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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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命-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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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四字一出,戎易扬脸都黑了,他就算再怎麽边幅不修,也不至於用“德行”这个词来形容吧
?!
  一来气,戎易扬猛地一把抽回马缰,却不想,竟把詹肆月也给掀翻了,眼瞧著一个屁股墩儿就
坐到地上去了。
  还是戎定反应最及时,霎时大叫著跳起来,急著忙著跑去要把人扶起来,好像摔在别人身上疼
,都跑到了他身上似的,那反应比谁都大。
  可詹肆月明显不想让别人扶,自己一出溜爬了起来,还翻著眼皮瞪戎易扬,满脸怒红,跟火烧
了似的。
  戎易扬见这状况,也有些发窘,他没想把詹肆月怎麽著来著,就是没想到这人下盘会那麽不稳
的,随便一拨拉就倒了……这可不是他的错,实在是詹肆月太弱!如此想来,还是赶紧离开,不要
让别人看到,还以为他在恃强凌弱!
  於是戎易扬调转了马头,准备开拔……
  “戎易扬,你就是个大、混、球!!!”
  詹肆月却忽然仰天长嚎,那中气十足的气势,没激起惊涛骇浪,也是回声四起,不仅戎定惊了
,戎易扬惊了,连戎易扬的马也惊了,附近的狗儿们更是跟著狂吠不止。
  而詹肆月呢,他嚎完了就跑,跑得风驰电掣一般,连一直藏在袖中的牛角梳掉在地上也不管了

  你奶奶我奶奶戎易扬他奶奶的,这回是真疯了,活活给气疯的!




