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幽画是没有奶水给孩子吃的,起初几天两个小宝贝只能吃些米汤,紫苏心疼他们,天没亮就起来接桃花露回来喂他们,最後干脆把七八个碗摆在桃树下等桃花露,天亮就去收,天天给两个小家夥吃。紫苏还拿出从太上老君那顺来的仙丹喂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在爹爹的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尝过仙丹了,那麽他们肯定受不了仙丹的强劲之气。
两个小家夥整整吃了五天的米浆,没喝过一滴奶,虽然在他们紫苏阿姨的照顾(乱塞东西给他们吃,不过都是些别人想求都求不到的好东西)下茁壮的成长著,丝毫没有因为没奶吃而显得瘦弱,但两个大人还是觉得愧疚心痛。幽画能下床了,虽然身体还有些虚,但基本上也好得差不多了,便寻思著到山下的小镇子去一趟,看看能不能买只母羊回来。紫苏当然不同意,以他的样貌,被人看到了肯定会惹麻烦,要是他
还有仙术的话,她才不担心他呢,可偏偏他现在完完全全是个凡人了,她怎麽能放心让他到外面去。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容华上仙来了。一个清冷淡漠的连玉帝都要敬他三分的上仙,身後跟著两头母羊,手里大包小包,看得他们两个目瞪口呆,以为自己眼花了。
容华不但给宝宝带来了奶水(容华(冷眼一瞥):你说什麽,再说一次。 夕颜:没,没什麽,呵呵(傻笑)……),还给宝宝带来了漂亮的衣服鞋帽,据说有些是幽画小时候穿的(快上千年的古董啊)有些是他座下的仙女新做的。
容华给了幽画一张极精细的面具,戴上去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戴了面具的,叮嘱他外出时一定要戴上。容华在谷里设了个简单的阵法,只要启动阵法就能把幽画送到山下了,将来他要下山也就方便多了。幽画对上仙的细心周到,感激得热泪盈眶。
五月份,紫苏种的桃子基本上都成熟了,她的历练也算是结束了,可她还不想回天庭,她舍不得两个可爱的宝宝。
宝宝过了周岁紫苏就不得不回天庭了,紫苏回天庭後,幽画继续在谷里生活,宝宝们甚是聪慧又乖巧好学,小小年纪就懂得爹爹的难处,懂得体贴爹爹了。宝宝们两岁後,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幽画趁他们睡著的时候到山下的小镇子里买些生活用品,笔墨纸书籍等,教宝宝认字。
“听说前日幻花宫宫主花无前些日子在涪陵当著一众武林豪杰的面抓了个仙人般的男子回去,扬言要把他关起来当禁脔,以後谁也不给见。”靠东的一桌上,一个江湖汉子,神神秘秘的道。
“真的?这花无也忒大胆,养男宠就养男宠憋,别人都是暗著来的,可他偏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另一个汉子既羡慕又嫉妒,说话间都是一股酸味,“那人真的长得像仙人?”
