只要在大明这片国土上,百姓就别想安宁。”

  老侯爷说:“不知壮士是何人之后?能否道出因由?如果确实冤屈,本侯爷为你洗脱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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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大战龙虎斗,恶浪子罪掠燕王(196)
黑袍首领说:“侯爷可否知道‘郭桓案’否?”老侯爷点了点头。

  黑袍首领说的郭桓案本是洪武十八年,御史余敏等人告发,户部侍郎郭桓等人吞盗官粮之案。被牵连进去的有包括吏部尚书、刑部尚书、兵部尚书、兵部侍郎、工部侍郎。以及其它大小官员,以及地主、商人共计十数万人。有很多地主、地主倒闭破产。查处私吞官粮一千八百万石,可谓震惊朝野,历史罕见;那次余震波及全国十二省(布政使)影响二十余年。

  对于那次事件,老侯也当然记忆犹新。叹道:“那次事件固然伤及许多无辜,你的家人可能无辜受牵,在诸多罪犯中,受到损失最小的就是百姓。收到诛刑的,都是朝廷要员,以及其家属。那些受到牵连的下层,无非是被关、流放、充军。建文新政时全都赦免,壮士应该清楚。”

  黑袍首领恨恨地说:“算了,我说不过你,我们走!”说着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带着他的队伍原路而去。

  老侯爷松了口气,说:“出发!”大队人马急速离开是非之地,向北狂奔而去。

  他们过了黄河故道,进入河北境内,但见四处逃难的百姓成群结队,涌络不绝。连绵千里哀嚎四起,老侯爷爷不仅暗自叹息。:“多么好的一座江山,如今搞的狼烟四起,民不聊生。这都是战争带来的灾难!”

  耿安说:“所以皇上才派侯爷前来*,如果天下不乱,侯爷也不会再次出征挂帅。”

  老侯爷叹道:“如果仅仅为了挂帅,老夫宁可在家颐养天年。”

  耿安说:“可惜,仍有人不让侯爷安宁!你瞧,又有人来打扰侯爷的清静。”

  老侯爷运目远眺,只见一对骑兵由北向南极速开来。在侯爷面前停下,拦住了去路。一个将军在马上施礼说:“来者可是长兴侯,耿老侯爷?”

  老侯爷点了点头,说:“不错,老夫就是长兴侯。不知将军是……”

  那人点头说:“某将乃燕王帐下朱能是也!特奉王爷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请侯爷到府上一叙。”

  老侯爷冷哼道:“燕王大逆不道,兴兵谋反、有违圣明。已是过街老鼠,还不知悔改,难道真正等到朝廷大军云集,兵临城下,才后悔吗?”

  朱能冷笑道:“看来侯爷是不给面子了?”老侯爷冷冷一笑,点了点头,抽出长剑带队冲杀过去。

  朱能冷哼道:“不识抬举的老匹夫,给你脸你不要,还想冲过去,你以为这里是长兴?我是张士诚?真是自不量力!”抽出宝剑,指挥骑兵迎了过去。一时间两队人马厮杀在了一起。朱能纵身跃马直扑侯爷马前,剑身横移,直奔侯爷颈上划去。老侯爷虽已年过六旬将近七十,但仍不减当年。长剑挥出,硬生生接了一招。朱能一招失灵,有紧接着第二招跟进,一招“鸳鸯戏水”分心便刺。老侯爷在马上挥鞭一招“灵蛇缠树”连剑带臂缠了过去。朱能见鞭已缠到,剑身一斜,一式“凤凰点头”剑刺眉心。老侯爷也不甘示弱,一式“玉树临风”长剑出招,两剑相交,溅起道道星火。朱能冷笑道:“很好,咱们就玩玩风缠绵的游戏。”