旺夫命 06

  詹肆月今日的心情本是坏到极点了。
  大清早就在戎易扬那儿吃了一肚子闷气,回来一看,那把一直跟著他的牛角梳竟也不见了,他
赶忙回头去找,却怎麽也找不到了。於是,他更加不快。那梳子是朋友送给他的,虽说不值几个钱
,可也算是他的宝贝,平日里,只要一看到那梳子,他仿佛就看到了友人那一张风骚的桃花脸,正
冲著路人猛抛媚眼,还一边悄声问他:“阿月啊,他们怎麽总盯著我看呢……”
  哎,如今,梳子忽然不见,不是被哪个乞丐拾走,就是被扫地的仆人们当垃圾撮了……想想都
叫他心中绞痛,不由得对著东南方拜了一拜。
  “阿兰啊,求你不要生气,这真的不是我的错,都是那个戎易扬害的,他狗咬吕洞宾,把你的
梳子咬没了,你要是不高兴的话,夜里就去找他算账吧,不用来看我,真的真的不用来看我了啊!
还有,你到底被大水冲到哪里去了,没事也给我拖个梦,然後我好去找你呀……”
  念叨完了,拖鞋上床,在床板上扣几个头。
  “哟,肆月,你这是干什麽呢?还磕上头了,我在门口就听见咚咚响了!”
  戎夫人却在这时推门而入,身後照样跟著铛儿和荻花,把他撅著屁股磕头的样子全看到了。
  “我、我这是……祈福呢,向我们并族的山神祈福,保佑您长寿健康!”
  詹肆月赶紧胡诌几句,又冲著东南方念了一通经,把戎夫人和两个丫头逗得直乐。
  “哎哟,我真是找了个好儿媳,怎麽这麽会逗人开心呢,呵呵呵!”
  戎夫人在那笑得欢畅,詹肆月却犯愁了。
  你们都开心了,谁来让我开心啊?天天把我圈在这大宅子里,什麽事都没得做,闲慌慌得坐吃
等死不说,还要时不时在戎易扬那里吃上一顿冤枉气,活受些欺辱,这叫人怎麽忍得了呀,没几天
,他就得憋出毛病来啊!
  “娘……我以後,能不能……都不去戎易扬那里了啊?”詹肆月垂著脑袋,支吾得问道。
  “为什麽呀?!”
  戎夫人立刻惊讶,转而又露出些怪怪的笑意,回身屏退了铛儿跟荻花,凑到詹肆月身边。
  “肆月,难道你真就不明白娘的用意?”
  当然明白,无非就是想改善一下我跟戎易扬的关系嘛!
  “你说,你们现在一天能见几次面,还不睡在一起,我要是再不给你们制造些契机,你们岂不
是越来越远了,若再一直这样过下去吗,那可怎麽行啊?”
  有什麽不行的?大不了我走,他再娶一个不就完了呗!
  “哎,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明白我们这些老人的心意啊……”戎夫人说著说著,忽而感叹,“
我还有几年好活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我孙子的面了,呜……”
  戎夫人的眼泪说来就来,毫无预兆,把詹肆月吓了一跳,劝慰了半天,最後还得向山神起誓,
说一定在她有生之年给她生个胖孙子,这才让老太太露出了笑颜。
  不过这个誓嘛……山神爷,您就随便听听,千万可别当真了啊!
  “对了对了,肆月啊,娘今天来其实是有好事要告诉你的!”戎夫人听了詹肆月的誓言,又提
起了精神,兴致勃勃地说起来,詹肆月也只好兴致勃勃地询问。
  “什麽好事呀,娘?”
  “城外的金佛寺又添了座新佛,今日要开光呢,宫中好些妃子娘娘的都要去看,听说连皇上也
要亲临呢!”戎夫人愉快地遐想著,“有趣的节目肯定不少呀……肆月,我看你在家呆著也怪烦闷
的,不如跟一起娘去玩一玩,说不定趁此机会,还能交些朋友呢?”
  可以出门了?!还能认识人?!
  詹肆月顿时大喜,把一肚子的烦恼全给忘了,就差没有欢呼雀跃。
  戎夫人也笑成了眯眯眼,站起身来说:“那你就准备准备,咱们这就走吧!”
  詹肆月使劲点头,等老太太一出门,立马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後跳下床,翻出一件干净利落的
外衣,挽好乱糟糟的头发,便出门了。
  穿过长廊时,也是一路小跑,都没有看到迎面走来的人,直到快要撞上了,詹肆月才踉跄地停
下脚步,低下头福了福。
  “肆月给爹问安了。”
  “嗯──”
  三王戎海手里托著个鸟笼,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还拿腔拿调地,詹肆月闪闪身,将腆著肚子
迈著方步的戎海让了过去,忍不住抿嘴发笑。
  他这老公公就这样,老喜欢拿鼻孔对著别人,话也不多说,无非是嗯、啊二字……嗨,反正就
是个十分倨傲的老头儿。如此说来,也怨不得戎易扬会是那样那样的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嘛,谁让
他摊上一位更那样那样的老爹呢! 
  不由得轻叹了一声,詹肆月起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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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看完这一节的各位,销魂给大家鞠躬了,谢谢支持,下一节一定不再这麽鸡零狗碎了~~~




