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漠动作一顿,道:“不去了,我们回中原吧。”
子霄道:“随你。”
程漠松一口气,对子霄道:“谢谢你,子霄。”
子霄没有说话,从床上起身,虽是全身赤‘裸却动作自然捡起道袍披在身上。
程漠转开脸去,“我们这就回去吧。”
两人没有再去蛊王林,而是骑马返回中原。这一趟回去比起来时,就要快上许多。至於程漠与舒长华之事,两人只当揭过,再也不提。
到了成都之後,程漠带著子霄去了一趟武林盟安插在成都的暗哨。
算起来程漠离开中原已经近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中原形势到底如何。他心里还记挂著那时从少林洞穴囚禁中离去的慧寂,害怕他在武林掀起波澜。
到了武林盟据点,程漠和子霄被弟子恭敬请了进去。
听弟子说,慧寂离开少林之後,没有在江湖上现过身,最初惹起的那些人心惶惶,倒是逐渐平息了下去。
不过,武林盟收到了一封邀请函,是当年江南四大家族之一幸存下来的江家小姐比武招亲。
江家当年也是江南首富,自当家人被慧寂杀死之後,家境一落千丈。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家後人如今重现中原武林,仍是摆出一副富贵人家的姿态,给全江湖所有青年才俊都去了邀请函。程漠那张邀请函据说还是镶了金的,如今放在临渊城武林盟,成都这边只送了张拓本过来。
程漠看了邀请函,皱眉道:“此时比武招亲,江家的目的未免也太明显了。”
子霄道:“江家小姐想要招得贤婿,替父报仇。”
程漠摇摇头,“天下有几个人是慧寂对手,未免想得天真了些。”说完,程漠对子霄道:“我想去趟江南。”
子霄淡淡问了一句:“参加比武招亲麽?”
程漠忍不住脸色微红,“当然不是。江家财力雄厚,那些落魄表象也许是当年江家孤儿寡母做给人看的,此次要比武招亲,定然要倾尽全力。依我看,江湖中会去的人不少,说不定……慧寂也会去。”
程漠越说越不心安,道:“我一定得去一趟。明天就从成都出发。”
子霄问道:“要我陪你去麽?”
程漠听子霄这麽一问,话到嘴边不由一顿,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武林盟弟子,才说道:“你若能陪我去自然是最好。”
子霄道:“那就去吧。”
☆、第七章
程漠与子霄说好,骑马从成都出发,赶往苏州。距离比武招亲还有月余,时间尚且充裕。能与子霄这样纵马江湖,程漠心境也不由豪迈起来。
只是在路途中,因为过了十五日的期限,淫心蛊苏醒过来,引发了血契。
那时天色已晚,两人打算在树林中过夜。
子霄刚生好火,从背後被程漠抱住,听到程漠吞吞吐吐说道:“我……”
子霄感觉到程漠腿间翘起的阳‘物正抵在自己背上,伸手拉住程漠一只手腕,另一只手伸到背後,握住程漠臀瓣用力一捏。顿时听到程漠粗喘一声。
因为是荒郊野外,程漠不便脱光衣服,只脱掉了裤子,光裸著两条长腿,而腿间风景则在衣摆掩盖下若隐若现。
子霄後背倚在树上,程漠依靠在他身上,将脸埋在他肩头,子霄一只手伸到程漠衣摆下,抓住他下‘体轻轻搓‘揉,程漠只能无力搂住子霄喘息。
程漠被子霄用手抚慰著,始终觉得不满足,忍不住晃了晃臀,道:“子霄,快进来。”
