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拉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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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拉警报-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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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的确会被吓到。
  “对不起。”她赶紧抽回目光,“我想我该回去了。”
  “你不请自来,想回去就回去吗?”他眯起眸瞪着她。
  “那你想怎么样?”何茉晴怕他找强叔他们麻烦,赶紧解释,“我只是借住在隔壁,与他们完全无关,你若有事找我就好。拜托了。”
  “怕我告他们?”他冷冽一笑。
  “我……”
  “忙吗?”他抽回盯着她瞧的眼神,突然往屋里走去。
  “不是很忙。”不就是念书嘛!
  “你进来,再听我拉一首曲子就可以离开了。”独自在这里生活了好几个月,还没有一个听众,既然她说是为琴音而来。那他就特地为她拉一曲。
  何茉晴躲在门边,看着他直接拉开屋里的一只木柜,里面竟然有近二十把小提琴,一一捧列整齐。虽然她不懂乐器,不过从小提琴发亮沉色的木质看来。应该价值不菲。
  “还不进来?”他嗓音一沉。吓得她赶紧进屋。
  “坐那里。”他指着屋里的一张单人沙发座。
  何茉晴不敢说不,听话的坐了下来。
  “想听什么曲子?”男人又开口了,这次他声音不再带着威胁,但是他的问题却难倒了她。
  “我不懂音乐,你随意就好。”何茉晴不好意思的低垂脑袋。
  他不再多说,直接拉起小提琴,这回的曲调非常轻快。
  难得听见这么轻快和谐的曲调,旋律仿佛可以抚慰人心,让她不再这么紧张了。
  抬头偷偷看向他,发现他正闭着双眼,专注于演奏中,而他脸上那道从眉角延伸到下巴的疤痕随着音乐的轻扬也变得温柔许多,不再狰狞。其实如果忽略它的话,他长得还挺好看的,再如果他能多带点儿笑容,应该会更迷人吧。!
  就在她对他评头论足之际,他突然张开双眼,眼瞳旋射出一道精锐的光芒,吓得她又垂下脸蛋,无措的发起抖来。
  “好了,你走吧!”他皱起眉,“根本无心,还说想听!”
  “对不起,刚刚……刚刚我的确恍神了,你能不能再拉一次,我发誓我一定会认真听的。”虽然她真的很怕他那双眼睛,但是她真的很喜欢他的琴音。
  瞿洛臣看着她那又害怕又不想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有趣的丫头。”
  就在这瞬间。他才恍然发现自己有多久不曾笑了?
  回台湾后,每个人都是以一种防备与怜悯的目光看他,唯独她没有。或许,她还不知道他的过去,等知道后就会和其他人一样狠狠的取笑他吧?
  “为什么想听我拉琴?”
  “因为听你拉琴很舒服,念书也特别有效率。”她单纯地说着。
  “你还是学生?”“念书”两个字离他已经非常遥远。
  “不是,我已经毕业了,正在准备公务人员特考。”她抬头瞄他一眼,觉得两个初见面的人谈这个有点可笑。
  “你走吧!”她想听,可他已经没有意愿再拉琴了。
  “我……我可不可以……”
  第1章(2)
  “已经很晚了,莫非你想留在这里过夜?”瞧她还站在那里支支吾吾没有要走的意思,瞿洛臣忍不住倾向前、眯起双眸,故意吓唬她!
  可近距离一看,她瞳心中的光影摄住了他,好久好久他不曾见过如此清澈不带杂质的眼睛了。
  “不是!”何茉晴立刻站起,退到门口,直瞪着他那道长长的疤痕在灯光下隐隐扭动着。
  “那还不快走?”他低喝。
  “是。”她赶紧走出屋外,却又止住脚步,大胆的问了句,“我还能再来吗?来听你拉小提琴。”
  瞿洛臣略微一愣,因为在这里根本没人想听他拉琴。即便听了也只是敷衍的夸奖两句罢了。而这个女孩非但不怕他恶怪的容貌,还想再来听他拉琴?
