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几次,我被完全降服。脚跟无力地瞪着身下的被子,手被他一只手握住扣在头两侧,如同陷进蛛网的昆虫,拼命挣扎却一点动弹不得。下身完全麻痹,酸胀疼痛和快感交替着,身子上下两头够不着地,悬在空中,难受得我呻吟到失声。
“嗯,哈……真,不行了……嗯哈,够了,啊……求你……”
他还是不停抽动着,捅得我头脑发昏,我忍不住转头咬住他的手腕。他没提防,被我咬得一个激灵,下身一沉,一股热流在我内部散开。他手松掉,我腰部立刻控制不住地高高挺起,也射了出来。
救了萝卜,当了猪蹄
“林西,林西,醒醒……”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皮都睁不开,谁扰人清梦啊?
“林西,醒醒,你怎么在这睡着了?”
我痛苦地把自己从梦乡里“拔”出来,挣扎得要命,可耳边绝对是赵大人的声音,我真不敢不醒啊!
我好像趴在个很硬的桌面上睡着的,不会吧!昨晚是挺激烈的,后来还转战到浴室里,可我怎么随便趴着就睡了,也太不济了。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赵大人一脸关切的看着我,手搭在我肩膀上。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时头脑不清,迎头亲了他一口。我感觉赵大人一愣,甚至脑袋还退了一下,不过他马上接过主动权,一手抱着我用力吻了下来。这个吻真是香甜,赵大人好像全身都在冒粉泡泡,亲吻中带了点羞涩和激动,梦幻得可以。
我努力回应,都这时候了,装淑男实在没啥用,何况我也挺享受的。亲着亲着,他开始在我脸上到处啃,还咬我耳朵,咬得我一哆嗦。
伸手想推一下,不小心手指打到了桌角,真够硬的,打得我想骂人。想低头瞪桌子一眼,突然,我整个人僵在当场。
这个桌子,不是我大学时的书桌吗!完了,我怎么突然跑回去了?还趴书桌上睡着了!这么久没两边跑,我都忘了确认一下,直接就亲上去了,这下咋办?我能干脆说我睡糊涂了吗?
不过赵大人也没拒绝啊,现在啃我耳朵啃的还正香呢!我真想问他:我和猪蹄,谁更美味些?
想归想,我赶紧扭了两下,把耳朵救下来,退后一步,脱离赵秉均的魔掌。他显然还在魔幻中,有点喘息,见我退出去一脸不解。
我得说,还是当年的赵秉均比较嫩一些,至少我能从他脸上看出他在不解什么。这么想我心里还有点得意,赶紧清清嗓子,先发制人:“你怎么亲我啊?认错人啦?”
赵大人一脸狰狞:“明明是你先亲的吧!”
“我那不睡糊涂了嘛!再说你也可以推开啊!”
“我干嘛要推开?”
我,我真不知道怎么接下面的,偷偷扫视了一下,还好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赶紧换个话题:“你怎么到我们宿舍来了,别人呢?”
“我还想问你呢,别人都去舞会了,你竟然没去?”
他继续搂着我没松开,闲闲的回答我。我也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现在天气很冷诶,而且头脑还有些迷糊,晕乎乎的问他:“什么舞会啊,全宿舍人都跑光了?”
“和英护一起办的啊?你不摩拳擦掌很久了嘛!我们宿舍的不到六点就杀会场去了。”
舞会?英护?该不会是……
我猛地清醒过来,冲上前一把揪住他前襟:“什么舞会?今天几号?”
赵秉均一脸又笑又气:“平安夜舞会啊。原来你把这事忘了,难怪一个人趴那睡得跟猪似的。”
我没听完他说什么,一把推开他,好像推的他一个趔趄,我也没顾得上回头,拼命往外跑。
老天爷,你不能这么玩我吧!!一回来就赶上今天,我反应的过来嘛我!
