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和太后,那臣妾就献丑了,这支舞臣妾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百鸟归巢。”展凌龙说罢,轻轻站起,飞身而起,在空中翩翩起舞,素白的衣裳和腰带纱巾,都在风中漫天飞舞,他是有轻功之人,其实论舞姿并未有太多的花样,只是由于在空中,就变得神秘起来。
众人看得连连叫好,硕祯却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直到展凌龙的身体,在空中缓缓的旋转起来,奇异的事情就那样自然的发生了。
先是有一两只小鸟飞来,接着是蝴蝶、燕子、雀鸟……品种繁多,围绕在展凌龙的身边飞舞,景色壮观。
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瞋目结舌。
展凌龙甚至与百鸟起舞,百鸟配合着他的动作,知道飞舞在他的什么位置,就如同他们曾经一起排练过一般,令人震惊到极点。
硕祯诧异的说不出话来,即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佩服展凌龙,他的舞的确是令人折服的。
一舞终了。
“好个百鸟归巢,哀家喜欢,哀家非常喜欢,所以哀家不但要应允你自由出入宫里,还要再给你赏赐,你想要什么。”太后兴致所至,大开天恩。
展凌龙静静落地,俯首谢恩,“臣妾没有想要的,只要是太后赏赐的,臣妾都欣喜。”
“嗯,……让哀家想想……”太后一时间不知道赏赐什么,她无意识的看着皇上发呆。
“母后如果实在是想不出来,就日后再说吧。”硕祯瞪着展凌龙,怪他给太后频添烦恼。
“有了,就赐你今夜侍寝,皇上觉得可好啊?”太后坚定的眼神不可动摇。
“啊?……哦……朕,允了。”展玲珑啊展玲珑,朕恨不得此刻就杀了你。
“臣妾谢皇上,谢太后。”
第十八章 奉旨侍寝
月至中天,灿烂一如绽放的玉盘花,洁白无瑕,纤尘而不染。
硕祯沉思着步入自己的寝宫,太后今日很是开心,让他这个为人子的也可以宽慰许多,只是为了讨好母后,不得不答应让展玲珑侍寝,此刻却是一路想着如何将那女人打发走才是。
走入养心殿的回廊里,两旁的青草馥郁芬芳,今日的似乎特别的清爽宜人,让人不忍离去,定定的站在原地,多吸了几口香甜气息,才不情愿的进入寝宫。
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也是很无奈的啊!
寝宫内遍是红烛落泪,交叠的烛影明明灭灭落于床榻的纱帘上,姿态轻漫,无限诱惑。
纱帘里端坐着一个人,眉目如画,娴静清丽,巧笑倩兮,她的眉心点着金色的一朵柑橘花,一如岚妃生前时的模样,娇羞而动人心魂。
硕祯有片刻的愣怔,还是很快的辨别出那人是展玲珑,因为展玲珑比岚妃要略高一些,当然,此刻能够出现在他寝宫里的,也只可能是展玲珑。
硕祯眼中划过一抹戾气,他走至她的身旁,毫无预兆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手劲之大似乎下一刻就要把她整个人捏的粉碎。
展凌龙不感意外,表情波澜不惊,只是脸色逐渐灰白,气息渐渐的紊乱,唇边慢慢泛起淡淡的笑意,似挑衅又似无意,这更惹怒了硕祯,使他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朕说过,不许再装扮成岚妃的模样,你把朕的话当作是耳旁风吗?”
展凌龙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是认命了,就在他感觉失去呼吸,手指泛着冰冷的时候,硕祯松开了手,不是他大发慈悲,而是他整个人突然浑身乏力的向后直直的倒在了床榻上。
床榻上的纱幔被他重重的身体拉扯了下来,滑落于红烛之上,悄悄燃尽。
展凌龙抚摸着自己冰冷的脖子,轻轻咳着,大口的喘息,毫不理会床榻上表情凝重的人。
他径直走至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啜了一口,顺了顺气,才笑意吟吟的朝硕祯走去,“皇上,今个儿承蒙太后恩典,臣妾才得以侍候皇上,但臣妾心知肚明,皇上对臣妾是心存误会的,所以不劳烦皇上大架,今夜就由臣妾化被动为主动,好好的尽尽为妾之责,还请皇上好好享受。”
硕祯的眼神凌厉,脸色铁青,展凌龙甚至在他的眸中见到了一闪而逝的杀机,“你是如何对朕下的毒,为什么要这么做?”