  “你不怕我?”他又走近她一步,伫立在她面前的瞿洛臣这时候显得更高大魁梧,让何茉晴的心口紧束了起来。
  但她想,他总不会吃了她吧?于是拉开有点勉强的微笑,“你不要故意瞪我,我就不怕。”
  “哈……”闻言,瞿洛臣又笑了出来,“好吧!我每天都待在这里,你想来就来。”
  “真的?”她露出欣喜的表情。
  何茉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一个星期以来听他拉曲像是听上了瘾,已经戒不掉了。
  “可以走了吧?”
  “好,我马上走。”对他灿烂一笑后,何茉晴便沿着原路快步跑远了。
  眼看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草丛那头,他不禁摇摇头嘲讽自己,“瞿洛臣,你是不是太无聊了,竟然无聊到去逗弄一个女孩?也是,你不但无聊,而且无可救药,难怪连你的父亲都不想来看你。”
  虽然他说任何时间都可以过去听他拉琴,但是白天强叔和强嫂在,她若离开肯定会被发现的,所以她只能选择晚上时间过去。
  若问自己害怕吗?没错,她是害怕,她怕他脸上那道疤痕,但是她直觉他绝不是坏人。
  她着迷于他的琴音,更着迷他眼中的愁绪,就不知道他背后究竟藏有什么秘密,又有什么样的故事,为何要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却不到前面的大房子住?
  虽然有句话说“好奇杀死一只猫”,但她不会变成猫,而那个疤面男也不可能杀了她……
  叩叩!何茉晴轻轻敲木门,“是我,我来了。”
  “是你!”瞿洛臣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你不是说我想听你拉琴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现在是晚上,她知道时间不太对,“因为白天我走不开,所以……”
  “好了,坐下吧!”他拿起小提琴缓缓拉奏着,这次何茉晴闭上眼很专心的聆听,如今琴音就在耳边,近得更能撼动人心,尤其到了悲怆的音节时她竟然红了眼眶。
  咕噜……可偏偏在她感动之际,却听见他肚子里冒出来的声音,因而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瞧她笑着的模样,瞿洛臣不由停下演奏。
  她的笑容让人看了很舒服,在她的笑中看不见鄙视也没有不屑,是全然的纯真无邪。
  如此阳光的容颜与他心中的阴霾形成强烈的对比!
  “饿了是不是?要不要吃消夜,我可以弄给你吃。”见他没有反对,她于是走进旁边的小厨房打开冰箱,这一瞧她立刻惊愕的问:“哇……好多吃的东西,你怎么都不吃?”
  “送来的时候我吃不下。”
  “那我帮你热一熟。”于是她简单的加热处理,突见热水瓶都快空了,就打算顺便加水重新沸腾。
  “别动它!”
  见她拿起热水瓶正要打开,他立刻冲过去抢过瓶身,顿时瓶口弹开,剩余的滚烫热水就这么喷了出来。
  何茉晴吓得呆站在一旁,看着滚水喷到他的手,又见他搁下热水瓶赶紧到水龙头下冲洗冷水,这一幕幕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犯了大错。
  “对、对不起……”她喃喃说着。
  “这个热水瓶很早以前就有问题,要开瓶口不能那样开,否则就会这样。”他说。
  “其实你不用过来,就让我烫到也没关系。”是她擅自作主,理当受罪。
  “我脸上已经有疤了,再多几个疤也无所谓,但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别留下疤痕得好。”说穿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刚刚一看见她快要被烫伤便直觉地冲了过去。
  “你的手还痛吗?会不会影响拉琴。”她真的好自责。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看着发红的手,虽然不至于影响拉琴,但是这两三天可能得休息了。
  “可以吃了。”她想到还在加热的食物,立刻将它端出来。
  “你回去吧!这几天别过来了。”虽然他没明说,但是她知道他的意思,肯定是他手烫伤的缘故。
  “我帮你上药,医药箱呢?”要她就这么离开,她会放心不下的。
  “你回去,我可以自己来。”她太过关心他,让他非常不习惯。
  如果可以,瞿洛臣希望她别再来了,更不希望自己已死的心又产生丝丝蠢动,因为只有心死才不会难过。
  瞿洛臣的希望并没有成真。
  接下来几天何茉晴都在固定时间来看他,为他打点食物和换药,可以说来得更勤快了。
  每次他都会说:“你别再来了,很烦人知不知道?”