旺夫命 07

  檀香四溢的房间里,搓著胡须的男人正聚精会神地盯住眼前的一盘棋,眉宇间皱褶深陷,显是
正在冥思苦想,然此刻,坐在他对面的人却是一派轻松,手里摇著折扇不说,还有空抿一抿茶碗中
的上好龙井。但他只是不语,便更显出对弈中的那一丝静谧。
  “皇上,戎将军求见!”
  太监独有的尖利嗓音传来,一下子,便划破了这份静谧。
  苦思的男人顿时露出了功亏一篑的败容,无奈得摇了摇头:“哎,盘龙先生果真神机妙算,朕
本来就略逊一筹,如今再来一个搅局的,朕就只好投子弃降喽!”
  听了皇上的话,那盘龙先生拱手,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却说叫人吃惊的话:“皇上盛赞,小
人不敢承受,这盘棋局势尚未明了,皇上投子不嫌为时过早吗?” 
  皇上一时无言,却看盘龙先生拿起自己所执的黑子,在混战的盘中轻轻一点。
  “哈哈哈,盘龙先生啊盘龙先生,朕都没有看到的棋却被你看出来了,这还不能称作神机妙算
吗?朕拜你为国师,也真是值得啊!”
  盘龙摇起折扇,但笑不语。
  “邵起。”皇上转而喊道。
  “是,皇上。”满头银发的邵公公走了进来。
  “把戎易扬给朕叫进来吧!”
  邵公公应了一声,走到门口,扯起嗓门喊了句“传戎将军”,不一会儿,便见一位高大俊朗的
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在皇上面前单膝点地,俯身请安。
  皇上道了平身,端起茶碗,却忽然瞧著他大笑起来:“哈哈哈,易扬啊,你今天是怎麽了,这
样一副德行就来见朕啦,也不怕碍了朕的龙眼?”
  “臣、臣是……”戎易扬语塞,皇上的话,他怎麽听都觉得别扭,咋那麽耳熟呢?
  “好了好了。”摆摆手,皇上与坐在旁边的盘龙交换了眼神,然後笑得意味深长,“朕知道你
新婚燕尔的……年轻人嘛,啊,早晨会匆忙一些,也是正常的,节制一下就好,啊,以後的日子还
长著呢麽,哈哈哈!”
  “是……皇上,说……的是……”
  戎易扬艰难地点了点头,满脸臊红,皇上那话中之意让他感到尴尬无比,最重要的是,他这一
点头,就是在皇上面前承认了自己跟詹肆月做过有过如何如何的事,可实际上……咳,不知,这算
不算欺君呢。
  “皇上!”
  戎易扬觉得还是快些将话头引到正轨上为好,便一拱手,郑重其事:“皇上,臣这次来,是有
要事请求的,关於出征西北一事……”
  “啊呀,盘龙先生啊,您看,朕这个侄儿就是如此,脸皮薄得很,还没说什麽就害臊、转移话
题了,您说,自持力如此之差,朕能放心将西北大军交与他吗?还在朝堂上跟朕较真儿呢,嫌朕将
大将军之职委任给了老将杨沸,引得那些屁也不懂的文臣们也跟著瞎捣乱!”
  皇上对著潘龙就是一番抱怨,全把戎易扬给抱怨傻了。
  他以为皇上不让他带兵出征西北,还是为先前宰相蔡敦之事而心存嫌隙,却不曾想到,这原因
,竟是在自己身上?
  “戎将军,皇上调兵遣将,向来都是有其用心的,你就算心存疑虑,也不该在朝堂之上与皇上
争执啊。”盘龙摇了摇扇子,继而问道,“不知戎将军是否还记得顾朗这个人呢?”
  “顾朗?就是十余年前,那个弃主而逃的南无国大将?”戎易扬疑惑,“先生为何提及此人
?”
  顾朗这个名字曾遭天下忠臣义士的耻笑,戎易扬在年幼时便听过有关他的传闻,说此人在南无
亡国之际,弃主而逃,悲怒的百姓们将他的身像大卸八块,丢入江水之中来泄愤……总之,此人,
是天下皆闻的。
  “弃主而逃?”盘龙却笑了起来,眼中带著些许讥讽,却不知是在讥讽哪一个。
  “此人如今正在厥族。”皇上啜了一口香茗,如是说道。
  戎易扬顿时恍然,怪不得这一年中厥族所筑工事与以往渐有不同,原来是有顾朗这个人在背後
指点。
  据说,南无国民少兵弱,全靠完备的工事抵挡外族侵袭,当年也曾有震动天下的猛狭关之战,
仅用三万兵力便抵挡了毗邻萧国的十万大军!若不是一年之後,萧国太子暗遣细作盗走了南无军事
攻御图,也不可能顺利地一路杀入南无国都。如今,连萧国也早已纳入我中原的版图,十年的太平
,南无工事旧址破败不说,当年那份攻御图也无从可寻……南无的坚固工事,至今悬疑。
  “所以,此战,朕也必须启用最懂工事之战的杨沸,你懂了吗,易扬?”
  “是,臣愚昧,竟然一直不解皇上的用意。”容易眼垂首,汗颜无比,然而心中尚存疑虑,不
问就不放心,“可是皇上,既有您这样的打算,却为何不在朝堂上说明呢?”
  “哈哈,朕要是说明了,你还会专程来这里找朕吗?” 
  皇上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竹制的窗扉,霎时满目尽苍翠,唯有那苍翠掩映之中的点点朱红,
围城一个方正的院落,中间一缕嫋嫋青烟,伴随著偶尔回荡的锺鼓佛音,升上半空。
  “易扬啊,厥族不同於孱弱的南无,这你该明白。”
  戎易扬当然明白,厥族是游牧民族,兵强马壮,最善奔袭,却因为不善守城之术,往往在战事
中攻得快,丢得也快。也因此,厥族我中原边境滋扰多年,虽屡灭不止,却也不能造成真正的威胁
。而如今,顾朗带著南无的工事技巧投奔了厥族,对於这个勇猛的草原民族来说,则就如猛虎添翼
一般,必将势不可挡!
  沈吟一声,皇上转过身来,威仪的容颜已经写满肃穆与坚决。
  “国师,朕要夺回失掉的城池,这一招险棋可是必走?”
  盘龙不假思索道:“皇上,此棋不仅必走,而且还要快走。”
  “难道皇上是……”思忖著皇与盘龙先生的话,戎易扬几欲说出心中的揣测。
  皇上看著他,露出一丝笑意。
  “易扬,朕要你……不,是你们,去一趟厥族!”
  