展凌龙看着床榻上一脸愠色的男人,不慌不忙的搬了张凳子坐到床榻边,盯着他的眼眸,大方的承认,“毒的确是臣妾下的,但对身体无碍,皇上只管放心,不过是让皇上浑身没有力气而已,至于臣妾的目的……”他顿住,拿过身边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香甜可口,他露出十分陶醉的表情,继续道:“臣妾只不过是想多活一段时间而已,您看皇上刚刚有多激动啊,臣妾很可能随时小命不保。”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硕祯的眼眸里此刻看不到一点思绪,似乎在有意隐藏着情绪。
“皇上相不相信臣妾的话,这就不在臣妾所能控制的范围了。”他盈盈一笑,扑闪着一双灵动的黑眸,如清明澄澈的天空,毫无杂质,“皇上,夜还很漫长,为人臣妾的就该尽到本分,所以咱们就慢慢开始吧。”
第十九章 我要皇上
烛光摇曳,窗外飘起了漫天细雨,悄无声息的降落到地面上,只听得那萧萧而过吹乱枝叶的声音,悉悉索索的。
展凌龙就这么坐在床边已有半盏茶的功夫,纹丝不动,仿佛在考虑着什么重要而困惑的事情,拨了拨烛光的灯芯,又走至窗边,将紧闭的窗户打开,银色的光辉洒满室内。
再次回到硕祯身边,幽眸闪烁,慧黠的眼里迷蒙着雾气,“皇上,长夜漫漫啊,咱们做点什么吧。”
展凌龙轻柔的将绣着金丝边的衣袍自他略微瘦削的身体上退下,烛光映照中他的脸红润娇羞,瞳眸中染着一丝迷雾,肌肤胜雪,清秀的脸庞露出微微笑容。
“你……”硕祯的瞳孔收缩着,震惊到某种程度,奋力的想要抬起身体,却软软的无法移动。
展凌龙一点点的向他靠近,修长白皙的手指滑上他的颈项,再慢慢的向下滑去,缓缓解开他龙袍的带子,低头审视着硕祯的每一寸肌肤,“皇上,您怕臣妾吗?臣妾会好好伺候您的。”
“你快放开朕,不然朕要大叫了,到时你的小命难保。”硕祯向来处乱不惊的眸子里,此刻竟然也是惶恐一片。
如果只是一个妃子侍寝,就算这女人再主动,他也最多觉得是个淫荡的无耻之徒,以后囚禁冷宫也就罢了,或者当作是别样的情调。
但此刻令硕祯震惊到发指的地步的是,眼前这妖媚的人,竟然是个平胸的男人,他有着和自己同样构造的身体,而此刻这个大胆的男人,竟然借着母后侍寝的名头,冠冕堂皇的将他这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压在身下。
这让他如何对得起皇室的列祖列宗,这种奇耻大辱将令皇室蒙羞,他这个一国之君又将以何面目自处。
“皇上想要喊人吗?是臣妾哪里伺候的不周到吗?”展凌龙轻轻的问,垂头看着身下人光滑而有弹性的皮肤,不慌不忙的退下了他的底裤,“如此的裸诚相对,皇上难道想让第三个人介入?”