  而她也反诘,“你的手是因为我而受伤,等你好了,求我来我都不来。”
  虽然他始终装得很酷,没给她好脸色,但何茉晴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为此,他很烦很气,烦自己也气自己,嘴上说不要她再来,但是这阵子因为有她在,让他不再寂寞孤单;也渐渐融化他心中的冰冷,开始习惯了有她在身边。甚至有时候她迟来了,他还会忍不住等着她,但她真的到了,他又开始冷言冷语。
  忘了吗?忘了女人还有感情都是会伤人的东西,你根本不需要,瞿洛臣!
  今晚他找出几瓶红酒。一杯杯的畅饮着,不时提醒自己千万别又沦陷。
  偏偏这时候何茉晴来了,瞿洛臣听见敲门声,立刻问道:“谁?”
  “是我,你的手伤应该好了,可以拉琴了吗?”何茉晴在门外说。
  脑袋被酒精给侵蚀的瞿洛臣冷冷一笑,“你还真是的,不是说我伤好了就不来了吗?”
  在欧洲或许他是小有名气的小提琴手,但是毁了容貌回到台湾,却成了没没无闻的废人一个。交往七年论及婚嫁的女朋友跑了,老友、老同学也一个个躲着他,更别说是家人了!
  父亲视他于无物、继母更是肆无忌惮的取笑他。
  所以他一个人住在这里,借由拉小提琴抒发心情,不想被外人打扰,顶多钟点仆人定时过来打扫与送饭,而这女人却莫名的出现,搞乱了他的生活、他的一切。
  “是呀!你以前答应过我,可以来听你拉琴的。”何茉晴与他相处一段日子,也渐渐了解他不过是面恶心善的男人,所以不再怕他,反而能轻松以对。
  “可是我今天不想拉。”他说。
  “那好吧!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手伤刚好是该多休息的,那我走哕!”
  虽然有点失望,但人家不肯拉也没办法。
  发现她真的就要走了,瞿洛臣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打开门喊住她,“等一下。”
  何茉晴定住脚步,同时间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她猛回头,望着他红通通的脸孔,“你喝酒了?”
  “小喝几杯而已,要不要陪我喝两杯?”他半眯着醉眸。
  “你这样子不像是小喝,根本是大喝嘛!”何茉晴走进屋里,看见桌上满满的酒瓶,而他的小提琴却被随意丢在沙发上。
  闻着那刺鼻的酒味,她不禁想起自己唯一的大哥,从一流大学医学院第一名毕业之后,工作十分顺遂,不但成为人人景仰的外科医生,执刀五年中在手术台上更无失败的纪录。
  可惜,仅有的一次失败就是让患者丧命,经病患家属提告从此便意志消沉,吸烟加酗酒,最后酒精中毒,连刀都不能拿,神智也不清楚,如今只能待在医院养病,从一个医生变成了病人,让她父母伤透了心。
  “别喝了。”她讨厌酒味,也不管他愿不愿意、高不高兴,主动的为他收拾这些瓶瓶罐罐。
  “你这是干什么?”他眉一蹙,抓住她的小手,“这是我的地方,不准你胡来。”
  “可是酒喝多了真的不好,如果酒精中毒,手麻痹颤抖,你就拉不了琴了!”
  何茉晴也不想多事,再说她并不笨,早看出这男人有心事,才会成天把自己关在这间小房子里,这几天她甚至发现,除了她之外,几乎没有人来找他!