子霄伸手在程漠臀上打了一下,听到树林中响起一声脆响,程漠顿时难堪地红了脸。子霄拉著他手臂让他抱著树趴好,将屁股高高翘起来,一手掀起他衣摆,一手拿出自己阳‘物,握住了将龟‘头抵在穴‘口。
虽然肠壁因为渴望已经溢出淫靡的液体,但是没有经过扩张,程漠仍是觉得有些紧张,只感觉到子霄粗大圆润的龟‘头刚顶进来便卡住了,被穴‘口牢牢裹住动弹不得。
子霄道:“放松。”
程漠吸一口气,尽量放松後‘穴,虽然很疼,但是那根东西缓缓进去时,仍是带来难以言明的满足感。
子霄开始徐缓的抽‘插。
这一次的交‘合,子霄并没有太折磨程漠,伴随著暗黄的火光,动作轻柔而舒缓。两个人都有些沈浸其中,比起疾风暴雨般的抽‘插顶撞,更令程漠心醉。
等子霄在程漠体内射出阳精,程漠也呻吟著将粘稠精‘液全部射在了身前树干上,双腿都有些站立不稳。
子霄突然从身後将程漠抱起,走到火堆边上坐下。程漠则是坐在子霄身上,两人身体依然连在一处。
程漠靠在子霄肩头喘息一会儿,道:“放我下来吧。”
子霄却道:“睡吧。”
“这……”程漠忍不住动了动臀。
子霄不为所动,身体往後倚在一棵树上。
程漠头贴在子霄胸口,听著子霄平稳心跳,倒也很快睡了过去。
程漠恍恍惚惚做了个梦,梦里面出现了几张模糊的人脸,他一时也分辨不清谁是谁,只觉得身体被人侵占著,温柔而满足。
醒来时却是被子霄突然的动作所惊醒,子霄抽身离开,同时帮程漠将长裤套上。
程漠先是有些发怔,然後远远听到微弱的马蹄声在靠近,顿时惊得脸色泛白,忙不迭拉起长裤,想要绑上腰间裤带。
程漠手有些发抖,突然子霄双手从背後环过他的腰,抓住他的手帮他绑上裤带,一边在他耳边道:“没事。”
程漠听到子霄声音,紊乱的心跳逐渐平静下来,点了点头。
等程漠收拾好,那马蹄声也近了。
骑马经过的两人与程漠、子霄打了照面,双双露出惊讶表情来。
其中一匹白马上的美貌少女更是从马上跳了下来,喜上眉梢,唤道:“程漠哥哥。”
原来这两人正是之前程漠与子霄曾拜访过的玲珑山庄的主人,薛家兄妹。
薛彩儿久未见到程漠,自然欢喜得紧,而她兄长薛亭画,是个儒雅清秀的青年人,也露出笑容来,“程漠,好久不见。”
薛家与程家世代交好,程漠与薛亭画也是自幼相识。
兄妹两人都下马来,在已经熄灭的火堆边坐下来,喝口水吃些干粮。
程漠问道:“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薛亭画道:“我们刚自成都拜祭亡父归来。”
程漠知道薛家兄妹的父母因为上一辈的恩怨纠葛,双双葬在了成都,於是问道:“打算回去玲珑山庄吗?”
薛亭画还未来得及回答,薛彩儿立即道:“不,我们要去苏州。”
“苏州?”程漠与子霄相视一眼。
薛彩儿笑道:“我哥要去娶妻。”
薛亭画微微红了脸,斥道:“胡说八道。”
程漠闻言,恍然道:“你也收到了江家小姐的邀请函?”
薛亭画点点头,问道:“你和子霄道长也是去江家?”
程漠道:“嗯,武林盟收到了江家的邀请函,我请子霄陪我同去一趟。”
薛彩儿惊讶道:“程漠哥哥也想娶江小姐做老婆?”
程漠笑了笑,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有些担心,想去一趟看看。”
薛亭画点头道:“江家大张旗鼓招亲,说不定招不到女婿,反而招了仇人去。”
都明白他这话指的是慧寂,程漠蹙了眉头,叹一口气。
四人默默坐了一会儿,程漠问薛亭画道:“不知你怎麽会对这比武招亲感了兴趣?”