  朱能将身形展开,如一只大鹏,在老侯爷四周攻击。或上或下,或前或右,招招不离老侯爷的要害。老侯爷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怎比朱能血气方刚比?不到二百回合,老侯爷就已经被杀的汗流浃背,喘气如牛。再看他的部下,也是多年没有经历战争的洗礼,怎能和燕王久经沙场的王牌师比?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已是损失过半,惨不目睹。他一分心,被朱能找准破绽唰的一剑,削向右肩。老侯爷吃了一惊,急忙闪身。朱能的剑如形随影,在右臂上划过,顿时血流如注,血染战袍。老侯爷不禁叹道:“想不到老夫还没出师,便已折戟!老夫真的老也!”话刚落音,忽见人影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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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大战龙虎斗,恶浪子罪掠燕王(197)
朱能正要使绝招,只见人影一晃,一个蒙面人以划过当场,落在面前,接住了致命之招。朱能一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禁大怒,面色一沉,说:“来者何人,火中取栗,胆子不小,速速报上名来。”一剑“横扫千军”拦腰便攻。

  蒙面人一招“降龙断木”冷哼道:“将军应该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朱能一看那人的手段,不禁一愣,欲言又止——最后冷哼道:“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和谈饶敌?”

  蒙面人说:“将军难道没听说过,好将不打没领兵之帅?如果将军真想名垂千史,就应该让他过去,等他点好兵再打,到时将军如能取胜,才真正能显出将军的英名。”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还望阁下见谅。”

  蒙面人面一沉,冷哼道:“将军难道真的想违抗我的意愿吗?”

  朱能想了想,回头看了看老侯爷,见老侯爷的部下已是战死者十有*,完全是一副败军之师。心下也是踌躇万分,毕竟老侯爷在他心中还是有一点敬意的。如果真的杀了他,他也于心不忍,但是如果不杀他,就有违抗军令之罪。想着,把剑一挥,说:“也罢,你们走吧!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燕王欺负一个年老之将。”说着扑上马背,大声道:“我们走!”带队秋风卷残云般汹涌而去,转眼消失在山的拐角之处。

  老侯爷见危机已过,不禁松了口气。施礼道:“多谢壮士出手相助,但不知壮士能否请教尊姓大名,他日一定相报。”

  蒙面人一听,冷哼一声,一个“鹞子翻身”已没入林中。老侯也只好悻悻带领残部而去。

  树林深处,蒙面人露出了真相。白凤走了出来,看着将面纱扔去的蓝正明,只是干笑。让蓝证明浑身不自在,转过身说:“凤姐,你在搞什么鬼?”

  白凤冷哼道:“应该我问你,你为什么阻止朱大哥杀耿炳文?你知不知道放过耿炳文,会有什么结果?会有成千上万的士兵会为此送命!你真是糊涂!”

  蓝正明看着奔腾而去的马队,叹道:“这是王爷的意思,王爷说老侯爷是位难得的帅才,也是大明幸存下来为数不多的老功臣。老侯爷已经进入暮年,他不想因此还他性命。”

  白凤上下打量了一下蓝正明,转身向林外走去。他这次放过老侯爷一马,对他来说,是一脸迷茫。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是老侯爷对他蓝家有恩,他不能不报。他心烦意乱地将黑衣脱掉,剑光中,黑衣成了一片墨雨。白凤在树后更是莫名其妙,转身向外走去。

  二人牵马而行,见朱能正在小可边饮马歇脚。轻声对白凤说:“凤姐,这件事千万别对朱大哥和燕王说。”

  白凤淡淡地说:“你不是说你是奉了王爷之命吗?”

  蓝正明一愣,说:“我是骗你的,你只要替我保密,将来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白凤转身冷哼道:“谁稀罕知道你的丑事。”

  “这我就放心了!”说着已经到了朱能跟前。蓝正明做贼心虚地说:“朱大哥,可曾杀掉耿炳文?”