刚才说话的那个汉子瞥了他一眼,“当时在场的人都这麽说,可惜我晚到一步,不然就可以一睹仙容了。”那汉子满脸悔恨。
“难怪花无那样美丽妖冶人都要抓他做禁脔。”一个瘦高个子的人叹道。
“你以为什麽样的人都能入幻花宫宫主的眼,要不是……。。”
刚坐下来点了菜,菜还没上来,听到那一桌人小声的议论,申屠裔猛的站起来就往外走,小泉立刻跟了出去。
“小泉,换一匹快马,立刻动身前往幻花宫。”申屠裔脸上的表情很微妙,既喜又忧;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希望那人是幽画多一点还是希望不是多一点,很矛盾很挣扎,但不管是不是,他都要去证实一下,已经整整五年,他已经离开整整五年了,他一刻也不停的寻找,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此刻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有些接近的线索,他怎会放弃。
“是,堡主。”这五年除了夫人快要生产的那段时间,小泉都跟在堡主身边走遍了整个抚樱,如今看到希望了,小泉既担忧又欣喜。他不希望幽画公子真的沦为花无的禁脔又想著早点寻到幽画公子,让堡主能早日来回申屠堡不再奔波。
他们现在正在西北,而幻花宫就在西北,快马加鞭,两日就可以达到幻花宫的地界了。申屠裔也不召集其他人马,就带著小泉,日夜兼程,翌日下午就到达幻花宫地界了。
幻花宫建在靠近朗俪山脉的齐俊峰上,地势险要,且山下设有重重关卡,守备森严,武功弱一点都无法上到半山腰。
“小泉,你在这里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没有我的暗号,不得擅自上山找我。”申屠裔把马交给小泉,如是吩咐。
“可是,堡主…。。”怎麽能让堡主一个人上去,虽然以堡主的武功应该是没什麽问题的,可是,幻花宫也不是吃素的,万一……
“这是命令。”申屠裔打断他的话,再不多说,施展轻功向前掠去。
“元,宵,爹爹要到山下去一趟,给宝宝们买好吃的回来,宝宝们乖乖呆在屋里,不要到处乱走知道吗?”幽画覆上面具,对两个四岁左右长得异常俊俏可爱的小男孩道。
“知道了。”两个粉嫩嫩的水灵灵的四岁多一点的小娃异口同声的答道,眨巴著眼睛看著爹爹,异常乖巧。
“乖乖的,爹爹很快就会回来了。”幽画宠溺摸摸两个儿子的小脑袋,两个儿子又聪明又懂事,让他觉得很幸福很欣慰。
“爹爹路上小心。”两个小人儿异口同声的答道。
幽画踏进阵法内,“爹爹走了,爹爹会小心的。”启动阵法,身影瞬间就隐没了。
等爹爹的身影消失了,两个小男孩对视一眼,眼中有兴奋的光芒,两双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甚是夺目。
“快点出发,不然爹爹回来之前会赶不回来的。”申屠元拉著弟弟的手,一边走一边道。
“嗯。”申屠宵点头。他们要去一个秘密基地,那是个山洞,里面有好多书。武功秘籍、医书、制毒的书、言情小说、杂记…。。反正,啥样的书都有。这个地方是两岁半的时候,有一次他们假装睡著了等爹爹下山後,他们出去玩时无意中发现的。他们知道里面有些书,要是被爹爹知道定不会让他们看的,所以他们干脆不告诉爹爹,每次趁爹爹下山或者晚上睡著的时侯就去那里把书搬回来,偷偷看完了再换去换几本回来,一年多了,一次也没被爹爹发现。
“哥哥,你说娘长得什麽样子啊?”
“笨蛋宵,爹爹不就是我们的娘吗?”申屠元白了申屠宵一眼,“你忘记紫苏姑姑说的话了吗,我们是爹爹辛辛苦苦怀胎九个月历尽千辛万苦几经波折生下来的。书上说生孩子的就是娘了。”
“我没忘记。”申屠宵被哥哥叫成白痴心里很不高兴,委屈的瘪了瘪嘴,眼珠子一转,“可是,书上说女子才能生孩子的,爹爹是男的。”
申屠元敲了敲弟弟的脑袋,“说你是笨蛋没错吧。要不是爹爹是男的,怎麽会生出我们这麽优秀的孩子(这是什麽理论啊)!”申屠元仰著小脸,很骄傲。
申屠宵撇了撇嫣红的小嘴,哥哥就爱臭美。不过,也是,只有爹爹这样天赋异能的人才能以男儿之身生子,只有爹爹这样比神仙还要像神仙(参照那位紫苏姑姑得出的结论)的人才能生出他们这麽优秀的儿子。
“宵,你说我们另外一个爹是什麽样子的人啊?”
“另外一个爹?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看我们就知道了。”申屠宵指指自己的脸又指指哥哥的脸。
“哼。”申屠元不屑的哼了一声,“那个男人定是负心汉,并且是个瞎眼龙,不然怎麽会丢下爹爹,让他一个人把我们生下来。世上还能找出第二个像爹爹这麽好看又善良有多才多艺的人吗!?”
“说的也是。”申屠宵赞同的点了点小脑袋,“他一定会後悔把爹爹丢下的!”