薛亭画道:“我自然不是冲著江家小姐去的。传说中江家富庶无比,家里各种奇珍异宝不计其数,我只是想去见识一下。”
薛家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富贵世家,薛亭画会对此感兴趣,程漠也不觉得奇怪。他自己倒是没把这个放在心上。
却不料薛亭画又道:“不过最让我感兴趣的,还是那个白玉琉璃珠。”
“白玉琉璃珠?”程漠隐隐觉得在哪里听说过这个东西。
薛亭画道:“相传当年江南四大家族当家人被慧寂一夕之间杀尽,就是为了这白玉琉璃珠。”
程漠沈吟道:“这东西到底有何蹊跷?武林盟从未有过白玉琉璃珠的记载。”
薛亭画道:“程老前辈一生醉心武学,对这个东西没有记载并不奇怪。但是当年江南四大家族覆灭,我爹却是极为好奇,费尽心思也想要查找出白玉琉璃珠的秘密,可惜後来只查到与江湖宝藏有关,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江湖宝藏?可能是金钱也可能是武功,还有可能是神兵利器。
不过依江南四大家族和如今江家的情况看来,与金钱相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是慧寂哥哥,程漠想道,他应该不会是贪图什麽江湖宝藏,而那白玉琉璃珠到底与他有什麽关系,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同是去苏州,程漠便邀请薛家兄妹一起上路。
薛彩儿兴高采烈,“可以和程漠哥哥一起上路,自然是再好不过。”
程漠微笑不语。
只要不是血契发作之时,程漠与子霄平时并未有过什麽逾越之举,所以多了两个人上路并没有什麽不方便的,而且算来,到达苏州之前,血契应该都不会再发作了。
这天,四人在途中一个大镇投宿。
程漠要了四间上房,自己紧邻著薛亭画和子霄。
程漠睡下不久,听到隔壁薛亭画房内传来一声异响,紧接著似乎有人破窗而出。程漠从床上翻身而起,推开窗户正见到月色下,一个人驮著另一人在肩上,从屋檐翻身而下,沿著寂静街道狂奔。
程漠见到被抓走那人正是薛亭画,心里一惊,连忙翻窗追了出去。紧接著,他听到子霄也从房内出来,应该是被他所惊动,於是叫道:“亭画被人抓走了!”
子霄“嗯”一声,随著程漠一起,追了过去。
前面那人轻功极好,虽然肩上扛著一个人,程漠与子霄也一直未能追到他。逐渐的,那人似乎有些气力不继,手一扬甩出三把飞镖来。
那三把飞镖手法极准,两把冲著程漠,一把冲著子霄而去。等他们两个闪身躲过,那人便趁著空隙翻过前面一堵矮墙,窜进一个庄园之中。
程漠惊道:“是他!”
这手暗器功夫程漠尚且记忆犹新,就是最初在玲珑山庄见过那人,轻功极佳暗器也是极准。而且若不是此人,程漠後来也就不会有那连番遭遇了。
程漠晃神间,那人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子霄隔著衣摆捡起飞镖,看了看,又嗅了嗅刀身上味道,道:“没有毒。”
程漠回过神来,“不知这是何人?又与亭画有何恩怨?”
子霄想了想,“轻功厉害又擅长暗器,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程漠也仔细思索,恍然道:“采花大盗万雄峰!”随即又急道,“听说万雄峰这人男女不忌,快追上去!”
程漠翻身过墙,追进了那园子里。庄园的主人此时已经睡下了,四周漆黑一片,程漠一间间寻去,终於在後院柴房听到一阵异响。程漠靠过去时,果然从门缝见到万雄峰已经脱了薛亭画衣物,将他压在一堆稻草堆上,粗壮阳‘物正在他後‘穴进出。
程漠一惊就想要踢门进去,却突然被子霄从身後拉住,示意他噤声,然後牵著他的手绕到窗户边上,让他从窗户缝隙往里看。
程漠从这边看去,正能看到薛亭画表情,见他脸色绯红眼神迷离,正是一副沈迷欲‘望的表情,程漠原以为的强迫与屈辱反而在那张清秀的脸上显现得并不是那麽清晰。
子霄拉他,让他跟他走。
程漠脚步顿一下,仍有些迟疑,最後还是跟著子霄离开了。
两人从庄园里翻墙出来,程漠仍是有些恍惚道:“怎麽……”
子霄不说话,慢慢朝著来时的方向走去。