“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何目的?你已经命犯欺君,却还敢如此的任意妄为,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有气度,硕祯不能允许自己示弱,即使他早已心慌意乱。
任谁要被个男人上的时候,都会不知所措吧,更何况他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臣妾斗胆,只是想和皇上一夜欢爱,做个为人臣妾的本分罢了。”展凌龙低沉略带挑逗的嗓音魅惑无比,手指在硕祯的身上不停的游走,最后停留在他健硕的大腿上。
硕祯的全身激起一阵战栗,知道自己已经毫无退路,他试图与眼前的人达成某种交易,放还他皇室尊严。
“你到底想要什么,朕什么都可以给你,所以你不能……对朕……”硕祯说不出求饶的话,深邃的双眸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不能什么?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还请皇上明示。”他将头上的发簪拿掉,一头青丝秀发垂于腰际,深情的凝望着他。
“你少在朕面前装傻,给个痛快话,你究竟想要如何?”硕祯烦躁的已经不想再与之理论了。
“臣妾要的很简单,就是皇上您啊。”他的手指还在他的大腿和腹部之间打转。
那微凉的手指在皮肤上细细的摩挲着,其实并不是很难受,甚至还很舒服,只是男性的自尊,和他皇室的威仪告诉硕祯,即使逃不开要与男人纠缠的宿命,那在上方的也该是自己,而非对方。
意识渐渐模糊起来,烛光摇曳的厉害,眼前人的脸似乎变得越来越模糊,硕祯依稀仿佛看到了温泉边的白衣人,那个和他有过一夜情缘的男人,那个让他久久无法忘怀的男人,那个他多处寻觅不到的男人……
“皇上,凌龙会对你温柔的,就像你对凌龙一样。”展凌龙幽幽的道,低浅回转的嗓音悠扬悦耳,眼中是无尽的怜惜。
展凌龙轻轻吻上硕祯的唇,无尽缠绵……
月色无限美,缠绵却有时。
第二十章 意外圣旨
阳光暖暖的照在旭岚斋的院落里,馥郁的花香在空气中飘散,蜂儿勤劳的在花间穿梭,一片生机盎然。
展凌龙缓缓撑开眼皮,浑身像散了架般的疼痛,原本是想给那个不可一世的皇帝一点教训,让他做下面的那个人,既可以好好的杀杀他的锐气,又可以为旭岚讨回些公道。谁让这个貌似痴情的皇帝,还不是对赵怡然动了心思。
可他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男人在自己身下时,就鬼使神差的将自己交给了他。甚至到了黎明初现之时,男人身体的毒素消失,恢复体力后更疯狂的在自己的身上肆意驰骋的时候,也默默的允许了。
澄澈的蓝天漂浮着几片如丝如絮的云朵,参天大树直冲云霄,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缝隙,透过窗子洒落进展凌龙的床榻上,点点光晕如蝶般在眼前舞动。
大脑依旧是混乱的,目光直直的没有焦距,身后那个羞耻的地方,似乎还能清晰的感觉着被异物进入的不适感。
昨夜的自己彻底的失去了理智,原本并不是那样计划的,当初只是想要将硕祯迷晕,然后顺利的过了昨夜,大家又可以相安无事,但一切都被自己彻底的弄乱了。他不知道今日等待他的究竟会是什么?
耳边似乎传来了大殿外的对话声,展凌龙细细的听闻着。
“贵公公,这一大清早的,您这是有什么要事吗?咱们玲贵人还没起呢?奴婢这就去请,您在此稍后可好啊?”展谨虽来这宫中的时日无多,可也学会了些宫中的规矩,这皇上的随身太监可是不能得罪的。
“姑娘客气了,老奴是来传圣旨的,玲贵人若没起,你也就先不要请了,老奴就在这候着。皇上可是有交代的,不能打扰玲贵人休息。”祥贵怀抱拂尘必恭必敬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这……那奴婢给您倒茶去。”展谨心中十分疑惑,搞不懂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摇着头跑了下去。
展凌龙穿戴整齐后,从寝宫里走至大厅,身体还很虚软,走路有些摇摇晃晃的,祥贵见到他后,立即上前扶住,“玲贵人,您若是身体不适,就再歇息一会儿,老奴这不急。”
“多谢贵公公关心,玲珑听到你说是来宣旨的,对圣旨还是不可怠慢的,就劳烦公公了。”
“那好吧,玲贵人接旨……”祥贵展开明黄的丝绢,看着展凌龙跪在地上,然后尖细着嗓音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玲贵人昨夜侍寝有功,朕心大悦,封展玲珑为贵妃,即日起伴驾左右,钦此。”
展凌龙眉头深锁,像是没有听懂似的,愣愣的跪在地上没有反应。
“玲贵人,玲贵人……”祥贵将圣旨送到展凌龙的面前,轻唤着对方。
“啊?”猛地抬头对上祥贵一双担忧而关切的眼睛,这次反应过来,接下了圣旨,缓缓的自地上站了起来,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硕祯这是在耍什么花样?昨夜那样的情形,也能令朕心大悦?打死他,他也不会信呢!