“要是哪天我们遇到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申屠元露出与年龄不符的阴狠狡诈。
“嗯。”
两个小孩儿沿著溪流一直往下走,向他们的秘密基地行进。
“啊,前面好像有个人。”
“过去看看。”
“啧,这人是不是死了啊,身上都是血。”申屠宵蹲下小身子,凑近那半身浸在溪水里的黑衣男子看了看,如此道。
“我瞧瞧。”申屠元伸出小手挪了一下那人的头,探了探鼻息,“嘿,没死,还剩一口气,估计我们不理他的话,两个时辰後他就会死翘翘了。”
“哥哥…。。”申屠宵目光落在那人苍白的脸上,皱著眉头有些惊异的唤了一声。
“何事,宵?”申屠元扭头看向他,问。
宵伸手把那人的脸摆正,拨开那人脸上的发丝,白嫩嫩的小手在那张虽苍白但仍英俊非凡的脸上捏了捏,很不情愿的道,“这人长得跟哥哥一模一样。”又在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捏了一把。
“真的?”申屠元伸头到溪水里照了照,顿时脸色很不好看,“这人肯定就是那负心汉了,我们不要理他,让他死掉算了。”
“可是…。。”申屠宵咬了咬粉嫩的唇,“爹爹好像还很爱他!,要是爹爹知道他死了会很伤心的,而且知道我们不救他的话,爹爹会对我们感到很失望的,毕竟他是我们的父亲。”
申屠元皱紧眉头,眼珠子转了转,忽的拍手道,“我们救他吧,救回去慢慢教训他,谁让他把爹爹和我们丢下不管的。”申屠元露出“纯真可爱”的笑。
“好主意。”申屠宵稚嫩的出尘的小脸也露出笑容。
(0。58鲜币)二十二、重逢
申屠元从紫苏姑姑留给他们的锦囊里找出一个紫色的小瓶子,倒了一颗丹药给男子喂下。两人从小就服了仙丹喝了仙露,身材比一般的同龄小孩要高一些结实一些,加上他们偷偷练了山洞里的武功,神力大增,四岁的孩子,竟能举起一百多斤的石块。两人合力,没费多大劲就把人搬回去了。
“爹爹,你回来了。”申屠宵坐在竹屋前的小凳子上,远远的看到提著一堆东西的爹爹,冲上去迎接,小脸上尽是欢喜的笑容。
“宵,怎麽跑出来了,在屋里等爹爹就行了。”幽画露出温柔的笑意。
申屠宵抢过爹爹手里的一个布包,轻而易举的提著往前走,甜甜的笑道,“因为宵想爹爹了。”
“呵呵…。。”幽画开心的笑出声。
“爹爹,我和哥哥在溪边救了个人回来。”申屠宵似不经意的道。
“救人?”幽画停下脚步,“你们救了人回来?”幽画甚是诧异,住在这里几年了,从来没凡人能进到这里,这会怎麽有人到这里来了,要是那人是坏人怎麽办?幽画打了个冷颤,他怎麽这麽放心把两个只有四岁的儿子独自留在家里,幸好那人不是坏人,如果……
“我和哥哥到溪边捡漂亮的石头玩(申屠元:呕,我申屠元从来没做过这麽幼稚白痴的蠢事! 申屠宵:我这不是骗骗单纯的爹爹吗?难道你想让爹爹担心吗? 申屠元:算了,下次找个好点的理由。),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趴在溪边,我们就把他救回来了。爹爹,我们做得对不对啊?”说完,申屠宵仰起可爱的小脸跟爹爹讨赏。
幽画一脚踏进门口,一边对小儿子露出赞赏的笑,“宵和元这麽小就知道救人,真是好孩子。不过以後看到陌生人不要随便跟人走知道吗?很多人会拐小孩子去卖的。”幽画称赞儿子的同时不忘了教育儿子,人心险恶,世上既有好人也有坏人。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只知道人性本善的幽画了。他现在有重要的人要保护,他不能冒任何险。
“宵知道的,爹爹。”申屠宵嘴里回答著爹爹的话,但是眼睛却一直看著那个还不知道收敛,一只白嫩的小手在那个昏迷著嘴里喊著“幽”的男人的脸上掐个不停。
幽画一走进寝室,果然看到自己床上躺了个人,申屠元见爹爹走进来了,不慌不忙的收回手,跑过去扑到幽画怀里撒娇,“爹爹,你回来了,元想死爹爹了。”申屠宵在身後对他翻白眼。
“爹爹也想元了。”幽画放好东西,摸了摸大儿子的头,听到床上那人发出不舒服的呻吟,还间杂著模糊的低唤,“听说元和宵救了个人回来,让爹爹去看看。”把扒著自己的大儿子扯开拉著他的手往床边走去。
“幽,幽……”床上的男人蹙著眉,闭著眼,嘴里呢喃著心底深处想念得发疯的那人的名字。