程漠跟上前去,道:“我没想到亭画会与他……”程漠说到这里,又觉得不好说下去,无奈摇摇头。
子霄淡淡道:“无甚。”
程漠不由看了看子霄,他知他性格淡然,一心修道习武,这些凡尘俗事见了不少,却从未放在心上过。也许,对子霄来说,最重要的除了云阳道派,就只剩下自己了。
程漠突然忍不住心里一阵阵悸动,伸手拉住了子霄的手。
“怎麽?”子霄问他。
程漠轻声问道:“子霄,你会不会一直站在我身边?”话音刚落,不等子霄回答,又说道,“江湖很大,能得你与我并肩而立,是我程漠一辈子的幸运。”
子霄站定,认真看著他。
程漠与他对视久了,忍不住笑笑,转开头道:“我随口说说,也不是真要你给个答案,你对我的好,我全都记在心里,永远──”
话未说完,子霄突然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拉到面前重重吻住他的唇。
程漠吃了一惊,唇角也被磕痛了,然而他仍然张开了唇迎合子霄。深吻过後,程漠有些气息不稳,子霄放开了他,他仍然一只手牢牢抓住子霄手臂。
子霄抬起一条腿,用膝盖轻轻撞了撞程漠挺立起来的下‘身。
程漠用手挡开,赧颜道:“回去吧。”
子霄拉著他,忽然脚下运起轻功,往客栈方向疾奔而去。两人翻窗子回到程漠房间,子霄没有离去,坐在窗棱上,一条腿屈起踩在上面,道:“脱衣服。”
房间内没有点灯,只有窗外一轮圆月皎洁,纯白的光线照了进来,在地上投射出子霄的倒影,宽阔的衣袖随著风轻轻晃动。
程漠站在房间正中,抬手解自己的衣服。
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落在地上,直到光滑紧实的肌肤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程漠也不再遮掩腿间的挺立,坦然站在子霄面前。
子霄伸出一只手,道:“过来。”
程漠伸手握住他的手,被子霄拉到身前,子霄微微低了头,刚好含住程漠一边乳‘头。
子霄舔弄著程漠一边乳‘头,程漠仰起头望向窗外高悬明月,缓缓吐出一口气,自己伸手用麽指和食指捏住另一边乳‘头,然後轻轻拉扯。
子霄的一只手落在程漠大腿外侧,然後缓缓滑到挺翘的臀上,捏著他的臀肉听他粗喘著气,再滑到双丘中间的缝隙,自臀‘沟处往下,一直到手指落在那狭窄小‘穴的外面。
子霄用手指慢慢抚平穴‘口的皱褶,然後就一只手指伸进去,轻柔按摩著穴‘口周围。
程漠惊声道:“啊……”挺立的阳‘物抵在子霄腿根,他另一只手忍不住握了上去,然而五指刚刚包裹住茎体,就被子霄指间气劲弹开。
子霄放开他的乳‘头,将唇落在他耳侧,道:“不许碰。”
程漠於是将手放在窗棱上用力捏住,轻轻动著腰杆,磨蹭子霄腿根。
子霄按得程漠肠壁泌出水来,沾湿了子霄的手指,出入时都能听到渍渍水声。子霄伸了两只手指,一边撑开那穴‘口,一边继续按压肠壁,听到程漠忽然一声惊喘,便手指使了力道,继续往那处重重按了下去。
程漠双腿都有些站不住了,两只手都撑著窗棱,将头靠在子霄肩上。腿间阳‘物一直在子霄两条腿间磨蹭,仿佛交‘媾一样动著腰,给程漠带来异样的快感。
子霄从窗上跳下来,托著程漠的腰,道:“坐上去。”
程漠转过身,坐到了窗台上,子霄抓住他两条腿,突然大大分开。程漠没坐稳,险些身体往後栽去,忙不迭双手抓住两边木头窗棱。
子霄解开裤子,将硬‘挺阳‘物顶端对准了程漠後‘穴。程漠在月色下看得清晰,那硕大龟‘头缓缓隐没在穴‘口,然後整根阳‘具都推了进去,身体被逐渐填满,肠壁不自觉收缩著,饥渴吞噬著子霄那根东西。
子霄抬高程漠双腿,让他搭在自己肩上,双手绕过他膝弯,然後环过他的腰,搂住他後背。程漠这才敢放开紧紧抠住窗棱的手,改而环住子霄的後颈。
子霄开始抽‘插,同时埋下头与他亲吻。子霄灵巧的舌卷过程漠的舌,然後舌尖探向他喉咙深处。舌苔磨过敏感的上颚,引得程漠战栗不止。
一个吻结束,程漠没了力气,头和身体都无力向後仰去,只勉强靠著子霄的支撑才没有滑下去。
头顶的明月竟然就这样清晰的落在了眼前。
纯白的月光撒落进明亮的双眼中,仿佛天地中就只有这一轮明月刺目,其他一切都变得不清晰起来。还有就是子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