这辈子我就没跑这么快过,上楼梯一步仨台阶,我衷心感谢阿卜选在我们宿舍楼顶跳楼,不然恐怕真是来不及了。
一口气跑到楼顶,心脏快从嘴里跳出来,我一面拼命喘气,一面四处打量。结果刚这么一看,就差点把我心脏病吓出来,阿卜正站在楼顶最边缘的矮墙上,看着下面发呆。
你哪发呆不好,非得跑这啊?下面直接就是水泥地,你还一脸深沉专注,想跟大地来个直接亲吻啊!我背上的汗立刻就出来了,气也不敢大喘,深怕一个不小心,把他惊了反而掉下去。
阿卜混不在乎的站在那,还时不时横着走两下,还好今天风不大。我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盯着他。我在想,他要是突然往下一蹦,我拉得住他吗?万一拉不住,我自己也掉下去了,那真是葛儿屁的彻底。那我怎么能把他拉下来?我要说什么呢?怎么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怎么不随身带个谈判专家过来?我感到非常后悔,从前盛嘉跟我聊电视剧的时候,我不应该觉得那是女生的东西就不听。这年头,你哪知道它就用不着啊?!
我在那胡思乱想,脑袋都快炸了,不敢轻举妄动,头都不敢转一下。阿卜在墙台上站着,弄得我度秒如年,这颗心跳的跟敲鼓一样。
正在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中风的时候,突然,丁卜腿轻轻一抬,我心立刻就要跳出来,张嘴想大喊,可是一个字也喊不出,眼眶都要挣裂开,一下子全身的劲都提到胸口,憋得胸腔要爆炸。那一刻的感觉,真是一辈子也忘不掉。
结果他老人家腿一抬,直接跳下来,稳稳站在地上。他还是一副愁思的样子看着远方,我却差点要被救护车抬走了。腿好软,我想走过去,却差点没坐地下。
丁同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吓人是很不道德的?你知不知道你没死,我差点就要玩完了?不只是我,你知不知道你当年吓哭多少纯情女同学?
不过这是我说慌来着,当年他一跳,好多人风闻跑到楼下拍照片,人人跟法医遇着案子一样,激动得够呛。照片各个角度的都有,还发到bbs上,我气了好长时间。正对这位置的一楼宿舍更倒霉,有位老兄蹲大号呢,听窗外“砰”的一声,当是谁往楼下扔东西,提着裤子就出来了。结果往外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真奇怪,这些从前气的我要死的事情,我现在都觉得很搞笑。我一边大喘气,一边慢慢朝他走过去。丁卜没回头,不过他大概知道是我,只是淡淡的问我:“没去舞会?”
还知道舞会,那看来没事。我也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用尽量平静的声调回答:“没啊,你不也没?”
“我对跳舞又不感兴趣!”
“我对跳舞也不感兴趣,但我对跳舞的姑娘感兴趣。”
丁卜抬眼瞟了我一下:“真的?”
竟然问的我有点心虚:“老子爱好广泛还不行,这叫公母不忌,男女通吃。”
“狗嘴吐不出葡萄牙!”
我囧:“葡萄嘴里也吐不出葡萄牙好不好!”
他没接我的话,望着远处,轻轻叹了口气,半响道:“林西,我刚才,特别想从这上面跳下去,真的,特别想。”
乖乖,我知道,只不过我不敢说。
他又接着慢悠悠的说:“我想我跳下去之后,会不会有灵魂呢?会不会看见你们为我哭?我跳的时候,会不会看见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这些时刻里,有多少,是有贝永光的……”
我听得眼眶发酸,连忙叉开他的话:“想象力挺丰富,那你现在……还想跳不?”
“不想了。……你说怪不怪,你一跑上来,我听你跟癞蛤蟆似的在那喘气儿,我就一点也不想跳了。”
“……你这夸我还是损我啊?”