“裔!”幽画听到那迷糊的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看清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虽然很苍白上面还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印痕:某小孩掐出来的)当下就愣住了,真的是他,他怎麽会在这里?看起来伤得很重,脸色怎麽这麽苍白,而且上面这麽那麽多瘀痕…。。心痛得眼泪都下来了。
两个小孩互看一眼,庆幸他们没把这人扔下让他自生自灭,不然爹爹就不只掉眼泪这麽简单了。
“幽,幽…。。你在哪?幽……”男人浓密皱紧,嘴里不停的呢喃呼喊著。
幽画终於回神,擦了一把眼泪,忍住心痛,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口。揭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幽画小小的“啊”了一声,脸上泛起了红晕。被子下是一具赤裸裸的很有看头的男性裸体,如果把他胸前裹著的那点渗血的白布算上的话,也不算是完全赤裸的。幽画只愣了一瞬,随即就被那具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惊住了,颤抖著手想要抚上那些还渗著血的伤口却有怕弄痛他,手足无措,心痛异常。
“幽,幽,你在哪?快回来,我,我想你,很想很想。”男人嘴里说著胡话,似乎感应到他在身边似的,一直垂在身侧的手准确的抓住幽画那只无措的手,像是怕他会消失似的紧紧的抓著,嘴里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一些。
“裔。”其实心里一直都想著他的,即使怎样骗自己有两个宝贝在自己身边就满足了,可是,午夜梦回时,想得最多的还是他,想他和裳衣过得好不好,想他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忘了,毕竟自己只做了他一个多月没的朋友…。。想他,即使再努力的压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两小孩看著爹爹的眼泪,在心里给那个男人又加了一条罪。哼,竟敢让爹爹掉眼泪,罪加一等。两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走过去齐声悲戚戚的喊,“爹爹。”一人扯著幽画的衣摆一人拉著他空出来的那只手,四只眼睛含著水光巴巴的看著幽画。
“元,宵,爹爹没事。”幽画吸了下鼻子,挤出一个笑容,“乖,别哭,这人伤得这麽重,爹爹只是一时替他伤心而已,没事的。”
“爹爹不哭。”申屠元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泪逼回去,伸出小手为他擦眼泪。
“嗯,不哭,宝宝们也不哭。”幽画把他们小脸上的泪水擦干,让他们一边玩去,自己著手替床上的人处理伤口。
元、宵把人扛回来後,见他衣服又湿又脏,本来想就让他躺在地上的但转念想想不想人死的话还是把人搬到床上的好,不想让他弄脏床,就把他剥光了,见他胸口上的伤口还在冒血,本来这样的伤口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以他们的才华,那些医书可不是白看的)的,但两人都不想让他好受,只草草的处理了一下让他不至於流血过多而亡就好了,也没包扎,只在伤口处盖了白布(防止血把被子弄脏)就算了。对於两个儿子的心思幽画当然是不知道的,看到他们能这样处理,对於四岁的孩子来说已经觉得很不错了,哪会多想,还觉得很安慰呢。虽然在揭那块布的时候,由於布条粘在伤口上,使伤者痛得闷哼了一声,但基本上还是很欣慰的。
申屠裔为什麽会浑身是伤的出现在山谷里,被自己的儿子们救了,这要回到他独自一人闯进幻花宫时的事。因为他扬言要见花无宫主带回来的那个男人的,这话可惹恼花无了,如果他随便找个除了这个理由外的理由,花无都会看在他的身份上好好的接待他一番的,可是,他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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