  “要酒精中毒并不容易,喝这点酒还不行。”他冷讽,脸上那道疤痕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特别阴沉。
  “等你养成更严重的酒瘾就来不及了。”她不希望他步入她大哥的后尘,说这番话时她因为想起大哥而淌下泪来。
  看着她的泪,瞿洛臣不禁一震,但一看见她手里的酒瓶,气愤之下便忍不住上前夺下它。
  “啊!”他的动作太过粗鲁,何茉晴一个不注意摔在桌旁的双人床上,而半醉的他因为身体不平衡便扑倒在她身上,两人四片唇就这么凑巧的触及。
  她怔住,仓惶惊愕之下忘了该有的反应与动作……
  而他,第一次接触这么柔软的唇,竟借着酒意轻吮着她,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偏偏这时候,房门被重重推开,走进来的人正是瞿洛臣的父亲瞿奂义。
  “咳……”他蹙眉看着眼前一男一女身影相叠的一幕,假咳了两声。
  何茉晴猛然清醒,立刻找到力气推开他。她慌乱地站起身,就看见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男人,浑身不由泛出凉意。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伟大的父亲大人。”瞿洛臣没想到他等了半年从未现身的父亲,居然在这时候来了。
  “你们这是在干嘛?她是谁?”瞿奂义一双精明的眼直锁在何茉晴脸上。
  “她?”瞿洛臣非但不避嫌,反而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就在她错愕的瞪大眼时说道:“她是我的女人,特地来陪我。”
  闻言,何茉晴连忙摇着脑袋,急着解释,“不是的,我……唔……”
  不等她说完,瞿洛臣立即给了她一个张狂中带有惩罚性的吻。
  她浑身一绷,不知道自己已然落入陷阱当中。
  第2章(1)
  “女人!”瞿奂义手中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敲,怒不可遏地说:“看来你还没受够教训,吃了女人的亏依然离不开女人!”
  瞿洛臣这才推开何茉晴,回头冷睇着父亲,“是呀!你儿子不成才,你如果不想来就甭来了。”
  “你——”瞿奂义叹口气,“跟我回家吧!以前的事就算了。”
  “回家以后呢?”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我的生活和婚姻也得听你的安排?”
  “别忘了唯有我可以保护你,经历过那次的事件,你不认为自己当初的抉择大错特错吗?”瞿奂义嘲调的说:“为了救一个女人受重伤,可她却连一丝一毫的感激都没有,从此再也不见人影。而事到如今你还在留恋你那不堪一击的爱情吗?”
  “我的爱情是不值得一提,我也承认自己的确做人失败,所以我打算自暴自弃来惩罚自己,这样还不成吗?”他眯起眸望着父亲,“我不是你的员工,不要拿这种气势压我,我不吃这套。”
  何茉晴红着眼眶,眼角沾着泪水怔忡地看着他们相互对峙,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涉足其中?
  瞿奂义看着泪眼婆娑的何茉晴,“我可以不干涉你的生活,但是我要你离开她。”
  “很抱歉,我办不到。”他毫不考虑的项回。
  “你不听我的劝迟早会后悔!”瞿奂义轻哼了声,又瞪了他一眼才离开。
  何茉晴见他父亲走了,立刻想弄清楚,“你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
  瞿洛臣凌厉的眸子朝她逼视而来,她立刻捂住嘴,深怕他又一次侵犯自己。
  就算之前那个吻是不小心的,可之后那个吻却是他故意的。她的初吻就这样被他夺走了,她该找谁喊冤?
  “想听我拉琴是吗?”他没回答她,反而问她这句话。
  “不……不必了。”何茉晴已经很后悔过来,怎还敢继续留下。“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刚刚……”他闭上眼,“对不起。”
  瞿洛臣并非善于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刚刚会对父亲这么说,不过是出于下意识的反击,而当理智回笼后他就开始后悔了。
  何茉晴震住,这句道歉让她十分意外。
  “以后还会来吗?我会继续拉小提琴给你听。”说着,他便将琴架在肩上,闭上眼缓缓拉动琴弦。这次他是用满怀歉意的心情在演奏,只希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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