他没理我的问题,眼神迷离的要命,就那么茫然的看着远处:“我就想着,如果我跳了,恐怕死相会很难看,你又要嘲笑我了。”
“那当然,死得是相当难看。”
他把脑袋搭在我肩膀上,一动也不动,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轻轻搂搂他,算是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眼神清澈,一点之前的绝望困惑都没有。看他啥事都没有的样子,我撇撇嘴巴,这么容易就搞定了?枉费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还想来出英雄救萝卜呢。丁卜看着我的表情,噗的一下笑出来。他笑起来可真是挺好看的,不比一般女生差。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在他肩头捶了一把,真觉得不解气,又捶一下,想想,还想使劲再捶一下。刚一抬手就被他抵住了:“林西,打上瘾了吧!”
“让我打两下怎么了,别那么小气!”
“你怎么不让我打两下?哎呦,还打……”
“你不也打我!喂喂,我打得没你这么重好不好!哎呦,丁卜,你要单挑是吧!”
“挑就挑,先说好,不许打脸啊!”
我们俩在楼顶上演全武行,幼儿版摔跤,你们看过吗?他正是伤心时刻,我总不能真用力打吧,可这小子下手挺狠,拿我当贝永光解恨来着!我又不想轻易被他打败,两个人滚成一团,谁也不让。你爬起来,我就把你扑倒;不过你倒了,我也没好哪去。
好久没运动,我们俩没一会儿就脱了力,听着彼此喘的跟呼吸机似的,我一边喘一边问他:“要不,歇会儿……再打?”
丁卜也不停大喘气,“好吧……先,饶了你。”
我们俩一头躺倒在地面上,真是舒服啊,全身上下都透着舒畅和快意。我歪头看看丁卜,他脸上洋溢着淋漓尽致的痛快。他没看我,轻笑着说:“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学着女生,骂一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从内心深处发出开心的笑,丁卜也笑,我知道他还不能完全走出来,感情这种东西,很难说有彻底痊愈的那天。但至少,他现在不会做傻事,这就够了。
我转过头,直接看着头顶上整片浩瀚飘渺的星空。没有云,星星也不多,在黑天鹅绒一般的天幕上,俏皮的眨着眼睛。她是那么的宁静,安怡,神秘,让你整个人都好像被吸进去,在夜空里盘旋,跟着她迷醉。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我尽情享受着此时的安详舒适,好多年来的心事,终于得以挽回,心里的滋味,难以描述。
躺了会儿,终于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大冬天的,说不冷是扯淡。我们俩全身都是灰,我还有点一瘸一拐的,他扶着我,一边嘲笑,一边慢慢往楼梯口走。
一走进来,我立刻看见赵大人,静静的站在楼梯间那,眼睛深深的看着我,看样子,已经在这站半天了。
我心里咯噔的一声,糟糕,我把他给忘了。丁卜看着我的表情,又看看赵大人,我冲他露出尴尬的笑:“阿卜……”
阿卜深深看了我一眼,抿嘴一笑,松开我的手,把我交到赵大人手里,自己下楼去了。
我喊也不是,走也不能,只好眼睁睁看着赵大人逼近我(好吧,我心里可能是有那么点期待),伸手把我按在墙上,气势汹汹,上下把我啃了个遍。
我一动也不敢动,这可是学校,就算是顶楼,少有人来,可是still,这是学校!我吓得连口气也不敢出,赵秉均一边吻我,手一边像蛇一样伸进我衣服里,四处摸,搔捏我的胸口,揉弄我的腰际。麻酥的感觉在全身乱窜,我感到脚更软了。
他轻轻笑出来,搂得更紧,额头抵着我的,嘴唇贴着我的,低声开口:“林西,解释一下。”
“我,我,和他,约好……”我直结巴,每次他这样,我脑袋都会不灵光,约好什么呢,快想啊,约好……“约好,看星星!”