“玲贵人……呵呵……应该称呼您玲贵妃了,您看您什么时候跟老臣走呢?”祥贵扶着展凌龙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的身体,轻问道。
展凌龙抬头懵懵然的望着他,“啊?……去哪?”
“玲贵妃,这圣旨上要您伴驾左右,自然是到皇上那去啊,您是不是不舒服啊,要宣太医吗?”祥贵不敢怠慢这位新贵妃,皇上可是一再的交代过,对方若要有任何的不适,一定要让她好好的修养身体。
“……哦……不用传太医了,玲珑只是有些累,你看再过两个时辰,玲珑再跟你过去可以吗?”展凌龙的脸色苍白如纸,让人看了实在不忍。
“好好,贵妃只管休息,老臣会向皇上说明的。”
“那有劳公公了。”
第二十一章 进宫目的
柔柔的微风拂面而过,有些许的凉意,不知名的花香,淡淡的飘散在空气中,清香四溢……
硕祯站在宫道的尽头,怔望着不远处另一头侧身伫立在朗月门前,那个清雅绝俗的华服美人。
她,不,应该是他,弯弯柳眉好似笼着轻愁,一双含情带愁的水眸无限温柔地望着远处,不知究竟什么落入了他的眼中?究竟是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的脑中又是在想些什么?
硕祯该迁怒于他,在他将自己耍得团团转的时候,可是他却没有对他做出任何的惩罚,甚至在心底还总是隐隐的,惦记着这个美人,他的影子会时不时的浮于眼前。
他是谁?究竟要做什么?他又为什么要献身给自己?难道就因为自己是皇帝吗?他究竟想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难道只是荣华富贵吗?
细细地回忆着与展凌龙的初次相遇,那是他想念岚儿时,去‘旭岚’斋见到的假岚儿,竹林里的倩影,硕祯清晰地知道那不是,不可能,也绝不会是岚儿。
但他配合他、看着他将戏演到了最后。
还记得之后再次在‘旭岚’斋见到他时,同样的以女装,而且是装扮成岚儿生前的模样,娴静动人、落落大方,引起着硕祯的目光。
即使处处都有着岚儿的影子,但硕祯清楚的分辨的出,这名吸引了他的女子并非是由于太像岚儿的原因,只是单纯的因为他的特别。
此刻他终于知道了他的特别之处,难怪始终在他的身上没有流露出自己不喜欢的矫揉造作,也许是因为他是名男子的缘故。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混进宫来?”硕祯已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展凌龙的身旁,低沉的声音中依旧充斥着警觉与戒备。
“臣妾是展凌龙,为了伺候皇上而来。”他垂眸视地,恭谨地说道,唇边漾着一抹让硕祯恼怒的笑意。
硕祯一把扣住展凌龙的手腕,紧紧的捏住,冷眼逼视着眼前看似娇弱的人,“伺候朕?别以为朕不敢将你怎么样?即使你不说朕也查的出,让你自己说出来,不过是给你坦白的机会,说不定朕还可以从轻发落你。”
展凌龙灵动的水眸,异常冷静平稳的凝视着他,身体微微俯下,“皇上是觉得凌龙伺候的不好吗?那为什么还封了凌龙为妃,伴君左右呢?还是皇上想要亲自的在凌龙的身边,仔仔细细的查凌龙的身份?”他深邃的双眸柔情似水,不惧不畏,一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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