  
  
  …………………………………………………………………………………………………………………………………………………………………
  销魂真的已经在加剧情了,可是为什麽看起来还是很杂碎??也许销魂的文笔就是很杂碎吧。
。。泪
  
  还有关於本节的历史问题,大家不要对照真实诗史呀,销魂是历史盲,这里的背景都是俺脑袋
里滴!
  
  最後,谢谢大家观赏,尤其是给销魂投票的大大们,销魂鞠躬谢过~~~希望下一节不要再这麽杂
碎了。。。 T T




旺夫命 08

  “亲哥哥呀、情哥哥,都是妹妹的好哥哥,哎哟哟哟哟喂~~~~亲妹妹呀、情妹妹,都是哥哥的
好妹妹,哎呀呀呀呀嘿!”
  嚎著能把人大牙酸掉的家乡小调,一手叉腰,一手奋力挥舞,詹肆月脸上笑得像朵花儿似的,
心里却哭得凄惨。
  怎麽能不惨呢,好端端的一场郊游,别人的节目还没看著呢,他自己倒先成了众人围观的对象
?!
  说什麽,时间未到,先给娘娘们解解闷……都是娘的主意,非要我把在家跳给她逗乐的“阿兰
舞”表演表演,看看这後果吧!
  一眨眼的功夫,端庄的贵妃们就全都不见了,一个个全都咧著个嘴巴呵呵哈哈地狂笑,前俯後
仰的,还跺脚丫拍大腿,就差没在地上滚两圈了!
  “呜哈哈,戎夫人,您的儿媳真是太好玩了!”
  “我也想有这麽一个儿媳呀,哦呵呵呵!”
  娘娘们乐得花枝乱颤,相互应合著,叽喳道。
  “娘娘们呐,这都不算什麽,我们家肆月多才多艺,不仅会跳舞,还会下巴顶碗,手绢里变鸡
蛋,学鸟叫也跟真的一模一样呢……”
  詹肆月已经在那里舞得满头大汗了,刚想停下来歇歇,却听戎夫人还在得意地大夸海口,不由
得心惊又肉跳。
  这丢人现眼的,咱回家再演好不好哇……
   “肆月,快给娘娘们演来看看啊!”
  戎夫人冲著詹肆月招招手,众位贵妃齐齐将脸转向他,全是热情高涨的样子。
  啊……算了吧……
  詹肆月咬咬牙,瞪瞪眼,豁出去了!
  ……
  矮亭中的阵阵欢声笑语惊动了自周的沈寂,佛门净地也不清净了,几个和尚匆匆走过,全都低
头大念阿弥陀佛。人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庙收了皇上的一座金佛身,就不好说话了,这几位娘
娘又很难惹,听说都是皇上很待见的老婆。
  哎,詹肆月真为这里的佛爷感到悲哀,想想他们并族,山神就是最大的,谁也不敢不敬。当年
阿兰将祭祀山神的舞蹈瞎改成“阿兰舞”时,被族长发现,就给扔到黑山洞里关了半个月……
  幸亏这里不是并族,詹肆月想,不然自己当众跳了那麽久的“阿兰舞”,大概会被关山洞关到
死吧?
  詹肆月还得奋力地替这几位娘娘解闷,却不知几米远的佛塔内也正有人眺望过来,而且还望得
津津有味的。
  “哎,易扬你看,你的小娘子果真来了啊,还给朕的妃子们跳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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