我心里绷得紧紧的,他一下一下啄着我的嘴唇,阴柔地“嗯?”了一声
他摆明不相信,我一时慌不择路,干脆对准他嘴巴,一口咬上去。他对我的主动,笑纳之,同时双手继续在我全身不断摩挲。我不敢拒绝,努力回应,牺牲色相,终于让他没再问下去。
一面被骚扰着,一面我心里涌上好多费解。我不是五年后才和他在一起的嘛?现在这样子,到底是嘛回事?
正想着,腰被狠狠捏了一把,我赶紧摒除杂念,专心投入,化身职业猪蹄儿,让他啃个痛快。
职业药人
“什么?你说什么?”
“冷静,林西,冷静!”
“你,我,阿卜,你……”
“我知道咱俩你我不分,你不用这么激动。”
“可是,你……”
“我怎么,我不就是做做实验吗?”
“你哪是做实验,你那是被实验做!”
“都一样。没事啦,不然过年在学校呆着也没事,大冬天的,实验所还有空调,有什么不好?”
“你过年不回家?……等等,差点跑题。阿卜,难倒你就为空调,跑去做,做药人!”
“别说这么恐怖,什么药人!我那是为科学献身。”
“阿卜,你当我不认识你是吧?”
“认识,认识,我哪敢……”
“阿卜,你考虑一下没有啊,有风险的!”
“知道啊。”
“那你还……”
“林西,你这么激动干嘛?该不会是嫉妒我有空调吧!”
凸
阿卜无视我华丽丽的中指,转身摆摆手走了。我追喊无用,楞那半天回不过味儿来。
药人,你们听说过吗?不是武侠小说里那种,是真实世界里的。真实世界里的人都是要吃药的,但是药三分毒,副作用得研究明白。药人,就是干这个的,好像731部队。这么说有点夸张,但总得来说,就这么夸张。
别以为药品说明书上那些药物不良反应有多尽职尽责,什么多少人参与实验,副作用很低,比例很少之类的。实际中,药物的副作用比说明出来的要放大很多,尤其是新药。国家规定,开发新药,厂家必须进行药品人体试验,而具体进行实验的,通常都是医院,或是学校这样的专业人士。
但是,这个专业人士也是有竞争的,一个市那么多医院的,谁非你不可啊。你不给我的药过关,下次我就不找你了;不找你,你的奖金就会低好多。所以,除非药品真的有问题,否则,他们是很少给出负面评价的。如果人体试验的副作用超出规定值,他们要么再做一次实验,要么修改实验数据。导致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新药里面,不良反应都是打了好几折的。反正厂家觉得,真相你不用知道,药你买了就行。
而且在具体实验时,药物的剂量会加倍,监测不可逆损伤之类的超级副作用的临界值是多少。这对人体的损害,实在不好说,只能看运气。
所以,尽管这种钱赚的非常容易,尽管近水楼台,尽管我平日穷的很厉害,但我一直对它敬而远之。刚才阿卜说要去做药人,完全把我吓傻了。
我追着他屁股后面唠叨了好几天,这孩子,全当催眠曲来听,就是不当一回事。我无可奈何之际,也只能让他去。
最近,李重小朋友大二挂掉的两门课都要重修考试,他头一回比我们都用功,天天自习室不关门绝不回来。大於和小园子恋爱正浓情蜜意,宿舍楼不关门也绝不回来。寝室里只剩我和阿卜,不对,恐怕只剩阿卜了。因为,我,我也在恋爱。
对于目前和赵秉均的关系,我本来不敢下结论。问阿卜,他做出一副“你白痴”的表情给我。我有点惭愧,人家刚失恋,我咋好老拿自己这破事耽误人家。可是赵大人天天跟我跟得死紧,又一副我属于他私人物品的行径,我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到底是不是,我有好几次想问赵大人,都没有勇气。算了,得过且过吧。
说得过且过有点不厚道,因为我过得挺滋润的。考试虽然很紧,真的相当紧,但时间的确是海绵,你再使劲挤挤,竟然又能挤出来一些。昨晚上,我还跟他坐着武汉著名的公交车去吃牛骨头。来去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