  朱能看了看蓝正明,使蓝正明及其不舒服。不敢正视朱能。朱能淡淡地说:“没有。”

  蓝正明假装吃惊道:“为什么?他真的呢么不可战胜?小弟早到就好了,就能帮助大哥杀了耿炳文。”

  朱能拍了拍蓝正明的肩,将马鞍放在马背上,系好带子,翻身上马,说:“因为我杀不了他!蓝兄弟放心,一切后果都有愚兄担待。”“家”拍马奔走而去……

  白凤狠狠地瞪了蓝正明一眼,也上马奔走而去。蓝正明拂去落在肩上的树叶,他的思绪更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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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大战龙虎斗,恶浪子罪掠燕王(198)
正如白凤所担心的那样,耿炳文率领十三万大军驻守真定。派先锋镇守雄县,还没开战,就已经显示出防守的阵势。无论燕王在城下如何挑战叫骂,耿炳文就是死守闭门不出战。比诸葛亮三气司马懿还要厉害,耿炳文就是做耳旁风,燕王战又没对手,只好暂时撤兵。

  “耿炳文乃守城之将,凭防守,本王不如他。如果他要打本王,就这种持久战,本王就败了。本王该如何决策?”

  道衍深思道:“他们现在还立足没稳,王爷只要出其不意,拿下一城,耿炳文就会坐不住,到时自然会有机会下手。”

  燕王怒道:“如何下手?少师应该看到,本王几次城下挑战叫骂,他都无动于衷。使本王铁骑无用武之地,早知如此,本王将攻城火器调来,给他来个就为真定,看他怎么办?”

  道衍说:“耿炳文巴不得让你调火器,打持久战。如果这是那样的话,你的北平也就空虚了。如今王爷轻装上阵,作战意图已经被耿炳文吃透,所以攻打真定,已经不是目前最主要的进攻方向。”

  燕王吃惊道:“不攻打真定,你让本王攻打雄县不成?”

  道衍一本正经地说:“不错!现在雄县原有守将五千,再加上新增加的士兵,有一万四五。这些队伍全是南边精锐,他们自南调守边已有两年了。思乡之情更是难以言表。军心涣散就在无形之中增加了许多。后天就是中秋节,对于雄县防守薄弱的环节,据更容易拿下,而且还可以吸引别的其他方向援兵的增援,对王爷被动变主动,极其有利。王爷何苦咬着无肉的鸡肋却不去吃鸡腿呢?”

  “雄县一旦拿下,莫州肯定出兵,莫州一旦失去,真定就成为一座孤城。哈哈,少师一席话,使本王如当头棒喝,醍醐灌顶。不错,我们就从雄县下手,进攻时间就在中秋夜!”道衍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燕王知道道衍累了,需要休息。轻轻地出了大厅,考虑作战方案。

  十五的月亮分外圆,月圆月缺虽然代表着时间的推移,也代表着家庭的团圆与缺失。特别是中国古代,千百年来对于中秋节之夜,不知耗费了多少笔墨,诞生了多少流传千世的诗词歌赋,佳联文章。将那些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发挥的淋漓尽致。此时的雄县县城,城高墙厚,灯火通明,将整个城墙照得如同一条巨大的长龙,紧紧地拥抱着黑暗中的雄县。

  “又是明月对酒夜,更是对酒思乡情!为了早日扫清北平,班师归朝与家人团聚,干杯!”那些士兵情绪激昂,愤愤举碗。站起“干!……”

  城上守军全是南边的精锐,因为原守军将士是本地人,所以都被放一天假,回家和家人团聚去了。只有这些远在他乡的士兵,坚守城池。他们原本追随李景隆充军卫边,说好一年,但是李景隆欺骗了他们,在这苦寒之地一待就是两年,还没有掉防的的意思。书没通来信没见,思想亲人泪沾巾。

  一个士兵谈起了思想的古筝,一曲《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从乐调中跃出,瞬间感染所有饮酒之人。另一个人也取出紫竹箫,跟着筝音合奏起来。大火更是忍不住边饮酒,便发泄似的大声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

  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时在人间?    转朱阁,低

  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

  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千里共缠娟……千里共婵娟……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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